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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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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在别馆里养伤吗?”

    他又在明知故问些什么?

    沈渊懒得回复他,以免看到逆徒更得意的嘴脸。他眉头微微跳动,下了逐客令:“没什么正事的话就滚出去,我很忙。”

    “唉,好吧。”

    齐凛离开会客室时,滚得很利索。

    ……他晚上敲开沈渊房门的时候更利索。

    沈渊能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头痛感涌上来,他双手抱胸,沉默着用不赞同的眼神看向早已成年的逆徒。

    而齐凛正穿着和他一样的睡衣,红发凌乱地披放在肩上,怀里抱着一个大号的枕头,英俊到邪气的脸上却露出讨好的笑容:“师父,让我进去。”

    “你有自己的房间,而且有定期打扫。”沈渊不近人情地说,“别装模作样,你从小就根本没有和我一起睡过,我们没那个习惯。”

    “但、但是我藏的零食放了太久,已经坏掉了,我房间里有虫子……”齐凛可怜巴巴地说,“拜托,师父,明天我们还有下半场的会议要开呢!你也不想看到我顶着黑眼圈无精打采地出席吧?”

    “我早就告诉过你别在房间里藏甜食。”

    “嗯嗯好好……”齐凛敷衍地应付着,一边试图将自己成年男子的体型挤进沈渊的房间。

    但他的努力未果,他冷血无情的师父说:“你可以去找别的房间。”

    齐凛瞪着他,发出很幼稚的威胁:“那明天如果有别人问起来,我就说‘都怪大宗师昨晚不让我睡觉’。”

    “……”沈渊彻底无语,看着齐凛最后还是得偿所愿地挤进了房间。

    大宗师现在觉得更头疼了,自己当年是真的有必要捡回来这么一个浑身反骨的坏小孩吗?

    坏小孩如今已经完全成熟了,还能自己扒开他的被褥钻进去,侧躺着支起脑袋,松垮的睡衣并不能遮住十足诱人的锁骨和胸肌。他极长的红发占满了两个枕头,还要拍拍自己身前那处小小的空白:“我们赶紧睡觉吧,师父,你别胡思乱想了好吗?”

    第34章 第 34 章 毕竟师父爱害羞也不是一……

    显而易见, 第二天醒来的两个人都顶着黑眼圈。

    沈渊很早就醒了,盯着齐凛近在咫尺的睡颜看了片刻,困惑于昨晚的自己竟没有坚持赶走他……总不能真的是被他的言辞所蛊惑。

    但说实话, 在齐凛正处于分化期、漂亮到雌雄莫辨时,沈渊也没有对自己的小徒弟产生过什么绮念。他曾经确信自己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师父,直到那次临时标记。

    也许是阔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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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三年让他们变得不那么熟悉,至少不像曾经一样形影不离。再次见面后,沈渊的目光常常停留在齐凛身上, 带着探究和审视,也带着欣赏和质疑。

    他是想要批判齐凛的逾越的,但很快发现自己已经没那个身份。

    那么该摆起大宗师的架子么, 还是使用曾经指导者的余威呢?抄起鞭子来鞭笞一个成年的强大lph兼灵能领袖?这听起来实在是很不对劲,尤其是在后者吐着舌头表示期待的时候。

    沈渊再次感到十分头疼, 不过起身洗漱后, 还是下意识打了个电话,找人来清齐凛房间里那些虫子——如果它们真实存在的话。

    然后他开始犹豫是否要准备两个人的早饭。

    在过去,这样的问题可以不假思索。但现在, 似乎早起后为另一个lph准备早餐,这件事听起来也很不对劲。

    齐凛这个混小子,从小被他宠坏了,不知道在外面的那三年有没有好好吃饭。以沈渊对他的了解来看,估计他还是不肯学一丁点儿烹饪的基础技巧,这三年来最长进的说不定还是他挑选餐厅点外卖的手法。

    至于其他的……例如他心口的那道伤, 究竟从何而来;还有他经历了些什么, 如何发扬了他的鹰学派,如何收服了那些门徒和追随者……反而已经不是沈渊最迫切要问的事情了,他确信自己很快就会知道原委, 毕竟大大咧咧的小徒弟从来不擅长保守秘密。

    至于现在,沈渊刚打开冰箱,就听到身后传来了齐凛慵懒的声音。

    “噢,师父,你不如多睡一会儿吧……”他睡醒后的气泡音拉得老长,“我点了两人份的早餐,半小时后到。”

    然后在沈渊回头看了一眼之后,齐凛立马举起双手:“我保证不是披萨。”

    沈渊没有批评他,那就是默许了这件事。齐凛懒洋洋打了个哈欠,随手撸动着自己凌乱的头发,走向卫生间,抄起沈渊的梳子就开始打自己的红发。

    曾经是他离家出走去接的头发,现在已经是他自己努力长到了脚踝的荣誉证明——他说过的,没有任何邪魔或者敌人能逼迫他剪掉长发来适应战场,直到现在他也果然没有食言。

    卫生间的镜子里倒映出沈渊的身影,他静静看了一会儿齐凛的背影,才说:“等头发长到及地,你还是不剪掉吗?”

    “不知道,也许编个辫子?”齐凛耸了耸肩。

    沈渊带着几分责备和几分揶揄,说:“我会怀疑自己捡了个小女孩回来的。”

    齐凛仰起头笑了起来,酒红色的眼睛愉快地透过镜子看着他师父:“哦……连我自己的身体我都做不了主,你真严厉,dddy。”

    很难说他眯起眼吐出最后那个单词的时候,带着什么样促狭的心思,但狡黠的双唇不经意间露出了两颗尖尖的犬牙,就和他本人一样调皮且诱人,总能带给人一些猝不及防的小小刺痛。

    沈渊的食指轻轻动了一下,他承认自己得花费一些力气,才能制止自己真的掏出鞭子来,教训一顿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lph的冲动。

    出去三年,就自觉翅膀长硬了,可以当面挑衅他了,嗯?

    或许是沈渊的眼眸里透露出了他心底的盘算,齐凛敏感地眨了下眼,比了个手势:将自己嘴巴上的拉链给拉上了。

    然后他们和三年前一样,坐在餐厅里一起用饭。

    齐凛咕咚咕咚地喝完牛奶,看着沈渊换上一套适合正式会议的外套,觉得自己师父放下袖管扣紧扣子的时候未免太过性感,手臂上那些肌肉分明的线条被一寸寸掩盖起来,就像被收回鞘里的利刃。

    这时他歪着脑袋,问了沈渊一个问题:“我们要坐同一辆车去会场吗?”

    大宗师说:“我可以捎带你一程,但是你最好别打什么坏主意,我不希望在会议结束后有什么奇怪的绯闻八卦流传出去。”

    齐凛挑了挑眉:“拜托,师父,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我们曾经是师徒关系,而且非——常——要——好——”

    “正因如此,我才不希望自己突然被污蔑成什么诱-奸学生的混账东西。”沈渊警告似的看了他一眼。

    齐凛不怀好意地说:“‘被学生诱-奸的无辜老师’听起来就好多了。”

    “我有另一个提议,我可以把会场变成谋杀现场,彻底杜绝你继续抹黑我的名誉。”

    说完,沈渊无情地把他的风衣丢了过来,正好罩住了齐凛的头顶。

    齐凛只好又抱怨了一句,将自己的风衣重新穿好,试图再次组装起昨天的高贵冷艳气质,好使得大宗师在踏进会场的时候没人能看穿他们之间的“奸情”。

    尽管他觉得这点努力毫无意义,反正自己迟早会证明师父只属于自己。但这点小事就随他高兴好了,毕竟师父爱害羞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齐凛慢悠悠地上了沈渊的车,发现他已经换了一个并不认识自己的司机。

    但他才不在乎这个,打开后车门坐在沈渊身边的时候,大咧咧俯身过来,一手撑在沈渊的身侧,一手伸进了他的外套,摸索着胸脯的位置。

    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立刻慌乱无比地把镜子扭开,看向路面的目光一时间无比坚定。

    而齐凛才刚从沈渊的外套口袋里摸回了自己的烟盒,笑意因此加深:“师父,你尝过了吗?”

    “没你那么幼稚。”沈渊瞟了他一眼,“把安全带系上。”

    齐凛耸了耸肩,乖乖系上了安全带。然后他晃了晃自己的烟盒,似乎在掂量里面有没有少点什么,在得到结论后也并不泄气。

    等他们踏进会场的时候,并没有人在意他们是同一辆车上下来的。人们围上来热情地寒暄,气氛很快进入到了社交模式。

    只有齐凛并不参与这些社交。他一边叼着“烟”,一边盯着坐在主席台上的师父有些出神。

    鹰学派的门徒们昨晚睡在大宗师安排的酒店里,这会儿正给他发着信息。齐凛并不像其他与会者那样肃穆,趁机低着头在台面下咔咔打起了字。

    他一贯是不喜欢参与这些东西的,台上的沈渊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逆徒,不得不加重了语气地喊出他的名字。

    “齐凛。”

    齐凛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坐直了身子,反应和当年上课时如出一辙,抬头用迷茫又惊惶的眼神看着师父,仿佛在说:我有认真听课!

    “咳。”沈渊皱了下眉,将差点脱口而出的训斥咽了回去。他尽量委婉地给他提示了:“你还没有给出清除腐化的方案,我们很难评估这方面的任务量。”

    “哦……”齐凛放松了下来,向后靠坐在椅背上,有些控诉地看着沈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师父生气了呢!

    就只是质疑他的清方案吗?这很好办,只要不是强制性写五千字的论文就行。

    齐凛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示意自己那名年轻的门徒——伽蓝做好了准备地走进会场。

    伽蓝是个女性bet,而且刚刚成年,从娇小的外形上看无论如何都让人联想不到“强大”这个词语。

    所以当她小巧的皮手套牵着一头一人多高的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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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场时,在场的灵能者们几乎是立刻激起了战斗反应。

    “嘘。”齐凛及时地竖起了食指,将自己的灵能铺展开来,借此展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不过当他这么做的时候,忘记了这里是大宗师的地盘。

    沈渊的灵能与他正面相撞,然后齐凛才反应过来,与他琥珀色的眼神对视了一瞬后,将掌控现场的权力交还给了大宗师。

    会场里小小的骚乱很快就平息了,那头高大邪魔身上挂满了灵能锁链,实际上比起一个威胁,更像是一个正在被围观的珍奇动物。它是半透明的四蹄外形,不过头上生了一对恶魔般的尖角,此刻似乎对自己出场引发的骚乱习以为常,甚至像人类一般发出不屑的嗤笑声。

    人们听不懂邪魔诡异的呓语,只能将目光转向鹰学派的领袖——而齐凛正闲散地坐着,示意自己的门徒尽快结束这场他们早已习以为常的演示。

    伽蓝几乎像个优秀且娴熟的魔术助手那样,面无表情地指挥着她的邪魔:展示邪魔的视野能力,释放灵能腐化和收回,就像操控人心中的破绽那样操控着灵能腐化的碎片。

    它嚼下腐化碎片的时候,几乎像是齐凛嚼着他的棒棒糖,嘎嘣脆,带着不加掩饰的邪恶笑容。

    而现场一片哗然,灵能者们从没见过一个邪魔如此言听计从,向人类展示自己先天的灵能力量——尽管先前对鹰学派有所耳闻,但此刻出现在眼前的一切仍然颠覆了传统灵能界的许多常识和规则。

    齐凛的目光不像其他人一样紧盯着邪魔,他仍然看着师父,他看着沈渊眉头微皱,或许是想起了自己曾经也做过的那些离经叛道的事。

    而这一次在沈渊开口之前,已经有人问道:“但你无法保证邪魔永远听话!它一旦摆脱了锁链就会成为另一场灾难!”

    听到质疑声,早有预料的伽蓝转过了面向看着他,然后面无表情地拉下领口,直到露出锁骨和心口:“这里,有一道伤。如你们所见,是贯穿了心脏的致命伤,只不过用这头邪魔的力量封闭着——如果它摆脱锁链,我会第一个死。它和它的心脏也一样。”

    现场安静了片刻。沈渊的目光始终留在齐凛的脸上,而后者坦然回视,向他笑了笑。

    第35章 第 35 章 “齐凛,放肆。”……

    “疯子。”

    有人小声评价。

    鹰学派的灵能者, 这两年来以激进、凶狠和不择手段而闻名,至此人们终于见识到了这些灵能疯子的“不择手段”。

    他们竟然故意在身上留下致命伤,然后用邪魔的力量来封闭;在邪魔的身上也如此照办, 使用自己的灵能来封印。

    以此来达成的互相牵制,比起任何誓言和契约都要来得更有效,双方的生死从此紧紧捆绑在一起……也算是彻底回答了“邪魔失控该怎么办”的问题。因为一旦失控,就是与之共生的灵能者死亡,从而导致邪魔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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