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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0-18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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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孟琅有些苦闷。他常常通过八王子旁敲侧听岳长空在宫里的状况,每次,八王子总要想好一会,然后懒洋洋地、有点不在乎地答道:“谁?您说他?哦,寡人想起来了,他嘛,他老是安安静静的。寡人不太喜欢他,但您不是要我照顾他吗?所以寡人经常喊他一起玩来着”

    说到这,八王子总是顽皮地一笑,颇为得意地扬着脑袋说:“将军,我干的不错吧?”

    但冬子说,岳长空身上有伤?他在宫中,怎么会受伤?

    孟琅没有马上回答冬子,他思考了一会,问:“你什么时候看见长空受伤了?”

    “就今天上午,您让我进宫去找闻大人的时候。长空那时候在给大王研墨呢,我瞧他的手”冬子皱起眉头,喃喃道,“好像不是在哪儿碰着了,指甲都裂开了。”

    “你今天接长空回来吧。”孟琅说,“或许只是在哪里碰到了,你不要乱说。”

    “当然。”冬子耸肩,“这要是让岳将军和文夫人手下那群兵听到还了得?非得把打人的吃了不可。”

    这晚,岳长空回来了,可他缩在被窝里,不见孟琅。孟琅坐在他床边,轻轻唤道:“长空,长空,睡了?”

    被窝里的孩子一动不动。要是往常,孟琅定会就此罢休。但今天不同。他想了想,说:“长空,你明天想去见你爹你娘吗?”

    缩成一团的被子颤动了一下,紧接着,被子翻了过来,一个黑乎乎的脑袋冒出来,点点头。

    “咱们是好久没去见他们啦。长空要不要给爹娘带点礼物?你爹你娘一定会很高兴的。”

    小脑袋又点了点。孟琅笑道:“那长空想带什么?”

    小脑袋不动了。好一会,一个微弱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花。阿娘喜欢花。”

    “是啊,你阿娘来的时候头上戴着朵白山茶呢。可现在没有山茶,要不,咱们给她带荷花吧?你娘喜欢荷花吗?”

    “喜欢。”

    “那咱们明天去采荷花吧?”孟琅摸摸岳长空的脑袋。小孩一下溜回被窝,好像被吓到似的。孟琅的手僵在半空,下一瞬,他轻柔地拍拍被窝,低声问:“长空,去不去给你娘采荷花?我知道城里有个地方,那里的荷花开得特别好。你娘一定喜欢。”

    被窝动了一下。孟琅说:“你同意啦?那,长空,咱们拉钩?你可不能反悔呀,就算我明天很早叫你,也不能反悔哦。”

    被子没有动静。孟琅耐心地等待着,终于,一只小手犹豫地从被子里探出来。

    孟琅看到那手的一瞬间,心就沉了下来。

    长空的手指上都是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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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缝里脏兮兮的,塞着一团团黑乎乎的东西,更恐怖的是,他的半片指甲没了,粉红色的嫩肉,扎着孟琅的眼。

    孟琅小心翼翼地避开那根受伤的手指,勾着长空的小拇指,低低地说:“咱们明天去采荷花,约好了,不反悔。”

    孟琅松开手,轻轻拍打着那团拱起的被子,动作很轻、很轻。

    他喃喃地说:“长空啊,我今天陪你睡觉吧?知道吗,今天是鬼节呢?听说小鬼在这个晚上都会出来抓人,但义父是大人,不怕他们。今晚义父守着你,无论谁来欺负你义父都会赶走的。所以,长空啊,好好睡吧,好好睡吧”

    他轻轻地拍着孩子。被窝里,小孩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终于,他睡着了。

    孟琅的手停住了,他望着酣睡的孩子,在床边坐了很久、很久。

    第164章 城乱(二)

    次日, 孟琅带长空去御史大夫家里玩了一趟。御史大夫在屋里没管,出来时,就看到被剃了光头的莲花缸, 他气得两撇胡子翘成了一条线, 头上的高帽子像吐火的烟囱。他不禁跳脚骂道:“这两个臭小子——哎呦, 全摘光了!全没了!”

    老御史的抱怨, 孟琅无缘听见。他早就带岳长空去了岳安民和文静的坟头,小孩很认真地把荷花一枝一枝插到那个小土包上。孟琅望着他渗出鲜血的小拇指,说:“长空啊, 这段时间要不要在家歇一会,别去陪大王读书了?”

    小家伙一僵, 紧接着, 他扭过头, 惊喜地叫道:“真、真的吗?我,我不用进、进宫了?”

    “当然了。”

    “真的吗?太好啦!”小家伙高兴地笑了。孟琅摸摸他的脑袋,有些心酸。

    “要不要我帮忙?”他问。

    “不用。”小家伙努力踮着脚, 把荷花插到更高的地方。孟琅抱起他,让他轻轻松松地把荷花插到坟包顶部。岳长空嘟嘟囔囔地说:“娘,荷花, 荷花好看, 爹, 快看, 娘好看,娘最好看了”

    回家后,孟琅去找了侍读中年纪最大的那个人, 实际上,这人比他还要大上三岁。然而, 在孟琅面前,他却战战兢兢跟个犯错的孩子一样。

    “我们没欺负他。那不过就是个小孩子”他结结巴巴地说,“我们欺负一个孩子干什么?”

    “我当然知道公子您不至于无耻到去为难一个孩子。”孟琅冷冷地说,“我只是想知道是谁动了手。公子有眼睛有耳朵,想必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还是说,公子更愿意去打仗?”

    “不不不。”那位公子冷汗直流,犹犹豫豫,哆哆嗦嗦,语无伦次,“我是没有动手!是,呃,柯家的”

    “是他把长空的手弄成那样的?”孟琅逼问,“除了他还有谁?”

    “实际上,嗯”这人眼神躲闪,磕磕巴巴。他的家族在这群当侍读的公子哥中,地位只能排到中间,因此,有许多人他不敢提。孟琅冷酷地说:“你要是不说,我便当做是你和那位姓柯的公子做的了。”

    “不,不。”这人慌忙叫道,“我什么也没干!实际上,动手的是那几位”

    “哪几位?”

    “就是那几位啊!”这人叫苦不迭,他不住地擦着汗,哀求道,“孟将军,您何苦跟我过不去?宫里谁不知道您是这孩子的义父?咱就算再不开眼,也不会折腾他啊?您想想,您想想,我们巴结他都来不及,怎么会欺负他?您好好想想,哎呦,要不是我也不至于袖手旁观!您去问别人吧,我求求您了,我真没动手!真没动手啊!”

    孟琅审视着他,脑子里迅速把门第最高的那几个公子哥过了一遍。这些人的确没必要跟他作对,除非这样做能有更大的好处

    谁能给他们这样大的好处?

    孟琅的心,一点点沉了下来。

    宫中,八王子正在批奏折。他表情严肃,仪态庄重,看起来颇有帝王风范。两个宫女在他身后轻轻摇着巨大的扇子,几个侍读侯在他旁边,随时等他吩咐。门人小步走进,报告道:“大王,景懿君求见。”

    八王子一听,眼睛一亮,他立刻放下笔,欣悦地叫道:“请他进来!”

    孟琅进来了,恭恭敬敬地行礼,八王子却已经从几案边跑出来,拽着他叽叽喳喳地嚷道:“孟将军,你可好久没来了!寡人正批奏折批得无聊呢!我上次送你的金腰带呢?你为什么不戴?”

    “大王,大王。”孟琅拉开八王子,使两人的距离合乎礼节。八王子拉下脸,冲屋里其他人喊道:“你们都出去,出去!”

    屋里人忙不迭走了,几个侍读忌惮地看了孟琅一眼。八王子兴奋地说:“现在不用讲君臣之礼了吧?孟将军,我要看你舞剑!”

    “大王,微臣来找您是有事要问。”

    “又是什么事?”八王子哀叫道,“我一天到晚都在忙,太傅要我读书,御史大夫要我上朝,只有孟将军你陪我玩——可你已经好久不陪我玩了!”他怒气冲冲地打了孟琅一下。

    孟琅温和地说:“大王,您毕竟不是小孩子了”

    “我是小孩!”八王子气呼呼地喊道,“我就长了一岁!七哥十七岁还在玩呢!”

    “您和七王子不同,您是一国之君”

    “可我不想当一国之君,我想打仗!我想跟你一起骑马,射箭,杀敌!”八王子矫健地跑了几步,做了个拉弓的姿势。这让孟琅想到了孟琼,他苦笑一声,态度不由得更温和了。要是岩太傅或御史大夫在这,早就惊叫着制止上蹿下跳的八王子了。

    “大王,臣以后会陪您骑马的,现在天气太热了。”孟琅将八王子拉回桌案后,他眼尖地发现,桌子后面放着两缸冰块。

    “而且还有瘟疫,是不是?”八王子有点卖弄地说,“太傅说了,现在外面到处都在死人,我绝对不能出去。”

    “是。”孟琅端坐在八王子面前。他感到必须尽快开口,但又不希望说的太过直接,伤了八王子的心,他心里始终不愿意相信事情是这样,然而,他必须问清楚。孟琅问:“大王,您不喜欢长空?”

    “当然不喜欢了。”八王子边玩自己的手指边说,“他年纪太小了,什么也不懂。”

    “我听说大王常让他帮自己磨墨。”

    “是的,因为你拜托我好好照顾他嘛。”

    “所以,大王就把他的手弄伤了吗?”

    八王子愣了一下,他突然怒不可遏地叫道:“他告状了?”

    “您为何要这样做?”

    “我什么也没干!”八王子站起身,气呼呼地说,“我只让他磨墨!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

    “您让他磨了多久?”

    八王子委屈地说:“怎么?就是磨墨!你以为我欺负他了?我没有!是他自己笨,招人厌——”

    “大王,您是大王啊。”孟琅悲哀地说,“您这样讨厌长空,别人会怎样对他,您难道不知道吗?”

    “可我什么也没干!”八王子委屈至极,“原来你今天不是来找我玩的!你是来骂我的,可恶,可恶!”他大声嚷嚷着,一个劲把孟琅往门外推。门砰地一声在孟琅身后关上了,他回了家,心情沉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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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里,长空正骑在冬子肩上,快乐地叫喊着。

    两人看到孟琅,都赶紧停下,冬子把长空放下,讪笑道:“将军,您回来了?”

    “是的,我回来了。”

    “听说您进宫了?”

    “是的。”孟琅看了长空一眼,走到他面前,蹲下说,“长空啊,我跟大王商量过了,你年纪太小,还不适合当侍读。所以,你先在家学习几年吧,好不好?”

    岳长空双眼发亮,高兴地叫道:“真、真的吗?好,太好了!”

    冬子愣了一下,望着孟琅的表情严肃了些。孟琅把长空送进屋后,冬子低声问:“果真有人”

    “不是什么大事,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就好。”冬子同情地望着孟琅,“这下,您肯定又要得罪人了。”

    “我得罪的人还算少吗?”孟琅笑了一下,“走吧,收拾一下,我要去拜访岩太傅”

    当时,孟琅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他没想到这件小事竟像一颗石子,掀起了一连串波澜,直至闹翻了整个丰州城。

    岳安民带来的兵一听说长空不当侍读了,马上拥到孟琅门前要个说法。在他们看来,大当家和二当家为丰州战死,小当家理应获得侍读的尊荣。孟琅没法说出实情,这帮汉子便觉得他是偏心,再加上,他们因山匪出身受人歧视,便自然而然觉得小当家也受了同样的待遇。

    这群汉子的示威引起了来自廣野的士兵的反感。他们早就看不惯这群野兵的粗鲁懒散,也看不惯他们主子的放浪形骸,更看不惯他们因为主子牺牲,就趾高气扬,一副其他人就欠他们的张狂样。两帮人吵了起来,这时,那个流言生效了。

    是的,廣野来的士兵因为多少是出身贵族,的确吃的用的比这些野兵好些。然而,当这些野兵用这一点指责他们时,他们却像受了污蔑一样气得跳脚。他们人多势众,受了委屈的野兵就开始在城里大肆宣扬——他们的确和城里人关系更加密切,因为他们中的许多人就是平头百姓。

    矛头从士兵直接转向百官贵族。说到底,矛盾存在已久,这件事不过是个引子,不管这引子多么小,它最后都会导向一场爆炸。

    这种时候,各种鸡毛蒜皮真真假假的事情都出来了。人们压抑许久的不满全部爆发:怎么,那个毛头大王不是吵着要冰块吗?怎么,那个孟将军不是拴着金腰带吗?怎么,那个御史大夫不是在家里造了莲花池天天享乐吗?怎么,怎么,怎么,城里每天都在死人的时候,你们不是活的好端端的吗?

    孟琅试图平息这场动乱,但他的出现让局势更加不可收拾。人群涌到他门前,怒吼着,咆哮着,要一个说法。守在孟琅门前的那稀稀拉拉的官军根本挡不住汹涌的人潮,这时早已没有人关心岳长空是不是侍读,他们关心的是自己的肚子,自己的命。野草、石头、木头一齐扔过来,孟琅给砸得头破血流,冬子双眼发红,抽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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