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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2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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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先前暗卫传的话,他都能想象出秦钩的原话。

    无非是不耐烦,又觉得他在闹脾气了。

    但是这句话……

    根本就不像是秦钩说的。他只会冷着脸,说些“我谁都不喜欢”的话。

    至于喜欢谁这种话,在秦钩眼里,就是蠢话。

    大约是暗卫为了完成任务,才这样对他说的。

    想通这一点之后,扶游便笑了:“不用编这种谎话,我不会回去了。”

    暗卫哽了一下:“……扶公子,这话确实是……”

    扶游打断了他的话:“一遍一遍地来回传话,确实也很麻烦你,往后他再要说什么,你就对他说:‘扶游不回去了。’他要是不肯,你就出宫来,在外面找个客店住几天,然后回去跟他说,我不回去了,等冬天到了,自然会回去献诗的。”

    他把手里的果子递给暗卫:“给你吃吧,吃了快点去找个地方休息吧。”

    等暗卫接过果子,扶游便站起身,脱了鞋,挽起裤脚,牵着马,涉水淌过面前的小溪。

    像树林里的一片云烟,飘远了。

    秦钩面前,暗卫不敢隐瞒,只能一五一十地重复扶游的话。

    秦钩捏着石头,没把话听完,就站了起来。

    “你怎么跟他说的?”

    暗卫立即俯身:“小的向转述扶公子转述陛下的话,说陛下喜欢他。”

    “是爱,我是爱他。”秦钩大步走下台阶,“我亲自去跟他说……”

    话音未落,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他好像早就跟扶游说过了。

    在扶游走的第一天,他就跟扶游说过了。

    一点用处都没有。

    扶游是铁了心要出去采诗,不肯回来了。

    扶游不肯回来,那他要怎么求得扶游回心转意?

    这样不行,绝对不行。

    秦钩再往前走了一步:“我去把他带回来……”

    也不行,上次试过了,扶游会生气的,还会说宁可自尽,也不回来。

    秦钩走回位置上,安静坐下,继续批奏折。

    暗卫行了个礼,就要退出去。

    他出去的时候,另一个暗卫又进来了。

    “禀陛下,几个世家与西南王,似有异动。”

    秦钩捏了捏指节,若有所思:“嗯,知道了。”

    扶游不会跟他回来,如果让扶游自己回来呢?

    只要扶游回来,他肯定好好对他,他再也不会欺负他了。

    扶游离开的第一个月。

    某天夜里,秦钩的几千个死士,兵分几路,以陛下赏赐的名义,分别敲开了西南王秦栩的府邸,皇后晏知的凤仪宫,还有几个世家的家门。

    开门之后,几千个死士迅速控制住所有人,不论对方如何喊冤,他们都默不作声,各有分工一般,开始仔细搜查各处。

    从深夜搜到晨光熹微的时候。

    街道上打更的更夫、宫里报时的宫人,因为府门、宫门紧闭,都没有发现异常。

    直到翌日一早,找到了各种书信之后,官府的人过来接手这些人,将他们带出各自的府邸,旁人才恍然。

    原来昨天晚上出了这样大的事情。

    做完这件事情之后,几千死士凭空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只有被抓的人才知道,他们真的出现过,那是皇帝的人。

    南边的桃花开了又谢,扶游牵着马,戴着箬笠,走在南边的山雾烟云里。

    秦钩的暗卫再没有找上来,或许是秦钩放弃了,或许是那个暗卫听了他的话。

    总之扶游又清闲了十来天。

    阴雨连绵的一天,扶游翻过一座小山,抵达一座小城。

    进城的时候,扶游看见许多人围在城墙边看告示,他本来也想看一看的,只可惜没挤进去,他又饿坏了,就直接牵着马、摇着木铎进去了。

    在一对夫妻开的客店落脚,丈夫把他的马牵走,老板娘请他进里边坐着。

    扶游要了碟米糕,先垫垫肚子,然后又要了一碗热汤面。

    老板娘瞧见他挂在腰上的木铎,笑着问:“小采诗官是来采诗的?”

    “是。”扶游吃了一大口米糕,“夫人有什么诗吗?”

    “我倒是没有什么诗,但是我有事情想问问你。”

    “夫人请讲。”

    “你是从皇都来的吧?”

    扶游点点头:“是。”

    “那太好了。”老板娘眼睛一亮,“那你一定知道,陛下和晏家两兄弟,还有那个宠妃,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吧?”

    扶游顿了一下:“……我不知道……”

    老板娘显然没听见他这话,拉过另一张板凳,就在他面前坐下:“跟我说说呗,从年前就跌宕起伏的,我可想知道陛下到底喜欢谁了。”

    “我不知道……”

    “我先跟你理一下啊,那个宠妃,好像是几年前出现在陛下身边的。可是去年起兵,陛下在三军面前,说晏小公子才是他最喜欢的人。结果没多久,陛下又力排众议,立了晏家大公子做皇后,说是自己认错人了。可是最近,晏家大公子又……”

    她欲言又止,扶游刚想问,她却自顾自地做起最后总结来了。

    “陛下倒是个好皇帝,给咱们分田地,又免赋税,就是这后宫吧,好像……嗯,挺厉害的。我和一群姐妹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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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好几天,就是没争出个长短来,你是从皇都来的,你跟我说说吧,陛下到底喜欢谁?”

    扶游好不容易才从她的话里挣脱出来,抓住自己想要听的重点。

    “可以麻烦夫人再仔细说说吗?晏家大公子最近怎么了?”

    老板娘露出失望的表情:“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我……”

    她望了望四周,压低声音:“晏家大公子给下狱啦。”

    “什么?”扶游站起来,险些打翻了米糕。

    他尽力稳住心神,再问了一遍:“晏家大公子、晏知,被下狱了?”

    “是啊,城门口都贴着告示呢,昭告天下。据说是联络西南王,意图造反,被陛下派人查抄,证据确凿,然后就被下狱……”

    她话还没说完,扶游就跑出去了。

    “诶,小采诗官,你的书箱!你的热汤面!”

    扶游一路跑到城门口。

    原来他来时,所有人挤在城门口看的,就是这个。

    扶游在推开人群,挤到告示前面,匆匆几眼把上面所写的内容看了一遍。

    晏知……谋反……择日……

    问斩!

    扶游往后退了一步,险些踩了旁人的脚,引得旁人一阵喧闹。

    可他却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一般,恍恍惚惚地从人群里走出来。

    他连自己刚才去了哪家客店都不知道,不知道该往哪条路回去,最后还是客店夫妇提着他的东西,出来找到了他。

    老板娘埋怨道:“你这孩子,我话都还没说完,你怎么就跑了呢?”

    “我……”扶游摇了摇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我……”

    扶游只觉得,是他害惨了晏知。

    从一开始就是他害了晏知。

    若不是他,晏知就不会被立为皇后,被折断世家公子的脊梁。

    后来也是因为他,晏知才会跟秦钩起冲突,他出来采诗的时候,显然秦钩当时已经憎恶晏知到了极点。

    他很担心,但也不想放弃出宫的机会,所以在晏知说没关系,自己能应付的时候,他竟然就这么自私地就出来了。

    扶游恨不能揍自己两拳。

    现在这件事情,要么是晏知的无妄之灾,秦钩为了报私仇,故意给他安排的罪名;要么是晏知真的谋反了,可他也是被逼无奈。

    总之,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扶游。

    他就是一只小黄雀,被秦钩握在手掌里,从来都没有逃出去,也不可能逃出去。

    这一个月的自由,就像是秦钩闲暇之余,往他的脚上系了条丝线,让他放个风。

    现在秦钩回过神来,要扯动丝线,让他回来,他不肯,秦钩自然不慌不忙。

    他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让小黄雀自愿回去。

    他一直都是这样困住扶游的。

    扶游从他们手里接过自己的书箱,笑起来比哭还难看:“多谢,能不能再麻烦你们,把我的马牵来?”

    “天都这么晚了,还赶路呢?”

    “嗯,我得……”扶游低着头,很艰难地说出那个字眼,“回宫一趟。”

    客店夫妇只能帮他把马给牵过来,又给他塞了点干粮,让他路上小心点。

    扶游翻身上马,原路返回。

    暮色渐沉,树林阴翳,扶游骑着马在林子里狂奔,初春新生的茂盛枝叶打在他的脸上身上。

    他原本最爱这些枝叶,他以为这是恣意生长的自由。

    现在他才知道,不是,这只是藤蔓包围的牢笼。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匹也奄奄一息,本来就没怎么吃东西的扶游从马背上跌落下来,摔在草丛里。

    被枝叶遮掩的月亮就在眼前,却隔得很远。

    扶游无声无息地落下泪来,抓起一根树藤,狠狠地抽在树上。

    树叶簌簌落下,落了扶游满身。

    他恨秦钩,他恨死秦钩了。

    要是他三年前在采诗的路上就死了,被猛兽吃了也好,失足跌下山崖也好,不管怎样,要是他在三年前就死了,那就好了。

    那就好了。

    皇都里,秦钩正在为扶游的归来做准备。

    晏知一出事,扶游肯定会回来的。

    秦钩每天都在认真做准备,让崔直把养居殿挂着的红绸换成新的,给扶游铺上春天的被褥,给他准备春天的好吃的。

    可是崔直看着他,每每欲言又止:“陛下……陛下真的觉得,扶公子为了晏大公子回来之后,看见这些,就会……”

    那时秦钩正拿着一匹鲜亮颜色的布料,跟织造所的裁缝描述扶游的身材尺寸。

    秦钩圈起手指:“他的手腕大概这么细。”他又把两只手圈了一下:“腰大概是这么细。”

    裁缝认认真真地做了记录,行礼告退。

    秦钩回头看向崔直:“你刚才说什么?”

    “老奴说,陛下真的觉得,扶公子为了晏大公子回来之后,就会为这些东西高兴吗?”

    秦钩思忖了一下:“他一开始不会太高兴,因为那个小白脸要被我杀了。”

    崔直颔首:“是,所以……”

    “可那个小白脸确实是谋反了,他和西南王、几个世家的书信,还有兵器,证据确凿,罪当问斩。我已经网开一面了,只是把他下狱,没有把他就地正法。”

    秦钩倒是振振有词:“等扶游回来,我就改判他流放,这样还不够吗?”

    “这……”

    “我只要扶游回来,扶游回来了,不用扶游求我,我自然会放过他。”秦钩把布料放在桌上,拿起桌上的玉腰带,在自己的腰上比划了一下。

    扶游太瘦了,他的腰也太细了。

    不过没关系,往后都会补回来的。

    “往后我要好好对他,我承认我喜欢他,我要让他做我的皇后,永生永世。”

    他把腰带放回去,自信满满地走出去。

    崔直叹了口气。

    那句话对秦钩来说像是美满情话,可是在扶游那里,可就不一定了。

    三月十七,于皇都乃至整个大夏而言,是一个大日子。

    世家子弟,曾经做过几个月的皇后,意图谋反的反贼晏知,要在被宫门前问斩。

    这可是个传奇人物,就算被问斩,也不是在城外的刑场,而是在宫门前。

    皇帝不惜让自己家门口染上鲜血,也要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杀头。

    可见其特殊。

    这天一早,晏知就被从天牢里提出来,按在宫门前临时搭起来的刑场上跪下。

    秦钩一夜没睡,也早早地起来了,到了宫墙城楼上。

    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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