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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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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俯身,他轻轻吻了吻沅儿的鼻梁,沅儿踮起脚尖,轻轻含住了他的唇。

    此际顺天城,万家灯火通明,爆竹声响,朱尘连雾。灯市百灯旋转,焚香阵阵,薰燧乱星。兀地千百烟火窜升上空,霹雳爆响后,瑶光明曳,五彩斑斓,纷纷灿烂如星陨,赫赫喧豗似火攻。

    如希冀,如恩赐,落于万千百姓中。

    第55章 第五十四章 有些事做了不叫人知道就行……

    正月十五一过, 各个衙门又都忙碌起来。

    冯延年这个年过得十分不愉快,一想到过了年关有些事就得提上日程,躲也躲不掉避也避不了。他也不是没有求见张邈和郦径遥, 可得到的回答均是按规矩办事。

    “好一个按规矩办事,怕是办完了,这规矩也就没了!”

    他心知这两人被岐王、宋知止一事牵扯得紧, 如今已是入了北镇抚司的眼,他哪里还敢三番屡次去找他们?此时他倒是避得越远越好。

    冯延年哪里猜不出陈泽背后之人是谁,小小的一个监察御史能有如此胆量竟敢栽赃诬陷一品大员?如今他被架在火上烤,既怕得罪太子,又被隋瑛搬出大宁律法逼得退无可退。思前想后, 他便认为张郦两人定是有计为太子开脱才叫他如此行事。于是他便也豁出去,叫上那大寺卿,认真审问起陈泽来。

    这陈泽见这过了个年太子也未曾向他伸出援手,张首辅和郦尚书也对他不闻不问, 这冯延年还领着大寺的人将他提审,原本他还在犹豫,可几番苦刑下来, 便哆哆嗦嗦地说了实话。这冯延年叫苦不迭,心想这陈泽做这事也不知道提前安排个替罪羊, 还真老老实实供出了太子。

    拿着这份供状,冯延年是进退不得。

    “就说这人守口如瓶,什么都还没招。”

    扔下这么一句, 冯延年就预备去寻张邈等人。可是他还没出刑部衙门, 就被隋瑛拦了个正着。

    冯延年眉毛一横,问:“隋大人这是何意?刑部的案子您吏部是插不上手罢?”

    隋瑛笑了笑,“原本是插不上手, 但内阁有票,司礼监批了红,说是我作为举证人之一,可以参问此案。”

    “哪里来的票拟?”

    “既然是票拟,定然是内阁出的票拟。”

    “内阁有票拟,我为何不知晓?”

    “哦?所有的票拟您都得知晓?”

    冯延年扬起胡子,冷笑一声,“我不知晓,可首辅知晓么?若是首辅没有同意,你这票就是假的!”

    隋瑛也不在意,显是胸有成竹,“冯大人这话就不在了,这司礼监姚然公公批了红的票,怎可说是假的?”

    “你!”冯延年挥袖,着急脱身,“你不要跟我在这里东拉西扯了!我好歹也是刑部堂官,说你看不得就是看不得!”

    “冯大人,我劝您还是收回这话最好。此间我来,并非我要看,而是圣上要看。我看不得,难道圣上也看不得?”

    “你!”冯延年这下呆滞在原地,不知晓该如何办了。心里是不住腹诽张邈,怎么让这等票拟批了红,可他不知,前些日子他忙于刑部事务焦头烂额之际,张邈也被太子气出了病,犯了头风,好几天没去文渊阁。一日庆元帝去了阁内,发现只有程菽在那里,便叫他在这段时日代张邈处一些首辅职责,也就是说,有让他担任次辅的意思。

    隋瑛得知这一消息,心知那陈泽一事定是会出幺蛾子,于是连忙拟了票,给自己弄了个案件参赞的名头。程菽当然无异议,这票就进了司礼监,不过一日皇帝就叫人批了红。

    此刻冯延年脸色阵青阵白,不过他也是个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眼珠子一转,便心生一计。

    “那看来,隋大人是铁了心要插手这案子了。苦啊,这人什么都不肯说,我正愁不知如何是好,要去求教首辅大人,这下你来了,怕是又有转机了。”冯延年捋了捋胡子,道:“正好,我们这些不中用的,也好来瞧瞧隋大人的雷霆手腕。”

    隋瑛面沉如水,并不发作,他当然知晓冯延年给他摆的门道,要是问出来了,可就不是他冯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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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问出来的,而是他隋在山。

    若是太子熬过了这回,日后发作起来,矛头所指也会是自己。

    可他隋在山偏偏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得罪太子?又不止这一回了。

    “那好。”隋瑛勾起唇角,“在山这里就谢过冯大人了。”

    “你谢什么!”

    隋瑛也不回答,径直走过冯延年进了刑部衙门,不到一个时辰,他手中便多了一份和冯延年手中一模一样的招供。

    消息传到林清耳朵里,兵部衙门中,林清瞪大了眼睛。

    “进宫了吗?”

    “进了,我亲眼瞧见隋大人进宫的!”

    “太好了!”林清胜券在握,喜上眉梢,“这回定是要给太子来个狠的!给我安排一架便轿,我要去……”

    “去哪里?”王朗问。

    “城外,松福寺。”

    ——

    自从那日在船上两人打了个照面后,林清和倪允斟便再没见过面,一月多过去,某日,林清瞧见自己兵部衙门签押房案上摆着一根翠绿松枝,林清拿起端详片刻,脸上浮现笑意。

    这松枝一尺多长,枝末微垂,针叶蓝绿,乍一看颇为普通,细看却见掩映在枝叶当中有一方竹质小小木牌,刻有“福至”二字,显是寺庙佛品。

    “松枝,寺庙…… ”林清嘴里喃喃念着,脑海里现出“松福寺”三字来。

    然而,能把这松枝悄无声息地放进他兵部衙门签押房之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林清心下了然。

    马车出了顺天城门,行驶在通往松福寺的小道上。寒风料峭,正月的风吹得人脸生疼。林清掀开车幔,遥望顺天城外的土地和山峦。不远处的山腰便是松福寺所在之地,屋檐飞翘,院墙杏黄,被层叠松树所环绕。因百年前一位高僧在此圆寂而得名,深受百姓们的仰仗,多年来香火不断。只是这松福寺位置偏远,且山路年久失修,黄泥遍地,讨不到京城内达官贵人的好。

    是以少有官员前来此处,林清这次来,也是披着件素朴的黛色披风,叫人看不出身份来。

    许是天气寒冷,来上香的信徒很少。寺庙内空荡寂静,焚香缭绕。

    见有访客前来,扫地的僧侣朝林清行佛礼。

    林清颔首回礼。

    “不知施主从何处来?”僧侣慈眉善目,言温音切。

    “自然是从来处来。”林清柔声回答。

    僧侣若有所思地微笑,道:“来处是何处呢?”

    “天地苍茫,来处亦是归处,大师何必问得如此真切呢?”

    “施主好见解,是贫僧愚鲁了。只是天地间千变万化,归去来兮,是也非也。”

    “吾性自足,不假外求,是或不是,一念之间。”

    僧侣抬眼望了望林清,只见人悠悠笑著,若清风明月,好不潇洒,便施然行礼,道:“那么,施主请随我来。”

    林清微微躬身,表示感谢。随后便跟随僧侣走过一株生长在院内、挂满木牌的巨大雪松,又绕过主殿,步入寺庙后的深邃林间。

    僧侣脚步若风,快而轻,林清花了不少气力才能跟上。

    松林深处,一幢木屋掩映其中,被一圈篱笆所围。走进院内,推开木屋,僧侣朝林清笑了笑,便躬身退下。

    林清走进屋内,热气腾腾涌来,一张炕上铺着两张软垫,中间的红木几上则放着一套天青色汝瓷茶具。其中茶壶水沸滚滚,一人正用将一小撮茶叶倒入其中。

    “哪有我这么好的人,怕人冷,便提前烧暖了炕,知晓人爱喝茶,分明不会,还能装模作样摆弄一阵。”身着墨色鎏金绸服,玄带束腰,倪允斟抬眼,一双凤目饶有意味地看向林清。

    林清取下披风,露出里边的绛紫绸衣来。他鲜穿深色,此番打扮增添了几分神秘与阴沉,然则眉眼稍一含笑,便又是妖冶异常。一道黑底暗红纹腰带更显腰肢纤细,好似盈盈可握。

    倪允斟撇了撇嘴。

    “怎么了,择之?”

    倪允斟想,这荒郊野外,孤男孤男的,打扮成这样,是小看他倪择之?还是他林见善心太大?

    “哼。”见林清落座,笑眼盈盈的,他又闹起别扭,嗤笑道:“今儿个倒是来的勤快,怎么,还得等你的隋瑛哥哥进了宫才敢来?”

    “何必挖苦我,和泽之见面,见善求之不得。”

    “那松枝已是送了五六天,为何今天才来?”

    林清心想,有事才来,没事来被你奚落,不是自讨苦吃么?心底如此想,林清还是衔着微笑,端起茶盏,啜饮一小口,惊讶道:“好香!这茶真不错!”

    见林清转移话题,倪允斟嘴角更是下撇,心底不是滋味儿。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继续和林清见面,若是为了复仇的话,他可以有别的选择。

    但真的有别的选择?

    孤身一人,或是结伴而行?

    他看向眼前沉静如水,低垂眼眸品茶的林清。他看起来胸有成竹,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未来。道途好似已经延伸至脚下,只需砥砺前行。他似乎一点都不怕。

    倪允斟自嘲地笑了笑,是的,林清不怕,难道他怕?

    “所以,摆这么大一道,不惜动用钦天监,就为了让你哥哥抓住陈泽这一事?”

    “染指钦天监可是死罪,既然冒了这么大的险,怎可能就为这一件事?”

    “哦?此话怎讲。”

    “莫不是我讲了,你得把我绑回北镇抚司去。”

    “送你一个游所思还不够?”倪允斟眯起眼睛,“你倒是又要用我,却不信我?”

    “没有不信。只是你分明看得明白,却又要我讲,而我哪里又是讲得出口的人。”林清这话说得实在,有些事说出来容易,做起来难。而有些事,是做起来顺手,可讲出来,却好似如鲠在喉。

    倪允斟便也作罢,悻悻哼了一声。站立起身,负手踱步在屋内。

    “一是让岑长青进都察院,查出陈泽;二则是让隋在山于危难之际救了他,让他死心塌地跟了你们,日后好做你们在都察院的打手;三则是钦天监恐怕不止游所思一人,也有很多入了你林大人的眼,这是知晓陛下尊崇太上……见善,你是想学李二秦王啊。”

    “择之这话就说得严重了,李二秦王,天策上将,身边还有房玄龄、杜如晦等谋臣,且不说岐王向来不得宠,我也摸不到那些人的边儿。无非就是小打小闹,一步一步走罢了。”

    “如此便是最好。”倪允斟勾起唇角,斜乜林清,“有些事做得,有些事做不得。你是个胆大的,我知道。”

    林清却笑了,眼眸流转,扬起头看他,道:“错,没什么事是不可做的,只是有些事做了可以叫人知晓,有些事却得瞒紧了。”

    倪允斟笑容变得玩味,“哦?如此,那择之可是受教了,看来有些事做了不叫人知道就行——”

    倪允斟便朝林清伸出手,林清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人捧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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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什么都做得,你便在这里跟了我,不叫你哥哥知道,不就行了?”

    “你……”

    晚霞烧红,悄然攀附而上,林清的双颊滚烫。

    第56章 第五十五章 世事浮云,何堪回首……

    可他却快速挣脱倪允斟双手, 别过脸去,低声拒绝道:“不要这样,择之。”

    见林清这副模样, 倪允斟真恨不得三下两下就给他扒了,如此环境,他还能挣扎不成?心内恼火, 却又忍耐不得发作,否则他真是个登徒子了。

    夺人所爱,强取豪夺,倪允斟想,自己还没下作到那种程度。

    “择之, 你不要生气。”林清见他一副气鼓鼓的模样,温言娓娓:“实话跟你说了吧,不知为何,见到你我总是很欢喜, 这并非我们之间的那种合作。想必也有某种缘分,让我对你提防不起来,说来也怪, 你分明是我最该提防之人。”

    林清话语诚恳,倪允斟瞅了他一眼, 神色逐渐缓和,却也难掩讥讽,“哼, 又开始了。”

    林清不会他的嘲讽, 反而抬眼凝望他,“择之,这些年, 你应该很辛苦罢?”

    “你,你为何如此问?”面对突如其来的关心,倪允斟有些许诧异。

    林清叹息,内心道,为何如此问?

    你最敬仰的老师,死于我父亲抄斩的后两年,你问我为何如此问?

    “如今我做了老师,才知晓师生情深,若我猜测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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