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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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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的,才如此多的人前来。”卫崇听了半天,道。

    “灵验归灵验,可这又不是做生意,上香不灵验,难道还能打上天去和那些‘神仙’斗嘴么?”

    卫崇摇摇头,笑道:“你小点声吧!这些人,不过求个心安罢了,何必苛责他们?你难道没有求个心安的时候么?”

    他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但话音刚落,也许自己同样意识到了不对,也低头看向徐鸯。

    徐鸯却不瞧他,而是看向那观内,自言自语一般地念了一遍卫崇那最后一句,便灵巧地挤进人群中,上前凑热闹去了。

    要问徐鸯求的是什么,他还能不知道么?

    只是卫崇在人群之中,挤也挤不出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徐鸯排了队,又同那道士好声好气地交谈一阵,领了一块似幡如绸的红布,又欢快地往后院去了。

    等卫崇随着人群艰难踏入这道观后院,只瞧见那参天大树,偌大树干,长得枝繁叶茂,从东到西,罩住了整个后院,甚至有枝桠越墙而过,其上纷纷扬扬,挂的仅是红绸,好不壮观。

    别说找不到徐鸯的人了,就连她方才挂上树的那个红幡,也隐入了这一片刺眼的红色当中。

    卫崇自然也是从不信鬼神的,可这一刻,在山巅,烟雾缭绕,被众人挤着,那热潮似乎也打湿了他的理智,他沉默着,一张张地翻了过去。这张不是,就翻下一张,高的树枝徐鸯够不到,他就一个个循着他头顶高度的树枝拆。

    不知过了多久,天光暗下,耳边的喧闹渐渐褪去了。

    他终于在一个落到他头顶的红幡上看见了一个鸯字,呼吸一滞,急忙拆了下来。

    那红艳艳的纸上,清晰地写着两个名字,墨迹甚至还未干,一个是“徐鸯”,一个,自然是——

    “难道这……将军也不曾注意到吗?”

    卫崇当然留意到了,他躲徐鸯的视线还来不及,怎会不留意?只是此刻被王琬这样轻飘飘地提起,他的心也恰似被言语牵动,莫名地一动。

    先前,徐鸯也的确在这样的夜色里等过他。

    “你难不成是说……”

    “在下说什么不重要,将军猜到了什么才重要。”王琬仍是笑着,“陛下今夜宿在却非殿,将军是知道的——

    “去‘求证’一番,不就知道自己猜没猜对了么?”

    第 35 章   聂永(三)

    却非殿在南宫最幽深处,距离那外间的热闹便更远了,当然,也更安全了。

    殿中久不住人,空空荡荡,反而格外有几分意趣。

    徐鸯屏退了内侍,半卧于榻上,倚着窗,就着这无边月色,一口一口地小口抿着酒。

    这酒与席间的酒没有什么分别,不过是徐鸯这样的身份,只能对月独酌,小小放肆一回。温酒初入口时微苦,但等那感觉滚落喉咙,便能暖了脾胃。于是哪怕此刻春寒料峭,窗栅大开,夜风温柔地拂过她赤/裸的脊背,哪怕那孙节替她温好的酒

    答的也是磕磕绊绊的。夜风呼啸而过,愈是往高处奔,这风便愈大,伴随着徐旧车架不断作响的声音,徐鸯兴致勃勃地连连甩了好几道鞭子,才依稀听见似乎身后有人在叫她。

    不必回头也能听见卫崇的声音,被风声与车架响声裹挟着,断断续续地隔着马车传出来,哪怕听不清话语,那语气却已然明确显露出些许气急败坏。

    徐鸯一手持鞭,一手持缰,也不回头,冲着夜空高喊了一句:“说大些声,听不清!”

    于是马车车窗应声被推开,“嘭”地发出一声脆响,然后便是卫崇清晰多了的怒音,在夜空中回荡。

    “……你做事之前能不能想想后果,同他人商量一下!”

    “我方才可是同你商议过了!”徐鸯背着身,喊道,“你说你既不会飞檐走壁,又不会腾卫驾雾,喏,坐马车总会了吧!”

    “你这马车,颠得几欲要将人甩下去了,我可不敢说自己会坐!”卫崇立刻回道。

    徐鸯这才回身,冲着卫崇敷衍地劝:“哎呀,这不是赶路嘛,你忍忍!实在不行,等到了地方,我放你下来便是!”

    “到地方!”未料卫崇不吃她这一套,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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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道,“你也知道是‘到地方’。我且问你,你知道这马匪自哪来,往哪去,如今宿在哪么?”

    “不知道。”徐鸯老老实实答,甩了一鞭子,又问,“难不成你知道?”

    两匹马儿又奋力往天上一跃,直把马车中的卫崇晃得险些从窗边跌落。他死死扶着车窗,才咬牙稳住身形,抬眼与徐鸯偷眼看来的狡黠目光相对,脸上神情变幻,终是好气又好笑地忍下了这口气,忍气吞声地道:

    “你不知道,我自然也不知道,但你既不知道,为何方才不问?”

    “你不知,我不知,那小二就能知道了么?”徐鸯答,一副怎么这也要解释的神情,“就算问他,不过也是得到个马匪是向东边跑,还是向西边跑的笼统说法,而这,看车辙不就知晓了么,何须再问?”

    “只知东西,你又如何捉那马匪?”卫崇死死抓着窗棂,质问,“难不成你要在这茫茫大山中寻上几天几夜?”

    徐鸯却没答,冲着他笑了笑,眼睛闪亮亮的,袖口灌起风,长发飞扬,当真有了几分仿佛自九天之上落下来一样的绝尘,教卫崇也恍惚了一下,只是旋即又被她的下一声鞭音惊醒。听得她面上神气越发肆意,慢悠悠地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附近群山环绕,山路七曲八绕,星罗棋布,可要论能跑马的,也就是一条自西向东贯穿丈林的大道。只要知道了方向,顺着路找便是。”

    “……你倒是熟悉,看过地图?”卫崇默了半晌,道。

    飞扬的发丝终于被猎猎夜风撩起,盖住了徐鸯半张脸,她也不伸手去捋,就这么顶着风朗声喊道:“你以为我日日被罚去巡山是白巡的么!”

    语毕,又回过头去,用鞭子指着两匹飞奔的老马,笑骂道:“你们偷听什么,仔细看路!”她这么一斥,果然便见那两匹倔强喷着鼻息的马,耳朵动了动,悄悄地又转回了前方。

    转眼,他们就在这深夜中飞出了丈林村,踏着夜空,奔向茫茫群山之中。

    先还听见卫崇的几句惊斥,或是叫她慢些,或是叫她小心些,直到风又吹得马车那破旧的车窗猛地合上,车内卫崇的声音又重归模糊,慢慢地,徐鸯意气风发地驾着车往天上攀升,又拉缰向下冲,低低掠过那陡峭山崖,个中惊险万分,他也不再试图抗议了。

    片刻后,这马车终于放缓了,徐鸯坐在前面,喊了一声“卫兄”,不见卫崇回应,又转身去“嘭嘭”地敲那车架。

    “又怎么了!”卫崇这才答。

    “你出来瞧!”徐鸯语带兴奋,再次用力去敲身后的马车,直把马车拍得一晃一晃的,“是不是那儿!”

    连绵起伏的漆黑山脉间,一块一块的丛林覆于其上,正在这泼墨一样的景象当中,一条曲折大道穿过,几乎将山脉斩断,道边燃着闪闪烁烁的火光,黑夜中分外抓眼,正如这画卷中独独留出的一点白。

    说来也是可笑,这群马匪才逃出了一个山头,仗着这荒山野岭,人烟稀少,也不怕来往行人和身后追兵,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就地扎营,在道旁升起火来。

    徐鸯指着那点火光,兴趣盎然地冲卫崇比划:“咱们冲下去,吓死他们!”

    “不行。”卫崇断然回绝了,道,“切莫打草惊蛇,丢了赃物还是小事,伤了人就不好说了,到了官府……”

    他一边说,徐鸯坐在前面,却抱起一只脚,另一只脚懒散地晃荡着,面颊又鼓了起来,撅着嘴,一看便是觉得他扫兴,虽然不出言相驳,也不大服气,更不大听话的样子。

    卫崇说到一半,大抵也是见她这无赖样,顿了顿,转而言道:“你若是真有胆量,把这几个马匪俱都活捉了,敢不敢?”

    只这一句,方才兴致缺缺的徐鸯就差又从马车上蹦起来了,她双眼炯炯地盯着卫崇,鞭子一抽,朗声道:

    “你且瞧好吧!”

    篝火劈啪作响,两串草草插上的不知取自哪里的烤肉又落下几滴油,于是那火焰便更旺了,烤亮了围坐一旁几个马匪的面庞,不知道是谁吸溜了一下口水,又砸吧了一下,清晰的口水声在寂静的夜里愈发明显。

    不远处,被拴在树边的几匹好马不安地踢了踢草皮。

    正烤肉的老大头也不抬,便踹了一脚身旁的老三,骂道:“没出息,不是刚给你了一串吗?这点肉也馋,小心把马惊了。”

    “不是我啊!”那老三叫苦不迭,“大哥我都吃饱了,要出声也是打饱嗝……”

    “你就狡辩吧,要不是我知道你小子一天到晚的饿鬼样,还真给你唬过去了。”老大一边翻动烤肉,一边道。

    谁料他话还没说完,又传来一声吸溜口水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口气倒很是诚恳:“确实不是他,是我。你烤这肉闻起来真香,好吃么?”

    “当然——”这回,饶是那老大也觉察到了不对劲,当即抬头。

    只见黑夜中一个身影静静立在路边,手无寸铁,背后只一架马车,再细看,这来人竟是个小姑娘,长发凌乱,腰间还挂着赶车用的马鞭,大抵是才路过,停下车,又往路边走了两步。

    马匪老大假笑起来:“哟,这是哪里来的小丫头,馋了?叫你那车里的主人给你买去,我们护着镖呢,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徐鸯自然不怕他,又走进了些,指着那烤肉道:“你不是有两串么,你一串,这人已吃了一串,不还有一串么,分我一串又何妨?”

    “你这小丫头懂啥。”老三道,拿着手里已经啃得光秃秃的肉串驱赶她,“去去去,这是留给我们望风的弟兄的。”

    “是啊,我们来自中原的镖局,如今身负要务,你一个小丫头,不懂就别来凑热闹了,赶紧回去驾你的车去吧,你主人该等急了。”那老大也温言道。

    “两位误会了,车里可不是我的甚么主人。”徐鸯冲他乖巧一笑,“却是你们那个望风的兄弟,他已被我捉啦。要我说,你们不如把这串肉分给我吃一口,看在这肉的份上,虽然你们是恶贯满盈的匪徒,我下手也会轻些哩!”

    老三想也不想便冷笑一声:“你这丫头说话真是猖狂,我们三人从南抢到北,从来不曾失手过——”

    “我们三人从南护镖至北,从来不曾失手过。”那老大打断他,道,“二弟也不过是去防备这路上的匪贼,片刻就回了,姑娘说这话可是冤枉好人了。”

    “冤枉好人?”徐鸯不免想起白日的经历,这便不开心了,道,“哪里冤枉你们了?且不说你那二弟尽招完了,就说你二人,深更半夜露宿在外,马匹比行装还多,哪家镖师是这么护镖——”

    她话还没说完,这两个马匪便发难,用他手上的两串肉往篝火里一挑,老三再一踢,伴着木柴的火星子被扑得往前一溅,接连落在徐鸯脚边,不过几个呼吸间,便点燃了徐鸯脚下的干草。

    火焰熊熊烧起,很快便爬到了半人高,几乎将徐鸯整个人盖了过去。

    “还呆在那干啥?”老大转身抄起脚边弯刀,怒斥老三,“赶紧收拾东西跑了!”

    但此番话这回却一点用没有,话音落下,那老三却仍傻站在原地,两股战战,神情越发恐惧,老大才又跟着他的目光回头,这一看,他自己也呆住了。

    烈烈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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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裹着徐鸯,随着风越烧越旺,可她竟毫发无伤地站在原处,两颊通红,长袖飘扬,在无边夜色中显出一种怪奇而瑰丽的美,眸中似乎也有火在烧,却像是单纯气的。

    “真过分。”她嘟嘟囔囔地说,委屈极了,上前一步,就这么生生地从火焰中抓出一根烧得发红的木棍,信手一挥,朝面前的老三当头打去。

    于是火焰便从木棍蔓延直他的衣襟,那老三旋即便烫得惨叫起来,徐鸯手下动作不停,再狠狠一打,打得他半只手也脱位了,跌落在草破上,一面吱哇乱叫,一面狼狈地滚灭身上的火。

    她歪着头盯着那老三看了一会,轻哼了一声,终于出了气一样拍了拍手里的木棍,朝这老大看来。

    “你为什么还不跪下求饶?”她好奇地问,“不惜命吗?”

    “……不、不疼,只要是为了陛下欢心,别说这小伤了,就是往自己身——”

    他突兀地卡在这里,似乎也知道自己说漏了什么。

    “——所以这伤,真是你自己划的。”

    徐鸯轻声说,圆润的指甲陷进新肉,仿佛下一刻,她也要把卫崇刚长好的脸再度挖开,血肉模糊。

    何其亲密,何其憎恶。

    第 36 章   聂永(四)

    “——所以这伤,真是你自己划的。”

    这并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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