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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1 章   王琬(一)

    此事,卫崇倒也没有刻意瞒着徐鸯。

    只不过这几日他忙得脚不沾地——京中彻底稳定下来,肉眼可见朱津旧部的势力也很快将消亡殆尽,未来数年,甚至数十年内,新的权贵必然出自这些危难中向皇帝伸出援手的功臣。

    徐家当然是个中典型。

    若说先前还有人讥讽徐温逃命是没胆量,那么自此役之后,他也算是用这条命正了名。

    只不过代价着实有点沉重。

    朝阳正好,江面一片平静,连风也不大,偶尔能隐约听见船下的潺潺水声。

    卫崇瞧着徐鸯,面上还带着方才斥她时的笑意,只是不再到眼底,他缄默好一阵,直到徐鸯不甚在意地从他怀中退出来,歪着头望着他,才回道:“在下怎么知道姑娘为何不曾听见呢,怎么,要不脱了再给姑娘仔细听听?”

    再是迟钝,徐鸯也听出了他话中的讽刺。她轻轻地哼了一声,又用很是息事宁人的口气道:“说说而已嘛,你每次起床脾气都这么大的么?——我们是给你送吃的来了。”

    此时,何誉从徐鸯房中出来,听见这句话,也拎起手中面饼示意。

    卫崇挑眉,看了看何誉,又看了看徐鸯,见徐鸯果真满面赤诚,不似作伪,才侧了侧身,让出一条道来。一眨眼,徐鸯就从他让出的空隙间“哧溜”地穿了过去,何、卫二人再慢悠悠地迈步入内,关上木门。

    舱内甚至比舱外还要安静,不似徐鸯那间暖烘烘的房,卫崇这间,窗户闭着,光线昏暗,除了小桌上摆着一杯茶水,根本看不出人住过一夜的痕迹。

    进了门,卫崇接过何誉手中的吃食,道过谢,第一句话居然也与方才徐鸯问的一模一样:“方才何兄在门外是与那碧阳谷弟子在攀谈么?可是又出了什么麻烦?”

    这一问,已经在房间角落里坐好了的徐鸯也把身子好奇地凑了过来,圆溜溜的眼睛直盯着何誉瞧。

    “没什么麻烦。”何誉道,又冲着徐鸯一笑,咬重音强调道,“真没什么麻烦。”

    “他方才同我说那个暴脾气是来道歉的。”徐鸯告状一般,转头跟卫崇道,“说他们寒松坞同碧阳谷有什么宿怨?所以那群暴脾气来找茬是常有的事。”

    “也不是常有的事……”何誉讪讪道,凶恶的脸上竟隐约透着窘态,“同他们碧阳谷不同,我们不常出师门,不过就是论剑大会这样的江湖盛事才有机会出来见见世面。故而,就算是每次相遇他们都这个脾性,也不算是常有的事。”

    “就算不常撞见,每次都如此欺负人,那也是颇为棘手了。”卫崇道,并不急着吃那热腾腾的面饼,就这么干拿在手中,关切地问何誉,“不知这话当不当问……贵派是同碧阳谷有什么血海深仇么?”

    潮湿狭仄的小房间里,这一句话却如同投入水中的巨石一般,激起沉闷蹇钝的一声响,尔后重归平静,却又不绝然是平静,好比透过湖面,还能看见那巨石在缓慢地下沉,直到落入水底。

    连徐鸯也不吱声了,安静地看着何誉。

    何誉靠在门边木墙上,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也没有什么难言之处,就是有些复杂,正经要说,得往上说好几代去了……”

    淯水悠悠,这一程,虽比陆路快上不少,却也是好几天难耐的日子,船上又无旁的消遣,正给她二人逮住听何誉讲故事的好一个时机。

    原来寒松坞衰颓已久,据说百年前的处境比今日还要凄惨些,不过是下面门派不成气候,又加上何誉师父那代确实也出了几个新秀,才勉强支撑门派至今。而碧阳谷则恰恰相反,自上一代便是稳中向好,从九小门派的中游一路攀升至前列,一度在九小门派之首呆了数十年,直到几十年前的论剑大会。

    是的,说到底,这旧怨最初还是起于论剑大会。

    每五年一届的论剑大比,是在百年间慢慢定成惯例的。如今江湖上早就忘了最早提出点苍关大比的那个郡守,或是总兵,究竟姓甚名谁,但因其要办大比,这江湖中六大九小的说法才第一次真正上了台面。

    既是大比,为区分参与论剑的门派,也有分势力更盛的和稍显下风的,具体而言,便是六大与九小。六大可派出的弟子自然要更多些,而九小门,当时只不过是被随手拉来充数的一些小门派,三教九流俱有,因此顶天了也不过派上二三人参赛。

    就这么粗暴地划分了六大九小,大比的流程才得以明晰。笼统三轮,第一轮是那些江湖中无门无派或是更小些的门派,第二轮再是九小内战,此间胜者,再与六大所派的弟子比拼,最后决出优胜者。

    这论剑大比年复一年地,办得越来越红火,武林中人也愈发重视论剑成绩,由此,碧阳谷想从九小跻身六大,在武林人士口中占据一定地位,还真得靠这每五年一办的论剑大比。

    而作为九小之首的碧阳谷,每每头个对上的,就是排名末尾的寒松坞。

    时间太久远了,起初的那几届,谁也不知是什么因由,总之碧阳谷堂堂九小之首,竟好几次不曾从寒松坞手里得到便宜。有说碧阳谷急得连年给寒松坞送礼,都被拒了的,有说寒松坞同六大之末——也就是逍遥宫——暗相勾连的,也有说碧阳谷谷内讧不断,怪不得旁人的,总之连着二十余年,野心勃勃的碧阳谷连第三轮也未曾进过。

    这第一步便是结下了梁子。

    及至这些弟子都换了一批又一批,至何誉师父的那辈了,寒松坞当真出了一两个奇才,而这大比考的也不过是两三人,仅靠那一两个奇才,果真结结实实压得碧阳谷好些年翻不了身。这也罢了,事情至此,还算是普通恩怨。

    又要说何誉那师父,不止自尊极强,求胜心亦极强。终于,在一次大比中,为求取胜,他伤了碧阳谷颇有天赋的一个好苗子。

    事后各方自然都有说法,他师父这边一口咬定对方先下的死手,但那碧阳谷被伤的弟子,确实此后也再没能拾起剑来,碧阳谷谷主为了这宝贝徒弟,几乎要打上寒松坞来讨要说法。无奈这大比毕竟早便说了生死不论,加上有盟主从中斡旋调和,这兵戈还是没能动起来,但这血海深仇确实越发地深刻。

    江湖传言,入碧阳谷,师兄师姐叮嘱的第一句话便是——同寒松坞死生不得往来。

    这是何誉参加的第三次论剑大比,前两次他师父都在场,两派之间争得那叫一个面红耳赤,不可开交。

    有他师父那个犟脾气在,寒松坞这边的态度也硬得不遑多让,明面上没怎么闹矛盾,私底下的架可没少打,两派各自从门里全须全尾带出来的弟子,等到该上场时,总有那么几个弟子,或是鼻青脸肿的,或是踉踉跄跄的,坐在上头的宗门长老只权当不知。

    可那也还是他们一行好几人去参加大比的时候。

    如今何誉只身一人,别说是没有同碧阳谷生事的想法,就算是有,也不得不低头忍让。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小徐姑娘也是打算去参与论剑大比吧?”何誉话锋一转,“话说到这里,愚兄也就多嘴劝一句,姑娘武艺超群不假,可这论剑大比毕竟是武林大比,又是逢五才办,奖励丰厚,参赛之人鱼龙混杂。我见小徐姑娘出身名门,天真烂漫,怕是没见过其中的残暴手段,若定要参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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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得有个底才好。”

    徐鸯一面吃着从卫崇那抢来的半块饼,一面歪头,含糊地问:“狭摸……什么残暴手段?何兄说来听听?”

    “打断腿,打断手,都是小事。”何誉顿了顿,道,“我这些年,见过双眼被毒瞎的,见过被活生生烧去半张皮的,还见过在台上中千刀不肯认输,血尽而亡的。”

    “哦,就这些还——咳!”

    话说到一半,徐鸯胳膊被卫崇狠狠一捏,口中骤然呛住,连眼泪花都快呛出来了,睁着眼睛去瞧卫崇,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阵,她才明白过来,不甘心地败下阵,愤愤道,“……这些是挺吓人的,谢谢何兄提醒。”

    何誉没注意二人之间这段小插曲,看着窗外景色,沉声道:“……小徐姑娘自己知道利害,我不过是提点几句,想必也无需再多劝。”

    “知道何大哥是为我着想的。”徐鸯道,虽然想不清楚,仍旧敏锐地察觉到何誉情绪不佳,于是拉高了声调,又道,“何大哥怎么还这么叫我叫得生分,我在宗门都没人叫我小徐的,何大哥这么叫,都听不出来是在唤我哩!”

    “那在师门时,都是怎么唤姑娘的?”何誉面上总算又露出了笑意,回头问道。

    “师兄师姐叫我‘鸯鸯’,”徐鸯掰着手指数着,突然后知后觉地脸红了红,道,“不过那还是小时候的事了……我早长大了,也不这么叫了!就叫我‘小鸯’罢!”

    何誉一怔,朗声一笑,念了两遍,道:“好,那我以后便叫‘小鸯姑娘’了!”

    他先推门而出,留徐鸯在房内,有些依依不舍地放弃霸占卫崇的床铺。也是何誉出门了,徐鸯才发现身旁卫崇自那一“手”之后便一直默不作声,只静静看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她抬眼和卫崇视线相对,正要道别,却见卫崇那深不见底的眼眸很是温柔地弯了弯,学着她的语气,道:“‘小鸯姑娘’?”

    这回是徐鸯呆了呆。也不知她心头是什么情绪,一股脑地涌了上来,便有些堵得慌,她愣愣地看着卫崇看了半晌,直到面前的人收起那轻飘飘的笑,才仿佛回了神,很不好意思地接道:

    “……哎呀,你想何大哥都叫我‘小鸯’了,肯定是愿意把剑还我的吧!”

    “我知道。”卫崇冷笑一声,“我就是来见陛下的!让开!”

    “可是陛下……”

    王琬拒绝的话才说一半,眼看卫崇几欲动手,一道声音便从府中传来:

    “——让他进来吧。”

    是徐鸯。她从府里缓步走了出来。

    第 42 章   王琬(二)

    真到了徐鸯的面前,卫崇的气势却灭了一半。

    王琬面带不赞同地退开了,而卫崇却没有真如先前那样不管不顾地往府里冲,反而是僵在原地。

    于是他只眼睁睁看着徐鸯走过来,路过许多断壁残垣,丛生的野草,一脚深一脚浅。

    直到他们相隔五步路的距离,很近,却也足够远,徐鸯便不再往前走了。

    正是新年,整座城都喜气洋洋的,唯有这一隅显得破败荒凉,隔着早春的寒风,他看见徐鸯那张巴掌大的脸被好好地裹在兜帽中,白皙脸颊染上了些许被日光烘出的酡红。

    看热闹的人足足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外面的人还没听清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被前面的人一挤,再被迫地往后直退,挤开了更外围的其他人。在这人挤人的过程中,那摊主就这么抱着自己的包裹,摊子也不要了,泥鳅一般灵活地突出重围,闹得一众人是人仰马翻,骂声连连,而他却扬长而去,一个弯就消失在了视野中。

    人群正中央的徐鸯本要追去,只是被人抓住了手,急得高喊:“哎呀,你别跑呀!你骂了我这么久,怎么我骂回去两句就要跑了!”

    “这种人跑了就跑了。”灰袍男子道,又冲着那些围观的路人笑了笑,道,“没旁的乐子看了,乡亲们都散了吧。”

    徐鸯这才回头,先是看见了抓着她的那双手,指节分明,纤长有力,正是灰袍男子的。尔后,她视线上移,才看清了这灰袍男子的五官,眉清目朗,神情冷淡,不过眼角弯弯,似有笑意,也许是这个原因,莫名地教她心生亲近,仿佛曾经在哪里见过,却又记不分明。

    两人对视,俱都默了一会,徐鸯正仔细地在脑海里翻找他们是否曾经相识,便见那灰袍男子惊醒一般撤开了手,后退半步,别开脸。

    “你……”徐鸯道。

    “抱歉,方才情急,有所冒犯。”灰袍男子道。

    徐鸯眨眨眼,不知所以,直道:“你为何道歉呢,我还要谢你哩!我们当真没见过么?”

    这回是灰袍男子一怔,笑着道:“应当是没见过的罢!姑娘堂堂侠客,行走江湖,修仙问道,在下不过是一介书生,姑娘何来此问?”

    “我觉得你面善哩,好似见过一样!”徐鸯道,也笑起来,露出两颗若隐若现的虎牙,“也是,你是好人,好人都面善的。不知先生贵姓?”

    “鄙姓……鄙姓卫,单名一个崇字。”

    “卫崇,卫崇……”徐鸯嘴里像是慢慢咀嚼一样,小声念了两回,自觉念熟了,笑道,“卫兄可有空,我请你吃茶!怎样?”

    卫崇没纠正她称兄道弟的浑叫法。

    “你手头有银钱么?”

    这一问,徐鸯当真思考了一会,左翻翻,右翻翻,然后猛地一个回头,拎着手里那块玉看向卫崇:“我没有银子,但我——”

    “不行。”卫崇无语,叹了口气,“你还嫌这玉闹出的是非不够大么?好生收着吧。”

    “你别瞧不起它,这可是块好玉呢,”徐鸯有些不快,道,“是我师父传给我的,说是上古留下来的璞玉,经由我派开山祖注入仙气,才流传至今。还是我苦练了多年,终于剑道大成,找我师父苦苦求来的哩!”

    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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