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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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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拔腿上前拦住,朝着他们两人讪笑道:“殿下还是先和大公子和解,这点小事让民妇去处理吧。”

    说罢快速扯着小倌人离开,用力在那臂膀上拧了下,疼得小倌人呲牙咧嘴。

    待两人离开后,赵或记起身侧的人,转头看去,却发现四周空无一人。

    他原地转了一圈,才捕捉到小巷深处离开的背影,随后立刻抬脚跟上前。

    “沈凭!”赵或大步流星追上,却没有把人的脚步喊停,心里一急,再次伸手把人拉住,堵在无人的深巷中,“你看着我,沈幸仁!”

    沈凭深吸了口气,巡视一圈周围,抬首看他道:“怎么了?”

    他今天舞剑已经够累了,现在只觉得身心俱疲。

    赵或见他停下脚步,立马将扯着他的手松开,但又担心他跑掉,只好走近半步,躲开他的注视说:“我听见那些小倌说你在附近,所以才赶过去看看。”

    沈凭道:“看到了,然后呢?”

    赵或发现他并未生气,心跳漏了一拍,看向他的眼底闪过慌张,“我着急,我、我态度也有点不好。”

    沈凭只是平静看着他,半晌才轻声问道:“惊临,我想问你一事。”

    赵或立刻站直身子,等着被发问,“哥哥你说,我一定如实回答。”

    沈凭轻声问:“当初你派人跟踪我,是为了调查我吗?”

    “不是”赵或刚要否认,但突然发觉他言外之意,指的是派李冠去官州一事,忙转口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承认,“是,但是我”

    可话音未落,沈凭拔高声道:“啊看来是我误会了。”

    他当初甚至怀有一丝天真的想法,认为得到了重视,这样看来,果真是自作多情了。

    赵或急道:“哥哥,你听我解释!”

    “好了。”沈凭打断他,缓缓垂头搭下了眼帘,心中也有了答案,“无所谓,回去吧,今天我有些累了。”

    说罢想转身离开,但赵或闪身拦住去路,想拉他的手伸出了又收回来,手足无措道:“官州、官州那次我其实也有些担心,你没有护卫在身,所以才派了李冠前去,但是我承认,当初我觉得你的立场”

    沈凭摇了摇头道:“我说了,我不想听。”

    他想缓一缓,给自己一些时间,稍微消化此事。

    赵或神情顿住,所有的话都被堵在嘴边,看着面前这张带满疲色的脸颊愣住,只觉心底被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裹着。

    当他发现沈凭不仅懒得听解释,甚至不愿抬眼看自己时,这种酸涩愈发强烈,令他如鲠在喉。

    他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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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释,当初他还怀有私心,期待着沈凭会找自己出手相助。

    只见沈凭扯出一抹笑,慢慢道:“不过没事,我理解的。”

    没人比他更理解这种感觉了。

    每个人都在怀疑他,质疑他,即使在同一条船上,即使自己情愿被利用,也还是会被猜忌,得不到信任。

    说到底,还是报应吧。

    是欲望带来的后遗症吗?

    赵或突然感觉面前的人会在眨眼间消失,这一次他伸出的手不再收回,而是握住他的肩膀,弯着腰低头道:“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沈幸仁,从今往后我绝不会怀疑你半分!要不你打我吧,或者你朝我发泄,你别这样,你真的不要这样。”

    沈凭低声道:“我不是沈幸仁”

    他不是任何人,他只是沈凭。

    但他这句话太轻了,轻到连风声都能轻而易举盖住,让人完全听不清楚。

    昏暗的深巷中,隔绝人潮涌动的百花街,只剩寂寥冷清的巷风。

    赵或已经慌了神色,只顾着拿起沈凭的手拍在自己的脸颊,拍在身上,却没有丝毫回应,面前的人就像是脱线的木偶,随意被摆弄都不再反应,让他惶然明白自己彻底做错了事。

    过去的猜忌和怀疑,在这一刻化作刀锋,将他刺得血肉模糊,疼痛令他追悔莫及,愈合成了对他的赏赐。

    他的手从握着沈凭的肩膀,变成轻轻捧起眼前人的脸颊。

    然而当看见一张面如死灰的脸时,他的心头一痛,像被人狠狠抓紧,叫人喘不上气。

    “幸仁,我”赵或欲言又止,除了呢喃他的名字,捡不起觉得合适的话说下去。

    他们置身这其中,属于外面的光亮照不进来半分。

    沈凭此刻难以动容,只想阐述着现实,“惊临,我好像忘记,你也是争夺这天下的一人。”

    这样的人,怎么能被自己占为己有呢。

    赵或在他的话中一愣,转念一想,瞬间明白他意有所指,“不会的,你知道我只想当闲王,而且、而且即使要有王妃,那也不会是现在啊,我们现在共同谋事,不是先立业再成家吗?我还没立业,我不要成家,所以不会有人能影响我们的!”

    沈凭无力道:“那将来呢,是不是继续派人盯着我,困着我,让我寸步不离你的视线,难逃你的手掌心?”

    赵或总算意识到他为何如此了,脑海中想起松柏园的那日,沈凭决定和皇兄分道扬镳之时,也如今日这般失望。

    他立刻把沈凭抱在怀中,生怕他消失在眼前,用力将人囚禁在怀里,将所有的解释都抛弃,只会说抱歉的话,“对不起,对不起”

    沈凭靠在他宽厚的怀抱,却感觉不到丝毫归属,仍旧觉得自己摇摇欲坠,四周又是空无一物。

    他听不见耳边的话,只看着这暗无天日的巷子发呆。

    直到良久之后,他抬手慢慢推开赵或,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些许,清醒着朝赵或释怀一笑。

    他的语速不快,声色平淡,嗓音里夹杂倦怠,却依旧温柔说道:“惊临,我们好像越界了。”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和支持。

    第94章 试探

    朝中官员述职过后, 凿河渐渐开始动工,而张子航和赵说启程前去官州之事定了下来,听闻赵说离开当日, 裴姬为其准备了数量马车, 金银珠宝多到需要镖局和兵队分批押送。

    而选择的镖局无疑只有苏氏镖局。

    银子送脸上, 苏尝玉便没有不要的道理,并且答应了亲自护送。

    提起官州,苏尝玉就记起沈凭为自家做出的贡献, 在出发前,他约见了沈凭来送自己。

    不过为了避嫌, 沈凭虽答应了他, 但却是在清河城相见。

    清河城离魏都近, 又有水运, 各地区相对发达,自然也有苏家的产业在其中。

    来之前, 沈凭以为此次镖局押送会走陆路, 但未料苏尝玉为保险起见,又将这些金银珠宝分了几路押送, 无人知晓他走哪条路前去, 也为他避开了江湖的仇家。

    他约见沈凭绝非叙旧这般简单, 而是有一事拜托。

    “方重德?”沈凭有些意外看他。

    苏尝玉把桌上的腰牌推到他面前,道:“不错, 劳烦你替我先照顾这老头。”

    沈凭没有伸手去拿腰牌,而是夹起面前的佳肴吃了口, 不解道:“若是在魏都, 估计无人敢擅闯苏府吧。”

    苏尝玉道:“旁人自然不敢擅闯, 但有人会频繁拜访, 我不在魏都,也不会让老头一直在苏府呆着,家里头的人对付不了他们那群人。”

    “他们?”沈凭夹菜的动作一顿。

    苏尝玉道:“孔伐和清流派的官员。”

    先前苏家将方重德回京的风声捂紧,除了避免有人踏破门槛上门,在魏都掀起一阵风波,最主要是不让他参与到两派的漩涡中。

    而苏尝玉带他上京的目的很简单,是以自己要回京,不放心他一人在外头。

    只是他没想到,才回京不久,就有人上门打听方重德的消息,近日更是频繁有人递帖,让苏尝玉不堪其扰,索性应了镖局押送一事,借此让众人以为方重德跟着他离京。

    但实际上只有苏尝玉一人离开,而他碍于方重德年纪大跟着自己奔波,担心其吃不消,便为他另寻了隐秘的住所安生。

    “问题是这趟行程我必须要走,没有人能替我看着他,省得他又不适。”苏尝玉看着一桌子佳肴毫无食欲,瞥了眼吃得香的沈凭,“所以请你在我没回之前,抽空替我去看看他。”

    沈凭捏起酒杯仰头饮去,“为何找我?”

    苏尝玉听见时有些吃惊道:“我们不是团伙吗?”

    都联手做了这么多事。

    沈凭一时语塞,瞪了他一眼说:“少信口雌黄。”

    苏尝玉笑道:“毕竟我信不过旁人,唯有你这种,互相有把柄在手之人,我才勉强信得过。”

    沈凭道:“那你告诉我,孔伐为何执意要见他?”

    虽然他知道孔伐从前是方重德的门生,但他想确定另一件事。

    苏尝玉倒是没有隐瞒,实话实说:“除了争储我想不到其它理由,他无非是想让老头指导璟王,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事情,能让这些高高在上的官吏煞费苦心前来?”

    沈凭沉默放下长箸,为杯子斟酒。

    如今孔伐作为当朝宰相,若是能请方重德出山,即使没有到指教这一步,都能为清流派在今年的春闱招揽大量人才。

    倘若成为赵抑的先生,即便让皇帝落了面子,有赵抑和清流派撑着,赵渊民也不会把孔伐如何。

    而赵抑争储一事,胜算将远超赵或。

    毕竟赵或没有争储的心思,从这一点而言,赵抑便心知自己胜券在握。

    但清流派还是不敢松懈,毕竟只要谢文邺一日还在,对他们来说都存在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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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凭将酒喝完,酒壶不剩一滴,他朝苏尝玉看去,敲了敲桌面道:“没酒了。”

    苏尝玉看着第四壶酒见底,眼中难掩震惊,“看来落水后酒量变好一事,还真不假。”

    随后招人上前给沈凭添酒,直到屋内又剩两人,沈凭才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落水前我的酒量也很好?”

    苏尝玉窃笑道:“无所谓,反正不是灌醉我。”

    两人相视一笑,沈凭将桌上的腰牌揣兜里,应了他今日的请求,转头朝窗外看去,瞧见天边滚红的烧云,意识到天色不早了。

    “启程吧。”他说着从椅子起身,拎着酒壶朝栅栏走去,俯瞰近处的清河城,远眺天边的残云,“走水路要多久?”

    苏尝玉跟着他走出来,瞧见他一副借酒消愁的样子,回道:“来回将近两个月。”

    沈凭回想起官州,喃喃自语道:“春去夏回啊”

    似乎当初的自己也花了很多时间在那里。

    也许他不止丢了时间,还丢了别的东西。

    苏尝玉端倪着他道:“平日见你一副情场高手的模样,今日怎的就这副死样子?”

    沈凭偏头看他,搭着眼角,含着一双满是调情的眼眸,叫人看得心头颤动。

    他收回视线说:“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你掉钱眼子里的人,能懂什么七情六欲。”

    苏尝玉将他方才眼底的思绪都看遍,靠上前贴着他的肩膀问道:“该不会是燕王吧?”

    沈凭垂下的眼帘一怔,随之快速收回,面不改色说:“云雨之欢,一夜的事,记在心上的话,多少有些添堵了。”

    苏尝玉纳闷道:“那还能是谁呢?”

    两人倚着在栅栏上,春风将他们鬓角的青丝吹起。

    沈凭沉吟良久,突然转头看他,问道:“你这楼里,可有人伺候?”

    苏尝玉愣了愣,转念立刻明白他所说,思忖道:“你如果需要的话,我找人给你安排。”

    随后仔细端详他少顷问:“喜欢何种类型的?”

    沈凭答非所问回道:“叫多几个来。”

    苏尝玉一惊,又见他将一壶酒喝空,震惊半晌才咽了咽喉咙说:“行,我给你各式一份。”

    送走苏尝玉启程后,沈凭回到酒楼里,打算再喝上两壶,趁着天黑早些休息。

    不料刚踏进屋内,就瞧见数个面容姣好的男子站在其中,乖巧等着他宠幸,险些把他吓得酒醒。

    后来他记起是苏尝玉所安排的,整理好情绪便在他们面前落座下来,翘着腿,捏着酒杯,细细把面前的几人都看遍。

    只是他从一炷香看到灭,再到燃尽第二炷香,依旧还是无动于衷,看得面前的几人都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直到又是一壶酒见底,他搁下酒杯,支着额角轻声问道:“谁是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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