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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0-12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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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乱。”

    赵或紧握吞山啸在手,目光凌厉道:“若我不去,舅舅难不成认为还有人比我合适吗?”

    “并非合适的原因。”谢文邺神情凝重看着他,“沈幸仁眼下生死未卜,又逢睦儿要面对盛寻劝,越州一事来得蹊跷,你可知为何?”

    赵或在他沉静的言语中慢慢平复下来,抿唇思忖片刻,随着他的眉头愈发紧皱,他缓缓开口问道:“难道是和亲?”

    谢文邺颔首道:“沈幸仁被抓,暴露的是你们谋划郡主一事,此计虽好,但如今却备受阻碍。东珠一事听闻裴姬和璟王险些决裂,其中到底发生何事无从知晓,但这必然是他们要给皇后的警告。惊临,你认为,他们为了达成此事,真的做不出来这等事情吗?”

    赵或坚定道:“皇兄绝不会联手外敌!”

    谢文邺似乎知道会得到反驳,但还是沉着气说:“若不是他,你认为还能有谁?”

    话落,赵或垂眸盯着吞山啸,回想这段时日的查案,“难道会是前朝。”

    “不错,唯有前朝余孽最为可疑。”谢文邺脑海中浮现前朝东宫屠杀的一幕,“当年越州在先皇手中丢失,后来改朝换代时,这些余孽便朝着边境一带流放。大赦天下后,他们便寻不见踪迹,如今因南诏师爷牵扯出此事,还掺和着孟悦恒之死在其中,那只能说明一事”

    赵或恍然大悟道:“有前朝人在魏都。”

    而谢文邺也点头默认了他的话,“所以,你更不能离京,如今只知前朝人掺和外敌搅入其中,有意扶持璟王,推倒谢家和沈家。但越州遭侵扰一事,璟王府似乎并不知情,否则你的皇兄为何不提前阻止?”

    话已至此,说再多也无益。

    谢文邺见他逐渐冷静下来,话锋回转道:“赐封郡主一事,谢家会替你去做,但不是用你的离京去换。”

    赵或不解问道:“难不成舅舅已有人选?”

    谢文邺没有言明,只道:“此事无需你插手,但沈幸仁一事,你不可再松懈半分。”

    提起沈凭,赵或心中隐隐作痛,他明白如今危急关头,若要保全唯有牺牲,“请舅舅指明路。”

    谢文邺道:“清流派要沈家倒,沈家此次不得不倒。”

    他捕捉到赵或眼中闪过的怒意,续道:“只有沈凭危在旦夕,沈怀建才能为子牺牲手中的一切。”

    用沈家天下的门生,换沈凭一命。

    言外之意再明确不过,命令赵或不得再心软,否则便不要插手此事。

    越州之事被闭门商谈,皇帝下令不许此事外传,短短数日,朝中百官如临深渊,行事小心谨慎,生怕触怒了龙颜。

    而皇帝不仅为此事大发雷霆,甚至在殿内数次询问有关审讯一事。

    后宫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皇后因一句闲言碎语,被有心之人曲解后,故意将其传到皇帝耳边,导致皇后如今被禁足半月不许踏出寝宫。

    压力自四面八方而来,赵或被迫妥协,向皇帝回禀在公主舞会前,会将师爷案处理妥当。

    有了承诺,皇帝便不再追究,并让礼部和门下省多次拜访南诏王表诚意。

    而赵或渐渐销声匿迹在人群中,神出鬼没无人知晓他的行踪,只听闻拷问未停,有按头认罪之势。

    不日后,沈凭因严刑拷打而性命垂危之事传遍朝堂,沈怀建屡次探望被拒,上燕王府和各大官署打听消息无果,最终无可奈何之下,敲开了璟王府的大门。

    而就在此时,朝中传来另一桩令人震惊的消息。

    领兵出征前去越州之人,乃谢文邺之子,谢长清。

    当旨意出来时,朝堂百官纷纷议论,但尚书省却无一人反对,只因作出该提议的人,是孔伐。

    那日朝臣在御书房为此事抓耳挠腮之际,一众官员皆投票举荐燕王前去越州,当时谢文邺以一己之力反对所有人。

    后来不知为何,话锋一转,孔伐拿出谢长清要挟,不料谢文邺在短暂的思索下,竟一口答应了下来,并且顺手推舟调遣冯奇随行,至此才敲定下此事。

    而当盛寻劝知晓了些许风声,还是来自魏都百姓口中“胖子打仗,越打越胖”的童谣。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谢府时,此时此刻的听雨楼中,沈怀建沉默跪在了赵抑的脚边,只为其子换来一丝生还的希望。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和支持。

    第116章 父亲

    夏末午后的晴光, 无法驱散屋内温度骤降的气氛,一高一低的身影被阳光拉长在地面上。

    赵抑垂眸看着眼前下跪之人,眸色中一片漠然, 但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 仿佛仍旧是那位礼贤下士的璟王, “沈大人终于舍得来了吗?”

    他转身朝着书案走去,那里摆放着一杯茶水,桌面铺着一副字画, 只是上方的字瞧着并不美观,却并未被丢弃。

    沈怀建的额头还贴着地面, 语气沉闷道:“是臣不知好歹, 还请王爷救小儿一命。”

    赵抑背对着他, 缓缓道:“大人希望本王如何救他?”

    沈怀建不敢抬头, 只道:“若能保小儿一命,臣愿为王爷做牛做马。”

    “做牛做马?”赵抑的语调拔高了些, 捏着茶盖刮着浮沫, “如何做呢?”

    他的言语中,似乎只有询问, 却从不回答, 又或者说, 他等不到想要的答案,宁可一直周旋。

    屋内陷入一阵沉默, 唯有那刮着茶沫的声音回荡。

    良久,沈怀建道:“臣愿在朝堂上表决站立清流派, 让沈家在四海为官的门生知晓, 今后拥立王爷, 绝无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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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料话落间, 却听见赵抑发出一声轻轻的笑,“看来大人还是年事已高了,若是叫旁人听见了这番话,璟王府不得被扣上结党营私的罪名吗?”

    沈怀建背脊一僵,再也说不出话来。

    身后没了动静,赵抑抿了口茶,随后把茶杯搁下,余光扫了眼桌上的字画,抬脚往案前走去。

    他平静续道:“本王似乎早在许久之前,便对沈家有了好意,本王有些记不起来了,不知大人可还记得在何时?”

    沈怀建道:“小儿入吏部当官起。”

    赵抑颔首道:“不错。祖上曾出两朝太师的沈家,却因大人的选择,沦落为魏都的墙头草,遭两派排挤,不得民心,大人可曾想过,是自己砸了沈家的门楣招牌?”

    沈怀建不语,同时想起当初为儿子谋求官职之事,似乎也如今日这般跪在地上。

    只是,当时的他,是为了婉拒清流派而作出选择,是为了立场而拜谢两党青睐。不曾想,后来赵抑借公主选亲一事,把失忆后的儿子套入了牢笼中。

    如今兜兜转转,竟还是要为当初的选择作出偿还,实在是天意弄人啊。

    赵抑并未怪罪他不回答,而是接着说道:“如今朝中不止你一人要保幸仁,就连本王的好弟弟燕王殿下,还有深明大义的重臣不舍你们枉死,想要他活着,何须要本王出手呢。”

    “王爷!”沈怀建重重磕了个响头,拔高声回应,“燕王有勇无谋,行事冲动,臣以为,他更适合为王爷镇守边疆,而非扎根在魏都之下。臣从前有眼无珠,辜负王爷心意,如今只求王爷开恩,给臣一个效劳王爷的机会!”

    赵抑终于将目光从面前的字画移开,落在跪着的人身上,沉吟半晌后才说道:“大人先起身吧,燕王其实并非大人所言这般差劲。”

    沈怀建猜不透此人心思,只能听话从地上爬起,许是跪久了,站直身子那一刻,因头晕目眩而摇晃了下。

    赵抑随意看了眼道:“不过本王认可大人所言另一事,燕王的确该在边疆驻守父皇的江山,他实在是不懂事,回了这魏都里。”

    还是在自己没成为储君前回来。

    沈怀建作揖道:“王爷若想燕王离京,臣定当竭尽全力为王爷谋划。”

    赵抑捏着字画的手顿了下,温和的眼眸淡淡端详他少顷,最后又看回面前的字画。

    “不必了。”他面色不改拒绝了沈怀建,“此事本王再也用不上你了。”

    闻言,沈怀建猛地朝他看去,不明他话中之意,第一时间认为是他不愿出手相助,随即又屈膝欲跪下去。

    然而,却被赵抑开口拦住,“大人不必再跪了,本王答应你救人,只是不知大人今日所言是否属实罢了。”

    沈怀建眼中闪过喜色,上前一步深深作揖道:“臣忠心耿耿绝无虚言,还请王爷吩咐臣。”

    赵抑道:“既然如此,那便替本王杀一人。”

    沈怀建面色一凛,顿时不敢回答。

    随后听见赵抑续道:“杀了此人,本王会让大人辞官,从今往后安享晚年,绝不将大人牵扯进来。”

    说着他把桌上的宣纸拿起,把沈凭当初在此所练的字慢慢撕掉,道:“否则,本王难保幸仁安危。”

    话落,沈怀建惶恐应道:“臣必将办妥此事,不知王爷所指何人?”

    赵抑满意点头,温声朝他说:“长公主身边,那位名唤雪云的姑娘。”

    宫门处,骁果军迈着整齐的步伐走过,最后紧随之人在宫道前停下了脚步,看着快步走出城门的两抹身影,立即抬手拦下。

    “何人胆敢”贺宽话音未落,因瞧见为首之人腰间的刺刀时,顿时收住了声音,随后话锋一转,朝安圆身后的人看去,“长公主?”

    赵睦藏在宽大的衣帽下,低声道:“见初,带我去见惊临。”

    贺宽眉头一蹙,回想这几日自己被拒燕王府外,他的心底也颇为担心,遂连忙为赵睦安排马车,派人将她送到燕王府。

    王府大门紧闭数日,眼下又听见敲门声,管事打算开门谢客,不想瞧见赵睦时神情愣住,之后连忙把人引进了府内。

    长公主平日极少会来燕王府,但府中上下曾得过赵或的命令,只要是长公主前来,任何人都不许拦着。

    今日的赵睦带了私心来看赵或,可当她推开厢房门时,发现屋内一片寂静,唯有一盏豆灯点在角落里,绕过层层屏风后,她发现书案前趴着之人,看模样似是熟睡的状态。

    然而,在赵睦踩着满地的宣纸将到书案前,桌上的人忽地抬头看来,吓得她心惊了下。

    赵或定着乌青的双眼看清来人,哑声道:“姐?”

    赵睦快步上前,绕过书案站在他的面前,伸手掰过他的脸颊,皱眉看着这满脸憔悴的人道:“你到底怎么回事?”

    她的语气中带有着急,难以置信眼前这副潦草样的人,竟是平日那位意气风发的弟弟。

    赵或坐在圈椅中,低头道:“我救不了任何人”

    他一个都救不了,无论是长姐,还是幸仁,抑或是谢家。

    没有一人他能护住,所以他这些年,到底做了些什么。

    赵睦弯下腰,心疼安抚着他说:“惊临,这不是你的错,错不在你啊。”

    “是我的错!”赵或痛苦地闭上眼,回想过往的一切,他只觉头痛欲裂,“是我没有早日听舅舅的话,想着、想着只要我不争不抢,他们总会放过我们”

    他甚至愧疚面对眼前之人,“也是我对不起你们”

    在谢长清没有离开之前,他还天真的以为,他的皇兄不至于对身边的亲人动手。

    可是他终究低估清流派的野心,即使他关在屋内想尽一切办法,避开插手大理寺的审讯,试图换一线生机,却发现始终没有回旋的余地。

    赵睦轻声说:“怀然还在京中,也许他不懂带兵打仗,但是旁人总说他胖,他也时常怪自己没有毅力瘦下来,如今机会当前不是好事吗?也许他变好了,安圆指不定就不似从前那般冷漠了呢?”

    “对了,还有姐姐。”她说到自己时释怀笑了笑,“从前你总担心姐姐嫁不好,你看,如今我要成为一国之母,和母后一样,将来也是母仪天下之人,如何就不好了呢?”

    只是她说完后,却无法继续安慰下去,因为沈幸仁并不好,她根本无从下口,也对此怀有愧疚。

    若非自己的婚事,也许他们便不会受此牵连。

    赵睦沉默须臾,在他面前缓缓蹲下身来,抬头朝椅子中埋首的人望着,温柔说道:“惊临啊,其实我该谢谢你们的。”

    赵或倏地抬眼看去,只见姐姐蹲在了身前,令他连忙伸手把人扶起,“姐!姐你快起来。”

    但是却被赵睦抬手按了下去,她若有所思道:“我似乎从未和你谈起心中所想,趁着今夜出宫,我也正好将话说与你听,毕竟母后眼下被困深宫,唯有你我姐弟二人相依了。”

    赵或反握她的手腕,面色沉重看着她。

    赵睦拍了拍他的手背,轻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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