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鬼怪!怎么轮到咱们!!”
“道道道那么多道士哪儿去了!啊——”
“谢情!师姐!”少年满脸都是这人滴落的口水,两根手臂直打颤,偏头嚎叫,“同僚、兄弟!别看了,搭把手行不行!”
他叫不出师姐,就开始朝临枫求助。谢月先一步听声辨位,她食指处有一圈银戒,银戒中央突出一根银刺,尖端还挂着血珠,想必适才她正是用此物割断了人的脖子。
少年道士抬起脑袋,说:“妹妹!!等一等——”
他话说一半,谢月早从后抓起戏仙的头发,正要故技重施,却听少年道士一声惨叫,他后脑猛然砸向地:“别扯!!!这是我头发!!祂正在附我身!!”
原来这戏仙吃祂不成,便要附他身。谢月的戒刺忽然延长几寸,那刺尖顶住少年道士的胸膛,一路下划,道士怛然失色:“姑娘!!”
谢月动作轻且迅疾,那戒刺锋利,虽不至于开膛破肚,但道士的衣服哗啦啦划烂了!
果然,戒刺滑到胯骨处被猝然挡住,此处便是戏仙入身的边界。谢月二话不说,照着相连处就是一刺。二者一分即离,戏仙被长刺扎穿腹部,钉在原地。
少年道士捂着裤|裆,吓得连连蹬腿,相比戏仙,好像谢月才是最暴力凶残的恶鬼!
这边的士兵见状,浑身符箓摸了个遍,却发现被自己耗的精光!武器被他们抛诸脑后,只会哎呀乱叫,慌得要命!
这群人实在窝囊,让人不禁联想到他们在战场上是如何投降当逃兵的!晏安没忍住又给了两拳,打得人满口红牙,挨打的两人翻滚下台阶,又“扑通”落进水沟里,却尽然顾不上自己。
他们面上狂风大作,屁滚尿流爬起来,说:“姑娘!仙子!在屋顶!!”
哪消他们提醒,晏安踹人就是为了借力跃身到屋顶上,那方正有一男一女两名道士,正同三个戏仙缠斗!他两根食指燃起业火,二话不说就往戏仙双眼里戳!
有些士兵不是第一次见,倏忽窃语道:“不对啊,这戏仙怎么顾着缠斗去了!”
“怕是没选到合心意的!”
“幸好幸好!我近来过得平平无奇!没有喜事,也没有丧事!”
“看什么呢?”临枫凛然扇完几只戏仙,如一阵诡风似的出现在几人身后,柔声道,“那位姑娘很美吗?”
这声音明明很温柔,却不知为何,透露出一股森然之感。身前两人下意识要回答,临枫忽然一手扣住一个后脑勺,猛然合掌似的拍在一起!两人脑袋瞬时血流如注,左手那人眼冒金星,身子立马就软了,另一人却慢了一拍。
临枫抓的就是这一拍,他扔了左手的人,众人立马惶惶兜住人,却见临枫衣裳浮动,单手掐着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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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士兵的脖子,将人握在半空。
众人哪敢想象,这几位一个个长得跟朵娇花似的,怎么都这样凶悍!余下之人面面相觑,瞧见临枫已经将人掐紫了也不放手,正要上前,忽听“嘭!”,那人脑袋如水球一般炸开,黏血四溅,临枫侧首,却仍是一身白衣被泼了血!
他掐着那半截无头的脖子,并没有放手的意思。
这无头人穿着火纹甲,好歹是列修国的正统将士!其他人看傻了眼,同僚来抓鬼,竟反被人给杀了,于是心中蓦然蹿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一人躲开血,又持刀上前:“你、你竟敢——”
“我竟敢?我偏敢。”临枫被当头泼了血,眉眼间都写满了憎恶,“如今来演兄弟情深,会不会太晚了。”
他避此谈彼,言语稀松,好像杀人是家常便当。另一人被那个“演”字激怒,又见他毫无惭恚之意,上前一步:“去你大爷的,你胡说什么!!什么仇怨你非要今夜来报?!还不放手!!!”
“我若放手,下一个就是你。”临枫手臂的肌肉绷紧,“你们连兄弟的脸都记不住,好好想想,你们其中有这个人吗?”
此话一出,众人仿佛被打了一拳,皆顺从地低下了头,一连串的“你认识吗”、“你见过吗”、“他不是我这队的啊”参差响起,他们冥想了须臾,还真想不起来自己队里有这么个人!
面前蓦然传来一阵肆虐的狂笑。
众人本就有些怵,听到声音顿时寒毛倒竖,遽然后退了两步。
临枫五指收紧,柔声问:“很好笑吗?”
临枫目光不移,众人才惊觉他竟是在同那具无头身体说话!适才那笑也是从这具身体里发出来的!
“好笑!好笑!”这无头身子一面发出笑声,一面从断颈处新长了颗红色的头,竟和适才被炸烂的脑袋一模一样,唯一一点不同的便是,这新长的五官里,一对眼睛,每一只都挤了两颗眼球。
祂欢欣雀跃:“兄弟,我是兄弟!大家快、快杀了他!为我报仇,为我报仇哈哈哈哈!”
戏仙语气嚣张,求死跟玩乐一般。
众人醍醐灌顶,大骇:“祂……祂是戏仙!”
“怎么混进来的!”
“不是贴了符吗?!这破符不管用吗!”
“我不知道啊!我、快看我身上有没有被附身!!”
临枫没放手,只淡淡道:“我想想,杀不了你,也折磨不了你是吗?”
戏仙嘻嘻笑说:“是呀,你不仅伤不了我,你也抓不住我!你们这群门外汉、臭道士,拿个烂符箓就想压制我,蠢、蠢!”他四颗眼球挤在一堆,空间逼仄,只能盯着临枫原地转,“我偏不走,这里山好水好,还有好兄弟、好兄弟的尸体,你知道吗?我是邻居,是兄弟,我扎根在这里,你们这群小瘪三是赶不走我的!!”
这话实在难以叫人信服,祂一介阴阳滋生的鬼怪,吃人吃魂乃是天性,流连的又怎么会是山水。
“原来如此。”临枫欣然受了祂的不敬,温和地说,“你扎根在这里,那把根拔掉不就好了?”
戏仙哈哈大笑,没有丝毫惧色:“不错,你比那些蠢道士聪明!你们去找啊,翻遍整片海,找出来弄死我啊哈哈哈哈!”
临枫听他挑衅,也不恼,反倒不急不慢地说:“嗯……这里那么多戏仙和我那娘子缠斗,你却一口一个‘我’打头,祂们不是你的兄弟,是你的附属对吗?”
戏仙的笑断了一下。
临枫今夜被弄得很脏,也很臭,他臂膀上的文身图腾被铭文爬满,也被咒语点燃。那燎原之火般的咒力蔓延过他的手臂,灌输进戏仙的身体里。
金色的铭文爬入戏仙的四眼珠,烫得祂眼球破裂,流出血来。
临枫说:“所以只要杀了你,就太平了。”
戏仙话里有个微小的破绽,祂们分明成群结队的出现,一齐吃人,可祂话里只会说“我”,而不是“我们”,这说明祂的阶位与别的戏仙不同,甚至要高处许多,因而才会下意识的将自己摘取出来,透露出戏仙众多,但唯一需要对付的只有祂一个罢了。
这同时也表明了另一个事实,若是祂死了,其他戏仙必然存活不了。进一步,其他戏仙不是独立的鬼,正是祂的分身。
但临枫图腾闪烁,他道:“可惜了,不是你。”
戏仙中的确有个命门,但不是面前这个。祂太蠢了,巴不得浑身每一处都写满了“把火力对向我”。
临枫套够了话,“咔”地声折断了戏仙的脖子,戏仙死不了,这一招很明显是在泄愤。他的发带散落,自动捆在了戏仙身上。
临枫目光微转,众人就齐齐后退一步。
临枫语气不善,郁闷道:“哪里有水?”
“先别洗。”晏安跃身而下,长剑上都是血,这是他不知道顺的的几把剑,剩下几把还钉在戏仙身上,“谢月被她姐姐杀了,跟我来!”
第64章 千月
临枫也不多做纠缠, 一手符纸将戏仙全部镇在原地,说走就走。众人瞧他离开时很利落,吓破了胆, 忙追上去:“仙子!仙子别留我们!”
戏仙再难缠, 几回合下来也被耗掉不少力量,这时临枫的符纸镇压简直算作神来之笔,屋顶上激斗的几名道士也筋疲力尽地跳了下来。
那位名为“谢情”的女道士骂道:“一群熊包,瞎了眼!那是男的!”
一人喊:“男的也行!男仙子, 好人做到底, 可不能弃我们于不顾!”
众人齐声附和, 他们倒是很机灵,几次围剿戏仙, 不仅清楚明白自己是窝囊废,还知道这些道士也是草包。他们哪里见过临枫这样厉害的,想也没想就要赖上。
可他们更没法想象, 面前这两位人物不仅身手厉害, 脾气也同样厉害。两人简直如出一辙的“别招惹”, 众人追来,他们就同时扔了团火球。
“算了, 让他们跟着。”临枫心情郁闷,“你接着说。”
“夜深休息, 我们不要踩屋顶。”晏安牵着临枫的血袖子, 绕上台阶。
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适才与戏仙缠斗期间, 那谢月分明眼盲, 却不知怎么忽然感受到了异样,果真不假, 错落的屋田间走来一名提白灯笼的青衫女子,正是谢月口中的那位姐姐。
临枫闻了闻自己,拿远了袖子:“她姐姐?这很微妙,不过她是瞎子,她姐姐也是吗?”
这的确有些耐人寻味,先前在将军府之时,祝山青也有个小妹叫谢月,这巧合不是没惹人遐想,而是若祝山青安然在此处,这就意味着花侑该是铩羽而归,可祂却了无踪影,祂作为神祇,是绝不可能被凡人吞了去!
况且先前花侑曾借用过谢月的脸,也同样蒙了眼睛,却和眼前这位“谢月”半分不像。
“不错,谢月虽眼盲,她姐姐却并非如此。”晏安与他并身同行,“所以这位姑娘绝无可能是误打误撞闯进来的,但这就是可疑的地方,因为她也不像是特意来寻人的。况且,那位姑娘身子柔弱,并不会武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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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更奇怪了。”临枫下了台阶,眉头微皱,“谢姑娘虽眼盲,但身手很好,却被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反杀。我瞧她同她姐姐关系情谊深厚,难道是她自己将脖子架到刀上的?”
晏安道:“暂无法下定论。适才那些道士的符纸失灵,谢月便抢了过来,咬破手指,以血为媒画符。”他说及此,涉及到了不了解的领域,微仰头道,“画血符会耗损很大的力量吗?”
临枫拂袖:“难以判断,要看是什么符。”
晏安沉吟片刻,从身上摸出一张折皱的符纸,叹道:“谢姑娘这符被那位青衫姑娘打落,我留了心眼,将其捡了回来。可惜我适才用了几次业火,将这符纸点着了,毁了一半……”
他话没说完,临枫接过那符纸,瞧了一眼便知其中门道:“不是,不是你的业火烧毁的,而是这符原本就是这样。”临枫说着,掌中忽然燃起红火来,那符纸沉寂在火苗中,并无半分损毁,“你瞧,业火是烧不了这符的。”
晏安见所未见,略微愕然:“什么符咒这样厉害?”
临枫顿住脚步,他道:“不是符咒厉害,是上面的血厉害……小糊涂,你这是将我带哪儿来了?”
两人一路疾走飞跃,临枫心在衣裳上,晏安走哪儿他就跟哪儿,压根没注意到他们此刻已然来到了镇子最下方,也就是山角处。
二人面朝着天水池海,身前是曼延的木桩围栏,绕着镇子围成了一道弯弧,上头的红色脂料还未干完,里头似乎加了些发光的材料,使得这一圈围栏发着将熄红光,在黑夜里迷离惝恍,并不醒目,不仅恍惚,还怪瘆人的。
“我适才最后一次瞧见她们,便是在这附近。”晏安瞧他伸手摸了一下涂料,脸上写满了“迫不得已”。
临枫碾开指腹上的红漆:“你说‘她们’?能跑这么快,总不能是柔弱的那位背强悍的那位吧。”
“不错,我适才没说吗?谢月姑娘被她姐姐捅了好几刀,不知有没有伤及要害,但对方的确下了死手。可谢月姑娘倒地几次又立马爬了起来,只伤了些元气,简直是不坏之躯!故而的确是谢月将那位姑娘带走的。”晏安看他一直琢磨着手指,不禁问,“这涂料怎么了吗?”
临枫思忖道:“该不是为了防人掉水的吧?”
天水池海周遭没有风起,临枫便能闻到自己身上的臭味。他心情不好,还没说话,一直远远落后的几位残兵气喘如牛,刚来便听到这话,他们脸丢得很大,此刻终于逮着机会表现一番:“仙……兄说得是啊!这涂料是近日才抹上的,倒不是为了防夜里有人落进海里,而是为了提醒戏仙,该从哪儿离开。”
和临枫想的一样,千月镇一落夜便寸草不生,大伙儿都足不出户的,没必要搞些发光的围栏,发光也就算了,还发红光。这色泽很诡异,不像是给人提醒的,倒像是为什么东西引路。
这听起来像是这镇上人自我宽慰的法子,若戏仙这样乖乖听话,也不至于这么多人也拿祂没辙了。
晏安奇道:“难道戏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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