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就是大哥的儿子,与我叔侄相称!若违背此誓,叫我下辈子做猪做狗,再不为人!”
他誓言起得轻飘飘,半点儿犹豫思考也没有,这过于随便的态度反倒让丁父皱起了眉毛。
丁父没有说话,丁二又赶紧道:“再说了,我和我媳妇都还好好的,以后还能再生呢!”
结果这话一说,丁父丁母的脸色倒是更难看了。
祝清筠却道:“绵绵才十岁,堂弟倒是想起她‘所嫁非人’了,你咒她呢?”
祝清筠略冷漠带刺的话惹得丁二一噎,下意识想要解释。
但他还来不及说话,祝清筠先朝前走了一步,又说道:“绵绵又不是非得嫁人。”
丁二讥笑了一声,“大嫂这是什么话?是想绵绵一辈子不嫁人,做个老姑子吗?”
“又不是非得嫁人才可以成家,我丁家富大,招个婿就不行吗?”
祝清筠没有搭理他,而是走到丁母身前,提了裙摆慢慢蹲了下去,手掌扶在老人家的膝盖上,抬着头往她。
她一字一句语重心长道:“娘,绵绵是泓哥的女儿,她才是您的亲孙女啊。二老想要相公的香火有所传承,那也可以让绵绵招个贤婿,将来他们的孩子仍姓丁。”
祝清筠眼明心亮,她知道婆婆没有主见,是跟着她公公说话做事的。自己多说多劝,只要说到她心坎上,那就很容易说动。
丁父则固执,又是个老顽固,三两句话说不通。
丁母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哪能这么办,下意识看向了身侧的老伴。
丁父也面露犹豫,只说:“这,这不是把我丁家的基业给了别人?”
丁母则轻瞪他一眼,说道:“什么别人。到时候孩子跟着绵绵姓,那就是我丁家的人……我看清筠这主意不错。”
眼瞧着二老还真商量上了,丁二又气又急,直接就站了起来,怒吼道:“我不同意!产业是我丁家的,当初我父母也有份,凭什么招婿传给外人!”
祝清筠回了头冷冷盯他一眼,又扫向五花大绑在地上的田旺,不紧不慢道:“那就报官吧。堂弟不认,那就请官府来查了,若是判出个什么名堂,千万别怪嫂子没留情分。”
她明明蹲在地上,扭头仰视着丁二,可神色、语气半点儿不落颓势。
丁二目眦欲裂,伸手指着祝清筠,恨恨道:“你!你!”
祝清筠没有理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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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下人多,也不怕他闹起来伤人。
她又扭过头看向公婆,继续道:“娘,泓哥去了十年了,您还记得他的模样吗?”
提起早死的儿子,丁母的眼睛更红了,听了这句话更是抹起了眼泪,就连坐在一旁的丁父也叹了一口气。
祝清筠继续说:“绵绵生得像她父亲,这两年更是越长越像了,尤其眼睛最像。二老想想,若她将来有了孩子,若是个男孩儿,说不定会更像呢。爹娘不像把孩子养在丁家吗?”
丁母似想起儿子幼时的模样,竟直接呜咽着哭了出来,拿了帕子拭泪。
丁父也涨红了眼睛,显然也十分想念早逝的孩子。
他杵着虎头杖,深深看一眼祝清筠,又看一眼已经维持不住好脸色的丁二,长长叹了一口气。
良久才道:“就依你吧。”
丁二气红了眼,咬着牙恨恨看着这老小三人,好半天才咬牙切齿恨恨说:“好啊!好啊!早想到了,你们才是一家人!说什么拿我当亲生孩子,都是假的!”
又是吵吵嚷嚷一通,总之这家还是分了下来。
丁二自然不愿,可他但凡提一个“不”字,祝清筠就立刻喊了下人说着要去报官。
他心虚自然不敢见官,最后还是在分家的文书上签字盖了印,随后气急败坏地甩手离开了。
两老口也累了,分家后摇着头回了房,祝清筠独自站在堂中,手里捏着那份分家的文书,长长舒了一口气。
这时,丁家的管家走了过来,问道:“夫人,田旺该如何处置?”
祝清筠折起文书收进袖中,末了才回头看去一眼,目光冷冰冰的。
许久后,她才冷冷道:“叛主的奴才,就按家里的规矩处置了吧。”
田旺虽是丁二的奴仆,可身契还在丁家,是丁家的人。他接了丁二的命令,去毁丝坊的丝线,可不就是叛主了。
管家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点点头,然后挥手喊了两个家丁,把那堵着嘴还呜呜个不停的人拖了下去。
祝清筠也没再管后面的事儿,拿着文书回了自己的院子。
夜色深浓如墨,她定定站在院中,望着院中一棵合欢树。
那是她嫁进丁家那年,和她相公一起种下的。
粉红的绒花已经开过了,只树下残留些毛绒的花儿,被雨水浇打进泥里。
那时候,祝清筠还并不知道,这花还有一个别名,叫“苦情花”。
祝清筠看了两眼才收回视线,转去了女儿的房中。小姑娘睡得香甜,似已经忘记了今日在丝坊受的惊吓。
她看了一会儿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床上的一处暗格里取出一个带锁的小匣子。钥匙是她头上的一支簪子,她取下来打开,里头没有金银,而是一封有些年岁的发黄的信。
祝清筠将分家文书放了进去,没忍住,又把那封信拿了出来,打开后看了起来。
开头就是三个大字——放妻书。
再往下读。
“盖说一日夫妻,求得百年和如琴瑟。
与妻结缘相伴一载,日长似岁,情深如海,某不敢辜负。
奈何天不永年,今朝星离雨散,我心悲怆,感身后娘子可若何?
心晓我妻大才槃槃,巾帼不输儿郎,不忍困塞门中,今立放妻书。
愿娘子脱此芒芒苦海,此后从心所欲。
若有日再觅良缘,傅粉施朱,重梳云鬟,结两姓之好。
今,谨立此书,伏愿娘子长与日俱中。”
……
祝清筠捧纸的手抖了抖,下一刻,一颗豆大的泪珠啪嗒落在了纸上。她连忙去擦,生怕泪水洇花了字迹。
那字迹绵软无力,只勉强称得上一句“工整”。
这是她相公生前最后的笔迹。
和陈步洲说的一样,她是被娘家卖进丁家冲喜的。
进来时也十分害怕,对未来惶惶不安。
但她相公是个极良善温柔的人,对她也很好。
他说自己聪明,所以教她认字、读书,他说读书明理;后来又说她有经商的才能,又教她算账,和她讲起做生意的门道。
他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先生,是给她提灯引路的人。
后来,他病重,自知命不久矣,强撑着写下这封放妻书。
祝清筠自然不愿意,自他去世后也不曾把这封信拿出来。可她也舍不得毁去,那是她相公生前最后的字迹,于是祝清筠藏了起来,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她偶尔也会翻出来读一读,笑着骂他是个傻子,就像今晚这样。
祝清筠抹了抹泪,将信又小心翼翼放了回去。
她笑着想:谁也别嫌弃谁了,都傻。
第054章 村中热闹
第三日, 望江楼雅间。
林潮生夫夫和陈步洲几人都进了雅间,祝清筠作为东道主也早到了,正坐在八仙桌后。
她不像来谈生意, 倒自在得像好友小聚。也不似上一回见面时脸有愁容, 今天倒是笑得格外舒畅, 瞧眼里的郁色也都散了。
林潮生猜测, 她的家事应该是处理完了。
祝清筠请几人坐下, 又送上两本菜本, 朝林潮生夫夫递去一本,又朝陈步洲再递去一本, 温和笑道:“我点了望江楼的两个招牌菜,其余的你们再看着点吧。”
望江楼的特色菜是鱼,招牌菜也和鱼有关。
祝清筠点了一份炙鱼, 又点了一份双椒鱼头,都是辣口的, 听祝清筠说起就惹得林潮生吞口水。
那头的陈步洲表情淡淡, 慢悠悠写了几个菜名就将菜本递了下去。
他口腹之欲不重,除了偏爱些山珍野味,倒没什么特别的爱好了。林潮生就不一样了, 他是看看这个觉得不错, 看看那个也觉得很好, 拿着菜本好半天没点。
林潮生:“川哥, 你看看呢, 你想吃哪个?”
陆云川扫了一眼,然后说道:“不认字, 选不出来。”
陆云川倒也不是真的不认字,常用字也认得几个。
只是这大酒楼取菜名总是文绉绉的, 那名字弯弯绕绕,让人看不懂。
什么菩提玉斋,一问才知道是蛋炒饭。
林潮生也看不懂,可他点菜很认真,当作人生大事来做。喊了一个伙计进来,一个一个挨着翻译,这才从中选了几道菜。
刚刚还说“选不出来”的陆云川插了嘴,添了一个清炖,一个素烧的,都是清淡的口味。
他还记得自己夫郎上回也是在望江楼吃饭,吃完第二天就长了满口溃疡的事儿。
不过点了也没用,林潮生不听话,他压根就不吃啊,连筷子都只往辣菜里伸,被陆云川瞪了好几眼也不收敛。
他这头认认真真吃饭,另一头的陈步洲和祝清筠则开始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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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在商言商,祝清筠谈起生意也丝毫不手软,不然也不能让丁家的铺子在偌大的府城占一席之地。不过祝清筠是个记恩又惜才的,在自身不亏损的情况下,让了大利,二人谈得十分融洽。
倒是长辈们打发来帮忙的两个掌柜无用武之地了,尤其是王掌柜,他先是在一旁认真听着,起初还想插话,可渐渐发现根本用不着他,于是干脆就不说话了,直接和林潮生一起动筷吃饭。
谈定了生意,又签了契书。
陈步洲算是银耳生意的牵线人,林潮生起初就与他说好了,两人二八分账。不过陈步洲倒不是图钱,他只图这桩银耳生意,早与林潮生说好,这生意以后只交给他经手。
哪怕不怎么赚钱,但这生意定然可以结识更多的商人甚至是权贵,能更好地打通之后的商路,都是为了以后铺路。
几人愉快地吃完这顿饭,林潮生带来的五斤银耳也卖了个好价,除此外还得了二百两的定金,定下了秋季的银耳,有多少他就收多少。
吃好喝好,几人也未饮酒,谈妥后各自散去。
林潮生夫夫自然跟着陈步洲又回了陈家的别院。
时辰尚好,但林潮生却没心思再出门玩逛。
他离开溪头村也有些日子了,玩够了就开始想念自家的小院子,和家中的两只傻狗,这时候正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手贱地揪着桌布垂挂的小穗子玩。
陆云川出门找府里的下人要了一份酪浆,用冰碗盛了回来。
也难为他一个不爱说话的汉子肯出门讨要东西了,被两个俏皮话多的婢女打趣他“会疼人”。
一见着好吃的林潮生立刻就坐直了身体,眼巴巴瞅着他手里的东西,问道:“哥,这是什么?”
陆云川答道:“说是什么‘酪浆’?瞧着像甜牛乳。你今天吃了太多辣食,吃碗甜乳缓一缓肠胃。”
正是因为这个,陆云川才肯出门请府里的下人帮忙做一份甜乳的。
林潮生冲他嘿嘿笑,然后就对着人毫不吝啬地发起了好人卡,“嘿嘿嘿,哥,你可真好!”
说罢,他就捧着那碗酪浆吃了起来,吃了两口还给陆云川也喂了一勺。
说是叫“酪浆”,但林潮生吃着却觉得口感很像现代的酸奶,面上还铺了一层水果,插上两片碧绿的薄荷叶,是一碗很具卖相的小甜品。
陆云川不爱吃甜,加之这一碗的量也不多,所以他只吃了一口就不肯再张嘴了。
然后林潮生也不装斯文了,他两勺刮了个干净,吃完才对着陆云川问道:“哥,这生意也谈完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陆云川看他一眼,答道:“过两日吧。”
林潮生瞪圆了眼睛。
他本来以为陆云川会说“随你”“听你的”“你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这才是陆云川平常说话的风格啊。结果陆云川没说,反倒是给了个确切的天数。
林潮生歪了歪头,疑惑问道:“还要再过两天?还有什么事儿吗?”
陆云川朝他认真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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