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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第 21 章
陛下并未同意贵妃可以再度随时出入书房,守门的内侍稍有些为难,然而还是顺了贵妃的心意,躬身请她入内。
太子望着那道消失在门内的倩影,心下轰然一声,血液仿佛凝滞,只能听到殿门关合的声音。
尽管贵妃看起来妆容妥帖,衣着得体,可是那丰盈柔软的肌肤、面上淡淡的倦容,走过来时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很难不想到她昨夜的经历。
更何况他是尝过她滋味的男子,自然清楚她可以承受多少激烈的欢愉。
袖下的拳渐渐收紧,他听阿娘抱怨过,自从宜娘入宫,六宫嫔妃希能见上,恩宠衰绝,真不知她是哪来的狐狸精下凡托生。
太子妃大约也觉得他是被宜娘下了蛊。
他对这种妻妾嫉妒的言论一向嗤之以鼻,父皇是天子,他要宠幸谁,宜娘一个弱女子又怎能阻止?
她是爱惜自己身体的人,心里清楚两人的关系见不得光,每月至多同他来五六次,每回都要沐浴一个时辰才能放心,父皇要宠幸她,那也是没奈何的事情。
沈幼宜没想到太子会这时候出现在清平殿,虽说她是皇帝的嫔妃,可教他上下那么打量了一番,蓦然生出许多心虚来。
好像他是捉奸的丈夫,在此守株待兔。
这话看似在抬举沈幼宜母女,实则警告她,她的母亲还在沈府做人质,若是沈幼宜对沈家存有异心,沈夫人随时可以对付她母亲。
沈幼宜听明白了,顺从地福了福身,“多谢夫人厚爱,为您分忧是我的荣幸。”
沈夫人夸道:“小嘴甜的,难怪丹儿喜欢你,把你当亲姐妹。”
章嬷嬷唉哟一声,朗声笑道:“二小姐怎么还叫‘夫人’?”
沈幼宜立刻改口:“谢母亲。”翌日,天蒙蒙亮时沈幼宜就起身梳妆打扮,青梅照常拿来她平日里的素色裙衫。
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摇头拒绝:“去把那套海宜色的拿过来。”
青梅愣了下,转身翻找起来,因为压在箱底,废了不少功夫才找到。
沈幼宜趁着间隙自己梳了个单螺髻,用木簪固定住头顶。乌发细密顺滑,在脖颈上绕了半圈垂落在胸前,衬得小脸青涩纯真,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了几岁。
等换上鲜亮的海宜色裙衫后,愈发白嫩动人,上半身披了件浅绿色宽袖短襦衣,腰间用较为深色的草绿束带系住,上宽下窄的勾勒出曼妙的身形,显得沈幼宜更加娇小。
青梅从没看过她穿得这样好看,整个人像三月的桃花般动人,尤其是她一双水灵灵的眼眸盯着人看时,勾人心魄。
“大皇子妃,换个珍珠簪吧。”青梅提议。
沈幼宜摇摇头:“这样就好。”
左思过来请人的时候,看见沈幼宜搬了个圆凳坐在屋外门檐下,她安静地望着院子里的花,眼神平静无波。
“殿下有请。”左思以为沈幼宜会兴奋得跳起来,结果她只是淡定起身,朝他颔首示意。
“烦请公公带路。”
一路上,三人俱是一路无话。
沈幼宜既没有打听元朔帝的喜好,也没有向他拉拢示好。
左思感到古怪,余光不经意扫过沈幼宜惹人怜惜的脸,漂亮的眼睛目视前方,宛如平静无波的古井,眸光淡漠照不进任何人的影子。
元朔帝在书房门口站着,松绿色的窄袖长袍显得他干练利落,宛如山林里最挺拔的松柏,让人一眼注意他。
他看见沈幼宜时,唇角微扬。
两人视线相触那一瞬,沈幼宜的眼睛在刹那间亮起来,像装了满天的繁星。
沈幼宜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几乎是飞奔过去。
左思和青梅完全赶不上她的脚步。
沈幼宜站在离元朔帝三步之遥,奔跑让她的胸口略微起伏,脸颊染上一层淡淡的胭红色。
她仰起头,笑如春花:“我来了。”
凝滞的古井仿佛被投下巨石,激起波澜壮阔的水花。
元朔帝一低头,热烈而灼人的眼神占据他所有的视线。简陋的屋子里多了一张浅木色书桌,放在黑漆书桌旁,新的比旧的小了一圈,也矮上三分,正适合沈幼宜的个子,上面已经妥帖备好一副新的笔墨纸砚。
沈幼宜走过去时发现靠近外面的两个桌角有明显的磨损,其中一个几乎被削平了棱角,显得滑稽可笑。
元朔帝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解释道:“条件有限,临时找了个桌子,你将就着用。”
沈幼宜半晌后眨了眨眼,脱口而出:“不将就,我也不是什么金贵的人。”
元朔帝轻笑一声,沈幼宜如梦惊醒。
“画画和写字一样,都是对笔的掌控,只不过画比字变化手法更多,更考验执笔者对墨的浓淡,干湿的精准拿捏。”元朔帝随手取来一支悬挂的笔。
笔已经被提前开好,笔头迅速吸满墨汁,变得饱满柔顺,从雪白变成浓黑只在眨眼之间。
他提笔按压,行云流水般勾勒出一位曼妙多姿的女子,乌黑的发被一支木簪挽起来,眉目温婉,清丽动人。
沈幼宜认出画里的是自己,脸颊上染了层红晕,旋即想起元朔帝擅丹青,低头看着如此传神的画作,心突突跳了起来。
她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压低声线问:“殿下要教我画丹青?”
元朔帝闷笑一声,打趣道:“想什么呢?你得从基础学起,没学会走路就想着跑起来呀。”
他尾音上扬,带着刻意的亲昵。
沈幼宜却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盯着自己的丹青图抿了抿唇道:“是我着急了。”
她的声音近乎呢喃,逐渐消失。
元朔帝低头正好看见她颊边的红晕还未消褪,嗓音轻柔,带着明显的羞赧,与当初他送给沈盈丹那副丹青的反应如出一辙。
这种粗糙的丹青图元朔帝送出去不少,得到的贵女们无一不欢喜雀跃。她们一兴奋就会放松警惕,失去理智,为了讨好他,争先恐后说出许多不为人知的秘辛。
元朔帝相信沈幼宜也不例外。
果然,她抬起头看向他时眼睛里亮晶晶的,比日光还灼热:“请殿下赐教。”
左思端着东西进来的时候,正看见沈幼宜拿着笔,她一动不动地坐在案前,像个木头似的。笔因为长时间悬在空中,墨顺着笔尖一滴一滴落在纸上。
臻首往窗的方向偏,目光的终点是元朔帝俊秀的侧脸,她的眼睛好像黏在他身上一样,迸发极致的恋慕。
元朔帝低头专注地在写些什么,宛如察觉不到身旁如有实质的视线。
左思暗啧一声,故意咳嗽了声。
沈幼宜像受惊的鸟,急急转回来,看见纸上的一团墨后急忙找补,动作手忙脚乱地,最后涂成乱七八糟的一片黑。
头顶忽然响起一声叹息:“你以后可千万别说我教过你画画。”
沈幼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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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得无地自容,“是我愚笨,学不会。”西巷口是一片区域,占地极广,一眼望去难见人踪。
此处树木茂密,假山怪石嶙峋,又有清流急湍环绕,亭台楼梯掩在山水之间,小院虽不及东宫的红墙金瓦华美尊贵,但胜在清雅闲适,颇有一番世外桃源的超脱。
水流汇聚终点是一处荷花池,夏日正是开花的好时候,各色荷花借清风吹到岸边临水的烟波洲。
小洲似船舫,船头为台,三面环水可近赏鱼戏莲叶,中舱为榭,四角亭翘檐高耸,轻盈灵动。沿着檐角往上,是船尾拔地而起的二层阁楼,门上额匾挂着“烟波洲”三个金漆大字。
废太子元朔帝端坐于阁楼窗牖边,莲池美景在他眼里一览无余。
明明被幽禁在此处已有十余日,他的脸上没有半点惊慌焦虑,骨节分明的手攥着一本发黄的古籍慵懒地斜躺在罗汉塌上,半遮半掩住下半张脸,露出清隽舒朗的眉目,双眸含笑间尽显风光霁月,温润玉如。
“父皇这道圣旨,沈首辅打算如何应对?”
元朔帝神色未变,眼底流露出一丝揶揄。
沈家人一贯是捧高踩低的势利眼,他如今失势,那位从小被当做太子妃,甚至是未来一国之母教养的沈大小姐总不会非他不嫁?
贴身太监左公公满脸愤懑:“沈首辅竟然将一位庶女过继到沈夫人名下,充作嫡女嫁给您,简直欺人太甚!”
元朔帝闻言挑了挑眉,“沈家倒是会打算。”出了这档子事,今日画是学不成了。
沈幼宜眼下青黑,满脸遮不住的疲惫,元朔帝知道她昨夜守着青梅一整晚没有合眼,难得有种被人保护的感觉。
他体贴道:“你一晚上没睡肯定累了,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交给我。”
沈幼宜强忍着困意,不放心叮嘱道:“殿下,她不可能是独自行动,西巷口一定还有其他帮凶,昨夜我打晕她后不敢声张,怕打草惊蛇。”
她在全心全意为元朔帝打算,殊不知后者看她的眼神中带着凌厉的审视,想从她身上找出一丝虚情假意。
元朔帝面无表情地想,这也许是她们主仆之间的苦肉计,好让沈幼宜取信于他,毕竟她们也不能保证这封信能顺利带出西巷口。
“您一定要审问清楚!包括她平日里有机会接触的人,亦或者主动接近她的宫人……对了,还要检查高处的树杈,上面有没有奇怪的记号。”沈幼宜眉头紧蹙,努力回忆沈府内宅里常见的害人手段。
他看她一脸认真地分析所有的可疑之处,看她绞尽脑汁地在为他出主意,又觉得她似乎真的是在竭尽全力帮他找细作。
沈幼宜抬头时,元朔帝的眼眸已经变得温和。
“别担心。”元朔帝笑了下:“我在处理这样的事情上还算有些心得。”
沈幼宜登时噤了声,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尴尬。
和元朔帝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他表现得宽容善良,温和儒雅,总让人有种心慈手软的感觉。差点忘记他曾经主导一场轰轰烈烈的变革,引发举国震动。
他当太子的时候,主张推行许多有利于平民百姓的政令,推崇不拘一格降人才,除了科举和世家举荐这两条选拔人才的途径,还开设不同的机构,吸纳各类人才为朝廷所有。
这相当于跳过士族网罗人才,切断官员之间的利益网,直接动摇他们的根基,故而遭到无数抵制和谩骂。
元朔帝也因此遇到数不清的刺杀,但他不仅次次避开,还抓住把柄反制士族,让这项变革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有一段时期大虞朝人才涌现,各种奇技巧技层出不穷,算数、医术、纺织、事农等空前发展,顾焱也因此获得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得上顾焱的伯乐。
沈幼宜心里是感激元朔帝的,他曾给了他们一个充满希望的未来,如今更是成为她不能言说的寄托。
他气定神闲问是哪位小姐。
“叫沈幼宜。”
元朔帝目光专注凝视书卷,修长的指尖漫不经心挑开下一页书卷,无所谓道。
“没听过。”
忽然,元朔帝从身后握住她的手教她运笔,高大身形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进他的怀里。
两人距离陡然靠近,他的鼻尖恰好落在她的颈窝上方,一呼一吸间,微热的吐息喷洒在肌肤表层,漾开一片痒意。
沈幼宜身体僵硬,呼吸微顿,浑身不自在。
“放松,笔握得太紧了。”元朔帝面色坦然,完全把沈幼宜当做一个平常的学生。
沈幼宜更僵了,手指像石头般不听使唤,几乎握不住笔杆。
元朔帝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自然而然以为她在害羞,眸底浮起几分讥笑,握住她执笔的手迅速画出今日授课的墨竹。
一团糟的涂鸦经过元朔帝轻描淡写改造后彻底变样,一根竹拔地而起,有冲破云霄之势。
他奇怪地想,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此爱他?
沈夫人更满意了。转眼烟波洲前方的池塘中荷叶边开始微微泛黄,湖心不少荷花已经开败。
元朔帝一袭月白色窄袖长袍,手持狼毫游走在淡色宣纸上,寥寥数笔勾勒出残叶折枝。
身旁伺候的左思不解往外看:“窗外明明是碧叶,您怎么画枯荷?”他常常难以理解他家殿下的脑回路,好比现在对着夏天画秋天的景。
元朔帝不答,端起案几旁兰草青花纹茶盏抿了口,转而问道:“她最近如何?”
左思听明白主子说的是谁,啧了声:“这位沈二小姐当真安分守己,整日里弄花栽草,偶尔会去到东边后山散步,暂时没有发现有人和她接头。”
安排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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