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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0-22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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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洛清河在翻这几日送回关中的信,她倚在烛光边,眉眼间沉着化不开的暗色,身边人在火盆噼啪声里蹭过来,裹着氅衣靠在了她身边。

    京城的传信官半月前启程返京,老将军死后燕州的军防安置又是个大问题,天枢奉命在其中配合,饶是他也没法挑毛病。

    谁都想做咸诚帝身边的又一个天枢大臣,但他们会很快意识到温明裳无可替代。

    “还不睡吗?”洛清河抬指碰了下她眼尾的小痣,在昏暗的烛火下能看清对方眼下的青黑,“明日天枢就要启程返京,今冬出了乱,朝中必然不太平,回去也不会有几天安生日子。”

    “波澜既起,何处都是乱流。”温明裳趁着她放信向后坐的功夫顺势仰面躺在她腿上,“这信白日里看过一回,清河,你也睡不着。”

    洛清河没有否认,她弯下腰,让温明裳抬起的手穿过襟前的小辫落在自己面颊上。燕州太冷了,小温大人的手一直暖不起来,那点凉在洛清河脸上轻轻摩挲,是早前刚回来时脸上划开的伤口的位子。

    那个地方现在依旧瞧不出疮疤,但它没有消失。

    “如果那个时候……拓跋悠要带走师父的脑袋。”温明裳在短暂的沉默后轻声问,“你……”

    “我束手无策。”洛清河坦率承认,“各换一将,但两人地位不一样,士气已散,再追敌寇就是大忌。”

    “但你在那里重新撞见了都兰。”温明裳说,“她是故意的。如果拓跋悠那么做了,京城的反应绝不是今日的沉默以对。毕竟……那到底是先帝留下的人。”

    哪怕为了悠悠众口,咸诚帝也要放松对铁骑的限制让他们打。从洛颉到洛清影的债都有人讨,石阚业也不能例外。

    但是拓跋悠没有带走石阚业的脑袋,这代表她留了一线可能,而这一线差别不是狼骑的将军会去想出来的,它一定属于都兰。

    “她的渗透远比想象的更多,这些底牌本可以更晚一些打出来。”洛清河深深吸气,“她现在如此行事,是想要在往后数年都作壁上观了。”

    “京城藏着四脚蛇,她在等我刮骨疗毒。”温明裳稍稍侧过身,十分惬意地枕着她的腿道,“狼骑的底牌完全暴露,但她留了一线,只要潘彦卓将互市上奏,陛下一定会叫停铁骑出兵的计划。”

    双方会重新回到最初的拉扯上。

    温明裳看着她,指尖缓缓上移触碰将军长而卷的睫毛,笃定地说:“最迟过了明年,如果还没有结果……这场仗就不会继续打下去了。”

    驻军不会结束,但权柄要被悉数收归。

    这场仗太久了……洛清河默默想着。总要有结束的一天,明年或许不是最好的时机,但她不能再等,雁翎也不能再等。

    “什么时候?”温明裳知道她在想什么,那些书信被层层压着,最下方的那一封印着鹰羽的印章,那是最北方斥候的徽记,在军情呈报中很少出现。

    “明年夏天。”洛清河捉住她的手,拍拍身侧空出来的地儿让她躺上来,“但朝中大概不会让我们有那么多的时间等待。”

    温明裳攀着她的小臂挪过去,道:“总有法子。”

    洛清河垂下眸跟她对视,两个人的呼吸紧贴着没有动。

    “此战过后,陛下会想知道更多有关你的调动。”温明裳抿起唇,感受到对方的手指捏起自己的下颌,她没有反抗,继续往下说,“但我一旦离开,他很清楚天枢的辖制会有所减弱,因为在他眼里,守备军还没有完全成长到能制衡铁骑。而这支军队的信仰,是你。”

    互市的请求意味着打破平衡,咸诚帝需要温明裳回京成为天枢无形的天秤上平衡起潘彦卓的筹码,还有皇子之间的风雨争夺……他不会让最得心应手的棋子留在边地,可如果这颗棋子在千里之外仍有举足轻重的作用,那么再好不过。

    而他恰好有那么一步棋,一步温明裳曾拒绝过的棋。

    洛清河敛起眸光,慢慢蜷缩着把脸埋进了她的颈间。

    长睫卷过肌肤,带起微微的痒。她缓缓吐息,恍惚地轻声说:“早有预料,但……就是他想做的事,本该还有人能看到的。”

    这句话的话音里没有哽咽,但温明裳忍不住抽气。她抬手覆在洛清河的后心,隔着衣料一寸寸地摩挲,好似这样便能安抚抽痛的心脏。

    洛清河闭眼停了片刻,缓缓推开点摸摸她的脸,轻声道:“我没事。”

    温明裳枕着她的手臂,定定地看了她须臾,忽而道:“他说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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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嗯?”

    “即便真有那纸诏书,在我这儿也不作数。”温明裳话里有些执拗。

    洛清河不禁笑,轻声道:“是不作数。”她安静地注视着枕边人,“我早就把后背交给你了。”

    话音未落,温明裳遽然坐了起来。长发披散在她的肩头,把一张脸衬得更加小而白净。只是这一开口却让人蓦地愣神。

    她看着洛清河,问:“那……你要不要嫁给我?”

    洛清河跟着她坐起来,在片刻的怔愣后反问:“……你是说什么时候?”

    “来年,铁骑需要督军的时候。”温明裳的声音贴在她耳边,忍不住笑,“可能是春天,可能是再久一点,京城的风浪淹不到这里。”

    洛清河抬手盖住她背脊两侧纤薄的蝶骨,笑着笑着微微红了眼眶。

    “好啊。”她轻轻吻温明裳的耳尖,很轻地应声。

    “那我备礼在这里等着你。”

    两个人幼稚地勾小指。

    洛清河曲指弹她额头,故意带着点戏谑道。

    “我记仇,可别做薄情郎啊小温大人。”

    作者有话说:

    她俩赐婚其实不是咸诚帝,放心(。

    这段时间估计更新都是这个点,建议别学我熬夜还是早上看吧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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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4章 归返 【ZX整理】

    京城入了腊月连日晴空, 前些时候连日的大雪被日头晒化了些,让城中铲雪的士兵们终于都得了闲。时辰尚早,这些人办完了差事, 呵着手抱怨者冬日的严寒边三两挂牌去了酒肆吃酒。

    公主府的马车停在翰林院前。

    慕奚此行带着前些日与人讨来的古籍,正好借着晴日前来归还。她身后除了以东菱为首的亲信宫女外还跟着人, 都是些内侍局新换上的生面孔, 瞧着还有些局促与小心翼翼。

    长公主只从中点了三人跟着自己一同进去,她好似浑然不在意天子对自己的监视, 甚至有意在放任。自侧门进去往来的官员不多,从此处入内去藏书阁本是为了避免礼数上的冗杂, 倒是不成想今日还是撞见了翰林修史的官员。

    院中梅花初开却无人打理, 三两枝越过红墙攀上瓦砾,在日头下还残着将坠未坠的雪花, 瞧着还怪别致。守阁的老翁盖着帽, 倚在摇椅上等着手边炉火上烤着的橘子。

    新来的宫人本想出声呵斥这人忒不懂尊卑礼数, 却被长公主的一抬手止了声息。

    慕奚微微侧头端详了一阵跃动的炭火,缓缓启唇道:“日头虽好, 却也请老大人切记近日天寒。”

    适才还睡眼惺忪的老翁闻声摘了面上帷帽, 他抬眼扫了圈那些个生面孔的宫人, 不紧不慢地起身给慕奚行了个极其敷衍的礼, 这才道:“卑职拜见长公主殿下。卑职自知行事鄙陋不堪大用, 还望殿下勿怪。”

    这话说得可是半点不像认错。宫人面有不虞, 但瞧着长公主面色如常,也不好出声呵斥这人举止粗陋。

    “老大人免礼。”慕奚余光瞥了眼身后的宫人,示意东菱将交还的书册奉上, “本宫此行一为物归原处, 二为在书阁中寻此书下册, 此事想来不必向掌院事先通传。”

    “自然自然。”老翁摆摆手,退避到左侧给她让出道路,“恰好先前沈丫……沈学士领诸人已取过书册,眼下阁中并无闲杂人等,殿下请自便罢。”

    慕奚微微颔首,转而命身后的宫人在外候着便迈步入内。

    老翁倚回了摇椅,石桌前的帷帽随穿堂风动,他没有搭理这群宫人的意思,慢条斯理地把火上烤热的橘子扒了。

    窗外偶能听见寒鸦低鸣。

    大门在慕奚进入后随之紧闭,若是其中无人到访,那合该是满室清寂,但这里头除却步摇微晃却还响着沙沙的翻阅声。

    慕奚将手中的古籍放回了原处,她站在两人高的书架前,隔着那些因书册被取走而流出的空隙对着对面的人影低声开口道。

    “听闻阁老旧疾未愈,怎如今不再家中休养,反来了此处?”

    只听得“啪”一声轻响,对面的人合上了书,缓步从拐角处转了出来。

    “老臣见过殿下。”崔德良向她微微弯身,阁老面色不大好,随着这个动作也免不了轻声咳嗽,“三十年前治水落下的老毛病,倒是让殿下挂心。家中枯坐到底无趣,便想着四下走走,大抵是念着这卷墨香,便还是转来了此处。听闻殿下近日只身教导永嘉公主,几未离身,如今怎得孤身到此?”

    “九思年幼,即便是教导本宫也不好日日将之带在身侧,她自是回东宫看望爹娘了。”慕奚垂首还了阁老个礼,这是敬他在此处为师为长的意思,“本宫进来时,老大人曾言阁中无人,而今看来,怕是无俗人之意。”

    崔德良抚胸平服吐息,闻言捻须摇头道:“殿下此言是大谬,老臣若在他眼中不是俗人,这天底下怕是再无俗人了。殿下此时到访,想来恰好于前先见过小徒。”

    阁老在翰林院中的徒弟只有沈知桐。

    慕奚神思一转便知言外之意,便借着抬指取书的功夫顺着道:“翰林非风急浪高之处,阁老既惜其文才,这般的事还是少做。”

    “山雨欲来。”崔德良叹息,“这京中岂有净几明窗之所。”

    慕奚翻过几页,有些兴致缺缺地合上手中的孤本,她耐心登阶将书册归还,而后方道:“愿闻阁老高见。”

    “老臣并无‘高见’,但心中有惑,想请殿下指教一二。”外头还候着人,他们的谈话注定不能长久,崔德良望着她发问,“殿下府上的幡,还挂着吗?”

    慕奚颔首,借着下阶的功夫又抽出一本新的,“又是一朝星落平野,阁老府上的幡,想来也高悬殿阁。本宫不喜在此地论尊卑礼数……那么晗之斗胆一问,阁老后悔过吗?”

    “悔,但无用。”崔德良道,“殿下今日来此求书,老臣便知殿下心中与臣所思相同。只是……咳咳咳……”

    “阁老。”慕奚上前扶他,眼怀忧色,“诸事纷扰,还望阁老保重身体,否则所思所计皆作空谈。”

    崔德良摆手谢过,不让她过多搀扶以免屋外有人唐突闯入落了破绽,“殿下如今为人师,老臣听闻永嘉公主生性聪敏,颇有乃父之风,不知殿下以为如何?”

    “无人可全然肖似另一人,亲族亦如是。我虽代为教导九思,但那孩子如今如何,今后如何,全凭己身。”慕奚退后些,从容道,“我等虽有愿,但她便做她自己便可。来日之局自有来日破,即便祖父当年,也并未过早将期许押之于身,否则未免太过荒唐。”

    崔德良端详着她,淡淡道:“殿下不似陛下,自幼便如此。”

    “往后想来也是。”慕奚笑了笑,曲指顺着书脊抚至尾,“阁老,晗之从来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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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答案可否解阁老心中所惑?若是可以,那我心中便还有一问想讨教。”

    “有人负薪于野明炬,阁老既已有此念,当于何时拦摘星之手?若是再退半分,落于天下眼瞳,来日便是举国皆反。”

    门外忽而传来一阵敲门声,是东菱在外探问主子可有翻找到此行要寻的书册。慕奚答了句且再候片刻,复而将目光投向崔德良。

    阁老已经将书放回了架上,他转过身负手而立,面前是陈旧的笔墨。

    “在老臣这把骨头尚能行走之时。不论过与悔,终此一生,不悖为臣之道。”

    长公主深深地望了他最后一眼,在推门而出前缓声道。

    “今日,温大人该到京了吧?”

    天枢的声望即将行至顶峰,朝中有人要坐不住了。

    霞光半敛入云。

    马车疾行入城,便是城门前羽林也未有多拦,他们认得天枢的令牌,知道今次有大人物回京,有些活计根本不必仔细去做,毕竟那些个大人物的时间比他们这些无名小卒金贵得多,就这么连带着,连后头几辆马车运的货也放了过去。

    温明裳掀帘下车时还能从巷口瞧见缓缓驶过的马车,久病成医,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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