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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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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话音刚落,卢巍气得摔了酒盏,破口大骂,“欺人太甚!”

    “这……”乐声戛然而止,宇文澜这下也不知说什么了。

    人既然已走了,再留在这儿也无意义,苏学简便朝两人拱手告辞,“我到底忧心舍弟,先回府瞧瞧,这便先告辞了,二位且坐。”

    卢巍心知苏学简因为柳公子的事还与他生分着,左右靠不住,便没有拦他,略点了下头。

    苏学简跑了,没人再担这个话头,独剩下宇文澜叫苦不迭,只得硬着头皮开口,

    “卢兄,这世子爷既已先行回了,咱们再留着也无用,眼瞅着天儿也要黑了,不若先行安置,再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卢巍扫了他一眼,冷冷开口,“这就是你宇文澜办得好事?连个人也留不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群蠢货!”

    事情一日未得解决,卢巍一人便放不下心。

    如今霍洄霄脚底抹油,摆明了不想掺和这事……竹篮打水一场空,忙活半天全白忙活了,卢巍气得口不择言,竟连宇文澜也张嘴就骂。

    当着两个美人的面,宇文澜被这么指着鼻子骂,一时间面色涨红,十分精彩。

    他也不说话了,独自坐着生闷气。

    卢巍骂了人也没当回事,只顾着自个儿心底不痛快,又想着伊迪哈的事,赶着回府跟卢襄商量,又坐了一刻,便也拂袖离去,神色匆匆。

    一时间,水榭之中独剩下宇文澜一个,坐在上首一言不发。

    ……案上残羹冷炙,屋内宾客尽散,冷漠萧条。

    春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乐得拱火,眼珠子转了圈儿,倒了盏酒,款款上前,柔弱无骨,贴着宇文澜,吐气如兰道:

    “奴敬宇文公子这杯……卢公子也真是狂妄,爷好心替他做这一场,他不感谢到倒罢,现下却反过来说教起爷来了,这是什么理?”

    他看着宇文澜,纤纤指尖抬起他下巴,“爷生得这般俊朗,又有家世,比起那卢公子也不遑多让,却被那厮如此恶语辱骂……奴真是替爷感到不值!”

    宇文澜没说话,却被哄得十分妥帖,心里那股气顺了不少,抬手将一盏酒昂首饮尽,却又觉着春烟的话十分有理……想他也是正经的世家公子,堂堂六部堂官之子。

    一天下来净给人当孙子了!

    还落不得半点好。

    霍洄霄倒罢了,可卢巍……卢巍他凭什么?

    卢巍看不起霍洄霄靠爹,然而他自个儿不也是靠爹吗?贪图美色,狂妄自大,满脑草包的废物一个,除开他那个内阁当官的爹,浑无半点用处,凭什么就敢这般对他颐指气使,呼来喝去的?

    酒热上头,宇文澜心底蹿起一股邪火,越想越替自己不值当,他对着卢巍离去方向恶狠狠啐了口,眼底闪过一抹狠戾……

    帘外狂风骤起,雪片子犹如刀割,案上一只玉盏滚落地面,“啪”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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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得四分五裂。

    第63章 第63章

    一轮月, 犹如寸薄的玉盘,莹润,皎洁, 勾带于飞檐一角。

    这一夜没有星子, 月落清辉满地,檐上积雪融化犹如透明的鲛珠, 一颗接着一颗顺着雨链滴下……几盏暖黄的风灯在长廊两侧随风打旋儿,时明时暗。

    谢三风尘仆仆,自寒州快马加鞭十五日, 到郢都连衣裳都未来得及换一身, 便先跨进了北境王府的大门,沿着长廊大跨步走向内院,然而还未到内院, 就有一股冲天酒气顺着夜风窜入鼻腔。

    熟悉的烧刀子味儿。

    长廊尽头, 晦暗灯火, 阶下几个空酒坛七零八落……有一道黑黢黢的人影坐在阶上。

    谢三心下诧异, 走近了才发现原是霍洄霄,一身单薄圆领玄袍, 领口对翻,正抱着酒坛对月独酌, 浑身冒着寒气, 背影寂寥。

    “世子爷。”谢三咳了一声,走过去拱手。

    黑影似乎有些迷瞪, 反应了有一会儿, 才将那双浅眸抬望过来, 幽深,茫然, 嗓音淡淡的,“……三哥?”

    茫然转为清明,霍洄霄抬手,将手中酒坛递给谢三,笑了一下,“昨儿牙斯还说你怕是叫家中嫂子绊住了脚,怕没个几日脱不开身,哪想今日却已到了。”

    “个小兔崽子,成日拿我寻开心,明日见着他世子爷别拦,我非揭了他那张皮不可!”谢三笑骂,也坐到了台阶上,接过酒坛豪饮一气,喟叹道,

    “痛快!还是得这么喝才叫痛快!”

    两人笑了一阵。

    霍洄霄长腿顺着三级台阶搁在空酒坛上,望着天穹,“阿耶他……北境一切都还好吗?”

    “世子爷放心,”谢三将酒坛放下,抹了下嘴,敛笑道,

    “王爷已将那叛国之人抓了,审了三日,那贼人骨头软,还未用刑便都吐了个干净……”

    夜风又轻又冷,吹过树梢,隔得远处,几声野猫嚎叫凄厉,谢三不禁压低了声音,继续道,

    “可幕后之人行事十分谨慎,那软脚虾只是拿银子办事,并不知其身份,不过王爷叫我捎个字儿给您,”

    霍洄霄双眼微眯,“什么字?”

    谢三并未直言,手指沾了坛口一点酒,在青石地面上写下一个字——“卢”。

    薄薄的一点酒液,随着他写,很快□□冷的石板吸收,他写完,字也就消失得无踪无影。

    谢三道:“十二月寒潮降临,仙抚关外那群蛮子怕是不会安分,又出了内贼这档子事,王爷已写好奏疏请罪,年底就不回京了,他说您自小主意大,却到底还是嫩了点儿,有些亏您得吃,有些栽您得认,至于……”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至于今上,王爷叫您自个儿拿主意就是,他管不得,只是要记得你是半个胡羝人,同时也流着霍家的血脉,别叫阊阖风吹软了骨头,忘了母族信仰与霍家的责任,更要晓得圣上与您的身份……有些事情你选了就是选了,没有再来一回的道理。”

    霍洄霄垂着眼,一时间没有说话。

    北境王府手握重兵,阿耶到底在文官武官之间混了这么些年,能查出伊迪哈幕后主使是卢家不足为奇,只是霍洄霄没想到阿耶连这些事都知晓得如此清楚。

    怔了怔,他抓着坛口仰头灌了一气,几滴酒水沾湿衣襟……冷酒滑落喉管,辛辣灼烧肺腑,才觉着畅快了。

    “看来今年这个团圆饭是吃不成了。”霍洄霄放下酒坛,浅眸深不见底。

    谢三冷哼了声,“属下说句晦气话,若挐羯蛮子真不安分,最多翻过这个年,只需王爷他一道折子,任凭他沈皇室如何不肯,届时还是得恭恭敬敬将您送到拜将台上去!”

    金杯共饮白霜岭,拜将台上封狼王。

    先皇陛下在白霜岭拜将台上封的霍戎昶,时逾几十载,英雄老矣,美人迟暮,此时边关异动,告老也好,舐犊情深也罢,只消一道折子,今上怎么将世子爷请进郢都的,就得怎么将他原封不动地请出去。

    霍洄霄没有说话,笑了笑,抓着酒坛跟谢三碰杯,浅眸越过飞檐,也不知投向哪儿。

    谢三从那双眼中瞧出点惆怅意味来。

    “世子爷有心事?”扫了眼阶下几个空酒坛,他状似不经意道。

    霍洄霄是谢三看着长大的,他从少年长成中年,霍洄霄从顽劣孩童长成汉子。

    谢三眼中,霍洄霄自小到大从未变过,一样的恣意,一样的不羁,好似一把无鞘的利刃,这世间无他不可断之物,无可束缚他之物。

    少年意气,无畏无惧。

    谢三从未在他脸上看见过惆怅,更不会像现下这般借酒消愁……

    霍洄霄不置可否,兀自饮了一气,扫了眼谢三身上厚实的夹棉短衫,目光落到袖口收紧处,粗劣针脚绣的一点卷草花纹,笑了笑,

    “这针线,是嫂子新做的?”

    “唉,是,”谢三没料到他会问这个,一张黝黑的脸臊得通红,显得更黑了,

    “世子爷见笑,她成日就喜欢做这些给我,分明做得不好看,针脚也粗糙,却总爱做,我不穿她便要跟我闹脾气,也是实在没法……”他爱惜地抚摸着袖口,

    “不擅女红倒也怪不得她,从前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金枝玉叶,岳父母宠得眼珠子似的,舍不得吃一点苦,最后却跟了我这么个粗人,成日提心吊胆,柴米油盐地操心,委屈她了。”

    两人坐着,闲话家常,霍洄霄听他讲,边喝酒。

    谢三与他碰杯,将话头扯回来,玩笑道:“世子爷也老大不小了,倒是从未见你对哪家姑娘多瞧一眼……”除了刚进郢都那会儿掘地三尺地找个小倌,谢三还真未见过这位对谁上过心。

    那小倌到底也不是他喜欢,是为了牵制今上。

    霍洄霄笑意不改,嘴唇张了张,“三哥既然……”

    谢三已有些微醺了,一张黝黑泛红的脸上满是甜腻笑意,像是仍旧沉浸在往日的美好中……霍洄霄顿住了。

    他本想说,那样的金枝玉叶,若心悦于他,定是捧在掌心里怕摔了,捂在怀中怕化了,要养在锦绣丛中才好。

    那样的山巅雪,天穹月。

    怎么舍得他受一丝苦,怎么舍得他沾上一点污迹。

    为什么不放手,为什么要因为自己的占有欲,卑劣肮脏的欲望,将他从天上扯下来,坠落泥地里……

    就如他,与沈弱流。

    二十年来,霍洄霄从未心悦过任何人,即使在躁动不安的少年时期,他也从不对任何一个女子动过心。

    他不懂如何去喜欢一个人,遇见之时,像是迟来的所有躁动犹如洪流般势不可挡,都汇集在那个人身上,霍洄霄发疯似的,满脑子只想将他占有,将他撕裂,将他弄脏。

    像最原始,穷凶极恶的狼,将他一整个从头到脚轻嗅一遍,舔舐一遍,染上自己的气味,再一点点拆吃入腹。

    永远永远独属于自己。

    他的喜欢,如此肮脏,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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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那个人是沈弱流,金枝玉叶,金尊玉贵的九五之尊,真龙天子。

    同泥地里长大的霍洄霄不一样,他矜贵,他高雅,受三纲五常教化,他连骂人都只会翻来覆去毫无威慑力的那几句,说点荤话都面红耳赤。

    他不能那么对他。

    喜欢一个人,应当是要爱护他,不能叫他觉得害怕,陷入恐惧,洄霄这么想着。

    于是由爱生惧,为了得到沈弱流,霍洄霄压抑,隐藏着自己,将心中的猛兽关进笼子里。

    装作云淡风轻。

    装作人畜无害。

    然而临了,他还是失败了。

    沈弱流哭了。

    临了临了,沈弱流问:“霍洄霄,你对我……究竟是什么想法?”

    霍洄霄梗住了。

    什么想法?

    想把他吞进肚子里,融入骨血,甚至关起来,锁起来,扒光所有衣物,藏在自己怀里,吃喝拉撒只能由自己经手,压在身下让他哭,让他爽,弄哭他,再哄好他,连滴眼泪都不能给其他人……

    就他妈的是这种想法!

    变态的想法!

    话到嘴边,差点脱口而出,霍洄霄忍得快发疯了,可他到底还是忍住了。

    沈弱流会害怕的,与其让他害怕,不如将一切拨乱反正,回到最初的最初……

    一声夜枭孤啼打破寂静,霍洄霄收敛起眸中疯狂的执拗,靴尖将一个空酒坛踢开,话锋一转,

    “嫂子那般千金小姐,这么多年倒也跟三哥你走下来了。”

    指尖在膝盖上轻敲,谢三盯着袖口粗糙不合时宜的卷草纹样,神色柔和,

    “难咯,当年岳父母可都给她相看他人了,我也想着自个儿指不定哪天就折在战场上了,平白祸害人家姑娘,不如放下一切,自个儿过算了……可她追着我跑了八百里呐!八百里,一个姑娘家,到寒州时脚都磨得不成样子了,见我直哭。”说着,他红了眼眶,

    “我这样的人,这样死人堆里打滚,朝不保夕的人,能遇见这么好的姑娘,能得她垂怜,她都不说算了,我又有什么资格不识好歹说算了,我得用这辈子来还她赏识……”

    谢三说罢,喝了口酒,双眼迷蒙,

    “世间情爱,总都是两个角儿才能唱,两个人的事,怎么可以一个人就把所有决定都做了?总要将自己坦露给对方,问问她……这样的我,你愿不愿意接受,接受就皆大欢喜,不接受大不了一拍两散,两生相安。爱恨嘛,不就是这么一回事。”

    夜风犹如一只冰凉的手,抚过面颊。

    “哐当”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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