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朔帝挥挥手让福案退下了,然后对上两双期待的眸子,微不可查地叹气,压低声音道:“她脸上起了红疹,不想你们看见她不美的样子,所以今日告假了,不会来了。”
果不其然,两小只脸上都露出了失望的神情,顿时垂下眉眼,失落极了。
过一会,萧予鸿对弟弟扯出一抹笑,小大人似的安慰,“娘亲定是很想见我们的,所以才会力求完美,今日不见没什么的,等过几日她好些了我们可以去看她。
听皇祖母说,人在生病的时候都会希望亲近之人去看望的,这样说不定病会好的快些呢,不过今日是父王生辰,我们得陪在父王身边,父王又忙得很,没空去看娘亲,所以我们也就不方便去看望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余光瞄着亲爹的神情,表情和语气都十分孝顺懂事。
“对啊,我们可以去看望娘亲啊。”萧予清被哥哥的话提醒到,顿时双眸一亮,无比期待地看着元朔帝,“父王,你陪我们一起去看望阿娘吧,这样她一定会很开心的,病很快就会痊愈了。”
元朔帝:“……”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鸿儿有这么多小心眼呢?兄弟俩都是同一个爹娘生的,怎么差别这么大,都说长子最像他,但现在看来,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元朔帝自认他小时候不会这样拐着弯说话,也没这么多心眼。
“但生辰宴还没结束,现在去应该不大合适。”眼看着萧予清嘴一瘪,眼睛立马湿润了,仿佛他下一秒说出不能去这话就要哭出来。
元朔帝顿了顿,无奈道:“也不是不行,就等宴会结束,我吩咐宴会进程快一些。”
换成寻常时候,他是断不会主动去海棠阁的,但这次不一样,幼子可怜,不过是想见见生母罢了,这也不是过分的要求,他身为父亲不至于连这点小要求都做不到,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去一次也无妨。
宴上有许多世家公子和伴读给元朔帝敬酒,元朔帝大多都会给面子喝下,等到宴席过半,元朔帝推脱酒醉,带着两个小皇孙离了席,说了几句客套话就提前走了。
刚出迎春阁,慕鸳就追了上来,温声询问,“可是宴席办得让殿下不如意,若有不满的地方,殿下定要与妾身直言,妾身下次吸取教训,争取让殿下更满意些。”
“与你无关,孤有别的事要去忙,你回宴上招待客人罢,免得宴上出状况。”
“那、敢问殿下可是要带两位小殿下去看沈妹妹?”慕鸳试探着问。
元朔帝不动声色地看着慕鸳,觉得今日慕鸳今日似乎话有点多,好像是有话要说,“嗯,你还有事?”
“没,妾身只是听说沈妹妹又病了,所以有些担忧。”元朔帝神情实在冷淡,慕鸳也不敢再多说话,找了个说辞便回宴席上了。
按照她和沈幼宜约定的,一会她是要亲自去一趟海棠苑,配合沈幼宜,两个人唱一出大戏的,可是现在……元朔帝提前去海棠阁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对沈幼宜的计策产生影响。
也罢,无论最后怎么样,都是沈幼宜收尾,她是已经尽力了。
其实在心里,慕鸳是有些看不上沈幼宜这点小手段的,这陷害人的手段过于简单明显,经不起多推敲,但沈幼宜在魏庄的级别比她大,同为细作,一损俱损,她也只能暂且帮着沈幼宜了。
海棠阁正殿中传出摔打东西的声响,好几名婢女抱着被摔坏的物件从殿内退出来,面上都愁容一片。
婢女们正要说上几句难伺候的话,谁正一抬头就看见太子和两位小皇孙站在门外,正目光炯炯地看着殿门方向。
海棠阁的众人惊惧,瞬间跑到台阶下面,纷纷跪下来行礼,不敢抬头去看太子殿下的脸色。
她心跳得极快,下意识向二皇子望去,见他敏锐捕捉到自己的视线,似笑非笑地看过来,心下也生出几分慌乱。
他的父皇还在上首,这人和她眉来眼去的做什么,她难道和他有什么私情?
人一心虚,总想做些什么遮掩自己的行藏,沈幼宜反应过来时,那一盏带着血气的酒水已经悉数入了喉咙。
这酒液的味道不算浓烈呛人,十分具有欺骗性,可烧得人五脏六腑都烫热起来,她下意识将酒水吐出来,几位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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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侧的婢女早拿了盆盂过来接,又安排人点一碗浓茶与贵妃压惊。
这样大的动静没有逃过帝后眼睛的道理,皇后听二皇子说了这药酒的妙用,又是自己的儿子亲手所酿,询问过元朔帝的意思,给每人都上了些尝尝,不想贵妃喝得太急,连忙教人服侍贵妃起身,到更衣处去缓一缓。
而这酒奉上来的时候,沈幼宜很自然地将这些话都忽略了去。
沈幼宜面色绯红,喉咙也是火辣辣的,那团字纸揉皱,紧紧攥在她手心,直到更衣处喝了几盏茶才说得出话,教人都退下去,小心将那字条展开焚烧,余灰都扫进香炉里去。
她本就有几分不耐,正要胡乱解开衣裳倒在榻上松快一番,一道似乎是年轻内侍的黑影却从屏风内闪出,自后揽住她的腰肢。
第 35 章 第 35 章
太子还没到醉极的程度,甚至比沈幼宜还要清醒得多,他当然知晓玉楼金殿里还有他的父皇、兄弟和一众臣工,可正是因为如此,那团火越烧越旺,几乎将人噬尽。
他的父皇要他和妻妾和睦共处,却不顾满宫久旷的怨妇、也不顾御体地宠爱贵妃,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就像他当初那样。
昭阳殿里数不尽的风流旖旎,顺着耳目传入东宫,他几乎夜不安枕,有无数次,他甚至想持剑冲入紫宸殿里……他生长于宫廷,没有亲手杀人的机会,可每次这个念头涌上心头,四肢百骸都为之颤栗,那种害怕与兴奋近乎于同她在一处的快乐。
可他幼承庭训,一言一行都受约束,父皇虽不喜爱母妃,也曾将他抱在膝头,手把手教导他治国御下的道理,略有些生疏地逗弄他,延请名师,亲自择定辅佐东宫的勋贵人家,他敬畏父皇……也有那么一点仰慕父亲,希望成为他那样的君主,开疆拓土,澄清宇内。
好在那时宜娘也说她不愿为父皇生儿育女,情愿服药……可现下他却要眼睁睁看着她承受一个成熟男子毫无节制的宠爱,甚至为他的父亲生儿育女。
他知道她吃不了一点苦,亲昵叫了她几声,手臂却牢牢缚住沈幼宜,柔声道:“别怕,阿臻受得住的,哪一回我不是伺候你舒舒服服的……”
尽管他们从一开始就是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可说出这种话,太子还是咬了咬牙,底气不那么足:“你是试过的,我难道会比父皇差吗?”
接下来这几日,沈幼宜除了进宫去排练飞天舞,剩下的时间都安安静静待在海棠阁,周围几个院子里的侍妾们见沈幼宜这么安生,还以为是她改了性子,时隔四年,还真的将以前的性子改掉了。
但人的性子是天生的,除非遇到什么大事,这辈子基本上是不会有大改变的。沈幼宜这个人记仇,行事张扬,其实这也不是她完全伪装出来的性格,她这个人原本的性子就是这样的。
所以这日,在玉静发现领来的薪俸和衣裳有缺斤少两时,沈幼宜二话不说就要带着一群婢女去账房理论一二。
偏巧玉宁不在院中,等她回去问起娘娘在干什么时,沈幼宜已经带着一群婢女堵在兰草苑的大门外了。
东宫后院的公中开支由太子嫔慕鸳掌管,若是后院开支有什么不对的,自然要来太子嫔慕鸳的兰草苑算账。
东宫的高位嫔妾只有两位,一是侧妃闵樱,一是太子嫔慕鸳。
闵樱是皇帝做主纳进东宫的,并没有经过太子元朔帝的准许,所以闵樱在元朔帝面前没有体面和话语权,但慕鸳不一样,她是战场英烈遗孤,因为无人养育,所以进了尚宫局被高位尚宫收养,及笄后被元朔帝亲自赐封为太子嫔,管理东宫后院的大小事务。
慕鸳性情沉稳清冷,行事进退有度,待人温和有礼,所以元朔帝对慕鸳还算可以,与整个东宫后院的女人比起来,慕鸳已经是很得脸的了。
听见院子里的动静,慕鸳在几个婢女的陪同下从寝殿中款款而出,她生得清冷耐看,气质优雅沉静,是让人看了一眼就有好感的类型。
慕鸳走到堂中,端坐在主位上,扫了眼摆在案几上的几个托盘,面上不动声色地浅笑着,“沈妹妹拿着这些东西过来,可是对兰草苑发下去的薪俸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不用别人请,沈幼宜已经不客气地坐在了茶案旁的椅子上,她的身后的玉静也不见外,配合沈幼宜的嚣张气势,理所当然地让兰草苑下人上茶,主仆行事都很嚣张,一眼能看出来是一个院子里出去的人。
“兰草苑送来的这些东西应该是不大对吧,我怎么记得海棠阁的薪俸不止这点呢,我院子里伺候的下人那么多,开支进出也大,这薪俸是万万不能减少的,不然岂不是连下人们的赏赐都要供不起了。
慕姐姐掌管内院大权,对各院的薪俸调整是有些权力的,但海棠阁与别的院子不一样,我院子里的东西,只能多,不能少。”
慕鸳面色平静地饮茶,缓声说:“沈妹妹误会了,兰草苑送到海棠阁的薪俸没有一点差头,这些就是东宫奉仪的薪俸,半点不少,沈妹妹以前领的东西多,是因为那时你身怀有孕,皇后娘娘吩咐要特别照料,多出的东西都由太子殿下私库补上了。
但现在你身子康健,这平白无故的,沈妹妹也没有特别情况,怎么能再多领薪俸呢,实在不合规矩啊。”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但凡换个识趣的就不能再纠缠计较了,但沈幼宜偏偏是个不讲理的。
“那既然如此,慕姐姐私自裁减海棠阁薪俸这件事,可有向殿下请示过?”
“合理合章的小事就不需要向太子殿下请示了,这点主我还是能做的。”
“好,慕姐姐都这么说了,那我便不为难慕姐姐了,一会亲自去问问殿下就好了。”
闻言,慕鸳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悦,“这么点小事怎么好叨扰殿下,殿下日理万机,恐怕没时间……”
沈幼宜这样的女人,哪里配得上站在太子身边,她在东宫有今日的地位和底气,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顺理成章找到一个去怀德院的理由,沈幼宜直接起身往外走,压根不理会慕鸳说什么想什么。
沈幼宜让身边的婢女全部都回宫,她只带着玉静一个人去了怀德院。
此刻天光昏暗,夜幕即将降临,料想元朔帝应该用过了晚膳,正在书房看文书。
“诶呦,沈娘娘你这是要去哪啊,奴才正要去找您呢!”福案急得额头要冒汗了,见着沈幼宜连忙跑过来行礼,捏着嗓子说:“殿下吩咐奴才过来您,这不正巧了,走吧沈娘娘,咱们一起去怀德院,别让殿下就等了。”
见福案这么匆忙来寻她,想必定是玉宁给元朔帝通风报信了吧,元朔帝怕她又在后院惹出什么乱子,所以才急吼吼地派了福案过来。
沈幼宜听完立马笑出了声,欢欢喜喜地跟着福案往怀德院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一个眉开眼笑像是去见心上人,一个忙不迭地擦汗,狠松一口气。
福案见这位沈娘娘丝毫没有做错了事的心虚之感,反而是欢喜得不得了,满眼都是清澈的愚蠢,他暗暗叹了口气,为两位小皇孙有这样一位不靠谱的亲娘而扼腕。
可惜了,若是换个端庄大方些的女子,说不准能靠着诞育皇孙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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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太子妃的位置。
但沈幼宜这是肯定不可能的,不说太子和皇后那样的人物,就连他们这些下人看了沈娘娘的种种行径都要摇头叹气,不明白当初太子殿下为什么会相中沈娘娘做贴身侍女,又在殿下醉酒的时候成功得手。
大概是,沈娘娘胆子肥,又运气好吧。
她最出彩的地方就在容貌上,论样貌,整个东宫确实无人能出其左右,这张皎若芙蕖的面庞和玲珑婀娜的身段确实太能吸引男人的目光,可偏偏太子殿下不是那样的人,沈娘娘唯一的优点也生错了地方
殿下看人最在意的,是品德和才情啊!
怀德院中,福案将人带到寝殿门外,没有通报,直接让守门的侍卫打开了殿门,对沈幼宜做了个请的手势。
“沈娘娘请,殿下吩咐了您来直接进去,不必通报了。”
“好!”
沈幼宜端起娇俏美丽的笑脸,迈着婀娜的步伐缓缓往里面走。
“殿下?殿下?”
她在殿中走了两圈,最后接近床榻,试探着掀起帘缦,然后蹙起柳眉,疑惑道:“咦?人呢?”
书架边,半个身子隐在黑暗里的元朔帝定在原地看着沈幼宜在内殿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左顾右盼,她将目光放在床榻周围,从进门起就没往左边的书架这边看,径直往床榻那边走,直接掠过了正在书架边找书的高大身影。
沈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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