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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有道理的,祁染很赞同,神童总是出自贵族世家,这就很能说明某些问题。
不过他在南博看过温七子的手记,对于知雨前半句话就有些不敢苟同。在他看来,温七子的神童名号固然有家世光环加持,但自身素质也是实打实的。
“你好像很不待见他嘛。”祁染说。
“何以见得?”知雨漫声。
“那么好的小孩子,被你说得平平淡淡。”祁染忍不住笑了一下。
知雨又歪了歪头,“那你觉得温鹬如何?”
“我觉得啊”祁染想了想,不太好评价,“其实我对他的了解不多。”
知雨双眸微垂,“如此。”
“不过呢。”祁染又开口,“我还是挺喜欢他的。你说他雕虫小技,我觉得未必,我倒愿意相信他真的很有天赋,是个聪明小孩。聪明小孩总是能招人喜欢。”
“你也很聪明。”知雨笑了笑,“他会很喜欢你的。”
没看出知雨这么会哄人,祁染被逗笑了,“这算什么,咱们又没办法知道这些。”
他眺望着星星,人们总说离世之人会变成星星照耀着地上之人,那位才华满腹的小神童如今又会是哪颗星星呢?
“不过也没机会知道这些了。”他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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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地想,要是温鹬真的像谢华说的那样,悄悄活下来了就好了。
这在这个时代是大不敬的话,他只敢偷偷说给知雨听,“我总在想,那样盛名远扬的孩子,就算意外活了下来,也会郁郁一生吧。”
“不会。”知雨柔声,“死才是最糟糕的事,只要活着,凡事都是好事。”
祁染一愣,知雨侧颜而笑,“我说的不对吗?”
“没有,你说的很对!我妈我娘也跟我说过这样的话。”祁染摇摇头,微微自嘲,“我怎么连她说过的话都忘了。”
肩膀被轻轻一按,知雨揽着他,让他靠着自己身侧,“没关系,你还有姐姐。”
祁染点头,“对,我还有——咦,你怎么知道?”
知雨眨眨眼,“你刚才说过呀。”
祁染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确实随口提过,没想到知雨这么快就记住了。
春天的夜晚很温柔,他忽然就冒出许多想说的话,絮絮叨叨的,“我姐姐和白姑娘很像,所以每次跟白姑娘说话我都特别高兴。”
他说了一些,又有点不好意思,强行换了个话题,“看星星分辨天气真的很难吗?”
知雨温言,“不难,只是世事难料,无人能真的看穿前程。”
祁染狐疑,“但是国师看得很准啊,连时辰都记得一清二楚,难道不是观星得来的吗?”
身旁静了片刻,祁染扭头去看,看见知雨不知何时双眼转了过来,安静地凝视着他。
“不是。”知雨的眼神近乎于虔诚,“国师有神灵相告。”
祁染被这眼神看得茫然了一瞬间,知雨的眸色太过绵长,虔诚不似作假。
一瞬间,祁染甚至忍不住怀疑是自己太片面了,或许这个时代,真的有神明存在。
这念头只是一瞬间,他立刻抛开,只有这个是不可能的。
但对他来说是常识的认知,对这个时代的人却不一定通用。更何况西乾后期本就格外崇尚神权,或许知雨也是如此,所以才如此虔诚。
祁染不愿意武断地否决他的信仰,点了点头,“这样啊。”
他心里还是犯嘀咕,这个疑惑并没有得到很好的解答。观星并不准确,也没有神灵存在,那闻珧是凭借着什么那样准确的预知天象和灾祸的?这科学吗?
身旁知雨忽然出声,语气带着一丝罕见的犹豫,“你觉得国师如何?”
祁染沉默了一下。
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很简单,也很难。他可以直接流畅地背出教科书上的陈述总结,又或者是复述一遍学术界对闻珧的评价,“生性多疑,手段狠戾”。
他甚至一瞬间就能够想起研一那场春雨,导师短短的一句“客观上推动、并加速了西乾王朝的覆灭。”
可他本能地有些排斥这些拾人牙慧之语。
后世所有对闻珧的评价都是通过推测而来,并没有直接证据。没有人真正见过这位神官,也没有人知道神官真实的模样。
祁染最后摇摇头,“我不知道,我都还没怎么见过国师。”
知雨沉吟片刻,“你不是很害怕国师吗,难道不是因为觉得国师残暴的缘故吗?”
“没有啊。”祁染抓抓脑袋,“我是司簿,是下属中的下属,对顶头上司敬畏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我都没接触过国师,怎么断言国师残暴?”
他说完,见知雨长久不语,一阵紧张,“我说错话了?”
知雨展颜一笑,“不,我只是很高兴听见你如此说。”
祁染并没有感到奇怪,都是天玑司的人,副官们自然是很敬爱闻珧的。
他看着看着,眼神就挪到知雨衣襟处,想着母亲留给自己,但后来出现在知雨身上的平安扣。
他留神观察了一下,知雨果真相当爱惜这枚玉坠子。这么久了,除了初见那日他在马车上因为颠簸看到过一次,其余时候从来没见到知雨露出来过,一直贴身佩戴。
“在看什么?”视线里出现一只手,轻轻按在胸口。
祁染抬头笑笑,“没事,我在想你那枚坠子。”
知雨微微挑眉,“这么喜欢这枚坠子么?”
祁染下意识摇头,“我只是看到你一直戴着,挺爱惜的,你之前又说这是他人所赠,有点好奇。”
知雨微笑,“想知道是谁送我的?”
祁染猛地点头,太想知道了,这枚平安扣他都戴了二十来年了,几乎成为他的一部分,刚丢的那几天他消沉了好久,直到在知雨身上再次看到。
“不告诉你。”额头被知雨屈指轻弹了一下,“自己想。”
祁染有些泄气,心想不告诉就不告诉吧,不说他也大概猜的出来,人说过这是心爱之物,不是父母所赠就是重要之人所赠,有什么好想的。
他不吱声了,知雨含笑故意歪头到他面前,“不高兴了?”
祁染撇撇嘴,“这有什么不高兴的。”
知雨笑吟吟的,一双眼睛弯弯,“还说不生气,都不愿意看我了,气性这么大,娇人得很。”
“说没生气就是没生气。”祁染又撇了撇嘴,半晌又有点别扭地开口,犹豫了很久,低声询问:“送你这个坠子的人,是不是和我很像?”
夜风温润,安静不语,长久沉默。
“傻话。”
片刻,才吹来一声低叹,没承认,也没否认,轻轻的飘散在月色中。
第42章 今日阴我等的人一直是你一直是……
风很凉,祁染双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便立刻被灌了满口冰凉虚无。
总要吐出来才舒服,他心里想着,却闭上了嘴巴,咽了下去,咽进肚里,一丝端倪都不露。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但也不尴尬。他的余光看见知雨负手站在一旁,眺望着漫天繁星。
天上的星辰多不胜数,祁染依稀认得一些,却直觉知雨正在凝望着的不是刚才谈起的太白,而是一直挂在天边,从不曾改变的北斗。
北斗可辩方位,为迷途者指点迷津,知雨的目光追随着,飘得很远很远,祁染不知道他在望向何方,又在望向何人。
终究是他忍不住,出声打断,“我听郭叔说起过一次,他说他与你原本都不是乾京人。”
“嗯。”知雨的眼神收了回来,从北斗星上挪开,自然而然地落在他的身上,笑意比繁星更亮,“我家中原本在岭南一带。”
岭南,祁染心里思忖了一下,要是在现代,岭南是海市那一片,是市郊,记得是一片高级住宅区。但在过去,岭南指的不是某片街区,而是一整片区域,近至海市,远能囊括隔壁的几个市,相当宽阔。
这个说法很宽泛,他还想再问仔细点,但想着天玑司人身份敏感,连真名都不与外人说,便也没有再问下去。
“那你知雨是你的真名吗?”他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
“是小字。”
“哦。”祁染闷闷地应了一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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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名啊,“那”
他没问出口,知雨也没有回答,只是一直含笑望着他。
祁染觉得,知雨那么聪明,应该是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但他没有说,也许是还不想说吧。
他打起精神,把小字告诉了他,也已经是相当信任他的表现了,“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就告诉我你叫知雨,你不怕我干坏事吗?”
“你不会。”
祁染有点郁闷,他确实不会,但知雨这么笃定,还是让他心里有一丝细微的别扭和计较。
知雨是凭借什么,面对他这个初次见面的人,就如此推心置腹。凭他留着长发,穿上这身的模样吗?
唉。
换个话题吧,那天谢华说天玑司只有三个副官,这又是怎么回事,不如问问这个。
他不愿意再想这些,可心里总计较着,刚想再旁敲侧击一下,头顶一阵细微异动,登时把他那点小心思吓得一干二净。
廊檐翻身跳下来一人,西廊语速飞快,小脸严肃,“亭主,相府出事了。”
祁染一怔,一颗心立刻提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西廊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小小姐病重。”
祁染心一缩,额头登时急出一层汗,“怎么会呢!前几日还好好的!”
知雨微一蹙眉,“府医可曾看过了?”
西廊摇摇头,“沉疴旧疾,这次不似寻常,不是府医能相看的,必须去请宫医。”
祁染还想再问,右手忽然一阵尖锐刺痛,头皮立刻一麻。
他已经很多天没感受到这种感觉了,两情相悦的惊喜之下,竟然让他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祁染脱口而出,恐慌让心脏调的飞快,“白姑娘呢?”
西廊和知雨的眼神瞬间落在他身上。
西廊有些困惑,“先生怎么知道——”
祁染急得用左手抓住西廊,“白姑娘怎么了,白姑娘是不是也出事了?”
西廊点头,“我就是想说这个。西北漕运,白相前几日便和公子出京去那边盯着,令牌也不在相府中,无人能出面。白姑娘白姑娘便自己去叩宫门,如今已经套了马离府了。”
祁染双眼一黑,整个人晃了一下,右手的疼痛越发尖锐。
宫规森严,若无事关国家的大事,是决计不能夜叩宫门的。能去夜访宫廷的,数遍乾京也只有国师和白相能持令牌一试。
夜叩宫门是死罪!白茵虽是相国长女,也是没有这个权利的。
“怎么怎么不先叫人来天玑司说一声”祁染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
这些日子,他瞧着相府和天玑司的关系并没有后世说得那么水火不容,白茵又是天玑司常客,事发紧急,司内不会不帮她。
西廊表情也不大好,“相府已经遣人来了,但小小姐的病症来势汹汹,危在旦夕,片刻耽误不得,白姑娘便立刻往宫中去了。”
“不行,得拦住她!”祁染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
不止是为了自己,白茵一向亲和又善解人意,他早已把白茵当做是自己的姐姐看待。
“去叫东阁遣人,立刻追上,将她拦下来。”知雨面色沉了下来,“我去取国师手令,备马。”
西廊犹豫地看了知雨一眼,张了张嘴,没说话。
“我也去!”祁染急惶惶奔回屋中,拿了之前准备好的抗生素。
老郭早已准备好了,祁染与知雨同乘一匹,夜风凄苦,吹得祁染眼睛发红。
“不会有事的,别担心。”知雨的声音从身后飘来,“有国师手令,不会降罪。”
祁染擦了擦眼睛,点点头。
相府和天玑司都已经算是在皇城根下,但仍有一段不短的的距离。宫门遥遥出现在视线中时,祁染看见卫士持刀相拦,一袭白衣的白茵站在宫门前,已经抬起了手。
“白姑娘!”他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可距离遥远,未传至白茵耳中。
白茵甩开卫士的手,她是相国长女,卫士们提着刀,却不敢真的对她怎么样。
祁染的半边手臂如同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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