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热了,脱下的外衫重新穿上,只得拢了拢前片,饮了口茶漱口,道:
“你忙完了?”
晏时锦行至她身后抚着她的肩膀:
“对,裕王奉旨观礼,我已经把他送走了。”
前方的铜镜中,纪云瑟能清晰看见他身着一件同样轻薄面料的月白中衣,视线从他微开的前襟往下,将紧实线条收入眼眸中后,蓦的瞥开目光。
晏时锦勾了勾唇角,俯身问道:
“累不累?”
纪云瑟不禁转着脖颈,直言道:
“你说呢?”
“婚服和发冠加起来,得有十来斤吧?”
“下次你试试戴一天?”
“哪会有下次?”
晏时锦自觉帮她捏着双肩:
“这样好些了吧?”
纪云瑟早就体验过这厮的推拿技术,自是舒服了不少,但很快,她发现,他的手逐渐移了位置。
她将两只放肆闯入的大掌推开,道:
“我…我还没吃饱……”
男子怎会轻易放过她,俯身将人抱起:
“别吃了……”
“过饱不宜剧烈运动。”
纪云瑟欲辩驳的话被淹没在他的唇齿中,很快就明白,所谓的“剧烈”,并不是夸大其词。
或许,不应该如此猛烈的,但是,两年多的思念,重逢后这一个月的隐忍,让他失了分寸,潮水一旦决了堤,水势一发不可收拾。
纪云瑟不是没见过,但真正在此刻碰触到时,对它完全不能只停留在想象中了,怎么可能容得下?
“不行,会很疼的。”
男子轻啄着她的唇瓣:
“不是都见过了么?”
“而且,你好像也很喜欢它。”
第94章
~
男子察觉到她的紧张,吻住了她的唇:
“别怕,相信我。”
…她忍不住摇头往外推:
“不要…”
男子颇为配合地依言,却拿捏着端详她的细微变化。
蒙蒙雨雾中,有一辆马车驶来,车轮在绣着壮丽江山图的绸绢上一寸一寸碾过,流连一路起伏的峰峦,欣赏秀丽的景致。
末夏的晴日闷热潮湿,一片柔软云朵骤然飘去了半空,失去了牵制,不能飞升不能降落,好似非要缠绕着sld山峰方能安稳落地。
“继续吗?”
纪云瑟咬牙不语,却主动吻上他的唇,他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
他轻啄了一下少女的唇瓣:
“它们看起来互相喜欢,是不是?”
霞帐内的光影在摇晃中移动了位置,红烛越来越低,直到有一丝清凉的风从帐帘的缝隙中吹了进来,吹散了里面的温热黏腻。
男子拂开了她沾湿在额角的碎发:
“疼吗?”
“…一点点…”
应该说,没有预想中的疼,虽说在初始时十分不适,但在他耐心安抚中逐渐被惬意替代。
晏时锦却在少女躲闪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满足,眸光微动:
“好,我们继续。”
纪云瑟:
“啊?还有?”
因为怕初次伤到她,晏时锦十分克制地收敛了五分,此刻,他抱着她转了个身。
纪云瑟还未反应过来,又被封住了唇舌,激烈的亲吻带着十足的攻势,眼前的男子似换了一个人。
虽依旧是隽朗的面容,但漆幽的黑眸却透着注视猎物的炽热和占有欲。
待她觉察出危险,一切已经来不及。
雨后的旷野上奔腾着一匹骏马,带着毫不掩饰的本能驱使,乘风踏浪疾驰而来,一波一波的潮汐翻涌来袭。
初始虽然得到了些趣味,但渐渐地,雨中枝头的小雀儿被欺负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凝着水雾泪珠儿可怜兮兮地恳求风雨快些结束,后来,却连发声的力气都没有。
时间仿佛在瞬间停滞,又似乎在晃动的光影中飞快地流逝。
夜色早已沉寂下来,院子里一枝嫣红的月季在突然来临的一阵疾风中摇晃,那阵风偏偏钟情于它初绽的花蕊,不住地拍打欺负它,在一番磨砺之后,终于,清甜的花露从蕊心滴落,裹入恼人的狂风中。
纪云瑟不知自己何时睡去,她真正清醒过来时,已是第二日的清晨。
她缓缓睁开眼,刚要挪动身子,一阵酸痛不适感就涌了上来,昨日的记忆瞬间袭来。
头顶是男子柔和低哑的声音:
“你醒了?”
纪云瑟才发觉自己睡在他怀里,她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晏时锦适时轻抚着她的背:
“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你说呢?”
纪云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废话!她此刻哪里都不舒服!
昨晚到了后面,他根本就不考虑她的感受,不管她如何求他放过她都是枉然,她分明变成了一个被人上下摆弄的玩偶!
到最后除了胀痛,她一丝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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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双腿因为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而酸得要命,连沐浴都是被这厮抱去的,又不想唤崇陶和效猗过来帮她洗,只能让他继续占自己的便宜!
男子撑着一只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分明是有人自己说想要,也不疼,怎的能都怪我呢?”
“你胡说!”
纪云瑟不想再理他,挪着酸胀的腿侧过身背对着远离他,却又被他追了过来,热息萦绕发丝:
“好吧,都怨我。”
“若是累的话,我陪你再睡一会儿。”
纪云瑟“嗯”了一声,疲惫的双眼刚要阖上,又倏然睁开,被那矗蠢蠢欲动的炽热震惊到了:
“你……”
她弹射般从床榻上坐起,不可置信地看着身后一脸淡然的男子,咬了咬唇:
“…我,我不睡了!”
“今日不得早些去敬茶么?”
不管这门亲事再如何仓促,她作为晚辈,该走的礼数还是得走。既进了门,她希望和国公府的长辈女眷们和睦相处。
晏时锦随即也起身,声色不急不缓:
“对,敬茶过后,回来再补也可。”
“……”
纪云瑟如临大敌般的眉心一跳,白了他一眼:
“我要换衣裳了,你出去吧。”
她指了指大红缎缂丝苏绣围屏向他道。昨夜烛火昏暗,她亦是才刚看清楚这间房的构造。
当中是堂屋,卧房安置在东侧暖阁,以围屏为界,透过屏风隐约瞧见西面也摆着一架三扇座屏,有书架在两侧,估摸着是这厮的书房。
晏时锦顺手将人又揽了过来,道:
“我给你换。”
见他的目光随即落在自己的肩膀和锁骨处,纪云瑟方发现有许多鲜红的印记,越往下越密集,比从前的每一次都多且明显……
“……不用,我自己来!”
她收拢了衣襟,从他身上起开,却在站直的瞬间,被两腿的痛胀感打败了,在床上躺着坐着尚好,一下地,需两腿用力时只觉得更酸了,迈两步就发颤。
纪云瑟蹙紧眉头:
“……”
男子看出了她的心思,在她发怒之前,去寻了一身让陈嬷嬷早已备好的新制衣裳过来,是她最喜欢的清淡素雅的颜色。
纪云瑟接过了里衣,正待换时,冷不丁瞥见他撑起的一方帐子,闭了闭眼:
“……你转过去,别看我。”
晏时锦估摸着她换好里衣后,弯了弯唇角,笨手笨脚地帮着她穿衣裙。纪云瑟不想再与这厮说话,唤了门外的崇陶和效猗进来伺候。
两个婢女自天色蒙蒙亮就守在门外听动静,一到辰时亦有些着急,生怕自家姑娘起晚了,原本就被这府里嫌弃的出身,还添了道不敬尊长的罪名。
听到纪云瑟的声音,方松了口气,忙不迭地应声进来。
见自家姑娘已经换好了衣裳坐在梳妆台旁,崇陶放下水盆,有些诧异道:
“姑娘怎的自己穿衣裳了?”
“奴婢们在外头等候了许久呢!”
纪云瑟尽量平静下音量:
“今早起来想试一试新衣裙,就自己穿上了。”
她拢了拢前襟,躲开二人直视的目光,年长许多的效猗看出了她是刻意遮掩着颈侧的几道清晰可见的红痕,小心地看了绕出屏风的晏时锦一眼,忍不住带着心疼地悄声道:
“姑娘受苦了!”
纪云瑟讪讪一笑:
“哪有。”
其实回想起来,那感触也不是那么坏,而是有些奇妙,甚至有些……欲罢不能。
但她也不想轻易放过“罪魁祸首”,此刻,他穿了一身霁色圆领家常宽袖长衫,束月白腰封,恢复了平日里正经高冷的模样,让人无端联系到一个词:衣冠禽兽。
晏时锦自然而然地吩咐为纪云瑟绾好发髻的效猗,给他取水洗漱,效猗应声,跟去了书房伺候。
纪云瑟撇了撇嘴,正好陈嬷嬷过来,见二人已经起身梳洗,恭敬道:
“夫人,老奴已去厨房吩咐立刻摆饭。”
纪云瑟便问她:
“你家世子这院子里怎的没见服侍的人?”
偏使唤她的。
陈嬷嬷回头看了一眼书房里的晏时锦和跟过去的新夫人的婢女,大致猜到了她的意思,小心上前解释道:
“禀夫人,世子的院子里一直没有婢女。”
“从前,是伴吉和伴祥两个小厮伺候世子起居。”
纪云瑟大概明白了,她进门,小厮自是不便再到他们这内院来,又不免叹道:
“如此一来,嬷嬷您倒是辛苦了。”
陈嬷嬷笑道:
“原本还有一个于嬷嬷,年前因身子不适,世子让她提前回乡养老了。”
“世子向来事情不多,从前,老奴一人也够了。”
“如今夫人进门,若要选人过来,自然得跟您商议。老奴已经选了几个,待夫人您过目了之后,再决定留不留。”
纪云瑟浅笑应了一声好。
二人梳洗完毕,一同在堂屋用膳,纪云瑟突然想到什么,问道:
“平日里,你是在哪里用膳?”
晏时锦一下猜到了她的心思,直言道:
“我已经吩咐在我院子里开个小厨房,以后,就是我们两个吃饭。”
纪云瑟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又问道:
“你家长辈没有微词?”
晏时锦喝了一口粥,挑眉道:
“若是你觉得冷清,也可以与祖母他们一同用膳。”
纪云瑟立马回应:
“不必!”
“冷清一些,很好。”
晏时锦轻轻掐了一把她的腰,附首过去:
“还有,如今得说是咱们家。”
“若是再说错,我要罚你。”
纪云瑟坐直了身子:
“…食不言,寝不语。”
二人用了早膳,前往国公府。
纪云瑟才知,晏时锦的清珩院是单独在泽辉园辟了一处颇大的院子,分了内院和外院,上回她不小心闯入的书房,是他在北面外院的会客办公之所。
她一路走,一路听他说,小厨房会安置在东面的耳房,西面有两间厢房可搁置她的嫁妆杂物,东面也有两间厢房,要做什么由她定。
至于破竹他们几个侍卫,与院内的小厮一同宿在外院的倒座房内。
从
泽辉园到国公府当中有南北两扇角门,相比而言,泽辉园的景致偏新式江南园林的味道,进入国公府后,大多是庄严肃立的飞檐楼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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