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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这儿就是个下属产业,纯粹家里给他找点事干的,他爸未见得会到场吧。你难不成还跟耗子约个时间,让他爸也过去吗?”江鹭说到一半,停了停,“再说,你是跟我同学聚会去,还是调查办案去?你单枪匹马的,大闹天宫啊?”
“那也不至于,就是刚好借你这机会去看看。怎么了,不愿意带我?你们那几个男同学,我看对你才像豺狼虎豹,一见你就献殷勤,不兴我当一回护花使者?”
“什么对我豺狼虎豹的,你不要说没有依据的话行不行!”江鹭凑过去闻闻,“哪个大醋坛子又打翻了,我怎么闻着这么酸呢?”
她贴着面膜湿乎乎的脸挨过来,宋魁嫌弃地躲开,“你这黏黏糊糊的,别蹭我脸上了……你就说带不带吧?”
江鹭瞧他那样直觉得好笑:“好吧,勉为其难同意。”
盛江集团旗下有多处地产酒店,庐观园是这其中最高端的一处。
坐落在距离平京市区二十公里处的翠澜山脚下,毗邻石榴湖,依山傍水,取名“庐观园”,是因为酒店的景观仿参了庐山的奇秀,坐落其中有“只缘身在此山中”的身临其境之感。
酒店规划之初,还从国外邀请了某国际酒店的知名设计师做建筑设计,湖光山色间,香樟园林在中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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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中郁郁青青,客房的远景又融入西北石山的苍劲雄浑,别有一番特色,当时落成时还有“西北小庐山”的美名。
江鹭也是第一次来这么奢华的酒店,快到时蔡灏然给她打电话,说在大堂等着接她,让她从地库停好车上楼就可以。
宋魁当司机,刚下地库就差点迷路。
这儿的地库设计不像商场里那样,全是规规整整的划线车位,而是像一个巨大的、没有摆上展品的包豪斯风展馆。暖黄色灯光铺至处,是全石材的墙面和顶面,没有任何引导标志,偶有几辆豪车停在不规则的区域里,如果不是有工作人员引路,转上两圈人也就晕了。
江鹭左右环顾,忍不住感叹:“真是大手笔,十几亿没白花啊,连地库都设计得这么有风格。”
宋魁不解风情地说:“这风格适合拍恐怖片。”
江鹭斜他一眼。
车开到电梯口,宋魁停下来,“你先上吧,我跟着人家找车位去,等会儿上来找你。”
江鹭乘电梯先到了大堂,一出来就有服务人员亲切地问候引路,江鹭正想找蔡灏然,他就从远处一溜小跑地过来了。
蔡灏然这个人,别看是个二世祖,但是为人憨厚仗义,是个热心肠,上学的时候就经常帮同学纾困解难,帮辅导员忙前忙后地张罗各种班务,任劳任怨。毕业后有同学拉他做生意搞投资,最后骗了他几百万跑了,他也不在意,同学谁有困难,他还是照帮不误。
有人说他纯属地主家的傻儿子,但江鹭知道,像他这种从小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人不可能傻到哪儿去,他就是不在意那几个钱。他对家里这些生意也不怎么感兴趣,平时就是吃吃喝喝,玩玩车、玩玩表,喜欢打个高尔夫,喊同学朋友们聚在一起热闹热闹。
用老一辈的话说他这样的人是“不成器”,但江鹭并不讨厌他,跟他关系也一直还算不错。
蔡灏然看到她,热情地就差给她个拥抱了,“哎呀,班花到了!总算等到你,欢迎欢迎!”
江鹭道:“少拍我马屁,咱班公认的班花那是白雪,啥时候成我了。”
“谁公认的?我就不认,你去问杨千帆和韦一斌他们认吗,肯定也不答应。再说,白雪都嫁了个老外跑国外去了,脱离咱组织多少年了,早给她开除班籍了。她不在,你就是唯一班花。”
“差不多行了啊,别给我戴高帽子了。”
蔡灏然嘿嘿一笑:“你不是带家属来吗?宋大局长人呢?”
“宋师傅停车去了。”
“哦哟,堂堂局长大人成滴滴师傅了?给人家使唤停车去了,真有你的啊。”蔡灏然夸张地给她竖起大拇指,“门口不是有代泊车服务吗,怎么不用?你说人家局长亲自开车送你来不说,还得亲自停车,真是……”
江鹭喊他打住:“你要不要再找个轿子给他抬进来?”
蔡灏然玩笑开差不多了,跟这儿经理说,“小陆,你帮着迎一下宋哥。”说完请江鹭往大堂东面走,“带你去高尔夫球场看看,刚升级改造完的,特棒。”
“高尔夫?算了吧,我又不会打。”
“会不会打挥两杆子呗,今天天气好,凉爽,也不太晒。”
其他人都还没到,离晚饭时间还早,江鹭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跟着蔡灏然去了。
不多会儿宋魁上来,也被经理领到了高尔夫球场。
离得还远,他就看见江鹭和蔡灏然站在一起,背景里,大西北秋高气爽的蓝天下,偌大青翠的草坪一望无垠,远处分布着几个沙坑、小湖和层叠交错的树林,宛若一幅油画。
多年前他仅仅是在高尔夫俱乐部的练习场里感受了一次,长条形的场地,周围拉着网子,没有什么风景。这还是他第一次到真正的标准球场来。
以前他是不能理解,这项运动到底有什么魅力让那么多商人、领导干部欲罢不能,趋之若鹜?无非就是一个谈生意、谈交易的场合罢了,在哪儿不能谈,非要到这地儿来?
此刻,站在这样广阔秀美的风景里,他才多少有些明白了其中的吸引力。这种心境的旷达和放松,挥杆时一瞬眺望向远方的天际,眼中的世界由繁复忽然变得纯粹,那种感觉或许是其他运动都不具有的。
球场的工作人员开车将他送过去,一下车来,蔡灏然就热情笑着向他伸出手来,“宋局,好久不见,大驾光临、不胜荣幸啊。”
宋魁跟他握了握手,“蔡公子,别宋局了吧,我又不是上你这儿考察工作来了。”
“也对,那我就还跟以前一样,喊宋哥了?”
“行,同学聚聚嘛,别搞得那么正式,不然我们鹭鹭又该怕我违纪违规,赶我走了。”
蔡灏然听得肉麻得很:“嘶,我怎么好像被喂了一嘴狗粮?”
宋魁挺不明所以,江鹭瞪蔡灏然一眼:“你个女朋友换了多少回的,就这点小场面还会吃到狗粮?”
“别胡说啊,我纯情得很,就谈过三个。”
江鹭嘁一声。
宋魁问:“你把我俩拉到这球场干嘛来了,看风景来了?我可不会打这个,我看鹭鹭这架势也是不会。”
江鹭附和地摆摆手。
“嗳,无所谓会不会,体验一下,玩玩儿呗。”蔡灏然从球袋里掏出两根木杆,大些的给了江鹭,另一支五号木递给宋魁,“来,江鹭用这个,新手专属。宋哥试试这支。”
第 53 章、 高尔夫球这项运动,看起来仿佛容易,只需要挥杆,将球击出……
高尔夫球这项运动,看起来仿佛容易,只需要挥杆,将球击出就是了。但实际上只有亲自握过杆、击过球才知道,想要用只有几英寸大小的杆面打中球的重力中心,也即甜蜜点,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更不要说还有长度、重量、材质均不相同的十四支球杆,每种球杆的使用方法也都大相径庭。
江鹭练了几杆,不是挥空击不到球,就是只能击打出去几米,只好放弃,在旁边看宋魁和蔡灏然打。
宋魁在球类运动上还是有几分天赋的,蔡灏然没怎么教,他已经可以挥杆挥得很顺畅。打飞了三个球之后,第四颗球顺利地飞上了球道。
蔡灏然连声称赞:“宋哥可以啊,你算是我见过学的比较快的了。怎么样,摸到点技巧了?有点意思吧?”
“还行,有点意思。”宋魁随口附和着,喊上江鹭一起,跟着蔡灏然慢慢往球的落点走。
置身在周围这一片绿色的海洋中,蔡灏然感慨道:“有人把高尔夫球叫‘绿色鸦片’,以前没打过的时候我是理解不了的。我估计宋哥你也不能理解,这打一杆换一个地方,尽走路了,乐趣在哪儿呢?但是真打上了,你就能体会到了。挥上一杆,看着球飞出一个个漂亮的弧线,越过障碍,落在果岭上,最后进洞。那种感觉真的是让人陶醉。再看看这湖光山色,一步一景,每杆不同。我们这个球场是标准的十八洞,每个洞,每回打都有新的体验。”
宋魁笑笑,问:“来你们这儿打球,一次得多少钱啊?”
“嗐,哥,谈钱多俗啊,你不会要给我付钱吧?今天这场子我可包了,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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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的。以后你要是来,也不用花钱,回头我给你张卡,你想来玩随时来。”
“谈钱俗吗?行,那咱们说点不俗的。”宋魁望向远处,道:“也就十多年前吧,我记着当时咱们平京雨后春笋似的冒出来不少高尔夫球场,但没几年又很快都被取缔关停,土地也全部恢复还原了。庐观园这个球场,虽然没有被取缔,但也是后来按照整改要求整治、重建的吧,现在市里应该也就只剩下这一个高尔夫球场了。”
“那证明我们这里现在是唯一一处正规的球场嘛。”
“正规不正规,可能还有讨论的空间。但是这项运动是建立在什么之上,国家为什么要集中取缔高尔夫球场,你应该很清楚。我们省的耕地面积才多少,你这一个十八洞的高尔夫球场就占地一千多亩。咱们西北地区,干旱少雨,在水资源最匮乏的隋庆市甘源县渴水乡,平均每人每天用水量只有五升。
“五年前我去过那儿,那儿的孩子每天为了吃水,要走十里地去井里挑。打出来的水也不是清澈的,是浑的,还要静置沉淀、烧煮才能饮用。我跟手下人带了十几件矿泉水过去,他们就跟看见宝藏了一样,眼睛里都闪着光。如果不是我说,你恐怕都想象不到吧,已经这个年代了,我们国家居然还有人连饮水都成问题。
“你们这儿呢?每天光保养草皮的水就要消耗掉两百万升,两百万升啊,这是多少倍的差距,你算算吧。更不要说化肥、农药对水土造成的污染。就为了满足极个别有钱人的需求,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支撑这样一项体育运动,我很想问问,值吗?”
蔡灏然被宋魁一番话说了个哑口无言,脸有些红,干巴巴道:“哥,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嘛。高尔夫球这项运动本身它也没有问题,有些人有这个爱好、这个需求,更没有错。不能把山区的缺水问题归咎在一个商业球场上,对吧……”
宋魁拍拍他,“我没这个意思,只是想提醒你,耗子,你们盛江经营发展到这个体量,是靠着国计民生支撑着的,不是空中楼阁。要多想想下面的人。”
江鹭觉得宋魁这番语重心长纯属对牛弹琴,就揶揄道:“你说的这些太深奥了,蔡大公子又不操心他家这些产业,恐怕理解不到你的深意。”
蔡灏然呵呵地笑:“就是,好了好了,咱们不提这些了,大周末的,说点开心的。走吧,打完这几杆回去吃饭了。”
从球场出来,回餐厅的路上,意外碰上了蔡江。
他似乎是早恭候在这儿的,看到宋魁后,换上一副客气的笑容迎上去,伸出手来:“宋副市长,有失远迎。您到我们这儿考察指导工作,怎么也不提前告知一声?我们也好隆重招待一下啊。”
江鹭从旁打量,他约摸六十来岁,身材中等,精明矍铄,一身改良的灰蓝色中山装,颇有些文艺界学者的气质。脸上虽然笑着,但嘴角却些微地往下撇着,两边刻着两道深纹,显然平日里不是个脾气温和好相与的人。
宋魁与他握手:“蔡总,久仰。不过我今天不是来您这儿指导工作的,也不敢指导,就是陪老婆过来参加同学聚会罢了。”
蔡江便又与江鹭问候:“江老师,您好。”
江鹭挤个笑容出来。
寒暄两句,蔡江对蔡灏然说:“你先顾你们那边的聚会,我请宋副市长到办公室坐坐。”言语间看向宋魁:“如何,宋副市长,赏光小叙一二?”
宋魁应下,对江鹭道:“你先去,我跟蔡总聊两句就过去。”
江鹭不安望向他,他只回她一个宽抚的眼神。
坐到蔡江办公室的茶桌跟前,宋魁道:“蔡总这儿环境清雅,风景宜人啊。当初拿这块地,投入不小吧?”
蔡江不正面回答,呵呵一笑:“歪打误着,运气罢了。”
宋魁接过他递来的茶,道声谢谢,听他问:“宋副市长今天到我这儿来,除了对我们这球场发表了一番鞭辟入里的见地,还有什么别的指教?我家那个败家子啊,他没这根筋,跟他说没用,您还不如直接跟我说,我蔡某今天洗耳恭听、悉心聆讯。”
宋魁笑笑,“不敢妄谈指教,只是有几分感慨罢了。您盛江现在铺开这么大一摊子,与社会民生息息相关,更牵涉到不少老百姓的饭碗、生计。我的本职工作嘛,总归要关注一下。”
“是,的确是息息相关。我们盛江每年光纳税额就贡献十几个亿,您应该关注过政府经济工作报告吧,截止三季度末,我们的营收提升了二十几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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