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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0-12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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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有多少人对你虎视眈眈, 恨不得都来掺和一脚,你当真能活着等到真相大白那日吗?”

    沈凭闻言, 所有的思绪都落在赵或睡在官署一事上,他忽地笑了笑, 竟有一丝安慰涌上心头。

    原来他见不到的人, 都在身边陪着他。

    那他更不能因疼痛嘶喊, 不能为了屈服而跪下。

    他无力朝那狱吏道:“如此说的话, 你更不能手下留情了。”

    狱吏一愣,明白他在反劝自己演得逼真些,避免有人乘虚而入。

    牢房外传来脚步声,那狱吏无奈,只能朝他看了眼,低声道:“得罪了。”

    话落,手中绳索用力一拉,夹棍的疼痛瞬间让沈凭睁大双眼,指间传来的碎裂感险些让他晕过去,而他却始终一言不发,只有细微的闷哼从紧咬的牙关溢出,他的拳头甚至不能紧握,只能靠着意志力忍受这奔溃的痛楚。

    “宰相大人,沈子还是不愿画押。”牢门处,梁齐砚对身前之人压低声说道。

    张昌钦远远看着牢房中的动静,沉静的双眸注视着刑架上之人,少顷后道:“殿下那边查的案子如何了?”

    梁齐砚道:“听闻殿下去了沈府,之后派人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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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名商贾作为人证。”

    “人证?”张昌钦斜眼看了下他,“证明沈凭有罪吗?”

    梁齐砚不敢回答,毕竟当日只有商贾亲眼所见屋内之人如何命丧黄泉,但人证在赵或手中,即使怀疑他要做伪证,也无人敢去提审。

    见他不语,张昌钦又看回牢房,此时沈凭依旧咬着唇不发声,干裂的唇面被咬出了血珠,还是不见他喊一句疼,直到晕倒那一刻,狱吏转头取水,又把人泼醒继续行刑。

    张昌钦驻停片刻后,转身离开道:“换人用刑。”

    梁齐砚怔愣了下,刚想询问,就听见张昌钦接着道:“撬开他的嘴,务必要他的叫声,响彻整座牢房。”

    瓢泼大雨将皇后寝宫门前浇湿,宫女只敢低头在门前扫水,对殿内传出的声音置若罔闻。

    “本宫当初就该让人在启州杀了他!”谢望桦拍桌怒道。

    她甚至不想去看面前恭敬站着之人,每每想到自己儿子被鬼迷心窍,她都气得浑身发抖。

    殿内的烛火因窗缝闯进的风雨而晃动了下,把地上那抹高大的身影照得摇摇欲倒。

    谢望桦朝前方看去,眼中除了怒气外,还带着满满的不甘和心疼,“你告诉母后,可是真如宫外的传闻那般,你真与他私定终身了?”

    赵或仍旧垂头不语,似乎对所有的询问都表示默认,从不反驳,从不辩解,也从不承认,叫人急得火冒三丈,就差对他动手,逼着他回答。

    谢望桦被他气得失了仪态,再一次拍桌起身,“惊临,你明知他是断袖,明知沈怀建不会带着门生站在任意一派,明知他沈幸仁根本不会为了你,冒险去面对清流派的迫害,说服他的父亲投靠世家,你又何必执着于他?!”

    她走上前,忍不住轻捶赵或的身子,“儿啊,你告诉母后,只要你让那沈幸仁画押,你到陛下跟前指认他,撇清关系,就算你喜爱男子,母后也会在你入了东宫后,寻人为你添上两房可好?求你,不要再和我们作对好不好?”

    闻言,赵或缓慢将脑袋抬起,他的眼下布满乌青,但双眼的执着丝毫不减,声音沙哑道:“母后,我不要王妃,我只要他。”

    谢望桦一听,顿时气得无话可说,转身走回榻上,端起冷茶喝了口平息胸口的气郁。

    殿外雷鸣交加,狂风暴雨成了殿内唯一的声响。

    沉默良久后,忽地听见谢望桦一声长叹,她疲倦瞥了眼赵或,视线落在空旷的寝殿中,乏力说道:“睦儿如今已是如履薄冰,陛下和亲的心意已决,此次璟王和裴姬借南诏对我们下手,令世家猝不及防。谢家为你挡住世家的风雨,可又有谁能为谢家遮风挡雨?区区东珠,让这场平衡打破,你可知会搅碎多少人在其中,沈家倒下,又是谁站起来?惊临,你不愿争储,我们便如同苟延残喘。”

    国宴到围猎会,再到一场谋杀使臣案,让大魏在南诏人面前丢光了脸面,令天子勃然大怒,惹得天下人的嘲笑。

    赵渊民对君权威仪执念之深,对朝纲矫枉过正,目的想要达到三方平衡。

    皇位之下看似平静,实则势力林立的朝廷中,谁人不觊觎那至高无上的皇权,谁又不盼着东宫早日有主。

    即使身居高位,也不过是浮萍之身。

    如今这般局势,不过早晚将至,唯一不同的是,九重阙的丑事,不该让敌人窥探。

    所以皇帝要速战速决,以便掩埋丑事。

    而两派则要顺水推舟,以便踢人出局。

    沈家能躲过一时,躲不过一世。

    从前天家因门楣恩荫照拂两分,只要沈家能在两派的压迫中活下,皇帝可以将一切视而不见,任由他们斗得你死我活。

    但这一次却无人能施以援手,甚至都对沈家落井下石,是因众人皆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赵或终于不再躲避这个问题,而是看向皇后,直面回道:“待此事平息,孩儿会给世家一个交代。”

    谢望桦倏地朝他转头看去,凝眸问道:“此话当真?”

    赵或颔首道:“但我要我的幸仁平安无事。”

    谢望桦眉头紧蹙,沉思片刻后才道:“你想让母妃如何做?”

    赵或道:“只求母妃莫要强求孩儿婚事。”

    话落,谢望桦神情一顿,眼看着他在面前深深弯腰行礼。

    恍然间,她心中的郁气化作讶然,竟觉得面前的孩子再一次发生了变化。

    她将目光缓缓收回,想起还在教坊司的女儿,心头又是一紧,“睦儿之事”

    赵或接着道:“母后放心,我绝不会让长姐成为权力的牺牲品。”

    而是应该和赵说一般,有机会选择自己所爱。

    他的亲人,他的爱人,一个都不能少。

    谢望桦低声叹气,最终不再说下去。

    赵或看着憔悴的母后,再一次作揖道:“母后,有一事孩儿想告知于你,幸仁是因打破这场和亲才落得如此下场。今日让母后知晓此事,并非想求得母后理解,而是希望母后明白,他于我而言,已绝非是外人。”

    说罢,他起身拿起案上的吞山啸,坚定不移地朝着殿外走去。

    谢望桦眼中余惊未消,直到他消失在雨幕中后,忽地无奈摇了摇头。

    来势急遽而猛烈的风雨,将皇城彻底浇湿,汉白玉砌起的台阶如明镜,照清天地万物。

    赵或刚出宫门,瞧见雨幕中行驶而来的马车,他站在原地不动,直到马车中人撑伞走到跟前时,他率先行礼作揖,躬身道:“皇兄。”

    两人站在宫门下,姜挽收伞后退几步,避开听见他们谈话。

    赵抑细细打量他道:“又被训了?”

    赵或抿唇点头,但却不再直视着他。

    官州之行过后,两人便少了联络,赵或也不再隔三岔五上门寻他消遣,即使见面也只是颔首擦肩而过,他们之间,如同落了一堵无形的墙,靠近也只有莫名的距离存在。

    如今这种距离感愈发明显,甚至一度让赵或产生怀疑,也许他们从前便存在距离,如今只是被放大罢了。

    赵抑温声道:“惊临,你可曾想过带着幸仁远走高飞?”

    站在身后的姜挽很专注,断断续续听清了这句话,握着油纸伞的手不由收紧了些。

    赵或微愕,眼底闪过一抹犹疑,而恰好被赵抑捕捉得干干净净。

    只是赵或在沉吟须臾后道:“不曾。”

    权力如一张编织的天罗地网,即便天涯海角都难以逃脱。

    赵抑抬了抬眼,似乎没想到他并未有意气用事的念头,“但你救不了他。”

    赵或陡然朝他看去,落入一双平静沉稳的双眸中,那一刻,他的心底如被万千蚂蚁咬噬,叫他呼吸都变得混乱。

    “皇兄。”他直视着赵抑的双眸,隐忍着内心的挣扎,一字一句向他问道:“此事,可与你有关?”

    雨幕被刮出层层风浪,劈下的闪电瞬间照亮昏暗的宫道,而赵抑的神情未曾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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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深深看着赵或,淡淡道:“本王从不知情。”

    话音刚落,赵或欲想继续追问,却见身侧有一抹人影疾步而来,两人同时转头看去,只见贺宽冒着风雨来到两人面前。

    行礼后,他神情凝重看着赵或,示意要和他单独谈。

    赵或看了眼赵抑,随后说:“不必避讳。”

    如此一来,贺宽也不再耽搁,直接道:“沈幸仁快不行了!”

    “什么?”赵或心头一震,伸手拽着他的臂膀,“怎么回事?!”

    贺宽道:“狱吏被人换了,给他下了重刑,六部全部知晓了此事。”

    赵或二话不说拔腿冲进雨幕里,一声长哨,攀越追随上前,一到身侧,他扯住缰绳快速翻身上马,朝着牢房的方向疾驰而去,让贺宽追都追不上。

    赵抑转身目送那背影消失在暴雨中,握着衣袍的手因用力而起了青筋。

    一旁的姜挽垂头上前,提醒道:“王爷,裴姬娘娘还在等着您。”

    赵抑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偏头看他道:“阿挽,你不喜欢他们吗?”

    姜挽道:“阿挽愚笨,不解王爷所言。”

    赵抑紧握的手松开,修长的指尖朝他伸去,将他的脸颊轻抬,端倪着这张无辜的脸道:“既然愚笨,又怎会懂得让杨礼请京兆府去百花街呢。”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和支持。

    第113章 危险

    赵或赶到牢狱时, 沈凭已被狱吏从刑架解下,丢回了牢房中。

    他火速赶到了牢房门前,脚步刹停, 双眼惊恐望着地上的人, 胸膛因疾跑后呼吸加快而不断起伏。

    之后他向前靠近沈凭的每一步, 都是小心翼翼的,双脚如同行走在刀尖之上,疼得他全身麻木。

    牢房的地上, 只有一具清癯的身子蜷缩在角落里颤抖,看起来狼狈而虚弱, 寻不见丝毫生气。

    当牢门被打开的瞬间, 赵或屏着呼吸, 大步流星跨上前, 跪在地上将人捞起,紧紧抱在怀中, 托着他的脑袋贴近自己的脸颊, 战战兢兢蹭着为他取暖,小声哽咽喊着奄奄一息的人。

    “幸仁, 幸仁”他甚至不敢喘气, 生怕惊扰了怀中人。

    他不明白了, 怎会变得如此啊,明明昨日还好端端的人, 怎的就这副模样了啊。

    沈凭在昏迷中听见了声音,可是他找不到方向在哪, 但他感觉很暖和, 把他包裹着, 给足他梦寐以求的安全感。

    他试图回应赵或, 可拼了命,嘴唇只是微微龛动,所有的呢喃都埋没在剧烈的痛楚中。

    但他不想放弃,他想告诉惊临,他还活着,不要因自己而方寸大乱。

    “惊临啊”他扯着嘶哑的嗓子发声,终于用气息回应了耳边一句句的哽咽。

    赵或倏地转头往怀里看去,猩红的眼底看到他努力的回应,还有那双极缓撑开的眼帘。

    他的手顿时收紧,把耳朵贴近那干裂的唇边,仔细听着那微弱气息发出的声音。

    沈凭轻轻说:“别怕没事的”

    话落,他感觉到嘴角有一丝苦涩,待他看清赵或的脸颊时,明白那是不慎掉下的眼泪。

    沈凭其实想笑一笑,心想果然他还是个孩子,居然因区区小事偷哭。

    赵或躲着他的视线,垂着眼抱着他,极力掩饰自己声音的颤抖,“等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真的,哥哥,真的会好起来的。”

    沈凭用力咽下喉咙里的血水,被夹得发黑的手缓缓抬起,胡乱碰到埋在身前的脸颊。

    他的手被赵或小心抓着捧住,悄悄说道:“我等你。”

    牢房外听见脚步声渐渐靠近,贺宽瞧见沈凭时也愣了下,未料新的狱吏下手竟如此重,将人折磨成这副残喘的模样。

    他慢慢走近后道:“惊临,是张昌钦。”

    赵或没有抬头,只是沉默少顷,再开口时语气变得冷淡,“目的呢?”

    贺宽低声道:“要大公子求饶。”

    赵或抬头看去,刚要说话间,手指被轻轻捏了下,他又低头看向怀里人,只见沈凭朝他摇头。

    他明白沈凭有话想说,便把人抱起,窝在自己盘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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