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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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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凭将面前的手账收起,抬眼朝他看去道:“不错。”

    他提倡以物易物,就是为了人脉。

    冯奇眼底毫无波澜,只是在得到答案的时候有一丝释然,“既然如此,便是为世家而积累的罢了。”

    沈凭问道:“冯大人此话怎讲?”

    冯奇将视线落在腿上放着的手账,“沈家当初因为丝绸之路拒了世家,如今又为世家重启丝绸之路,这难道还不足以解释此举吗?”

    “所以冯大人认为我

    是为世家卖命。”沈凭凝视着他说。

    冯奇道:“你我皆是为世家卖命。”

    只闻沈凭一声轻笑,“若我不是呢。”

    话落,冯奇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诧,而这微妙的变化恰好给沈凭捕捉,未等冯奇回答,他续道:“大人可知,身在官州,便没有两派而言。”

    之后冯奇便不再回话,两人余途和往常那般沉默,直到马车抵达驿站之时,沈凭并未急着下马车,而是端详冯奇良久后说道:“你既无心与孟家相交,又为何因孟悦恒所言而动摇?”

    冯奇倏地抬首与之对视,这一刻他才后知后觉明白对方将自己看穿,他心中一紧,连忙闪开沈凭的双眼,欲言又止间却迟迟不见发话。

    直至他的腿上被一物砸中,他转眼看去,发现那是加工坊的手账躺在自己的面前。

    当他看见手账封面的“孟”字时,再也掩饰不住眼底的厌恶,一把挥开腿上的手账,“是,孟悦恒是来找我。”

    他盯着沈凭愤恨道:“我冯奇不屑和这群人同流合污,但奈何在这官场上孤立无援。那日宴席之前,孟悦恒前来告知我一事,说沈家的大公子抵达官州,为的是帮助世家打开丝绸之路。我心中万千质疑,直到他告知我另一事。”

    沈凭眉头微蹙,“何事?”

    冯奇躲开他的视线,嫌弃道:“说你与燕王殿下有一腿!”

    沈凭一惊,“所以你信了?”

    冯奇立刻又转头看回来,怒道:“我断然是不信,但世家既派人前来,我定有意前来打探一二。”

    只是这一打探,便相当于尽入彀中,一旦他出现在宴席之上,从前与孟家百般划清界限之举,都将付之一炬,最后落得任人摆布的下场。

    不想孟悦恒会以此算计,沈凭也感到不可思议,他整理了下思绪,疑惑道:“大人那日前来,是想打听些什么?”

    冯奇瞅着他须臾,道:“看看你是不是断袖。”

    沈凭:“”

    未料在取向上被人摆了一道,他今天算是认栽了。

    正当他要离开之际,突然听见冯奇在他身后幽幽问道:“大公子难不成真与燕王不清不楚?”

    沈凭下马车时踉跄了下,险些当街摔倒,他站稳脚跟后,转头看向一脸肃然起敬的冯奇,竟一时间哑然。

    这要他怎么回答才好?

    他抬手抓了抓脑袋,最后敷衍道:“无可奉告!”说罢连忙朝着驿站走去。

    徒留一声“造孽”在身后久久不散。

    作者有话说:

    搞错榜单时间了!怒更1w字(大哭

    谢谢阅读和支持。

    第65章 互市

    一场乌龙闹完, 沈凭很快将此事抛掷脑后,回想这段时日和冯奇四处探访,他也算见识到了孟悦恒的手段, 却想不清楚一点, 孟家为何要揪着冯奇不放?

    在他为此事感到懊恼之际, 正好带着苏家的玉牌再次踏足那茶楼,甫一进去,他便察觉到有目光朝自己投来, 他并未转头在人群中寻找,而是挑了个不起眼的桌子落座点菜。

    直到这顿饭用完之后, 见一小厮上前结账, 悄无声息取走他银票下的书信, 顺道:“官人这银票咱小店找不开。”

    沈凭一笑, “那如何是好?”

    小厮压低声道:“不如便免了吧。”

    白吃一顿霸王餐,沈凭便也不害臊, 闻言从圈椅中起身, 吃饱喝足便光明正大的离开了茶楼,但前脚未落, 忽地听闻身后传来几道锣鼓铿锵交叠的声响传来。

    他好奇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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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看去, 才留意到原来这一楼竟有一处舞台, 那舞台的高度和餐桌齐平,随着鼓锣喧天的响声出现, 少顷,便瞧见有一红衣女子出现在舞台上, 手执一剑, 在长袖中舞动, 短短几个出场的动作, 赢得众人的拍掌叫绝。

    沈凭不自觉在原地伫立观看,又逢有人出门,他为了避让便回到了茶楼之中,脑海中闪过去年在魏都画仙楼所见的剑舞,此刻情不自禁为一场剑舞驻足观赏。

    时过两刻,这场剑舞才完美落幕,那女子在此起彼伏的掌声中退下,换来另一场表演的粉墨登场。

    沈凭的目光追随着那女子的背影,直到发现对方消失之后,他竟鬼使神差跟上脚步。

    回到驿站时,包厢门被推开瞬间,沈凭看着出现在屋内之人,眼神渐沉,但在对方看来之前又恢复如常。

    孟悦恒扶着案上的木匣起身,待沈凭反手关上门的那一刻,便道:“大公子让人好等啊。”

    沈凭无心搭理他,走到茶桌前方给自己添了杯水喝下,“深更半夜至此,孟大人不怕遭人嚼舌根。”

    孟悦恒愣了下,但很快明白这话中的意思,摸了摸鼻尖说:“只怕大公子对我这等凡夫俗子无感。”

    “嗯?”沈凭捏着杯子看他,右手有些难以察觉的颤抖,轻垂的眼中似含波儿,若有所思将人上下打量,竟挑眉浅笑,“未必不可尝尝你这一挂。”

    孟悦恒被沈凭的一句话吓得不清,当即怔在原地纹丝不动。

    但很快就被沈凭的笑声打断,随后见他走到窗边,推开一轮月色进屋,转身虚虚倚在那窗边,朝桌面的木匣抬了抬下颚,“里头的东西是什么?”

    孟悦恒打了个冷颤,回过神后连忙垂头去捣鼓面前的木匣,视线飘忽不定,讲话更是语无伦次,“就是,我命人带了,不是,就加工了一件丝织品。”

    其实是加工坊今日产出一件上乘品,但他半晌都没能把话说清楚,只能小心翼翼把东西从木匣中取出,轻轻放置在桌面。

    乍一见,沈凭的双眼骤然放大。

    那是一件完整的鸳鸯彩锦纹衣!

    来到这个时代之后,他曾有一段时间被各式各样完整的“文物”所惊讶,事到如今再看也都是过眼云烟,明白这些东西带不走给后人,久而久之他便不甚在意。

    可当新世纪见过的残片前身出现时,他恍惚间像回到古墓中,又仿佛置身在博物馆里,一切梦回前世。

    孟悦恒见他目不转睛盯着这丝织品,却并未见其上前,以为此物还没打动他,欲再转头朝他讲解几句时,却被那偏头藏在月色的侧脸所怔愣住。

    清冷的月色将人照得破碎,沈凭的思绪又一次被扯回前世,让他的记忆出现混乱,额角隐隐作痛。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启州回到魏都开始,他渐渐发现自己陷在这个时代难以抽身,前世的一切偶尔鞭挞着他的思维,却又难以阻止他在历史的长河中随波逐流,这种无法脚踏实地的虚浮感,令他在求活的路上产生了焦虑。

    屋内的丝织品被人遗忘,孟悦恒的注意力都在窗边的人影上,他从未仔细瞧过沈凭,只因清楚对方乃是好阳之人,心中只对其抱有利用的心思罢了。

    但今夜他却不慎看见沈凭的另一面,是安静的,低落的,虚无缥缈的。

    待月色被乌云遮去,沈凭将现实捡了起来,正朝那木匣看去间,发现孟悦恒全神贯注盯着自己。

    他当即敛起所有的情绪,带着些许警惕开口道:“孟大人。”

    孟悦恒被他的声音惊醒,慌忙撇开视线,回看面前的丝织品后,才记起今夜此行的目的,随即连忙说道:“数日后此物将会面向南诏商旅售出。”

    沈凭道:“此物做工精细,恐怕一般人并不会高价买下。”

    不过孟悦恒并不见气馁,只道:“若是一般互市,只会有价无市,但在茶马互市未必如此。”

    闻言沈凭眉头皱了下,茶马互市在历史上的背景有关交易不错,但通常以茶易马或以马换茶,多数是以物易物的方式进行物质来往,是互惠互利的经济活动。

    但孟悦恒对以物易物的方式十分排挤,令沈凭不由怀疑此举是否能为他换来大量黄金。又或许这个朝代的茶马互市另有不同,让他从中嗅到发财之道。

    沈凭道:“隔行如隔山,祝你成功吧。”

    他没有心思和孟悦恒周旋,敷衍两句试图将他打发掉。

    不想孟悦恒却把丝织品推到他的面前,神情异样说道:“这些是给大公子届时所用。”

    沈凭不明问道:“给我?”

    孟悦恒道:“你执着于以物易物不愿与我坦诚相待,只因你对官州并不了解,为表诚意,这些丝织品便相赠于大公子,你我茶马互市中比较一番各自买卖手段,到时候大公子自会明白,以物易物,在官州什么都不是。”

    沈凭未料他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说服自己,待孟悦恒离开之后,他揉着发酸的肩头,踱步走到那些木匣前方,端详良久才舍得伸手去触碰。

    当他以为只有那一件丝织品时,不想次日曹光见敲开他的厢房门,带着他去看了整整一马车的丝织品。

    沈凭平静看完之后,朝他问道:“不知曹大人可否告知有关茶马互市之事?”

    提起茶马互市,曹光见左顾右盼少顷后,转头压低声回道:“大公子有所不知,这茶马互市虽盛行于官州,但鱼龙混杂,边州商旅前来乃事小,主要是那南诏人来的极多,大公子只身前来官州,听下官一句劝,还是不去的好。”

    见他苦口婆心的模样,沈凭倒失笑了一声,“难道这就是俗话所说的,富贵险中求?”

    曹光见摇头喟叹道:“若说茶马互市是天下行商的发家之地并不为过,可自打陛下出征以后,官州又有何人曾上心,黑心商旅猖獗,说的便是这互市中人。”

    沈凭没想到南诏人的存在,逐渐渗入到官州大小事情中,令他想起各种历史事件,当即有危机感扑面而来。

    检查完丝织品后,他和曹光见作了告别,思索片刻,沈凭决定此行茶马互市非去不可。

    不是因为和孟悦恒的这一场较量,而是他要去会一会那南诏人,看看他们到底如何做到用商品悄无声息倾吞了官州。

    他请冯奇为这一次的茶马互市护卫,后来孟悦恒得知这件事情并不意外,甚至为冯奇加派了些府兵的人手前来相助,保证沈凭在互市中的安危。

    翌日天未亮,沈凭和冯奇抵达汐潮走廊的互市,已是一派人山人海的景象。商旅中有人推车,有人赶马,有人挑担,更有骆驼行驶其中。

    原本定好抵达之后要和孟悦恒会面,但沈凭故意将会面时间延迟,派人守着那一马车的丝织品,和冯奇两人融进人群中,两手空空在千奇百怪的交谈里穿梭。

    他们不停游走在各大小商旅交易间,待到接近晌午之时,他才慢悠悠来到和孟悦恒的集合之地。

    官州的初秋和夏季的区别并不大,潮热湿重,即使摆上冰鉴的屋内也要不断续冰,这天仿佛将人蒸熟。

    他们来到一处极为开阔的复廊,两边皆是来往的商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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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来往之人身着的衣袍布料颇为精致,即使有人身着粗布麻衣,但能亮出手交易的东西都属非凡品。

    冯奇知道他要去找孟悦恒,在远远见到孟家的身影时便驻停了脚步,沈凭并未勉强他跟随,只身朝着孟悦恒的方向而去。

    不过还未靠近,他就听见孟悦恒和商旅拉扯的声音,这一路他听见不少稀奇古怪的口音,胜在冯奇热心为他区分,眼下一听见这动静,也轻而易举分清和孟悦恒纠缠之人,正是来自南诏国。

    他放缓步履上前间,大概听出来他们所为何事吵得面红耳赤。

    孟悦恒想将瓷器丝织以黄金交易,但南诏人却多方质疑瓷品的工艺,要求他带路前去瓷窑参观一二。

    但行商都明白谈得越多,问题越多,付出越多,对方越不领情的道理。孟悦恒交出几名加工坊的掌事,详细将工序一一说清,有条有理,但那南诏人偏不如意。

    双方拉扯越久,最先激动的必然先输。

    沈凭原本打算充当旁观者,只待他们的交易结束再上前,但他逐渐发现这场交涉的不妥,孟悦恒愈发着急,那南诏人便愈发淡定,甚至看穿孟悦恒对于黄金的执着,会在话语中不断引导孟悦恒加急,使得他们的目的达成。

    反观孟家一方,他们并非没有师爷到场,只不过对于交易贵重物品时,一旦孟悦恒出手,其余人即使想要相助都无济于事,因为他们无法在决策问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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