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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3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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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卫崇进宫时,看见的就是这一番药味弥漫,光晕昏沉的场景。

    仿佛这殿中的薰香也沉甸甸的,压在人的心头。

    易地而处,她若是站在徐温的位置,若因私情而生的犹疑,以至于错失良机,真是千不该、万不该。

    ——换言之,既然从一开始就决定与卫崇虚与委蛇,决定欺瞒他、利用他,而且早已做下了这些事,那她当然不能在这当中生出什么节外生枝的怜悯与情愫!

    若真有那么一天,她对卫崇也无法狠下心来了,等着她的,等着这一朝臣民的,恐怕也只有同徐温一样的下场。

    她不该真因卫崇做了什么事而牵动心绪。她宁愿用那样假惺惺的、腻歪的纵容态度对卫崇,也不该对他发怒了。

    毕竟他不过是军中唠嗑的时候听过几嘴,此刻如何能把这种八卦记得清楚?何况皇帝这么一说,再回想起来,确实听的大多是些夸张的、作不得真的事情,连他自己也不确信了,又怎能说出来取信天子。

    于是卫崇又抓耳挠腮地认真想了半晌,直到徐鸯抬眼来看他,似带催促,才急忙又道:

    “……有一事!这女子原先的出身确实不好。与穆广相见前,不过是金城郡一猎户之女,听闻是穆广闲暇时进山打猎,她撞见了,却装作不识,二人定了个什么赌约,赌谁猎的东西多,结果这陆氏竟——”

    这一回,他说到半截,却被徐鸯乍然打断。“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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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想,陛下既然有把握让我领军出京,八成是早便给聂永送了信。”孟尚道。

    “这我知晓,聂永叛朱津,就是那个王……王什么与聂永联络的,孙节传的令,不就是天子之令么?但我疑惑的是如何。那王什么……”

    “王邈、王司空。”孟尚小声提醒。

    “……那什么空。他不都死了多久了,陛下总不可能命死人再为她从中送信——我瞧那聂永也是谨慎极了,若随便命个什么人去青州,他断然不会信。何况从洛阳到青州,可不是出个门就够了,那足足有千里!”

    不止如此,还有卫崇不曾说出口的疑虑——就算天子真的找到了适合的送信之人,送信过去,聂永为何就真的愿意奔袭千里,来救洛阳?

    难不成,天子当真如此信任聂永。

    并非是他多疑,也并非是他想不到背后的原因,不过是希望孟尚说出些更令人满意的答案罢了。端看卫崇此刻,与那看着主人走近陌生鹰犬而龇牙咧嘴的鬣狗又有何异?

    孟尚大抵也是感知到了,哪敢提逢珪的名字,只道:“聂将军本就是忠良之人,虽在朱津手下,却也不曾与贼为伍,对‘上’待下都是秋毫无犯,这是其一。还有便是……

    “将军是忘了么,聂将军与陛下,原也有一层渊源在的。”

    “——陆菽善于打猎?”徐鸯问,“那她骑术、箭法,应当都不错喽?”

    “车里的话,我没有同你说清楚。怪我。”徐鸯道,“你这是早便笃定他是为了……‘勾引’我,所以看什么都觉得是这样了。或许对于大部分身子重的姑娘家,这一招是会管用的,但你若是设身处地,站在他站的位置来想——”

    “——我才不像那个草包一样呢!”

    这就实在蹬鼻子上脸了,徐鸯原本温和的神情一下子垮掉,她瞪了卫崇一眼,才继续道:

    “——不管‘你’是谁!总归你要讨好一个姑娘,还是要在这种事上讨好,但凡能瞒住自己有子嗣,当然是尽其所能地瞒住!这就像在山上那回一样——他难道不怕,万一我不喜欢呢?”

    卫崇眨眨眼,似懂非懂。

    “可,若不是为了讨好殿下……”

    “站在他的位置来想!”徐鸯把披风往卫崇怀里一塞,急急地打断了他,“他已经信了京中皇帝时日无多——不然为什么在外的将领从未收到过皇帝的指示,御令也都是通过皇后之口来传达,又有太医令的话作为佐证——那么,他想贪图的当然是篡权!所以他要讨好我这个皇后,进而讨好我肚子里的下一个皇帝,这是我们先前早便猜出来了的。

    “但他现在变了!他不怕皇后被冒犯了,更直白地说,不怕因此而惹怒未来的皇帝了——因为他笃定皇后肚子里的这个绝不能即位了!”

    说到此,卫崇才倒吸了一口凉气,喃喃接话道:

    其实宫中的药顶多是养生调理,对于见血的伤口,哪里比得上军中的药来得快?

    但徐鸯不必抬头,也知道卫崇又轻易地满足了起来。她顿了顿,抿唇忍住笑意,又问:

    “好了。你来时说的事是什么?”

    此言一出,卫崇才好像终于想起那个被他扔进殿里的“人”。二人打了这么久的机锋,此刻低头一看,才发现那人早已没了声响,也不知是死是活。

    卫崇有些心虚地咳了咳,大抵猛地想起自己方才踹那一脚,又刻意拉高了声量,道:“是这样的!我听他言语之间,分明又是个朱津的走狗,不过跟逢珪有仇,来挑拨离间罢了。陛下放心,我不曾信,只是此奸滑小人死了应当也无碍的……”

    也不知道是听见了哪句,徐鸯悄然抬头,看向那具几乎不成人形的身体,眯起了双眼。

    第 25 章   裴方(二)

    “……陛下是这么说的?”孟尚问。

    “是这么说的。”卫崇道,他似乎根本坐不下来,又从椅子上倏地站起,走了两圈,摸了摸墙上挂着的宝剑,才哼哼唧唧地又接着说道,“我看先前的担心都是多余,陛下明明心里一直记挂着我,一直替我着想。只是陛下考虑的事情多,那朝上又人多眼杂,不方便宣之于口。你看,我私下里一说,陛下这不就应了我了?”

    “是吗?”孟尚看着他,试探一般地问道,“我怎么觉得陛下这答话却是显得有些……疏离?”

    话音未落,卫崇便遽然转过身来。

    孟尚本就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见状,立刻干笑了两声,连道:“——许是在下多心了!必是我多心了!”

    这几日里,旁人都是忙得脚不沾地,唯独徐鸯,是彻彻底底地闲了下来——于战事上,尤其是攻城略地之事上,她确实不如手下这几员大将擅长。

    她得了空,连着好几日都拉着陆氏去跑马场,一跑便是一下午。

    从往常那样只敢驱马踱步,到如今,她能够自己在场中纵马小跑一段了。用陆菽的话说,已是进步神速。

    当然,也亏得她从朱津那儿“继承”的这匹马,实在温顺。

    第六日,她大着胆子在马场中跑了整整两圈,竟也囫囵跑了下来。在孙节夸张的赞叹声中,一直这么跑到场边看着的陆菽身边,从马上跳下。

    徐鸯满意地又拍了拍那马儿,只觉得浑身轻松。她一面扬手示意孙节把马牵走了,一面转头,在走出马上的泥道上,与陆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朕果然没看错人……你是个好老师。”

    “陛下谬赞了。陛下原先毕竟是学过一二,并非是妾身之功。”

    “学过是学过,再捡起来,与初学者也没有分别了。”徐鸯叹道,又问,“你在雍州时常跑马吗?朕瞧你其实也有些生疏了?”

    陆菽讶然,又笑着道:“陛下好眼力,妾身在雍州,确实不常纵马了。”

    “为何?”徐鸯随口问,“穆孚不许你出门见人?还是碍于市井中人多嘴?”

    “不,陛下想岔了。”陆菽笑笑,“雍州牧没有为难过妾身。是妾身自己不想再嫁、不想再像少时那样放纵了。”

    徐鸯停住了脚步。王琬告病一事,很快被沙州不断传来的捷报所掩埋了。

    认真说来,连昆仑塞一役的信,其实也是这两日才到。毕竟写信的一军主帅已经马不停蹄地回京了,剩下的部将们,能稳住阵脚就耗费了大半心神。等他们再想起写信回报,确实已是两日之后的事了。

    徐鸯收到信,在京中大肆宣扬了一番。

    不仅如此,因着先前讨伐雍州的那些有功者,其实都还排着队等着领封赏呢——沙雍二州的战事毕竟是接踵而来的,战事未歇,皇帝当然不会急着论功行赏——所以,一等大军返京,徐鸯便又把先前打雍州的将领也点了出来。

    两边一数,不拘是扬州军,还是归顺的许州军,或是京畿人士,甚至是在打雍州、打临州时归顺的青年才俊,光是中郎将、校尉就有几十人。

    再加上,此番,她还把先前故去的人也都点了出来。与韩均一齐,凡是生前有功的,连那被朱津命狗生生咬死的曹籍,也得了皇帝予的谥号。

    这一通封赏,可谓是浩浩荡荡。这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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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没有摆着什么贡品。

    若是真的后人笃信,重新拾起这些供奉之事,那,以这庙如此洁净来看,那塑像前应当早便填满了各色贡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有一两个,像是只有一个人在上供一样……

    这个上供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徐鸯停在那塑像之前,回头看向卫翊。

    如此幽静的一处庙,只有他们二人,她却一点也没有紧张,而卫翊,更是满面志在必得。

    “彭城王带我来,想必不是只让我瞧瞧这庙,而是有要事相商吧?”她问。

    说实话,她特意将卫崇留在车内,确实多少希望这个油滑的卫翊能够开门见山一回。但可惜的是,这句她抛出的话茬被卫翊稳稳接住,显然当做了她沉不住气的又一例证。

    “殿下别急。”卫翊笑道,“小王是带殿下来观赏的,当然要先给殿下讲讲这庙的往事。”

    徐鸯心中纳罕,只面上不显:

    “哦?怎么个说法?”但,虽说她是这样通情达理之人,可也不代表卫崇想做什么,她就要照单全收了。不说旁的,她从前养狗,也是这样喜爱,可若那狗儿不听话,哪日钻了墙角溜达出去,再灰溜溜地回来时,她心疼归心疼,却也是要狠狠饿上两顿,甚至打上两顿,方能让他把这难过刻进骨头里。

    若不然,知道了主人舍不得,难保没有下回,下下回……

    再有几回,这畜牲可当真是不必要了!

    话又说回来,卫崇是个能跑会跳,能文能武的活人,他有自己的主意,也不至于真拿猫啊狗啊的同他比对着。徐鸯则更是断就断了,从不拖泥带水。卫崇回京至今,他二人八字都没一撇,还不至于就到“要”或“不要”的地步。

    这也正是徐鸯犹豫的原因。

    她还没想好什么时候给卫崇开这扇门,甚至,还没想好要不要给卫崇开这扇门。

    这事被卫崇阴差阳错地捅破了,也算是解了她这不必要的优柔。

    就让卫崇“领这个情”,又如何?因而此番她也平白洒脱起来,就这么随手一指,把卫崇指去了崇德殿。

    这两日,崇德殿中可比章德殿还要热闹几分。

    卫崇住进去,当然是在“偏殿”。但他早打心里认定了这崇德殿已是囊中之物,进去头一桩事,不是旁的,倒是巡视一番。

    正殿之中,除了仍零星有几个宫人仍在准备,其余满满当当,几乎尽是封后大典要用的用具。

    想也是,“徐鸯”又不会真住进来,而他这个自诩的“真正的主人”更是不方便常进宫。若再多置办些东西,只为了这一出戏,反而铺张浪费,不值当了。

    卫崇一面想着,一面命那些宫人先行退下,自己先把这些东西过了一遍,从“嫁妆”到“婚房”,一应俱全。心里早泛起蜜来了。

    不过瞧见那嫁衣时,却愣了愣。

    只见这袆衣被挂在衣桁上,正正摆在殿中央,其实卫崇一进门便瞧见了,不过是此刻凑近了瞧,瞧见其上绣着的暗色细纹,流光溢彩,好不华贵。

    他先是被震撼,尔后又警觉起来,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这册封大典,合该是有个“徐鸯”要站在皇帝身侧,接见众朝臣的。

    ……但徐鸯从未同他商议过这件事!

    而且,看这袆衣的尺寸,显然不是为他这个“男子”准备的!

    真可是绝处逢生,正在喘息窃喜之时,前方又遇一悬崖绝壁。

    他几乎想立时便冲出殿去,到徐鸯面前再卖个乖,好赖把她的打算给弄清楚,只是生生忍住了。

    “想必殿下也见过各地的庙宇、宗祠。这一处庙实在算不上特殊,既不破旧,也不华贵。”卫翊道,“殊不知,我卫氏先祖当年起事,就在这样一处破庙聚集了最初的兵马。彼时,正是在这缺了半个指节的塑像前歃血为盟,才有了如今的江山。”因是巡行,相较于那行军而言,这一路带的人少多了,走的也慢多了。

    每每到一处州郡的治所,他们便会暂时停下来。整顿军务,探查民情,当然,还有最重要的是……监察各处官员。

    本朝原是有监察各地的机制的,甚至勉强可以形成体系。只不过,先帝昏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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