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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定的缘分?
崔迎之心情不虞,面上的笑也讽刺。
丽娘察觉她的异样,调侃她:“人走了不高兴吗?”
崔迎之否认:“没有不高兴。”
她当然不会承认。若是承认,显得屈慈在她心里分量多重?似的。
明明对现在的她来说只是陌生人而已。
丽娘没有反驳,只是顺着她道:“没有不高兴就好?。你今日的发髻多漂亮,就该配张笑面才?好?看。平日都不见你梳这样的发髻呢。”
她平日出门只图方便,简单束发都觉得麻烦,自?然不会花时间梳多繁琐的发髻,这会儿的发髻是方才?屈慈帮她梳的。
被丽娘这般提及,她这才?将将意识到屈慈竟然还会梳女式的发髻。
结合屈慈的其他言行?来看,她觉得她找的根本?不是姘头,她完全就是给自?己找了个娘。
崔迎之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脑后?,顺滑的发丝间,触及一片柔软。
她顿了顿,将那片柔软取下。
是花。
方才?屈慈蹲在门外无所?事事地把玩的那朵花。
雪白的花瓣,淡黄的花蕊,只有巴掌大。
应该是进门时趁她转身的时候插上的。
崔迎之望着这脆弱的,泛着湿意的,拖着风雨的花,原本?僵硬的神情和缓下来,指尖轻轻擦过?薄薄的花瓣,低声道:“好?俗套的把戏。”
丽娘见状,笑:“可是不少小姑娘就吃这样俗套的把戏呢。”
崔迎之摇头:“我早就不是不谙世事的年轻女郎了。”
丽娘用着一种过?来人的口吻道:“这同年龄可没什?么关系。”
崔迎之垂下头,静静看了那花一会儿,模糊的片段在眼前闪过?。
“况且这把戏好?像不止用过?一回,一点新意也没有。”
丽娘正要张口,就听?崔迎之补充道:“上回那花还是花我的银子买的。”
丽娘默默地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了。
好?在崔迎之虽然面上并不受用,但?是还是寻了个瓷瓶倒了点儿水,把花插进去养着了。
来时已然日落西山,这会儿夜色渐深,待来客陆陆续续地走完,丽娘终于收起开业的招牌,闭了店门。
食肆的顶楼是丽娘平日里起居的地方,平日里除了她也没外人,如今崔迎之要住,只好?临时收拾,腾出一间空房来。
本?就是出于自身原因才迫不得已在此借住,崔迎之不好?意思太过?麻烦丽娘,待整理完床铺便否了丽娘继续收拾的念头,没管屋子里堆积的杂物。
待两人各自?洗漱完,道过?晚安之后?,屋内只余下了崔迎之一人。
映着昏黄的烛火,她盘坐在榻上。
屋子隔音不怎么好?,她听?见隔壁屋子的丽娘似乎吹熄烛火睡下了。
可她睡不着,又没有别的事可做,便只好呆坐着放空思绪。
她这些日月总是时不时这样。
身为一个不知道来路也不知道归处的人,她的世界里没有和风细雨,没有惊涛骇浪,有的只是一片空茫。
她偶尔也会以刘向生口中的过?往为脉络幻想自?己过?去的生活。
可每每回神,入眼望见自?己周遭的一切,真切的现实摆在眼前,完全没法强迫自?己去忽视。
连带着幻想的过?往也一道崩塌。
或许是因?为今日诸般巧合下的错过?又相遇,又或是因?为那朵临别前的花,崔迎之的思绪不可避免地向那个人偏转。
短暂的接触,对方给予崔迎之的感觉分外割裂,艳丽的皮囊,极有分寸的举止,以及那不经意间裸露的,让崔迎之的本?能叫嚣着危险的感官。
崔迎之摸不透。
甚至都不敢深想自?己以前到底是怎么把人搞到手的。
这样的人光是遇见,她都巴不得躲得越远越好?,何谈有什?么交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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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
异样的动静将崔迎之的思绪打?断。
寻声望去,似乎是窗门被叩响。
她这间屋子刚好?临街,又是在三层。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该夜半三更出现在窗外。
崔迎之确认似的重?又看了看门,没有动静。又看了看窗,对方楔而不舍地又轻叩了两下。
这下没法当是不长眼的鸟撞上来了。
她从?榻上起身,抽刀出鞘,走近窗边。
打?开窗,入眼的首先是那双苍白的手。
窗外落雨不知何时已经止歇,随风翻飞的发丝却仍裹挟着雨意。
屈慈换了身衣裳,手里拎着个油纸包。
方才?还在想的人撕裂了幻想,出现在现实里。
崔迎之却只冷着脸望他,不说话。
“我能进来吗?”
他问。
崔迎之闭了闭眼,心头莫名不快,想让他滚,张口却道:“不是走了吗?回来干什?么?”
屈慈并未因?崔迎之莫名有些冲的语气生出恼意,了然道:“我留下来你要不高兴的。但?是我走了你也肯定不高兴。你今日没用晚膳,晚间又睡得晚,半夜容易被饿醒。刚好?,你以前最?喜欢的邹记在北地有分店,我就绕了一圈折回来了。太晚了,人家差点儿就要打?烊了,我求厨子做的。”
他隔着窗,也隔却窗外浓重?的夜幕,把油纸包递给崔迎之,轻笑。
“还热着。尝尝还喜不喜欢?”
崔迎之可能大概明白自?己以前为什?么会选这个人当姘头了。
第45章 乌夜啼(六) 够热情吗?
崔迎之接过油纸包, 依旧没有松口?把屈慈放进来,转而问?他?:“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嗯?”
崔迎之说:“这里是间食肆,而我是个身体健全?头?脑清明的正常人。”
“我要是饿了, 会自己想法子?, 根本不用你这么大?半夜翻窗来献殷勤。”
而且为什么非要翻窗?整得像见不得人的偷情男女私会。
崔迎之还未来得及将后头?的话问?出口?,便与屈慈目光相接, 短短一瞬, 口?鼻似乎都被他?眼底的满池静水浸没,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来。
场面分外?静默,时间也恍若凝滞。
屈慈一直知道崔迎之是个讨厌麻烦的人,这样的性情在失忆后也没产生什么变化。
过去她心中总是有一道泾渭分明的线,将不同的人分门别?类划分得清清楚楚。他?不知晓店主与她具体关系如何,但若没能相熟亲近到一定程度, 崔迎之是绝不会三更半夜开口?麻烦人家的。以她这样的性子?,更不可能在深夜自己下厨或是出门觅食。到头?来便大?概率只会满不在乎地忍受着脾胃的空荡浑浑噩噩入睡。
白日里瞧见崔迎之的第一眼,他?便察觉了——崔迎之本就瘦削,可如今的身形比原先更为单薄。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没人关照着,自己也不上?心, 又不肯好好吃饭。
明明先前好不容易才?长了点肉。
屈慈又一次想:
刘向生着实该死?。
可他?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只是将心头?错杂的情绪压下, 摘出其中最干净热烈的部?分,将唯一最主要的缘由脱出, 回应崔迎之:
“可是我想见你。”
没有再用其他?任何事由作借口?,意料之外?的直白。
直白得崔迎之有点儿无处是从。
她怔愣几?息,垂下眼睫,避开屈慈的目光,回身把油纸包放在案上?, 和那插着白花的瓷瓶摆在一道。
依旧用着不冷不淡的口?吻说:“见过了,满意了?可以走了吧?”
“来者是客,又是深夜冒雨赶至,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你也知道是深夜啊。”崔迎之回头?睨了他?一眼。
她不是多讲究的人,对男女大?防看得也并不重,更不在乎所?谓清白名声。可是这样三更半夜,一个陌生男人来敲她窗子?,她没把人打一顿丢出去,反而和人在这儿站着聊了半晌,已然是给足了脸面用尽了耐心了。
“其实我本来也不想走窗的,但是楼下门锁了。整栋楼只有你这间房的火烛亮着,我知道你没睡。”屈慈避重就轻。
这根本就不是她睡没睡的问?题。
崔迎之烦躁地转过身,走近窗前,猛地一把拽住屈慈的领口?,将他?上?半身拉下。突如其来的举动显然出乎屈慈的意料,他?一把扶住窗框,稳住身形,仍没有进门,还险些从窗台上?摔下。
现?有的记忆里,崔迎之没跟人靠得那么近过。
冲动在一瞬间打破了理智的藩篱,此刻显然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再顾忌其他?。
她跟屈慈四目相对着,鼻尖仿佛都要抵在一块儿,呼吸交错,近可相闻,周遭却?没有半分暧昧的氛围。
被阴云掩盖的漫天星河似乎藏匿在她的眼底,闪着夺目的烁光。
崔迎之用着一如那日荒山相遇时,作壁上?观的冷淡语调,仿若他?们之间真的只是陌生人,对他?说:
“屈郎君。我想我先前是不是没同你说清楚。”
“别?缠着我,我现?在跟你不熟。”
带刺的话语,轻飘飘的语调。
屈慈看着她吐露冷漠字眼的唇瓣开合。
记忆里温软的唇舌近在眼前,亲昵的抚触,纵情的欢愉仿若发生在昨夜而非不知多少日月之前。
他?突然说:“抱歉。”
抱歉?
崔迎之以为屈慈是在为先前的事情道歉,正想说就算道歉也没用。
下一瞬,后颈被掌住,下颚被迫抬起,冰凉的双唇相贴,未合上?的眼中,崔迎之看见了情与欲的沟壑。
月光不知何时钻过云隙,越过窗台,洒落在屈慈身上?,清泠泠一片,他?背着光,仿若月下花影,艳丽,破碎,转瞬即逝。
崔迎之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或许是因为这张惑人心神的脸,又或许是因为她的确对屈慈生不出什么防备的念头?。她没有推开,亦没有反抗。
只是张口?。
而后,恶狠狠地咬住。
腥甜在口?中蔓延,屈慈眉头都没皱一下。
唇齿交缠,争锋相对,持续良久,谁也不肯让步。
崔迎之渐渐有些站不住,她合上?眼,濡湿的唇舌交缠,喘不过气,攥紧屈慈衣领的手也愈发用力,下意识地直直拽着屈慈往后倒。
屈慈这会儿也没有多余的手去稳住身形,终是被从窗台拉下。
咚的一声,两个人齐齐摔倒在地。
桌案腾挪,瓷瓶倾倒,火烛也倏然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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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一角被无声的幽暗笼罩。
两人侧身躺在地上?,唇舌总算分开,自顾自地喘息,谁也没有先起身的意思。
崔迎之被屈慈护住了头?,除了唇舌发麻,没感受到其他?的异样。黑暗之中,激烈的交锋还未被平复,余韵仍存,她说不出多余的话来。
屈慈的声线听?着也有些不稳,“磕到哪儿了没?”
崔迎之否认。
需要担心的人显然不是她,她听?见屈慈不知道哪儿撞到桌案了。只是方才?屈慈的领口?似乎被她扯松了,她如今垂眼尽是裸露的锁骨,苍白皮肤下的青色经脉,还有若隐若现?半遮半露的胸膛。抬眼则是那骨相优越的下颚,完全?看不清屈慈的表情。
她问?:“你没事吧?”
屈慈完全?不跟她客气,碰到竿就往上?攀,他?顺势抱住她,下颚抵在她的头?顶,用着一副能让人完全?领悟到他?正在忍耐痛楚的口?吻道:“头?撞到了,疼。”
崔迎之:“哦,活该。”
屈慈假意抱怨:“好冷淡。你方才?明明还很热情的。”
崔迎之:……
崔迎之右手握拳给屈慈腹部?重重来了一拳:“够热情吗?”
屈慈脑袋被磕得还晕着,腹部?又挨了一拳,吃痛似的闷哼一声,可算是消停了。
他?缓了缓,问?:“你是不是记起来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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