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女子下山无果,遭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人追杀。”
苏尝玉:“”
到底谁在颠倒是非。
可他瞥见贺宽警告的脸色,只是讪讪笑了两声,连忙转移话题道:“不如我们去百花街吃酒如何,今夜我请二位大爷。”
赵或这一次抢先说:“本王觉得好。”
两人都朝贺宽看去,满脸笑意等他回答,但贺宽只道:“随便。”
话落,他们站在贺宽两侧,如同架着他一般,朝着百花街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赵或没少打听山寨中事,每逢苏尝玉将要把真相说出时,总能得到贺宽的一记警告。
他无可奈何,只好不断为自己的声誉洗白。
赵或道:“难怪老将军没有动家法,看来你小子捂着倒是严实。”
他说着抬起手肘撞了下贺宽,虽然没有把过程听完整,但也猜到事情的精彩程度,心想之后再慢慢套贺宽的话。
苏尝玉嘲道:“贺家家规森严果然名不虚传,顺手救了个人都要家法伺候。”
贺宽语气冰冷说:“救旁人不会,救你才会。”
苏尝玉轻哼一声,“是了,救卖国贼确实会。只可惜,让你来救我的人,不正是贺大人吗?”
贺宽顿足在原地,带着不悦看他。
但苏尝玉被他这种眼神看烦了,干脆收起一路的赔笑,“贺将军认为我说得不对,不如押我回去审讯,看看那日你收到的是不是贺大人的书信。”
贺宽紧握长剑在手,被他眼底的挑衅激怒,脸色愈发难看,“苏画秋,无论你从前在官州是否贿赂过我父亲,但这一次救你,父债子还,以后各不相欠。”
苏尝玉道:“这个由不得你,贺见初,你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很不满,今日我能让贺大人出面救我,他日便能让你跪下来求我原谅。”
他上前压低声道:“这是你贺家欠我的。”
猛然间,贺宽紧握拳头的手朝他挥去,毫不留情打中苏尝玉的脸颊,击得他后退两步。
赵或见状立刻伸手把贺宽拉住,“见初!”
苏尝玉吃痛捂着脸颊抬头,眼中虽盛着怒气,但嘴角却扯着一抹嘲讽的笑。
他抬起袖口抹了把嘴角渗出的一点鲜血,“发泄完了吗?这一拳我先记着,改日会找你讨回来的,至于今晚的酒,还是得喝。”
赵或劝道:“算了,改日再喝。”
好不容易有一点的心情,又给搅烦了。
苏尝玉看了眼他说:“既答应了赴约,就没有不去的道理,何况我约了幸仁,我打不赢你二人,总要请帮手替我争一口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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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赵或转头问他道:“你说约了何人?”
苏尝玉转身率先走出,头也不回道:“沈幸仁啊,殿下莫非也是薄情寡义的负心汉,自己吃饱了就把人家忘了吗?”
赵或想为此解释两句,问清楚这句话中的意思,但刚跨出一步,就听见苏尝玉莫名“哎”了声。
苏尝玉望着远处的两抹身影愣了下,不可思议地眨了两下眼睛看清,“那是幸仁和璟王吗?”
他身后两人顺着视线看去,只一眼,便笃定了苏尝玉所言。
那厢沈凭的脸颊被捏得生痛,面对赵抑的喜怒无常忽感无力。
他含糊道:“我的选择,对清流派而言真的重要吗?”
赵抑道:“对本王重要。”
决定于要不要杀了你。
沈凭轻阖眼吸了口气,“王爷放心,臣只愿夹缝求生,不愿随波逐流。”
赵抑听见时,眼底的凌冽瞬间消失,捏着他脸颊的指尖也渐渐松开,顺着他的下颚线慢慢滑落在他的嘴角,在一阵漫长的沉默中,指腹突然停在他的薄唇上。
沈凭能感觉到那平滑的指腹细细摩擦,令他心底莫名提心吊胆,生起一阵寒意。
片刻后,他才听见赵抑的一声轻叹,指尖停在了他的唇上一动不动。
赵抑眼中生了一丝怜惜,语气如从前一般温柔,好似什么都没发生,等着他回心转意般。
他对沈凭轻声说:“只要你不属于任何人,本王定会保你安然无恙。”
这一刻,沈凭下意识转眼看向他身后,目光复杂望着远处候着的姜挽。
只见姜挽呆若木鸡站在原地,目不斜视着他们的方向。
沈凭想要挥开他的手拉开距离,然而,却发现他用力捏住自己的下颚抬起,眨眼间赵抑那清俊的脸颊在眼前放大。
“幸仁!”沈凭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响,将面前这一切打断。
赵抑神情冷漠循声看去,只见苏尝玉肿着脸颊从远处走来,他所有动作戛然而止,最终只能将沈凭松开站直身子。
沈凭从毛骨悚然中回过神来,还未转头看去,肩膀率先被苏尝玉搭住,随之往后拉开,和赵抑隔出了一段距离。
苏尝玉手里举着金算盘,给自己起肿的脸颊降温,装作不认得赵抑,偏头朝沈凭问道:“我说怎么不见你来喝酒,原来又欠了风流债啊。”
远处站着的杨礼瞧见有人走近,连忙带着姜挽上前,来到赵抑身侧行礼道:“王爷。”
而姜挽只是看着沈凭默不作声。
苏尝玉听闻后立刻放开沈凭,装模作样行了个礼道:“草民苏尝玉参见王爷。”
赵抑听见他的行礼时眉梢微蹙了下,似是不满他这般敷衍。
而苏尝玉说完之后,又搭上了沈凭的肩膀,挤眉弄眼道:“来都来了,不如请王爷一并喝个不醉不休如何?”
沈凭见他用尽全力演戏的模样,不禁松了口气,转头看向赵抑时道:“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苏尝玉在他说话时侧头,往赵或他们的方向投去视线,挑了挑眉示意事情办妥。
毕竟璟王出了名的清高,他打定算盘此人不会答应。
而赵或片刻前的惊心动魄得到缓解,回想方才险些冲上前的脚步,幸亏苏尝玉脑子转得快,及时上前解围,才避免两位皇子争锋相对。
此时此刻他虽舒了口气,但心里更烦了。
这厢未等苏尝玉回首,赵抑突然应道:“好。”
听见答应,苏尝玉脸色一变,未料弄巧成拙,猛地转头回去,却将脸颊甩得抽痛,下意识拿金算盘贴在脸上舒缓。
眼下他不敢去看四周众人的脸色,只能悄悄朝沈凭瞥了眼。
沈凭:“”
我真的谢谢你,苏画秋。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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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答案
画仙楼中, 突如其来的一场酒席。
苏尝玉只是表面客气的邀请,赵抑应约了,导致他们一群人不得不坐下来, 面面相觑劈酒。
要说在烟花之地, 能聚集京城的风云人物, 就数今晚也不夸张。
赵抑坐主位,两侧是随从,沈凭和苏尝玉并肩而坐, 对面是赵或和贺宽。
随后见虞娘带着小倌们陆续进来,为众人布菜斟酒。
赵或瞥了眼为赵抑倒酒的虞娘, 动作毕恭毕敬小心谨慎, 以为对方是害怕自己的皇兄, 遂道:“虞娘果真是喜新厌旧, 见了皇兄便不伺候本王了。”
虞娘倒酒的动作一顿,抬眼快速看了眼面前的赵抑, 两人对视间, 赵抑朝她颔首,温声道:“夫人把此事交由阿挽吧。”
说话间, 姜挽上前双手接过酒壶, 虞娘犹豫了下, 转身朝着赵或的方向走去。
她扫了眼吊儿郎当坐着的赵或,无奈一笑, 为席上的众人都伺候了酒水便退了下去。
苏尝玉率先起身热场,他敬了一圈众人后, 赵或立刻接上要玩乐助兴。
贺宽虽看起来冷漠无情, 但想法却是一套接着一套, 片刻后, 几个游戏定了下来,喊了虞娘为他们主持公道,随后便玩了起来。
在玩的过程中,贺宽觉得不够热闹,给了银子小倌进来充当围观,适当地起哄和吹嘘,搞得真有人山人海那味儿。
起先不过是他们这几人,但不知为何谢长清收到了风声,马不停蹄地往画仙楼赶来,还带着几名偶遇的世家弟子一并凑热闹。
如此一来,在沈凭的眼中,便更像是开派对的场面了。
回想上一次他看到这么混乱的场景,还是在电影小时代的生日会里。
赵抑有些不自在,但别无他法,只能陪着赵或众人一起发疯,他扎堆在一群人里头,或多或少显得格格不入。
沈凭甚至忘记这场酒席何时解散,只记得陆陆续续人去楼空,就连百花街上的花灯都熄了不少,唯有路边的长明灯还透着微弱的光芒。
酒席倒了一片,除了姜挽和沈凭之外,其余无一幸免。
赵抑是沈凭送走的,当时他和姜挽扶着赵抑下楼,胜在姜挽今夜的酒水都是杨礼和赵抑挡下,总算留了个清醒的人护送回去。
只是当赵抑扶着马车即将跨上前,他似乎察觉到了沈凭的存在,转脸凝视了许久,找回了几分清醒,突然推开了姜挽的搀扶。
姜挽踉跄后退了几步,眼看要摔跤之际,是一路跟着的虞娘上前将他扶稳。
之后虞娘把姜挽拉远了些,静静看着马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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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
沈凭未料他会如此,想阻止的话卡在了喉间,面对赵抑的打量不动声色,甚至感觉到背脊发凉,渗出了冷汗。
此时此刻的赵抑虽然维持着往日的风度,但眼底涌动的思绪完完全全将他出卖。
沈凭初见这般模样,忽地记起姜挽曾说起的话,那些藏在听雨楼里的情绪,令沈凭意外此人竟有多愁善感之时。
可惜,都伪装在这副温文儒雅的皮囊之下,叫人捉摸不透,全剩算计披露人前。
赵抑用所剩无几的精力维持现状,他的指尖再一次覆上沈凭的唇角,声音低沉道:“幸仁,你可知,我为何对你耿耿于怀?”
沈凭只觉得自己全身僵硬,如木偶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赵抑垂着眼眸看他道:“因你我旗鼓相当,才叫我恋恋不舍。”
“不”沈凭想要反驳,但被他轻轻捏住了唇瓣,截住了他要说的话。
赵抑眼中闪过一丝暗芒,压低的声音充满摄魄力,他见沈凭不再反驳,抬起的眼帘将四周一切动静收入,渐渐把手松开。
然而下一刻猛地将沈凭抱在怀中,十分用力抱着,恨不得将他嵌着,双臂收紧,勒得他呼吸困难,惊得他双眼骤睁,愣愣看着远处的姜挽。
在旁人眼中看来,他和赵抑很亲密,甚至让人有错觉,他们两人是否心意相通才这般难舍难分。
可事实上,只有沈凭才能听见赵抑在他耳边说的话。
“如果你做不出决定,这一次我会让你看清楚,谁才是你该辅佐之人。”赵抑云淡风轻在他耳边说着,夹杂着酒味的气息洒在他的脖颈处,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咬碎。
沈凭咽了咽喉间,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赵抑沉吟少顷,轻轻一笑道:“我想要什么,不是天下人皆知吗?”
皇权,至高无上的皇权。
天下人知晓,朝廷两派知晓,沈凭怎会不知?
赵抑续道:“幸仁,我舍不得那么早对你下手,所以你只管当个旁观者即可,看着我赢得一切,包括你的忠诚。”
话落,沈凭感受到他慢慢将自己松开,随后缓慢上了马车。
而远处站着的姜挽仍旧呆滞着,突然感受到后背有道力气将自己往前推,他趔趄了下,回头看去,才发现是虞娘推自己。
虞娘看着他满眼的失魂落魄道:“去吧孩子,他需要你的。”
姜挽怔愣了下,默不作声点了点头后,快步朝着马车而去。
他走到沈凭面前时顿住脚步,思忖须臾还是作揖行礼,只是抬头时不再正眼看沈凭,语气低落道:“大公子,告辞了。”
沈凭没有回答他的话,沉浸在方才那几句耳语中,丝毫没察觉自己浑身颤抖。
马车行驶缓慢,是为了照顾车厢内醉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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