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到师兄回来,尽力而为吧。”
卫徵看了榻上神情痛苦的卫闵一眼,不知是不是因为即将当父亲的原因,他竟隐隐生了些恻隐之心。
说到底卫闵也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只可惜投错了胎。
生在这无情的帝王家,无人能置身事外。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命不好,摊上了个狠毒的父亲。
“小皇孙病情突然加重,父皇肯定会来过问,你应该清楚怎么做吧?”
卫徵点到即止,钟桐了然的点头。
卫徵只在卫闵这待了一刻钟左右便离开了,刚走出房门,迎面见到一个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人。
“见过嫂嫂。嫂嫂来看闵儿?”
卫徵是故意这么说的,太子妃的神情分明是有意找他。
果然,太子妃垂眸道:“不,我找你。”
“若是嫂嫂是为了闵儿的事找我,那很抱歉,我帮不了嫂嫂什么。是谁要谋害闵儿,想必嫂嫂心中也有了计量。嫂嫂与其来找我,不如先去找一找太傅吧。”
卫徵直接点明了说,太子妃曾经也是名动京城的才女,秀外慧中,不可能猜不到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只不过是不敢相信罢了。
太子妃脸色煞白,手指绞紧了手中的丝巾,明艳大气的眼眸之中是难以压抑的怨恨。
卫徵不用动脑筋也知道她在想什么,自觉没必要再多说什么,便自行与她道了声别,错身擦肩而过往东宫外走去。
“闵儿……”
在他错身而过的瞬间,太子妃张口说了话,可又想起什么来收了声。
贤王与太子皇后之间的恩怨她不可能不知道,无论站在哪个立场,卫徵都不可能会救害死自己母亲的仇人的儿子。
她眼眶泛了红,指甲死死的陷入了掌心,丝毫不觉得疼痛。
卫徵头也没回的离开了皇宫,再回到王府时,已是过了晌午。
他一心记挂着卫三,越是临近主殿,脚下的步伐就越是匆忙焦急。临了要踏进殿门时,他理顺了衣襟上的皱褶,确认身上一丝不苟后,才抿着唇端着一副无所谓的姿态,闲庭信步的走了进去。
他视线不经意的一扫,主殿里的婢女和仆从噤若寒蝉的站在寝殿门扉两侧,而屋檐下的台阶上,卫三挺着个肚子跪得板板正正的。也不知跪了多久,深秋午后的太阳不算猛烈,也晒得他脸颊飞红,鬓边汗湿。
“谁让你跪着的!?”
卫徵气急败坏的冲了上去,哪还有半点之前的泰然自若?
第76章 七六他与卫三之间有着很大的认知错误……
卫三承认他在赌,赌卫徵对他有那么一点点的恻隐之心,赌只要自己示弱求情,他会心软把孩子留给自己。
他垂着头心中惴惴不安,面上却极为平淡的说:“随云犯了错,跪着是应当的。”
卫徵眉头一皱,以极为不认同的强硬语气道:“你确实有错,可怎么罚什么时候罚,本王都还没做决定,谁允许你自作主张了?”
他作势要将卫三扶起,可卫三却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轻轻按了下缓缓的摇头,态度极为坚决。
这可就让卫徵有些恼火了,他不舍得冲卫三发火,后头的婢女和内侍就成了出气筒。
他问婢女:“侧妃跪了多久了?”
婢女瑟缩了一下,颤颤巍巍的回道:“大约有三个时辰了。”
也就是说卫三从早上就跪到了现在,卫徵面色阴沉得风雨欲来。
他阴恻恻的说:“侧妃要跪,你们就不知道拦着?”
“没拦着也就算了,为何还没差人来禀告本王?”
“奴婢该死!”
回答的婢女被吓得红了眼眶要哭不敢哭的,连同其他内侍婢女都被纷纷跪了下去连声告饶。
“李旦呢?他又在哪里?如此玩忽职守,你们就是这样侍候主子的?”
卫徵呵斥完了婢女还觉得不够,又点起了管家的名字,大有问责到底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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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内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细细的抽噎着。卫三无奈的叹了口气,不想因为自己一己私欲连累了无关的人。他轻轻唤了声:“王爷,与她们无关,是我非要跪着的。”
卫徵盯着他不再说话了,好半晌才咬牙切齿的说:“卫三,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卫徵不顾还有旁人在直接喊了他的本名,可见这回他是真气上了头。
卫三瞳孔震颤,心脏像是被人用力捏紧了一般,刺疼到麻木。
终究是他高估了自己在主子心目中的地位,这场豪赌,他大约是输了。
卫三眼中的光缓缓消散,他咬着下唇,嘴皮被咬破染了满嘴的血腥都不觉得疼。
他趴伏下身,语气苦涩的道:“是卑职逾越了,但请主子责罚。”
卫徵都被气笑了,卫三做着这番姿态,好似到头来都是他在无理取闹一般。他恶狠狠的咬牙道:“你确实是做错了。”
他说着俯下身,不由分说的将卫三直接拉了起来,而后拦腰打横抱起。
还在等着被宣判死刑的卫三只觉得突然天旋地转,下意识就伸手揽住他后颈,怔怔的看着他怒气冲冲的侧脸,一时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来。
卫徵本是气极的,可掂着怀里的人,明明怀着六七个月的身孕,却轻飘飘的一点分量都没有,抱着都觉得硌手。
小死士最是忠心耿耿,想必也是苦苦挣扎了许久才决定叛逃,流落在外吃了两个月苦头同时,恐怕也是内心备受煎熬。如今被抓了回来,自知犯了错想着坦白从宽自行认罚讨他开心也是正常,他何必这般小肚鸡肠的与他置气,让他更为不安?
卫徵心底给卫三找了无数理由,越想越觉得不应该,原本冷硬的态度渐渐缓和了些许。
只是他气消了大半,却不能当真这样就放过了卫三,省得他以为自己已经被他拿捏得死死的,日后怕不是更加肆无忌惮。
他冷哼了一声:“本王要好好罚一罚你。”
他说着一脚踹开了寝殿的房门,径直抱着人走了进去。
婢女们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起身将房门关上,而后自觉的退到了庭院之中……
卫三被抱着放到了软榻上,说着要好好罚一罚他的人抽身往内室走了去,再回来时手捏了个药瓶。
他眼看着卫徵随手将药瓶搁到了矮桌上,而后俯身一手撑着软榻的边缘,一手撩开他衣襟勾住裹裤的系带。
温热的指尖不经意碰瓷到腰腹的皮肉,卫三浑身一抖,下意识抬手去压住他的手背。
“主子?”
他不甚明了,这是要做什么?
卫徵却没有给他任何解释,只是冷言冷语的命令道:“手撒开。”
此前卫徵可从未对他甩过脸色。
果然……主子已经厌弃他了……
卫三手一僵,垂着头蜷缩着手指抽回了手。
卫徵瞧着垂头丧气一脸失落的死士,解气之余又难免心疼。
他一言不发的将卫三的裹裤扯了下来,果然不出他所料,卫三本就因为常年不见光而异常苍白的膝盖因为长时间跪着,已经充血肿胀青紫了一片,刺目又碍眼。
卫徵抿紧了唇,内心极度不满,抬眸想呵责卫三自讨苦吃,可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他抬手取了药瓶,药膏冰凉,在指腹的推磨下一点点覆盖在膝盖的淤青上。
淤青想要散得快就必须用力推压,卫徵下手的力道不轻,而卫三咬着牙硬是一声都没吭。
过了大约半盏茶时间,膝盖上的淤青才算是被推散了一小半,不如一开始看着那样触目惊心。
卫徵对这结果不是很满意,但过犹不及,剩余的淤青还得后面慢慢上药推散。
他将药瓶重新放回矮桌上,这才拖了根椅子与卫三面对这面坐下,端着一副铁面无私的冷厉神情说道:“卫三,本王给你一个机会解释,你若是不能说服本王,可就别怪本王把你锁起来。”
在卫三消失的那段时间里,他是真的想过把卫三抓回来以后锁起来哪都不能去,连锁人用的镣铐和铁链都已经叫铁匠打造好镶在了墙壁上,只是他终究还是没舍得给卫三戴上,而是小心翼翼的藏了起来,生怕吓坏了他。
他这般的怜惜卫三,可偏偏卫三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气他,挑战他的忍耐力。
若是卫三理由合理,再放软些态度好好哄一哄他,把他哄高兴了,他倒也不是不能考虑考虑原谅卫三。
卫徵好整以暇的等着卫三解释,后者却抿着唇沉默了良久。
卫三的脑子里乱哄哄的,他不知该如何开口,平铺在软榻缎面上的手指蜷缩曲起,无意识的抓挠着。
在卫徵不耐烦之前,他终于鼓起勇气与卫徵四目相对:“这个孩子……主子打算如何处理?”
卫徵一愣,孩子如何处理?
“本王的嫡长子,自然是要好好养着。”
他说得理所当然,不理解卫三为什么会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
嫡长子啊……主子果然是要准备过继到未来王妃头上的。
卫三的心都凉了,他唇间微抖,勉为其难的强迫自己讨好的笑着道:“孩子能不能……留给卑职?”
“什么意思?”
卫三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好像信念和世界一瞬间崩塌了一般,摇摇欲坠的。卫徵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他试图理清卫三话语里传递的逻辑,后者却红了眼眶,狼狈底下了头。
他听到卫三哽咽的说:“您以后肯定还会有其他孩子,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可卑职只有这一个孩子,能不能不要将他抢走。卑职会将他送得远远的,不会让他影响到您和未来王妃的感情和生活的。”
卫三觉得自己真的很自私卑劣,明明孩子跟着主子才是最好的选择,是他贪心任性,想要留在身边。
贤王嫡长子啊,那是多少人挤破了脑袋也求不来的尊贵身份。
作为一个合格的爹,他应该放手才对。
卫三一瞬间卸了气,绝望的叹了口气,心情苦涩的说:“抱歉,主子就当卑职在胡言……”
他未说完,却是被打断了。
“谁告诉你本王要把孩子抢走的?”
直到这时,卫徵才清楚的认识到,他与卫三之间有着很大的认知错误。
卫三以为他费尽心力把他找回来,是为了他肚子里的孩子。可他所求的,明明就只是卫三这个人,无关其他任何东西。
诚然孩子的存在确实让他欣喜,可若是要在孩子与卫三之间做出选择,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卫三。
“卫三,抬头看着本王。”
他命令着,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强硬和不容置疑。
卫三浑身一震,他不想让主子看见他如今狼狈的模样,可死士的本能却让他不得不抬了头。
他半垂着眼睑,下颌线绷紧,像等待宣判死刑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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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前有没有跟你说过等此间事了,我会八抬大轿把你明媒正娶迎进门?本王的王妃只会是你,没有任何人能取代你。”
“本王的嫡长子只会有两个父亲。”
卫徵向来骄傲自负,想做什么事就做了,想要什么便要了,从来不会向旁人多解释过什么,这次却是为了卫三低了头。
他执起卫三的手,放在掌心里,轻柔的合起,小心翼翼的态度像在私藏着什么稀世珍宝。
“本王是不是忘了告诉你,本王心悦于你?”
他从未这般放下身份和脸面,就为了跟一个小小的死士表白。
卫徵满心以为自己都这样剖白内心的真实想法了,小死士肯定会感动得不知所以,可小死士睁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无措又茫然的说:“主子何必又要骗我呢?”
像他这样的人,无趣呆板,身份卑贱,哪里值得主子喜欢?
第77章 七七王妃不要我了
卫三与卫徵,始于一场意外,后来将错就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欺骗。
那个披着卫六人。皮。面具之下的人,让他受尽了屈辱恨之入骨的人,竟是自己最为敬仰,视若神明的主子,这个认知如鲠在喉,让卫三难以释怀。
他极为平静的说:“想必主子也知道那张人。皮。面具卑职已经看到了,卑职提起这个并不是在质问什么,主子也无需解释,若是这些时日属下的表现让主子觉得开心,倒也算属下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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