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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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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成了那日的捧头判官。

    程彻被捧头判官吓得一晚上没睡好,正愁无处撒火,此?时还?以为捧头判官竟敢寻上门?来,新仇旧恨层层相加,下手却是重了些,若不是施砚之背着重重的书箱,本就有些腿软,一碰就倒,只怕会伤得不轻。

    沈忘和柳七自然不能和易微一样看?笑话,连忙走上前来,沈忘帮着程彻整理书籍,柳七则垂眸探查施砚之的伤情。

    “你还?好吗?能站起来吗?轻轻活动?一下腿试试。”柳七道。

    施砚之的眼睛却是腾地亮了。面前的这三个人,一个龙章凤姿,潇洒俊逸;一个眉目如?画,霞映澄塘;一个高大威武,蜂腰猿臂,和话本子里形容得当真一模一样!

    他指着三人,兴奋难抑,一个个叫出了他们的名字:“你是沈无忧!你是柳仵作?!你是程大侠!天可怜见,我竟然!一次性见到了三个!”

    三人登时愣住了,程彻哭丧着脸道:“坏了,我把?俏书生的脑袋摔坏了!”

    易微摇摇头,摸着下巴道:“我看?不像,这人估计是有癔症吧?柳姐姐,你看?呢?”

    “先扶起来再?说。”柳七皱眉道。

    易微听话地伸出手,又倏地收了回来,警惕地看?着地上开怀的施砚之:“癔症……不会咬人吧?”

    沈忘无奈地笑着,探手去扶施砚之,没想到后者自己?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连声?道:“哪能让沈推官扶我!使不得使不得!”

    待施砚之站好,重又把?书箱仔仔细细背上肩,沈忘方?才问道:“这位兄台,适才听你对我们三人甚为熟识,可否告知缘由?我们之前是有过一面之缘吗?”

    “哪止一面!”施砚之闻言,连忙从书箱中抽出一本几乎翻烂的书卷,装帧粗糙,一看?就是坊间流传的粗制滥造的手抄本,他小心地翻动?着书页,指点着给沈忘看?:“我对三位可是熟识得不能再?熟识了!无论是之前的嘉兴龙见案,还?是后来的靖江尸魃案,我可以说是倒背如?流,烂熟于胸,不能与诸位一同查案,实乃我平生憾事!”

    众人这才听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沈忘更是对书卷中记录的犯案手法起了兴趣,便将?施砚之让进了客栈,边用膳边畅谈。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施砚之珍藏的话本子已经被众人瓜分了干净,各自翻看?着自己?感兴趣的内容。程彻沉浸在话本对他英雄盖世的夸张描写中,易微则随意翻看?着施砚之誊录的案宗笔记。

    话本中所呈现的两个案子,不能说和现实中真实发生的案件毫无关系吧,只能说毫不相干。是以,沈忘和柳七你一言我一语给施砚之将?完整的案情拼凑完整。

    “沈推官,柳仵作?,你们所说的,比之话本中描摹的,还?要精彩非常!”施砚之运笔如?飞,恨不得将?二人口述的内容一字不落地全部记下来。

    施砚之的热情与旺盛的求知欲让二人颇有好感,再?加上三人皆博学多识,心怀天下,是以越聊越投机。正可谓:难难难,道德玄,不对知音不可谈,对上知音谈几句,不对知音枉费舌尖。

    聊到兴头上,施砚之更是拿出了自己?撰写的探案话本呈于沈忘和柳七一观,文采风流,颇有匠心,沈忘与柳七灯下传阅,啧啧称奇。

    “兄台,知音难遇,我们聊了这么久,还?不知兄台名姓。”沈忘从书中的世界抽离而?出,抬起头,笑着望向施砚之。

    “我叫施……”施砚之及时阻住了脱口而?出的名姓,科举考官私下与考生相交是为大忌,会试在即,施砚之也不敢触此?霉头。“我的姓名,沈推官日后自当知晓,今日,我们不妨以笔名相称!”

    沈忘一怔,继而?朗笑道:“有趣有趣,兄台的笔名是?”

    施砚之将?自己?撰写的话本翻到第一页,上面誊录着一首小诗:四方?不见北西东,有木代替河水中。十分成色已去九,林夕上下睡朦胧。

    “我的笔名,就在诗中!”施砚之兴致勃勃道。

    沈忘正欲猜度,却听正倚窗读书的程彻发出一声?大叫!众人慌忙向着程彻所在的地方?望去,只见程彻正瞠目结舌地指着客栈院中的影壁墙。

    “捧……捧……他娘的捧头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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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彻所在的窗户正对着登云客栈的小院正门?,正门?内立着一堵为了迎接考生而?粉刷一新的影壁墙,此?时的影壁墙上映着一个清晰的人影。

    捧头判官(七)

    程彻所在的窗户正对着登云客栈的小院正门?, 能将院中的情景看得一览无余,是登云客栈最好的观景之处。小院的正门内立着一堵为了迎接考生而粉刷一新的影壁墙,此时的影壁墙上映着一个清晰的人影。

    那人影线条僵直冷硬, 如同将人体内最后一丝活气儿抽离风干, 动作缓慢而沉重。此时,投射在影壁墙上的是人的侧影,额头,鼻梁,嘴部与?下颌的曲线清晰可见。而随着人影逐渐将正面转了过来?, 人影头上所戴的如山高耸,长翅冷峭的判官帽便呈现在众人面前。

    房间中的众人都不由得站起身来?,瞠目结舌地看着影壁墙上投映的人影。突然,那人影轻微抖动了一下, 仿佛被风摇荡的竹叶, 带着某种不似人间的轻灵。也就是瞬息之间, 那戴着判官帽的头颅竟直直地掉落而下, 正好落在人影端在腹部的双手之上!

    众人只觉心尖上被人狠狠揪了一把, 仿佛随着头颅的下落, 大家的肠胃也已经跃上了喉头。

    “妈呀!”易微惊恐大叫, 紧紧捂住自己的眼睛。程彻也是面?色铁青, 攥紧了拳头。施砚之也傻站着,已然看呆了。他万万没有料到, 今日一次与?偶像的会面?,竟然还能牵扯出这般世间罕有的奇景,当下撑住窗沿, 向外探头张望。

    与?易微和程彻的恐惧感不同,施砚之倒是被好奇和兴奋攫住了灵魂。然而, 只往外望了一眼,那几乎快要飞上九天的魂灵便重重落回?到凡尘的体内。

    当是时,院中已经聚集了不少考生,还有人顺着影壁墙上投影的方向朝楼上看去?,施砚之头皮一跳,知道自己再?也不可久呆,此时再?不走只怕考官的身份就瞒不住了,当下抓紧了书箱,准备趁乱撤离。

    众人慌乱间,倒是沈忘当先?反应过来?,抬头朝头顶天花板的看了一眼,道:“光影是从我们顶上的房间投下来?的,那间房中住着何人!”

    柳七和沈忘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他们都看得出,无论那间房中住着何人,只怕现在都面?临着巨大的危险。再?无犹疑,柳七、沈忘、程彻推开门?就冲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呆站在原地的易微,和背好了书箱的施砚之。

    “易姑娘”,施砚之转头冲易微道,“今日之事,在下碍于?身份所限,无法与?沈推官诸人共同进退,待事情终了,恳请姑娘将事件始末详尽告知。在下不才,定为大家著书立说,以传后世!”

    施砚之一边说着,人已经行到了门?口,他深深地冲易微看了一眼,拱手道:“拜托了!”话音未落,人便已经融入到客栈慌乱逃窜的人群之中。

    这边厢施砚之着急忙慌地冲出了客栈,那边厢的沈忘、柳七和程彻与?一群跑上楼来?的考生们汇合到一处。蔡年?时和众考生皆是在院中看到了影壁墙上的奇景,是以皆上气?不接下气?地往光影投射处的房间奔跑,一边互相传递着信息。

    “我没记错的话,那儿住的是霍子谦,对吧!”

    “没错!霍菩萨就住那间!”

    面?白如纸的蔡年?时懊恼地一拍大腿:“坏了,子谦今日从大慧寺返回?途中扭伤了脚,此时正在房间里沐浴热敷,只……只怕现在正被那判官堵在屋里呢!”

    “你怎么不早说!”

    “我刚刚也是吓傻了,才想起来?啊!”

    此话一出,众人的面?色更?是差到极限,别说是腿上有伤,就是身强体健之人面?对这般诡谲之影又能有几分胜算?

    程彻眉峰一蹙,“仓啷”一声剑已出鞘,他一手持剑,双脚点地,几个纵跃就翻上一层,借着踏墙之力,大喊一声“得罪了”,斜飞入房间。房间门?在他一击之下,如同纸糊的一般哗啦啦散了一地,众人也跟着程彻一股脑地涌入了霍子谦的房间。

    程彻调整着呼吸,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房间中空无一人,唯有立在房间一角的屏风后发?出窸窸窣窣之声。

    “哪里逃!”一声怒喝,程彻手腕轻转,青锋剑剑身微颤,携着虎啸龙吟向着屏风后直刺过去?。

    沈忘刚冲进房间就已经发?现了问题,眼见程彻已然如离弦之箭射了出去?,连忙高喊:“清晏,不可!”

    闻听沈忘断喝,飞在半空的程彻下意?识地撤了几分力道,剑气?骤然消敛。也正是沈忘这一声喊,阻止了即将要发?生的悲剧。下一秒,屏风后便探出一个懵懂的脑袋,正是霍子谦,而程彻的剑尖也刚刚好在他的瞳仁前一寸偃旗息鼓。

    众人都大气?儿也不敢出,而被眼前的场景惊得目瞪口呆的霍子谦也忘记了害怕,半晌蹦出几个字:“你们……在干什么啊?”

    “子谦!房中的鬼影呢!”蔡年?时哆嗦着问道。

    “什么……鬼影?”霍子谦看上去?比蔡年?时还要不知所措,他一边扯下屏风上搭着的衣服遮住自己光溜溜的身子,一边摇摇晃晃地探手去?抓斜靠在浴盆旁的拐杖。

    程彻这才缓过神,收剑回?身,将拐杖递给霍子谦,霍子谦却是不敢接,脸上带着几分惊恐敬畏之色地看着程彻,两?人大眼瞪小眼,石化了一般。

    想来?也是,人家这边儿正舒舒服服泡着澡,那边儿就破门?而入一位凶神恶煞的武林高手,一剑差点儿要了自己的性命,这换成谁也难以接受。

    好在,霍子谦本身性格平和宽忍,缓了片刻,便在蔡年?时的搀扶下,接过了程彻的拐杖,晃晃悠悠地从浴盆中爬了出来?。

    被这么多?人盯着青莲出水,饶是霍子谦也已经是面?红耳赤。还好柳七是女扮男装,身为仵作又见惯了别人赤条条无牵挂,是以面?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否则霍子谦怕是也没脸见人了。

    沈忘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望向此刻已经空无一物的影壁墙,自己的身影便清晰地出现在影壁墙之上。

    “那捧头判官,刚刚就是立于?此处。”沈忘断言道,他看向霍子谦,尽量声音平和地问道:“霍兄,你刚才在房中,是否有听到什么怪异的声响?”

    霍子谦此时已经从蔡年?时结结巴巴的讲述中,了解了事情的大概经过,脸色青白一片:“我什么都没有听到啊……只听到一声得罪了,然后我的房门?就被踹飞了……”

    程彻脸上一红,下意?识地往柳七的身后躲了躲。

    沈忘点点头,绕到屏风之后,微微眯起眼睛:“也没看到什么?”

    “没有,我当时正在梳洗,脚也抽痛得厉害,压根没有多?加注意?。”霍子谦垂头丧气?道。

    “那……气?味呢?你是否闻到什么特殊的味道?”柳七问道。

    霍子谦苦思冥想了片刻,摇头道:“也没有。”

    就在问询的过程中,从睡梦中惊醒的掌柜的也急急忙忙赶上楼来?,看着碎了一地的房门?吓得话都说不出来?。春闱之前,登云客栈中居住的除了客栈本身的工作人员外,几乎皆是参加春闱的考生,这一番惊天动地的闹腾,几乎把所有人都聚拢到了霍子谦的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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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忘环顾四周,看着众人或惊恐、或诧异、或庆幸、或不屑的神情,突然问到:“我们之中,似乎少了一个人。”

    朗月当空,照亮了孤身行在长街上的人影。那人的身形极为瘦长,若是不注意?看,倒像是一束被丢弃在黑暗中的幽影。

    再?回?到客栈之时已是深夜,院门?紧紧闭合,门?栓已经合拢,再?想从正门?进入已然是奢望了。不过,他也并不想大摇大摆的走进客栈,是以,他摸索着院墙,向紧邻着客栈的一条偏僻的胡同走去?。

    他将自己的脚步放得很轻,春闱在即,他可不想招惹巡逻的更?夫,因此他比预计得时间到的晚了些?。在胡同的深处,在房檐阴影的遮蔽下,他蹲下身,沿着墙围寻找着,手指在湿滑冰凉的青苔上划过,在一个略有些?干涩的缝隙处用?力一推。一块砖石无声地被推了开去?,露出一段狭小的空隙。

    他熟门?熟路地又依次搬走了数块松动的砖石,一个狗洞大小的区域被清理了出来?。他深吸一口气?,钻了进去?。

    缓步踏上客栈吱呀作响的楼梯,他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间的门?。房间里摆放着两?张床榻,其中一张属于?蔡年?时,而另外一张,属于?他。奇怪的是,这两?张床榻之上竟然都躺着人,月影透过窗棱照射进来?,冷涔涔地,将躺在他床上之人的面?容照亮。

    那人,的确有着令他嫉妒的好容颜,竟是说不清,究竟是月色更?幽,还是他的容色更?清。可是,那人为何会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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