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便又在次卧捣鼓,布帘子打开仔细检查一遍,床头床位都蹲下看看,连窗户外面也伸头出去看了一遍。
洗手间约莫是打扫过还算干净,里面的东西都被清空,倒是瓷砖上有些黑乎乎的老旧水垢;冰箱正大开着通风透气;沙发上罩着个红格纹的麻布;电视柜上有个遮挡灰尘的同款红格纹布帘子……陈立冬凑近,在布帘子上看见一个小小的卡通黑猫咪。
他摸着这个小猫咪,是纹上去的。
厨房应该是使用频率特别高,有一些租户没能带走的厨具餐具就留在了这里,比如只剩小半瓶的酱油,还有缺了一个小口但格外可爱的黑猫咪烤盘。
陈立冬看着这些黑猫咪元素,掏出手机思考几秒后,还是给袁阿姨发消息:
——袁阿姨,安平哥有没有特别喜欢的小动物啊?比如说猫咪小狗之类的。
——他是不是会刺绣?
很快,袁阿姨便发过来几张照片和有些急促的语音。陈立冬将其转换为文字:
——对啊,我们家安平手工很好得,我以前啊把眼睛熬坏了,看不清针头绣衣服有点吃力,我们安平心疼我开始学着刺绣,一些破破烂烂的地方都被他绣了很好看的小动物。
——他啊,最喜欢猫咪了,尤其是黑猫咪。
——他养过一只流浪猫,就叫小黑。
陈立冬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点开图片,眼神怔愣住。
照片明显是偷拍的,地点是花坛边,一个穿着灰色运动服头发长到遮住刘海的少年,正抱着一只黑色的小猫咪,满眼喜意地喂他吃一块肉。
陈立冬放大画面,确认是水煮的鸡胸肉。
剩下几张照片大同小异。
有袁安平给猫咪梳毛的,也有黑猫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人一猫对着镜头的。
后面袁阿姨又发来语音,说小黑去世了,都还没来得及养就被人给投毒了。
陈立冬看着那句转发成文字的“那孩子当时怕我们说不敢养,结果我们同意的时候,猫又没了……哎”语音,也跟着长叹一口气。
屋里再没有别的东西。
陈立冬没有租下房,但是花了100块买下了那缺了小口的黑猫咪烤盘和绣着猫咪的布帘子,又抱歉地给中介买了两瓶水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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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小区,他跟中介告别,心情沉重:“钱军真不是个东西。”
“该死。”
【那我们去揍他一顿。把他揍的稀巴烂。】
陈立冬笑出声。
美人鱼案件中李明山的死他觉得有些活该,背叛家庭还转移财产;张祖生案件中他的爷爷也该死,一辈子家暴还猥亵亲孙子。
但一家三口的死和袁安平的死,又让他心情无比沉重。
他们都没做错什么,反而一心向善热爱生活,结果……
哎!
陈立冬再次叹气,又绕着宏源小区转悠一圈,发现这个小区距离花园小区,走路不过10分钟。
而当时刚拆迁的花园小区是一片建筑施工荒地,那花费的时间应该更少。
毕竟出了宏源小区的门,就是花园小区的墙垣——
晚餐陈立冬在附近买了大份的白菜猪肉水饺,又买了盒西瓜果切,路过保安亭的时候给了大爷。
大爷犹豫着不肯收。
陈立冬嘿了一声:“这大热的天您也辛苦了,拿着吧。”
大爷这才接了。
第二天陈立冬又继续出门转悠,还去了趟棋牌室跟当初觉得袁安平眼熟的阿姨套近乎,但是那阿姨其实也没什么线索,就是两年前感觉见过几面,毕竟小伙子也住那一块。
但对袁安平什么时候失踪的,根本不记得。
他们这块每天人来人往,有很多年轻人都在这边租房子住,有的找到更好的房子搬出去,有人不想北漂回家,还有的换了工作搬家……各种各样的理由,他们也见过成千上万的北漂青年,很难在脑海中留下印象。
于是陈立冬又观察了一下,发现大爷抽烟,便在午饭回来的时候给他递了一包。
大爷犹豫了片刻,又接了。
【他要是不告诉你怎么办?】
小圆球细长的肢体托着自己的大脑袋,已经开始未雨绸缪:【但要是不告诉你还收你的东西,好过分哦。】
陈立冬倒是接受良好:“没事,他收了不告诉我是他的事,但我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
知道结果,知道凶手,却没有证据,真的是最操蛋的事情了。
晚上陈立冬又照旧给大爷带了一份饭和一份水果,大爷这次接了,又语重心长地说:“我什么也不知道。”
陈立冬靠在保安亭上,叹息:“哎,我那个亲戚他其实是被收养的,但养父养母很爱他。现在他养父出意外去世了,养母生了病都不敢去医院,就是希望放假孩子能回来看看她……”
陈立冬心情本来就很低落,这会儿更是把袁小草的遭遇说的更惨了一些:“您也知道咱国人讲究一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虽然钱军说人在藏区,但就算是出国了,想联系家里人也不难吧,除非……您说对吧?”
保安大爷沉默着没说话。
说完软话,陈立冬又唠起其他事,说自己在帝都公安局有个副支队的朋友,说自己有一群警局的朋友,话语中隐隐威胁:“我自己还是非常相信咱国家的司法系统,很多冤案错案哪怕沉寂几年,也还是能侦破。所以坏人一定能得到惩罚!”
“到时候主犯判刑,想必知情不报的从犯也讨不了好。”
【你在威胁他吗?】
陈立冬盯着大爷的脸色,见他慢慢落下笑容,神情僵硬,手不住地在衣角上抠抠,在心里嗯了一声:“我觉得人是利己的,就算他看着钱军长大,但如果因为知情不报让自己晚年荣誉受损,甚至坐牢,我觉得他应该不希望最后是这样的下场。”
他又接了一句:“反正软话说了,再来几句硬话应该也不影响。”
大爷神情僵硬,嗫喏了几句:“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
陈立冬在心里松了口气。
肯松口就行。
他本想让保安大爷晚上到他租住的房子里聊聊,但保安大爷显然不放心,于是便决定晚上去大爷家聊聊。
大爷家里有老妻有子女,不怕外人上门。
月黑风高夜,审讯逼问时。
陈立冬提着刚从超市买来的一篮水果和一提酸奶上门了。
保安大爷看到他手上提着的东西,心里头一松:不是恶霸上门就好。
再就是心头一哽,疯狂在心里安慰自己他也是为了正义。
想想和钱军认识那么多年,这混小子也没怎么喊过自己,更是没怎么喝到他递上来的茶水,时不时还给自己添麻烦……
算了算了。
大爷让他进卧室,还跟老妻说自己有事别打扰。不是不给家里人说,而是孙子孙女正是鹦鹉学舌的时候,不小心在外面说了什么话,给家里惹来祸乱,那就太不好了。
大爷说:“我没有亲眼见到钱军动手或者啥的,但有天晚上,我确实见过他们俩一起出去,后面只有钱军一个人回来”
第 54 章 抓捕
交代了第一句, 剩下的再无心理负担。
大爷叹了口气:“我不知道那个青年到底去哪了,只以为他们闹了矛盾搬走了,毕竟人来人往的。”
所以不是我知情不报,是我真的不知道有人可能死了。
陈立冬嗯了一声, 悄悄录音, 又让小圆球试试能不能把这一幕录下来,到时候有认证口供在手, 钱军招供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大爷心放进肚子里, 这才又徐徐描述:“那个孩子挺乖的, 当时他们就租住在我家楼上,我在四楼, 他们在五楼, 所以碰见的会更频繁一些。”
“有好几次,我都看见他去附近菜市场买了菜回来, 也看到过他拎着垃圾袋下楼。有次见我提着个大西瓜,还帮我拎了一路,出了电梯口才还给我。我只听到过钱军叫他安平,姓什么倒不清楚。”
陈立冬又仔细问了几句有没有听过他们争吵,那天晚上有听到些什么之类的。
“吵倒是还好,”大爷回忆, “就是有时候会看见钱军跟在他身后, 讨着笑不知道说些什么。基本没听到过两人大吼大叫, 小点声音吵我在楼下也听不太清楚。”
“那天晚上……我只记得月亮还挺亮挺圆的, 我想想啊, ”大爷掏出手机点到自己的日历上,他有经常在日历上写写画画记录重要信息的习惯,“对, 6月10号,这天楼下的永辉超市在搞促销,九点多的时候我还和老婆子推着小车出去。”
大爷轻轻一拍脑袋全想起来了:“后来老婆子总疑心家里的煤气没关,怀疑大门没关好,怕有人进去对两个娃不利,我就又返回去重新检查了一遍。准备出门的时候就听到楼上关门声音震天响,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停了一下没出门,怕是钱军那混小子发脾气。”
“后面等了一下出门的时候,就看见钱军和那个娃一前一后地往外面走了。”
“反正我们买完东西回来都十点多,也没见到人回来。”
“我睡觉浅,那天晚上一直都没睡着,心里总揣着事。半夜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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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到不行爬起来喝水,”大爷心情也挺复杂的,倒不是故意为自己开脱,只是越想越胆寒,“喝完水没多久,快夜里三点了,我才听到很轻很轻的脚步声,带着一点水声。”
陈立冬用怀疑的眼神看他:“这您也能听到吗?而且他不坐电梯?”
“你小子可别瞧不起我,我耳朵可灵了,我年轻的时候一丁点风吹草动都别想瞒住我,大伙儿都说我是顺风耳。”
“就是因为半夜三更,回来了也没坐电梯,反而走的楼梯,我才觉得心慌慌哪里不对劲。”
陈立冬噢了一声:“您开门了吗?”
“哪能啊,”大爷叹口气,“我们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还是有点侦查意识的,我一直等到脚步声上去了,又听到了楼上门关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悄悄开了门。”
“就发现楼梯口确实有一点点的浅浅的水渍脚印,那天又热又闷,很快脚印都没了。”
“我当时确实觉得有点疑惑,大晚上的难道怕电梯扰民还是啥所以走的楼梯?但关门声就在楼上,我就想是不是钱军这小子和人闹别扭了还是安平这小伙子掉水里了。毕竟我也不是警察,我也只觉得疑惑,没太当一回事。”
大爷越说,面上的表情越惆怅:“还是后面两天,我一直没看到安平那个小伙子,心里头就有些联想发毛。后面发现钱军也不见了,我就以为他们两个有事呢。”
“过了好多天,我又看见了钱军,说是一直在棋牌馆里。但安平那小伙子,我确实一直就没再见过。”
“有天晚上,我老妻穿着拖鞋啪嗒啪嗒从洗手间出来,我当时就楞了。”
大爷投过来十分复杂的一眼:“因为我突然想起,当时我在楼梯口瞧见的脚印,好像只有一个人的。”
陈立冬抿嘴,深呼吸:“您后面……为什么一直不报警呢?”
大爷苦笑:“都是街坊邻居,我也没真的见到他杀人抢劫还是啥,怎么好意思报警……他父母早逝,我们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哎。”
“那后面您有问过他,安平去哪了吗?”陈立冬微微闭眼,如果他当时报警了,小区又才动工不久,其实是很容易找到证据的。
而且刚犯完案,除非是有预谋的且心智格外坚定的凶手,不然一般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大多比较弱,这个时候审讯,凶手还没有找到万无一失的完美借口,便很容易说话颠三倒四、前后矛盾。
大爷面露难色:“只有次快过年的时候,问过一嘴那孩子是不是回去过年了。他说是。”
大爷又解释了一句,像是这句话留在心里很久:“我这家里有老有小的,实在是承受不起任何变故了。”
【《蒙眼的泥人》案件解锁30%,奖励5000元!已打入宿主账户。】
以往听到的快乐入账声,此刻竟觉得有些苦涩。
离开大爷家里,陈立冬站在楼下吹了半小时的冷风,等翻涌的思绪平息,擂鼓般的心跳缓和,他才坚定地扫了个单车,往公安局方向前行。
“小圆球。”
【嗯?】
“录上了吗?”
【录上了。】
小圆球蹲在他头顶,轻轻拍打他的头安慰他:【你很生气吗?】
“有一点。”陈立冬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复杂的情绪,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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