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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靖府独占三大海港,不仅掌管了出口南洋的绝大多?数事宜,并且从南洋运回的各种奇珍异宝,也?会都?由海靖府献上?。
萧岳:“没错,此?事其实并不新?鲜,早在二十多?年前便有人提出,但争议在于,大梁国富,惹来不少周边海国岛国觊觎,若是南北河漕完全?畅通,或许会给寇贼以便利,而在当时,大梁专注作战西北,防御东北,抽不出兵力镇压南洋,且开凿运河也?需耗费大量民?力,征兵尚且劳民?伤财,再加征役便能预知民?怨将腾,故此?事便只能一直压下。”
他再顿,略思考了措辞,“而如今,西北既平,东北已安,百姓休养生息已有十多?年,此?事便再翻了出来,不过此?时,南洋寇贼便不是最大问题了。”
他眉梢高轩,“如今南方成贼者?,是什么想必晏明比我要清楚。这道论,就连我也?只敢旧论重提,重南洋而避其他,只有晏明你!你敢说什么才是南方最为?要紧之?害!”
步故知半垂眸,当时看到此?策论之?时,步故知有想过旧调重弹,可他毕竟从成州来,只东平县一地,就能窥知巫医对百姓的影响,富庶者?多?以钱资供养巫医祝由,汇集民?财者?便从国变成了祝由堂与国师府。
若是此?势力不除,南北经?济再交融,民?众再富,得利的也?不是国,甚至有养虎为?患的风险。
故步故知的策论便提了此?事,交卷之?后几日,张司业有找过他谈及策论,话里话外透露了安抚之?意,只说国子监内的策论绝不会叫旁人知晓,而翰林院中不干净的人也?早就被杨大学士清除在外,让步故知无需担心。
这里的旁人指的是谁也?是显而易见的。
“所以我猜想,是海靖王瞧见了你那篇策论,才想来见见你。”
桂花
山上的桂花要比山下的开得要晚些, 山下的桂花盛极将谢时?,山庄里的桂花才堪堪绽了小攒的花苞,香味清淡, 却又难以让人忽视。
雨后山路有些泥泞, 不过好在十一与知棋从杂物房中找出了修葺山庄时?余下的木板,搭在了格外?坑洼之地, 才叫过路时不至于脏污衣履。
但毕竟只是临时搭在路上的木板,走上?去?便有些摇晃, 又随着每一步发出“嘎吱”的响, 在静谧的后山中显得有些诡异。
忽有夜间的山风穿叶簌簌而过,撩起款冬披下的长发,遮在了眼前,他本就有些畏怯夜间的山路,又猝然失去?了视线, 便毛骨耸然, 双臂抱紧了身边的步故知, 埋进了步故知的怀里, 感受到了步故知身上?的温度才安心?了几分, 语气中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娇气又粘人:“夫君,好吓人, 要不我们回去吧。”
步故知低头扶稳款冬,又耐心?地为款冬理好散乱的长发, 忍不住笑道:“怕了?方才不是你?缠着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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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原先步故知觉得才下过雨,夜路难行,也就没打算今晚带款冬来温泉, 想着第二天?无论是白日还是晚上?都比今夜要好,可款冬偏不愿意, 缠着步故知好一通,才将人拉了过来。
款冬自知理亏,心?中也有些坏心?,哼哼唧唧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
步故知稍躬身,吐字时?温热的气息撩过了款冬的耳廓,虽然两人平日里几乎时?刻肌肤相贴,早已习惯彼此?的气息,但在微寒寂静的环境下,如此?低语还是引得款冬有些不自觉地颤栗:“前头就是温泉了,现在回去?也浪费了十一与知棋搬来木板垫路的辛苦,你?要是怕了,我抱你?过去?好不好。”
没等款冬反应,步故知便将人打横抱起,脚下的木板陡然受力,更是一声?“吱呀”,吓得款冬搂紧了步故知的脖颈。
步故知又是一声?轻笑,却什么也没说,步履平稳地抱着款冬往温泉处走去?。
山庄中的温泉正在几株长在半山上?的桂花树下,风过携香,还有细碎的桂花如雪般簌簌落下,落在了温泉中,扰乱了平静的水面上?映着的一轮皎月。
皎月随着涟漪散开,再渐渐聚回原状,而那些桂花点缀其上?,愈发美轮美奂,仿佛天?上?的月遗落在了凡间,又与桂花有染。
正如萧岳所?说,此?处的温泉有些窄小,泉口与府中沐浴惯用的木桶差不了多少,大?抵只?够一人舒舒服服地泡着,若是两人则会显得有些拥挤。
泉边有一块半身高的大?石,正好可以?放置衣物,也可以?隔开视线。
步故知将款冬放坐在石头上?,款冬的长发从?步故知的肩上?垂落,撩动泉边树下的桂花香,月光洒落其上?,增添了光泽,如乌黑透亮的锦缎,不难猜是有人特意养护的。
步故知为他拢起长发,细细梳理着,温声?道:“你?去?泡一会儿,我在这里陪你?。”
款冬一把抓住了步故知的手?,仰着头看着步故知,眼中秋水盈盈,只?倒映着步故知的身影,眉梢的红散漫开来,晕染了整张脸:“夫君不陪我一起吗?”
步故知虽常与款冬闺中玩闹,但许是两人性子都有些矜持,也就从?未同浴过,是故听到款冬的话,步故知难得一怔,但随即抚上?了款冬的眉眼:“这儿太小了,两个人一起会不舒服,温泉难得,你?身子骨又弱,是该多泡泡,若是觉得舒服了,日后有空我便带你?来。”
款冬知道步故知是听出了自己?话中的未尽之意,只?是故意装傻又错开话题,便故意往步故知怀里蹭了蹭,手?指顺着衣角一点一点往上?探,停在了腰系处:“夫君一定有办法让我们俩都舒服的对不对。”
步故知捉住了款冬捣乱的手?,他背光而立,教人难看清他眼中神色,但手?上?的力却比平时?重了三分,指腹若有若无地摩挲着款冬的手?心?:“冬儿高估我了。”
款冬皱了皱鼻子,轻哼了声?。
他知道步故知在绝大?多数时?候都会克制自己?,从?前时?候他不知道要如何“对付”步故知,但时?间久了,有了经验,也就摸清楚了,步故知只?有在被撩拨到受不了或者忍得久了些的时?候,才肯完全放下克制。
可每每真到这种时?候,受不住的又最先是自己?,便有些犹疑。
温泉升腾的水雾带有适宜的温度,和着淡雅的桂花香,竟有些醉人,而人一旦醉了,就往往考虑不了后果,只?会顾着眼前。
款冬便是如此?,也是想起了几月前,桃花林边的“受的苦”,冲动占据了思维,他掀开了步故知的衣袍,钻了进去?,熟练地继续后面的动作。
他与步故知都是先在房中沐浴过后才来的温泉,所?以?现下并无异味,而衣袍又将他完全盖住,黑暗中也就没了什么矜持。
步故知本可以?阻止,但在察觉到款冬的意图过后,原本紧捏着款冬的手?反而松了松,任由款冬抽出手?来,用双手?扶住了什么,才好入口。
在最关键的时?候,步故知却退了出来。
月光重新照亮了款冬的脸庞,步故知轻轻捏住了款冬的下颌,稍用力让款冬仰起了头。
款冬紧闭着眼,却还是关不住溢出的泪,双唇无意识地微张着,嘴角还沾有可疑的白色,额前碎发卷曲着粘在眉眼间,好不可怜。
步故知忍不住捏紧了款冬的下颌,嗓音低沉沙哑,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话中意味不明:“不是你?要的吗,怎么弄得像我强迫你?一般。”
款冬听到步故知的声?音,浑身酥麻颤了一颤,抿紧了唇,绝不开口。因为他知道,若在此?时?接了步故知的话,后面定会被步故知打趣很久,这般“坚毅”模样,倒有几分你?拿我怎样的无赖。
步故知忍俊不禁,松开了手?,将人重新揽进怀,轻拍着肩:“好啦,别赌气,我是怕你?又呛到了,到时?候又要哭很久还要跟我使性子,我也是怕了你?了。”
款冬噘着嘴,“才没有!”上?下唇搭合间,却尝到了不好的味道,顿时?长眉微蹙。
他掐了掐步故知的腰,颇有几分颐指气使又狐假虎威的气势:“怕了我就听我的,陪我一起,不然,今晚就不走了!”
步故知拍肩的手?一顿,又恰此?时?,夜风掠石壁,抖落一树桂花,洒在了两人的身上?,香味盖住了所?有,也遮掩住了所?有。
步故知慢慢单膝蹲在款冬面前,
他说:“好。”
温泉
月光落入清泉, 却被层层叠叠泛起的泉水涌碎。
水面倒映着步故知与款冬的身影,两?片影子?,交叠, 纠缠, 撕扯,碎裂再回归平静。浪涌将歇, 水中的桂花也渐渐浮升至水面,安静地随着呼吸带动的涟漪漂荡着。
款冬的上半身无力地垂伏在泉岸边, 满脸泛红, 红艳水润的双唇微张,急促地喘息着,而等紧贴着他的身影松开了禁锢着他的双臂之时,就能发现,不仅是脸, 还有整个身体, 都泛着不正常的红。
修长的脖颈上青丝缠绕, 就像是墨色绸缎包裹着玉泽的如意, 漂亮的肩胛骨犹如蝴蝶的两?片羽翅, 叫人疑心若不是因为上面被水打湿,下一秒就会振翅而飞, 再往下背后腰间凹陷处竟然布满了指痕,像极了?被人凌虐后的痕迹, 但?在此时此景下,却更添暧昧,腰窝上的水珠顺延而下, 而水面下的光景
步故知轻咳一声,收回了?眼, 但?探在水下的手却没?有收回,仍然?继续着方?才的动作,只?是幅度小了?很多,不是为?了?舒意,而是为?了?安抚。
他俯下身,再一次覆上了?款冬的背,浅吻着款冬的发烫着的耳廓,嘴唇厮磨,出声含糊,却也掩饰不了?餍足过后的舒叹:“还疼吗?”
款冬被耳边的啄吻弄得有些发痒,但?正浑身无力,躲避不得,只?能勉强抓住了?步故知的另一只?手,浅浅地在掌心中留下下指甲印,以此表达自己无声的抗议,委屈道:“我说疼你又不肯停下,现在我都动不了?了?。”
步故知有些心虚,轻轻合掌将款冬的五指拢在手心,平时也不是没?想过如此,但?需得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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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的脂膏,一是有些麻烦,二是府中大家都心知肚明心照不宣是一回事,但?真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叫人看到又是另一回事,所以两?人并没?有尝试过此种玩闹。
可?今日却是正好的机会,温泉水滑腻,动作自然?顺畅,不过因是第一次的缘故,步故知控制不好力道,情到浓时又难免急切,就连款冬低低地叫疼也很难停下。
款冬抱怨的声音含着低泣后的轻微鼻音,略微的沙哑,尾音还不自觉地拖长,仿佛一把?撩人钩,再一次勾得步故知起?了?兴致。
款冬自然?感觉的到,他不可?置信地偏转过头,声音中隐隐有“指控”之意:“夫君”可?才出声,后面的话全被吞进?了?另一个人的口中。
鼻尖挂着的水珠随着亲吻由浅入深而滑落,落入了?相互索取的唇舌之间。而还算平静的水面也再一次起?了?波澜,浮动的桂花随着水波晃动粘在了?两?人相接的肌肤上,带来细密的痒,却更加重了?亟待疏解的情感
等水面再一次平静后,步故知将款冬抱在了?怀中,温存过后便有意岔开话题:“前几天成州来的信你可?看了??”
款冬不再是无力,而是柔弱无骨般偎在了?步故知的胸前,闻言也只?能轻轻摇了?摇头,说不出半句话。
其实以往成州来的信都会让款冬看一看,只?不过这回的信送到的时间并不凑巧,恰好是乡试之前,步故知还在国子?监的时候。
因为?杨府习惯性会将信先交给步故知过目,所以这几封信便都送到了?国子?监中。
信中其实并无什么?要紧事,而步故知当时也正忙着处理乡试的文书事宜,回府的那几天也就没?有记起?让款冬也看一看。
步故知替款冬揉捏酸痛的部?位:“是傅郎生了?。”
款冬登时睁大了?眼,身上的酸痛也好似舒缓了?不少:“是什么?时候的事?玉汝哥哥他和孩子?还好吗?”
步故知见款冬如此在乎傅玉汝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何,竟有些吃味,抬手轻轻刮了?下款冬的鼻尖:“不难受了??”
款冬见步故知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便更加着急了?,赌气般抓住了?步故知的手,在上面留下了?浅浅的齿痕:“快说!”
其实款冬咬下去的时候并未用力,但?步故知却故意反应夸张,长长“嘶”了?声:“冬儿倒真是睚眦必报。”
款冬被步故知的反应吓了?一跳,又连忙握住了?步故知的手,轻轻吹了?两?下,再抬眸看向?步故知,眼中尽是心疼:“夫君好些了?吗?”
步故知见款冬如此认真的模样,有些过意不去的同时,心中却愈发滚烫,忍不住低下头浅啄了?一下款冬的眼:“不疼。”
顿了?顿,“傅郎与孩子?都好,是五月初生的,是个男孩儿,生下来的时候足有六斤,但?甚是乖顺,没?让傅郎吃苦,说是两?个时辰便生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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