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些御医都是吃干饭的吗?哀家命你们速速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此言一出,姚、朱两位院判都不约而同红着脸羞愧地垂下了头。
赵院使整个人汗如雨下,眨眨眼,一滴热汗顺着眉毛滴落,糊住了眼。
他也顾不上擦,轻咳了两声,起身哆哆嗦嗦对着郭太后回禀道:“诶,若是……若是能确认是什么蛇咬伤的,太医院有专门治蛇毒的药……”
郭太后很是恼怒地绷着脸看向身边的宫人问:“怎么?那东西还没找到吗?”
宫人们诚惶诚恐,事发时只有几位小皇孙在场。
偏偏皇长孙萧乾本人被蛇咬了,昏迷不醒。
二皇孙萧宸说好似是一条小青蛇,三皇孙萧澈却说是一条小花蛇,其余孩子要么年纪太小,吓得说不清,要么压根儿没看见。
这就叫太医们很是犯难了,正不知所措之时,春信带着玉婵穿过人群走到太子妃身侧。
玉婵上前看着床榻上面色苍白,脚踝处肿成馒头一般的皇长孙,也顾不得向众人行礼,径直看向赵院使问:“方才我在御花园里抓到一条银环蛇,不知是不是咬伤皇长孙的那条?”
说着便解开那外衫做成的口袋,将里头只剩下一口气吊着的银环蛇捏着脑袋抓了出来。
郭太后等人见状皆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有胆小的夫人小姐们见状更是忍不住惊呼一声,提了裙跑出了大殿。
赵院使接过那蛇只看了一眼,却忍不住喜上眉梢:“没错了,就是这条银环蛇。这东西嘴里缺的那颗毒牙正是老夫方才从皇长孙脚踝上拔出来的那颗。”
言罢又转头对着身后的姚朱二人道:“快,快回太医院将治银环蛇毒的解药速速取来!”
姚朱二人连忙起身往外跑,出门的时候走得太急又免不了撞到了一起。
郭太后见他们这样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命人抬了肩舆过来将人火速抬回去取药。
所幸救治得及时,皇长孙身上的蛇毒没有蔓延开来,只是排毒的过程漫长而痛苦,要想彻底好起来还需花上一些时日。
玉婵误打误撞救了皇长孙性命,也因此一举成为了整个重阳宴上的焦点。
太子妃对她的感激自不必说,就连郭太后也十分难得地高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生就忍不住问她:“你是哪个宫的?哀家怎么从前没见过你?”
王太后忍不住在一旁悄悄同桂嬷嬷交换了个眼色。
玉婵一五一十作答,只说自己是寿康宫的医女。
郭太后闻言心底又忍不住有些酸溜溜的了,转头盯着王太后半是揶揄半是认真道:“怪道呢,还是你们寿康宫出能人。哀家宫里头的那两个整日里唯唯诺诺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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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这等本事。”
王太后闻言只是笑笑不说话,看在她那盆宝贝绿云被人毁了的份上不同她计较。
玉婵却听得有些汗流浃背了,今日出这个头又不知要得罪多少人了。
可人命大于天,她不后悔自己及时站了出来,更何况那是太子妃唯一的孩子。
好在郭太后也没有太为难她,只是命人赏了她几匹缎子便带着人回了。
玉婵同赵院使,姚朱两位院判一道将太子妃母子送回了东宫,确认皇长孙无碍了后才离开。
太子今日奉命带着人外出巡视京郊一带的秋收状况,入夜后才风尘仆仆地赶回来。
一入东宫便听说儿子今日在御花园被蛇咬的事情,心底升起莫名的寒意,忙抬步往儿子住的永和居而去。
一进去便见妻子身上仍穿着白日宴席穿的那身朱红的宽大礼衣一动不动地坐在床榻前,目不转睛盯着床榻上的儿子,身影看上去分外萧索单薄……
听见身后动静也未回头,只淡声道:“春信,你们都下去吧,今夜我要留在这里陪着乾儿。”
“是孤。”
第104章 主动请缨
白若歆有些错愕地回头,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那道高大清瘦的身影,忍不住眼圈一红,不过一瞬便慌忙垂下头擦了眼角,敛了情绪,起身朝着太子行礼。
“殿下回来了,殿下……还未用过饭吧?臣妾这就去叫人……”
萧胤摆了摆手,忍不住以袖掩面轻咳了两声,疾步上前轻轻握了握她的肩膀,带着人上前一步来到床前,弯下腰伸手轻轻抚过那张昏睡的小小脸孔,起身时看向妻子的眼中是满满的自责与隐隐的怒火。
“是孤不好,让你们母子二人受苦了。今日之事孤绝不会就此作罢……”
白若歆点了点头,心知再查下去也不过又多了几个被推出来顶罪的卑贱之人罢了,口里仍轻声道:“臣妾相信殿下。”
萧胤回头看着她犹带着泪痕的眼角,胸中一阵钝痛,牵起她冰凉的手指,轻轻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
“今夜孤留在这里陪着你们可好?”
白若歆淡笑着摇头,轻轻将手自他手中抽回。
“不必了,乾儿这里臣妾自会小心照料。殿下身子要紧,今夜还是回秋水阁吧,如若不然回春华居也好……”
萧胤冷笑一声,掀开袍摆在她身侧坐下。
“太子妃果真贤良。若孤哪也不去,执意要留下来呢?”
白若歆微微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向他,对上一双摄人的寒眸,慌忙垂下眼,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若是殿下执意要留下来,臣妾便叫人将韶光殿的榻抬进来,殿下自可安歇。”
萧胤抬眸盯着她苍白消瘦的面颊,轻叹一声,伸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用力一带将人拽进了怀里。
白若歆在他怀中轻轻挣扎了一下,被他的两条胳膊死死压着动弹不得,鼻尖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沉水香,忍不住红了脸,垂着头喃喃道:“殿下若有兴致不妨去找两位妹妹,臣妾,臣妾身子不便……”
萧胤垂下头在她眼角留下轻轻一吻,手指轻抚着她纤弱的肩膀道:“孤说了孤今夜哪儿也不去,孤与太子妃一道守在这里等着咱们的乾儿醒来可好?”
白若歆微微侧头避开他说话时扑洒在面颊的热气,用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
“留下便留下,殿下能不能先放开我?”
萧胤盯着她微微泛红的耳尖,喉咙里发出两声低低的轻笑,非但没有放开,甚至还将温热的大掌紧紧贴在了她的小腹上。
“不是会不舒服吗?孤这样抱着你会不会好一些?”
白若歆抿着唇点头,放软了身子,柔顺地卧进他怀里。
三日后,玉婵奉王太后旨意前去东宫慰问太子妃母子。
皇长孙萧乾正躺在窗前的摇椅上看书,太子妃坐在他身侧的圈椅上做针线,时不时抬起头笑吟吟看向他,问他口渴不渴,若是觉得累就先歇一歇。
萧乾总是懂事地摇摇头,也劝母亲多出去走走不必时刻陪伴在自己身边。
白若歆看着儿子那张依旧有些苍白的小脸,眼眶一红,心中莫名有些酸涩。
萧乾如今也不过六七岁的年纪,却因是皇长孙自幼便备受瞩目,受到的重视比别人多,开蒙比别人早。
在其他兄弟还在摸鱼爬树,捉弄太监宫女,父母面前撒泼打滚儿时,他便开始读书习字了。
皇帝对这个早慧聪颖的皇长孙是打心底里喜欢的,给予他的优待也比其他兄弟多,自然而然地也引来了更多的明枪暗箭。
从前次险些被太监手里的热茶烫伤到这回被蛇咬绝不是意外两个字就说得清的。
白若歆这个做母亲的觉得很是心疼,很多时候她倒宁愿儿子没有那么聪慧,抑或是没有皇长孙这个身份,又或者她干脆没有嫁入东宫,成为太子妃,这样她的孩子也就不必承受同龄人十倍百倍的辛苦。
想着想着她又忍不住红了眼,春信带着玉婵进来时见到的便是这一幕。
“太子妃,周医女来了。”
春信轻咳了两声,低声提醒。
玉婵上前一步朝着太子妃与皇长孙行礼。
白若歆连忙起身上前,双手托起她的胳膊将人扶起来,带着她走到萧乾身侧,对他道:“乾儿,这位便是前次抓住那条银环蛇救了你性命的周医女,按照辈分你可以唤她一声……婶婶。”
玉婵慌忙垂下头,口称不敢当。
萧乾有些好奇眨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打量着她,随即粲然一笑,甜甜地对她唤了声:“婶婶。”
玉婵红着脸摇头道:“太子妃还是莫要打趣我的,我……我先替皇长孙看看伤口……”
白若歆瞧着她含羞的模样心情也跟着好了一些,掩口轻笑着对儿子道:“好了,婶婶这个称呼私底下喊喊就成了,当着外人的面还是唤周医女的好。”
萧乾点点头,脆生生道:“儿子省的。”
玉婵又红着脸上前,蹲下身轻轻卷起皇长孙的裤管,揭开绕在足踝上的白布瞧了瞧。
伤口处还有些红肿,足踝还有些淤血,不过比前两天瞧着好多了,于是给他重新上过药包扎好,嘱咐他卧床静养,清淡饮食。
萧乾心底对这位温柔能干的医女婶婶很有好感,人还没走便问她下一回什么时候再来。
玉婵笑着应答:“只要小殿下需要,随时都可以。”
言罢又转过头来注视着太子妃那略微有些瘦削的苍白面颊道:“娘娘,我瞧您最近面色也有些不好,我替您也瞧瞧吧。”
白若歆微微颔首,带着她转去了一旁的格栅门内。
玉婵观她脉细无力,有些气虚之症,可胜在身体底子是好的,若坚持服药应不至于在三年前小产之后无法再次诞育子嗣。
白若歆见她微微蹙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朝格栅门后的那道小小身影望了一眼,低声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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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姑娘,可是我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
玉婵摇摇头,将白老夫人的嘱托与自己内心的猜测都说了出来。
“恕我直言,娘娘的身子除了近来为皇长孙之事操劳有些气虚并无大碍。莫非是太子……”
白若歆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太子素来以体弱多病著称,她会这样猜测也是合理的。
然而对上她那带着几丝担忧的澄澈目光,白若歆觉得自己不该欺骗她,于是出言为太子辩解了一句。
“邹姑娘,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太子之间不是身子的问题……”
玉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夫妻之间若非身子有问题,那便是心里有问题了。
她想起方才跟着春信进门时在廊下瞥见的那位腹部微微隆起的美人,心中微微有些酸涩。
白若歆却是自嘲一笑,摇摇头,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好了,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今日你也是来得巧,魏家那小子今日一早也来了,此时正在隔壁长信堂同太子说话呢。”
玉婵闻言忍不住悄悄红了脸,起身抱起药箱就要告辞。
白若歆拉着她的胳膊道:“诶,急什么?来都来了,留下来用过饭再走不迟。”
长信堂内,萧胤指着一道昨日从潭州发回的急报道:“这个郑图文到了潭州竟直接调兵镇压流民,非但没能平息民怨,还激起了更大的矛盾。简直愚不可及……”
魏襄蹙眉盯着那封奏报道:“兄长打算派谁过去?”
萧胤凝眸沉思了半晌,忽而撑着膝头起身道:“你可听说过现任吏科给事中章崇之的名字?”
魏襄点头:“这位章大人从前还写过奏本弹劾陛下拨银修缮宫殿之事,倒也称得上……铁骨铮铮。”
萧胤闻言忍不住轻轻勾动唇角:“这位章大人出身寒门,一向嫉恶如仇,爱民如子,兢兢业业二十余年,好不容易从七品的知县做到六品的户部主事,却因一封弹劾陛下的奏本惹得龙颜大怒,一朝被革职查办赶回了老家。如今这个七品的吏科给事中也是陛下看高家人近年来行事愈发嚣张,才网开一面又请出了他这尊铁面金刚来镇压。”
魏襄手指在茶碗边沿轻轻摩挲了一下:“这样说来,这位章大人倒当真是高家人的克星,放眼整个朝中再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萧胤轻笑着点点头:“正是,只是有一点。这位章大人性情太过刚直,这些年也没少受同僚排挤,明里暗里吃了不少的亏。所谓过刚易折,我怕他此去潭州饶是侥幸把事情平息了,回头再把自己折进去了。”
魏襄起身拱手,郑重道:“兄长说的是,臣愿为章大人此行保驾护航。”
萧胤皱着眉沉思半晌,轻叹一声点头道:“少陵,我本不欲叫你再度犯险。只是眼下除了你,我也想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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