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文成绩不好,“只是觉得很可惜。”
如果没有他阴差阳错与袁阿姨的碰面,那可能袁安平的事情,都不会有人知道。
他没办法接受一个热爱生活喜欢小猫咪的善良人,死在不为人知的角落。
太糟糕了。
那太糟糕了!
小圆球若有所思,舔舐着自己细长的肢体。
奇怪,它的数据流在刚刚,居然能体会到一丝苦涩愤怒的波段。转瞬即逝,但也让它整个数据沸腾起来。
小圆球不解,这在它的系统数据库里属于未知领域,没有数据记载,此刻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应该不是中毒或者bug吧?
排查了一遍毫无所获,小圆球只得作罢,乖乖趴在宿主圆圆的后脑勺上——
陈立冬提前跟西区公安局的副支队发消息说明了情况,到了公安局后,他熟练地报案:“我举报花园街道钱军蓄意谋杀!”
这套流程他已经很熟悉了,特别是“只微信上聊天从没见过面”的副支队赶到后,虽然依旧走程序,但流程却摁了加速键。
他们没再将时间浪费在他的个人身份上。
不过该交代的,陈立冬还是简单交代了。重点聊了他与被害人袁安平之间的关系,从他看到袁阿姨手机里的微信消息觉得不对劲,到如何潜进花园街道盯梢,如何遇上保安大爷威逼利诱的一系列过程,都老老实实说了一遍。
最后呈上自己的证据——刚录好的音与小圆球蹲在肩膀上视角录制的视频。
录音为真,视频也为真。
于是局里忙活开来——其实早在之前周斯礼过来时,他们就有暗访过。但当时案件主要集中在“诈骗案”上,对于袁安平的去向他一口咬定对方在藏区。再加上钱军也请了律师争取了取保候审,所以目前还在走司法程序。
局里也联系过藏区那边的公安局,希望帮忙找找有没有一个叫袁安平的人,但人海茫茫,如果对方是自驾游,且不住酒店、不去需要身份证的游乐场所,是很难找到人的。
钱军、保安大爷都被传唤,连远在江城的袁小草也被远程传唤。
陈立冬很快就收到袁阿姨和周警官的消息。
袁阿姨在微信里焦急又痛苦地问是不是安平出什么事了?
周警官则说他会联系袁小草并护送他来帝都办案,让陈立冬别担心。
陈立冬重重呼出一口气。
还有两天国庆假期就结束了。这些天他都没打开过微信里的班级群聊消息,只要没艾特他的标识,他就没管。
“希望能在我上学前这件事有个结束吧。”陈立冬又有点担忧,“你说袁阿姨……会不会做傻事啊?”
他代入了一下自己,好吧代入不了。
但对方的身体和精神状况,确实让人很是在意。
【嘶。】小圆球苦恼,【不清楚诶。】
哎多想无益,当务之急还是让有罪者受罚。
“希望他被判死刑。”陈立冬回忆起自己看过的律法条例,一时半会还真不能确定,他撇嘴,“如果不判死刑,那对受害者真的很不公平。”
这也是小圆球很奇怪的。
【我老早就发现了。】
【我们的星球判刑过重,你们的星球判刑又好似轻拿轻放。】
它其实并不止记录宿主经历过的这几个案件,有时每去到公安局,也会大数据调取那些警察正在审判的案件,什么小偷小摸、抢劫伤人、猥亵家暴甚至杀人拐卖……
所有的人都会给这些犯罪者一个机会。一个活着的机会。
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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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星球只会重重审判。
在生命值高达三百年的未来,这些犯人往往会受到极大的酷刑折磨,直到死去那一刻刑罚才停止,有些案件甚至连带着整个族群都会受到审判。
因为刑法过于严苛,所以它过来的时候,很多犯罪分子正在掀起反战。这让审判局一时半会都在考虑是星际的人本身就较为残暴,还是说律法条例真的需要更改?
所以它们一批系统则穿越时空虫洞,落脚各个小世界,寻求律法的同时追求正义。
其实哪那么麻烦。
啊要它说,就该一粒子炮全部杀死算了。
啊不对,它只是一个小小的系统。
小圆球又乖乖蜗居到宿主的圆脑门上。
肢体紧紧抱住蹭了蹭——
屋内警察正在审讯,这次没有特别熟络的关系,陈立冬没法再去到隔壁监控房间倾听招供。
不过还好,他有小圆球!
他在外面坐着,而小圆球则360度将审讯室内的一言一行诚实记录下来反馈到他脑海里,语音同步播报。
保安大叔畏畏缩缩的,但说的话没有太大出入,顶多增加了不少自己真的不是知情不报只是不清楚事情真相的话。
钱军最开始倒是死鸭子嘴硬。
但明亮的射灯照在他头顶,几个警察凶神恶煞地总是拍桌子,让他“坐直坐好”“不许乱动”“老实交代”……这些言语逼供下,他的心理防线在一步步崩塌。
但他也知道,只要交代,就是死路一条。
第 55 章 直到建筑完工,也没有人……
警察审问:“16年6月10号那天你在做什么?”
钱军对这个日期无比熟悉, 他下意识就想摇头:“我在、在家待着。”
警察拍桌子:“你确定吗?”
“确、确定。”
“好,那6月9号那天你在干吗?”
钱军疯狂头脑回忆,9号?9号他好像和袁安平大吵了一架,他果断摇摇头:“我、我应该也在家里, 或者在打麻将。”
“6月20号那天你在干吗?”
20号?
钱军记不太清了, 他摇摇头:“应该也在打麻将。”
见警察并没有对他说的“打麻将”之事深入挖下去,钱军放下心来松了口气。对啊, 他就是经常在打麻将, 周围人都可以作证的。
于是当警察漫不经心换了一个话题:“今年9月2号你在干吗?”
钱军下意识就说:“在、在打麻将。”
警察一拍桌子:“两年前的某一天你记得清清楚楚说在打麻将, 上个月的事情你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薛定谔的记忆吗?”
“上个月2号你明明在局里,你去哪里打的麻将?和谁打的?什么时候打的?”
钱军瑟缩着身子, 狼狈地闭紧双眼。
他知道了!这都是圈套, 可是心还是忍不住一蹦一跳的,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警察又问了好几个问题, 最后又问:“10号你在干吗?”
钱军刚开始还能反应过来,咬牙说自己在打麻将。
但接连的几个回旋镖问题,只要警察确定自己当时在做什么,他答错就会得到一顿训斥,说明明你在烧烤摊喝酒,明明你在警局, 明明你去了医院!
一个警察审问完再换下一个,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甚至重复性的问题让他觉得脑子都要炸了。
嘴唇干裂, 口水都分泌不出来。
好渴, 好晕, 好想睡觉。
钱军忍不住用头轻轻撞击审讯桌,但连这片刻的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抬起头来!坐直!目视前方!”
警察的训斥又很快让他痛苦地坐好保持“乖孩子”姿势。
时间已经不早了,他接受了来自四个警察长达6小时的审讯, 已经清晨五点多……
钱军又饿又困又累又崩溃,终于忍不住开口:“水……我想喝水……”
“你老实交代就有水喝。”警察也困啊,但对这种不老实的罪犯,没什么好态度,击碎他们的心理防线老实招供才是王道。
钱军:“……”
他崩溃地喃喃:“我招我招……人是我杀的……是我杀了袁安平。”
无论是在场警察还是陈立冬,都忍不住长喟一声。
总算是招了。
陈立冬也困,但他更想听事情经过。
他靠在长廊尽头的铁质长椅上,半闭着眼睛:“他的承受能力,比张祖生和郑美鱼都要弱。”
小圆球嗯嗯点头:【肯定呀,张祖生十几岁就杀了人,潜逃二十多年;郑美鱼部署七八年有钱有权,不像钱军,就是一个爱赌博的小混混。】
但就是这样的人,也能轻而易举摧毁一个人,一个家庭。
真的可怕——
钱军说着他的可怜。
说他父母早逝,说自己从小就没有父母的关爱,说他叔叔婶婶不关心他,说他没有朋友……
警察有些懒得听这些,状似凶恶地拍桌子:“你爸妈留下来的30万遗产,你叔叔给你没?”
“……给了。”
“你爸妈留给你的老房子,拆迁后房子是不是都在你名下?”
“……是。”
“袁安平是不是你朋友?他这些年陆陆续续借给你六七万,难道不算真朋友吗?”
“……算。”
有的警察都忍不住翻白眼——好恶心好自我的嫌疑犯。好像所有人都对不起他一样,但实际上帝都的房子、户口甚至是普通人一辈子存不到的钱,他都有了。
但却全部花用在赌博上。
“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要杀袁安平?又是怎么动的手?我这里可有证人的口供,你要是说的不对,水也别喝了!”
警察凶凶的,又当着他的面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水。
钱军咽咽口水,满是渴望。
“我说,我全都说。”
说不定看他态度好,还能判轻一点。
“我跟袁安平,是好朋友。”
钱军捂住脸,虽然有一段时间,他跟袁安平做朋友是利用他不懂拒绝好说话的性格,所以疯狂找他借钱。
但袁安平人确实很好,不仅借钱给他,也很照顾他。
只是……
那股从美发院校培养来的感情,在袁安平回了家后,就变得生硬很多。
钱军控诉:“以前我说什么他都说好,总是顺着我。我需要钱的时候他也会借给我,就算当时犹豫,但只要我撒撒娇他也会给。”
“袁安平只有我一个朋友。他内向不跟人说话,八竿子闷不出一个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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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愿意跟他说话,只有我愿意搭理他。”
钱军觉得他没有错。
“但他回家后,就不爱搭理我了。我找他借钱,他总是当作没看见一样,问就是没有,总说他妈妈很艰难,他的钱要省着给他妈妈买药吃。”
“他一个月工资才一两千,还是我让他来帝都,给他介绍一个月可以赚七八千的工作。他难道不该感谢我吗?”
钱军确实高兴了很多天。
袁安平多好啊,他肯干又老实,第一个月就能赚七八千,而加上房租生活费,他一个月能节省下五六千。
这五六千凭什么打回家啊!
但他每次借,袁安平就会一脸为难。
所以他威胁袁安平:“你要是不借,我就让我叔叔把你开掉。你也不想让你妈妈担心吧!”
说完硬话说软话:“哎呀我骗你的,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借给我嘛我又不是不会还……你看我有帝都的房子,值几百万呢,你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难道我还会骗你这几个钱啊?”
每次袁安平都低垂着头,最后还是借给他了。
有时候他确实会还,有时候他……这不是囊中羞涩么。
更何况他从来不怕袁安平,房子在他租的,房租也是他在交,连工作都是他提供的。离开了他,袁安平能干啥呀?
他无比享受袁安平把钱借给他,还给他打扫卫生做饭洗衣的生活。
所以,在他发现袁安平心里没他的时候,他才那么愤怒。
“为了一只流浪猫,他居然骂我恶毒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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