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可以胜任的了。只是此去潭州,必然又是凶险万分,除了南烛,我再将暗影指派给你,这次定要毫发无损地回来。”
魏襄点头,想到自己这一趟出去,又不知多久才能回来,正要托太子妃对玉婵关照一二,就听外头小内侍隔着门板轻声问:“殿下,周医女来了,太子妃在东暖阁设了宴,问您多久过去。”
太子意味深长地朝魏襄看了一眼,朝门外应了声:“立刻过去。”
魏襄胸口处忍不住猛的一跳,抬步欲走,见太子还在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忙收回脚步,硬着头皮对着他拱手道:“兄长,若我此行能够顺利返回,请兄长允准我进五城兵马司。”
太子微微有些诧异地挑眉,含笑看着他问:“你平素不是最不喜受人束缚吗?怎么突然想进五城兵马司了?”
魏襄摸摸鼻尖,有些局促地垂下头,喃喃道:“我从前孑然一身,自是不在乎那些虚名。可我……如今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就想好好混出点名堂来,不至于叫她将来在人前抬不起头。”
第105章 接近真相
太子看着他,心底涌起一种类似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欣喜,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朗声笑道:“好,回头等你从潭州归来,我再送你们一份大礼,就算是给那姑娘的聘礼了。”
东暖阁的这顿饭吃得……叫玉婵有些难以下咽,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只是那一家三口看她与魏襄的眼神叫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魏襄呢,旁若无人般地一个劲儿往她碗里夹菜,她朝他使眼色叫他收敛一些,他偏不听,还故意贴近她耳畔小声嘀咕。
“我疼我自家媳妇怎么了?”
调戏完小媳妇又回过头对着太子夫妇像模像样解释道:“叫兄长嫂嫂见笑了,我家阿婵性子腼腆……”
玉婵在桌子底下用脚尖踹他,他便顺势握住她的脚踝轻轻按压那么一下。
玉婵红着脸瞪他,他厚脸皮地朝她笑。
太子妃探究的眼神投过来,玉婵觉得自己脸热得都快赛过刚出炉的螃蟹了,偏他还一本正经没事人一样。
太子见状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不甘落后之心,伸手夹起一块儿芙蓉糕放进太子妃碗里。
太子妃红着脸轻咳了两声,示意他不必如此。
太子权当作视若无睹,依旧我行我素。
皇长孙萧乾将这一桌子大人的小心思全都看在眼里,只看破不说破,小大人一般招呼玉婵别客气。
饭后,太子将老婆孩子都带走了,留小两口话别。
玉婵还在为方才席间他那旁若无人的轻浮举动微微气恼,见他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下意识地想逃,起身假借屋子里闷要去开窗,却被他抓着手腕一把按回了腿上。
玉婵轻轻拿手推他:“做什么?外头还有那么多人看着……”
魏襄抬手捏了捏她微微泛红的面颊,忍不住轻声一笑,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喃喃道:“怕什么,只是走之前想好好抱一抱你,不做什么。”
方才席上他喝了些酒,说话间那丝甘洌的酒气混着他身上独有的男子气息一下一下扑洒在她的颈侧。
玉婵心有些慌,轻轻扭动身子,低声问:“你要去哪里?”
魏襄抓起她的手亲了亲,同她说起自己要去潭州的事。
“宫中的事远比你想的复杂,我不在时千万莫要轻举妄动,有什么事等我回来……”
玉婵闷闷地点点头,他又似有些不满地张嘴在她颈侧轻轻咬了一口,嗓音低低地缠着她问:“此去不知多久能回,会不会想我?嗯?”
玉婵垂头看着他微微泛红的面颊,对上那双点漆般的黑眸,心口处又是一阵悸动,她双手捧住他微微发烫的面颊,将额贴着他的,轻声道:“那你此去多加小心,我给你的药随身带着。若是再敢带着伤回来,抑或是……在外头招惹什么杂花野草,我必不饶你!”
魏襄轻笑着点头,扯了她的手揣进自己心窝。
“阿婵日日陪着我,怎会再有劳什子杂花野草?”
玉婵指尖触到滑溜溜的一块儿,熟悉的触感,唰地涨红了脸,用力将手抽回,却被他捏着下巴抬起头,迎上他那双漂亮的凤眸里映着自己的越来越近的一张小脸。
他的花样层出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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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亲她也是,手上不规矩,揉面团儿一般,揉得人全身发软。
最后她是红着脸走出那间东暖阁的,连春信过来打招呼也不敢抬头。
十月里王太后病了一场,许是人上了年纪,白日里陪着皇帝在草场上看小皇孙们蹴鞠,多坐了一盏茶的工夫,夜里回到宫里就发起了高热。
正在值房里当差的朱院判亲自赶过去看了,开了药,扎了几针,第二日烧退了,整个人却变得病蔫蔫的提不起精神。
玉婵与姚扶风两人便轮流日夜寸步不离地值守在她身侧。
这日轮到玉婵为王太后守夜,谁知她老人家睡到下半夜突然又发起了高热,还伴随着腹部疼痛,呕吐不止。
玉婵见她舌苔白腻,脉沉而紧,判断是上回蹴鞠场上外感风寒引发的肠胃不适还未痊愈,取银针刺入足三里,天枢等穴位,为她减缓不适,而后又为她推拿腹部,帮助肠胃运转。
待到她老人家面色稍缓,不再腹痛呕吐,安安稳稳躺回床上,又同桂嬷嬷一道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侧。
桂嬷嬷见她忙前忙后大半夜未合眼,便提议她去一旁的小榻上歇一歇,有事自己再叫她。
玉婵怕王太后的病情反复,坚持要与桂嬷嬷一道守着。
有玉婵一起守着,桂嬷嬷的确也安心一些。
她为太后净面,擦拭手心,盖被,喂水喂药,桂嬷嬷都看在眼里,这些事以往婢女们也会做,只是鲜少有人能像她这般耐心细致。
天快亮时,床榻上的人清醒了过来,看着守在榻前的二人,眼里是说不出的情绪,先是对桂嬷嬷道:“睡了一宿有些饿了。”
桂嬷嬷忙起身转去小灶房命人给她准备吃的。
等到寝殿里只剩下她们二人了,王太后才撑着床榻起身盯着她因为一宿未睡而泛出青黑的眼圈问:“哀家这病了一场,也懒怠同你们猜来猜去兜圈子了。说说吧,你如此处心积虑进入寿康宫,先是甜言蜜语将小郡主哄得团团转,又是熬更守夜伺候哀家这个病老婆子,到底……是为什么目的?”
玉婵闻言双膝一软在她床前扑通一声跪下,自怀中摸出贴身揣着一方手帕递了过去。
“太后娘娘可认得这个东西?”
王太后盯着那枚被她小心翼翼包在帕子里的东西,不由得目光一滞,声音冷冷道:“这是独属于太原王家的暗器,这东西你哪儿来的?”
玉婵恭恭敬敬垂首应答:“是十多年前有人在我祖父失踪的山崖前寻到的。”
王太后眯了眯眼,命她抬起头来叫自己好生瞧瞧。
玉婵依言微微抬高了脸迎向她探究的目光,片刻后在她的眼底捕捉到了一丝恍然大悟般的惊诧。
“难怪哀家头回见你便觉得有些莫名的眼熟,周医女,不对,哀家应唤你邹医女才对。大胆!你可知欺君何罪?”
玉婵诚惶诚恐答道:“民女自知罪不容赦,可这些年来一直有人在暗中监视我家人行动,甚至设下圈套害我父亲入狱。民女斗胆猜测此事与当年祖父离奇失踪一事定也有所关联,是以千方百计想要进入寿康宫便是想当面向您陈情,找到祖父下落,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王太后闻言微微蹙眉,撑着床榻重重咳嗽了两声,正要说话,忽听得门外传来桂嬷嬷的诘问声。
“谁?”
“桂嬷嬷,是我。”
“姚医女,你站在门外做什么,怎么不进去?”
“方才……方才家父托人给我传信母亲替我做了几身冬衣,叫我得空过去取。特来……特来向太后娘娘告假……”
王太后闻言先是垂头看了玉婵一眼,而后隔着门道:“桂嬷嬷,你先领着姚医女去门外候着,稍后哀家还有话要问她。”
待到桂嬷嬷领着姚扶风退出去了,王太后才重新将两道犀利的目光投到玉婵身上,语气生硬道:“这宫里头你待不得了,要想活命,立刻就走。”
姚扶风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玉婵的背后便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疙瘩,心底升起强烈的不祥预感,心知若继续留下很快便会大祸临头。
可她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见到最有可能知晓当年真相的人,真相近在咫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多少有些不甘。
听王太后方才叫自己走,心知她是打算给自己留一条活路,于是大着胆子膝行到太后身前,朝着她狠狠磕了几个响头。
“求娘娘告知祖父下落,他老人家到底是死是活?”
王太后半眯着眼注视着她额上磕出来的红印问:“你怎知当年之事就不是我王家人所为?”
玉婵摇摇头,如实道:“直到方才民女都拿不准,是以只能赌上一赌。这些日子朝夕相处,太后娘娘心中或许对民女仍有些成见,却从未真正为难过我。就算方才民女斗胆说出当年事,您也没有想过杀人灭口。天底下唯有心怀坦荡之人才能做到如此坦然……”
王太后似笑非笑地点点头:“是了,早知道你这丫头入寿康宫是不怀好意,哀家就不该对你心慈手软。若是知晓当年真相势必会再度掀起一场滔天巨浪,甚至令你和你的家人性命难保,你还要执着于此吗?”
玉婵闻言身形一颤,随即又攥紧了手指,强作镇定道:“就算不去探究,当年之事亦如一把虎头大刀时时刻刻悬在我们一家人的头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落下来了。既然如此,不如彻彻底底查清楚弄明白,看看到底是何人在背后兴风作浪,或许还能求得一线生机……”
王太后听着她一字一句说出自己心中所想,面上神色由起初的不以为然逐渐转为惊诧,再到后来竟有些欣赏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女娃了。
晨光熹微中,迈入耄耋之年的老妇人佝偻着腰身静静注视着跪在地上的单薄身影,半晌才终于点点头。
“哀家会派人送你出宫去寻你的祖父。记住了,前路是荆棘也好,是坦途也罢,你都必须自己承受。”
玉婵闻言抬起头来,头一回如此肆无忌惮地注视着面前这位满头银发的老妇人,忍不住热泪盈眶,再次朝着她狠狠磕了几个响头。
“太后娘娘大恩大德,民女没齿难忘。民女去了,也请娘娘千万珍重身体!”
姚扶风是高贵妃放在寿康宫的眼线,事情很快便会传入高家人,甚至是那位陛下耳中。
是以当黄昏时分高贵妃带着宫正司的人气势汹汹地闯入寿康宫的大门时,王太后却丝毫不觉得意外。
她盘腿坐在榻前,手指拨动着佛珠,掀开眼皮,一双灰白的眼睛似笑非笑地扫过这乌泱泱一屋子人,漫不经心地问:“哟,今儿什么日子?怎么连贵妃娘娘和宫正司的人都出动了?”
第106章 再次出发
高贵妃冷眼朝她身后左右看了看道:“臣妾听闻太后宫中混入了一个欺君罔上的贼人,为了保证太后安危,特意命宫正司的人过来盘查。”
王太后微微一笑,将目光落在了跟在高贵妃身侧的姚扶风身上。
姚扶风心头猛地一跳,缩着脖子躲到了高贵妃身后,就听太后冷冰冰的声音自头顶处传来。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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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宫里有没有欺君罔上的贼人不得而知,背信弃义、吃里扒外的小人倒是不少。贵妃要不要命宫正司的人也一并查查?”
高贵妃面上的笑容一僵:“您说笑了。臣妾要抓的是那个冒领他人身份,处心积虑混入宫中的夔州周氏女,其余人等并不干我事。”
随即对身后人摆了摆手,命她们里里外外四下去搜。
桂嬷嬷见那些人在太后寝殿内东翻西找,心中不忿道:“贵妃这是何意?拿人就拿人,何苦借着拿人的名头给太后娘娘添堵?”
王太后朝她摆了摆手,语气平静道:“诶,桂嬷嬷,贵妃娘娘这也是例行公事。叫他们好好翻吧,找吧,最好将哀家这宫里翻个底朝天才好,省得回头再有人污蔑哀家窝藏逃犯。”
寿康宫不大,统共也就那么几间屋子,宫正司的人很快便搜完了,留下里里外外一片狼藉。
高贵妃脸上有些挂不住,眼神怨怼地看向王太后道:“皇宫大内,素来守卫森严,若无出宫令牌,就是插翅也难飞,还请太后娘娘告知那周氏女下落。”
王太后依旧岿然不动地坐在榻前,闻言只是盯着高贵妃冷冷道:“听贵妃娘娘的意思倒似哀家同那罪人是一伙儿的?”
高贵妃面色一白,喃喃道:“臣妾……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这时候门外有小内侍托长嗓音禀报道:“陛下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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