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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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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间已能望见远处标杆,此时朱雀落后将近一个舟身。

    旁边玄武龙首忽然往左稍偏。

    “糟了!他们想包头!”舵手当即喊道。

    一旦落后的龙舟被包头,就再无赶超希望。

    也就在这一刻,谢折衣扬眉示意舵手,舵手接到指示发力摇动大桨,朱雀猛地蹿前,同时谢折衣高举鼓槌,狠命落下,鼓点骤然作紧。

    “他敢包头,就得有落水的觉悟!”

    水滔滔,棹如飞,隆隆鼓声疾风暴雨般砸将下来,劈浪鸣千雷,摇撼心旌。

    百姓们正沉浸在这苍劲有力的鼓声中,忽闻“砰”一声意外之响,紧接着又是“砰”一声,惊讶之下,忙争相引颈去看。

    皇帝自然也听到了,霍然起身,凭栏望去:“什么动静?”

    福安在眉上搭了个凉棚,只见距标杆只余五十丈的江面上,三舟相撞,其中一条龙舟侧翻,舟上人员全部落水。

    未及答复,已有时时递信的小黄门奔来回禀:“圣上,翻船啦!”

    皇帝大惊失色:“哪条船?”

    “是,是郡王的玄武舟。”小黄门擦着额上瀑布似直淌的汗。

    皇帝蹙眉:“好端端的,怎连船也翻了?”

    “料是郡王领先了一个舟身,耐不住想包头,却被皇后娘娘的朱雀舟直接从后撞上了舟尾,直把玄武上的舵手撞落了水。”小黄门气喘着描述方才的情景,“本,本也还稳得住,哪成想紧随其后,范公子驾的那艘白泽舟又一头拦腰撞上,这下撞得狠,直将玄武撞了个底儿朝天,包括郡王在内,舟上桡手尽数落水。这会子全在水里扑腾呢,一早备下的飞鱼船已赶去救人了!”

    “那皇后呢?”皇帝压根儿不关心什么郡王什么范公子,直接问起最紧要的人物。

    “娘娘无妨,又重整旗鼓接着赛呢,只是经历这场变故,已被长公主的青鸾舟超了去了。”

    “哦。”得知人没事,皇帝长舒一口气,这才转脸又演起兄友弟恭,正色道,“郡王落水非同小可,他虽擅泅水,但金瓯池毕竟水深浪大,稍有不慎即有性命之虞。叫飞鱼船上的人手脚都麻利些,尽快救人,本是个好日子,莫要闹出什么官司来。”

    小黄门领了命,又飞奔下去。

    此时两岸原本稍有回落的呼声又高涨起来,雍盛眯眼眺望,只见江面上七条龙舟各自破开水流,奋力驶来,舟上桡手划桨已抡出残影,舟行直如水上漂。

    打头三艘咬得甚紧,一金一赤夹一苍,苍色的是长公主的青鸾,赤色的乃皇后之朱雀。

    “那金鳞船是何人所驾?”皇帝问。

    “是壬尚书的嫡孙公子壬遐龄。”福安回。

    雍盛颔首,目光紧紧锁着江上那道赤色身影。

    眼望离标旗愈来愈近,长公主擂鼓的手酸疼无比,笑向紧挨着的谢折衣,大声道:“好妹妹,今日我俩同是为夫出征,何必非要争个头破血流?你若定要拔个头筹,姐姐让你就是!”

    “殿下说笑,不过游戏而已,伤不了什么和气,何来头破血流一说?”谢折衣语调轻松自如,显然尚有余力,谈笑之间话锋一转,“只不过虽同是为夫出征,本宫这里却还多着一层君臣尊卑,自当竭力尽忠!”

    雍慈闻言一愣,手下跟着失了半拍节奏,也就恰在这个关口,脚下重重一震,右手边龙舟的龙首直撞了上来。

    雍慈扶住鼓,好歹稳住身形,定睛一看,迎上壬家小子一张笑嘻嘻的白净嘴脸,当下嗔怒,笑骂:“好啊,你小子也来闹我!”

    壬遐龄平日里向来唯范臻马首是瞻,因长公主与范家的这层关系,也就常常与雍慈见面,素知她外强中干的禀性,也就不很惧她,腆着脸无奈耸肩:“殿下息怒,我这也是受范大所托。”

    “哼,连人家的亲兄弟也袖手旁观。”雍慈意有所指地瞥了眼落后的谢戎阳,“犯得着你们俩热心肠,在这为她保驾护航?”

    “唉,要不说胳膊肘尽往外拐呢?”壬遐龄嘿嘿直笑,“范大不也不帮着您吗?”

    雍慈冷脸:“看本宫下了龙舟不打你!”

    两人打岔间,那朱雀舟已瞅准先机抢上前。

    “承让!”谢折衣远远撂下一句笑音。

    “混账东西快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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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慈急急喝命,摆脱壬遐龄,催舟急追。

    “来了来了!”饶是老成庄重如福安,也难掩激动。

    太后亦忍不住撩帘下顾:“那艘红船上的可是皇后?”

    “回老祖宗,正是呢!”福安击掌。

    太后缓缓点头,抿唇啜一口茗茶。

    雍盛与两岸无数双眼睛一道,热切地注视着那条出水朱雀。

    标旗已看得极清,谢折衣丢了鼓槌,撩袍攀上龙首,侧身抬手,便轻松摘得杆上九龙旗,夺得魁首。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谢衡立率文武百官,伏地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岸万姓欢呼,礼赞膜拜。

    雍盛自胸腔内深深透出一口气,欲挥手赐平身时才发觉掌心里已攥了一把汗。他于争渡楼上往下垂视,谢折衣也正好于缓行的朱雀舟上往上仰视。

    穿石裂云般的山呼声中,二人彼此寻觅,终得四目相对。

    那人一袭红衣,手执龙旗,迎风傲立龙首,轩然霞举,凌凌云上之姿,如九天玄凤降临人世,受万民膺服。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福安一旁侍候,听闻皇帝如此呢喃。

    第34章 第 34 章 坐怀不乱

    然如此一柄出鞘利剑, 能荡魔,亦能屠龙。

    等闲纳之,等待他的是君臣相契, 还是与虎谋皮?

    雍盛定睛,深深望进那人眼底,祈盼能从中窥见想要的答案。

    清风吹拂皂纱, 阳光下,那双凤目映着金瓯池碎金般的泠泠波光, 近乎脉脉含情。

    却也只是近乎。

    失之毫厘的结果, 便是谬以千里。

    “赐宴。”皇帝开启薄削泛白的嘴唇,“凡今参赛竞标者, 皆赏。夺标魁首, 循旧例封赏。特赐御鼓手上书房行走, 随驾三日。”

    赏赐之丰厚自不必说,唯最后一项, 是历年夺标的御鼓手才能获得的殊荣——可以近距离接触天子, 给天子端茶倒水, 陪天子消遣解闷儿。

    这是往小了说,往大了说:

    运气好的, 借此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 直接被天子相中,从此飞黄腾达一路高升者不胜枚举。运气不好的,好歹也能在御前混个脸熟, 让天子对你这号人有个印象, 以后有什么好差事说不准也能想起你。不管怎么看,这都是天大的福气。这也是各世家子弟挤破脑袋争抢鼓手名额的原因。

    但这种福气,却也不是人人都要的。

    范臻很傲, 他就不要。

    去岁作为御鼓手,该他随侍御书房的时候,传唤太监都堵家门口了,他愣是装病不去,气得他爹声称要与他断绝父子关系。如此往后一拖再拖,直拖到皇帝乃至他本人,都忘了有这回事。

    皇帝是个心眼大的,也不追究,他呢,也乐得推脱了一趟差事,以至于眼下后悔莫及,捶胸顿足。

    “你说,万一圣上以为我是个恃才傲物自命不凡的混蛋,该如何是好?”转着杯中的上好杜康,范臻翘着腿,仰望头顶弯弯的上弦月一筹莫展。

    壬遐龄托腮凝视他,那纳罕的神情,就像他的鼻子上突然开出了喇叭花:“瞎说什么呢?”

    范臻闻言一喜:“怎么?你也觉得我并不是……”

    “难道你竟不是个恃才傲物自命不凡的混蛋?”壬遐龄适时补上后半句,伸手捧住他的脸,左右审视,夸张道,“不可能啊,这分明是一张恃才傲物自命不凡的嘴脸,我不会看错。”

    范臻在他掌心中翻了个白眼,拍开他爪子:“多损呐你!拿刀来,我要与你割袍断交!”

    “好,今日与君相绝,我们明日再做朋友。”壬遐龄笑嘻嘻斟满自己的酒杯,仰脖一饮而尽,于院中纳凉的竹榻上躺倒,抚膺叹道,“我原以为你此生只会做个闲散贵公子,这般赏月酌酒也罢,亦或煮雪烹茶,泼墨清谈,再不济,采菊东篱,扛锄躬耕,总归是个轻松自在的活法。没成想到头来,仍是要入那腌臜朝堂,争些无趣之事。范大啊范大,你这辈子算完咯!”

    “此间多的是不得已。”范臻放下酒杯,亦长叹,转眸细觑他,“嘿,你以为你便逃得掉这黄金锁富贵笼?”

    “若真心实意地想逃,自然能生出许多法子。”壬遐龄淡淡道,“只怕你已被人迷了心窍,存心找些无可奈何来自诓。”

    范臻默然,脑海中似有一抹明艳身影掠过,许是酒意上头,他连忙摇晃脑袋,冷声告诫:“慎言慎言。”

    壬遐龄审视他,半晌,笑了,他因素喜听戏,各家戏文信手拈来,当下清咳两声,掐嗓唱道:“说什么斜阳共荡秋千架,说什么一分明月两泛仙槎。堪不破月障花魔,囚不住心猿意马……”

    直讽得范臻苦笑连连,作揖讨饶。

    “爷今儿贵脚踏贱地,又跟我讨什么饶来?”

    王府内,恭王妃谢锦云正对镜描补晚妆。

    自那日宜春池落水以致小产后,她整个人便像是被什么妖怪一下子吸干了精气,身虚体弱,脸色蜡黄。她又素来恃强羞说病,为免教人看了笑话,不得不比平时更注意妆容打扮。

    铜镜中映出的男人依旧是那副衣冠济楚的模样,失去一个尚未出生的孩子,对他而言显然算不得什么打击。

    “连日在外交游,前不久刚帮着户部的连大人将外地的老母亲接进京,昨儿又被工部大员拉着饮酒,也就今日端午才勉强挣出一些空闲来,还得陪驾争渡楼,真真是忙得脚不沾地。”雍峤上前,将一个金锁漆盒轻轻置于镜奁,双手拢上妻子日渐嶙峋的双肩,拇指缓缓剐蹭那突起的锁骨,温柔道,“为夫知道这些时怠慢了娘子,特来请罪。”

    “哼,惯会花言巧语,嘴上说得好听,从来不见你多陪上我哪怕片刻功夫。”谢锦云赌气推开他,起身坐上榻,一时抱怨王府里诸事不称她心意,一时又絮叨起她某位闺中密友与其夫婿如何如胶似漆恩爱缱绻,满腹牢骚宣泄出来,直听得雍峤如坐针毡。

    勉强延捱了半柱香,终于按捺不住胸腹内水涨船高的烦躁,强笑着打断:“恰好门上递了消息,岳母近日似乎颇为想念,又捎了不少你爱吃的干果来。你也是,若实在在府上待得不适意,不如回娘家待些时日,也好转换一下心情,于你身子也有好处。”

    “当真?”谢锦云闻言,喜上眉梢,“往前我说要回娘家,你总不准,说让外人瞧了不好,显得好像我在夫家受了委屈,怎么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如此大发慈悲?”

    “你要真想做什么事,为夫无有不允的。”雍峤颇为爱怜地轻抚她的脊背,“虽说是回娘家,但也不能空着手。恰好我近日得了样金贵东西,拿来孝敬泰山,最合适不过。”

    说着,又转身去取了他带来的漆盒,打开。

    只闻一股清香扑鼻而来,馥郁如梅甘馨如兰,揭开其上锦帛,却是一饼小小茶团。

    “此乃建溪密云龙。”雍峤款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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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今岁惊蛰过后的新茶尖尖,蒸后再剔去熟芽,只取其心一缕。采择求精,常罄一亩之入,仅充半环。此后取珍器贮清泉渍之,再翻榨去膏压黄火焙,制造之工,无不登峰造极,极难得也。本王知道泰山旁的不喜,独好饮茶,这才四处搜罗打听,中间也不知通了多少关系,走了多少门路,才得了这么一小饼,你可千万收好,莫要磕着碰着,坏了好形状。”

    谢锦云亦知此物贵重,斜乜着眼,冷笑:“无事献殷勤。直说罢,这回又要我求父亲帮你办什么事?”

    “不过是一点孝心,看你说成什么埋汰样。”雍峤脸上的笑容有些僵,阖上漆盒,放到一旁,“也罢,我且问你,你与皇后好歹也是姐妹,同个屋檐下自小一处长大的,平日里关系如何?怎么我甚少听你提起她?”

    一听说“皇后”二字,谢锦云便直如窜天的炮仗,一下子炸开了:“好端端的,提她作甚?晦气!”

    雍峤冷冷觑她一眼,责怪道:“这是在自己府上,说话还可任性些。出去了你若还是这般口无遮拦,你爹就是枢相也不济事。”

    “怎么,还得我捧着她不成?”谢锦云恼起来,嚯地起身,走了两步又转回来,脸皮微微涨红,“从小到大,我哪样不比她强?别以为她如今是皇后,身份地位一时超了我去,就能肆意作践起我来!也不看看谁才是谢家嫡女!哼,戏文里唱得好,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何况她依仗的那位本就是个病病歪歪的草垛楼,哪天刮个稍大点的秋风,何愁他不塌了!到时候再来看,究竟该谁捧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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