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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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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第陆拾壹章 怕黑

    这话听着就有些重了。

    容玘贵为太子, 又一向自诩端重持礼,谦恭温良,今日却被人质疑他不是体面人, 对个女子纠缠不清。

    饶是他再内敛沉稳,脸上仍有些挂不住,耳尖也跟着染了点红。

    “殿下眼疾早已痊愈,又为何还要缠着明熙?明熙对殿下而言, 已无任何利用价值!”

    叶林打量着容玘,线条分明的脸上浮起一抹冷笑。

    犹记他刚回湖州的那个中秋佳节, 明熙和石竹与厨娘备了一大桌子的饭菜, 石竹还做了月饼,几人坐在院子里一壁吃着东西一壁赏月,后来见惠昭困了,石竹抱着惠昭先回屋歇息去了。

    那夜,明熙看着月色似有些伤感,一反常态地喝了好些甜酒。

    他与她一同长大, 素知她不胜酒力,劝她少喝些免得醉了明日晨起时头疼,明熙却不听他的劝,抱着酒壶喝下了一杯又一杯。

    都道酒后吐真言,中秋那晚明熙也在醉酒后说了好些平日里绝不会说的话。

    她喝得太醉,话说得断断续续,若非他早先就从石竹口中得知了一些,事后他又将明熙说的那些话重新拼凑起来, 恐怕他未必能听得懂明熙说了些什么。

    那夜他才恍然明白,当初她为何会对容玘完完全全死了心。

    早前他总以为容玘是为了权势才狠心将明熙贬妻为妾,其实在容玘的心里, 对明熙仍是有些真心的,那个中秋夜后他才明白,哪怕是在南边居住的时候,容玘对明熙也不曾有过半点真心。

    容玘娶明熙,不过是为了利用明熙的医术为他医治眼疾。

    如此心机深重、如此薄情寡言,莫怪明熙会离他而去。

    次日他再瞧明熙,她似是已忘了前一夜自己曾说过什么,他亦只装作不曾听见过什么,免得勾起她的伤心事。

    没成想到了今日,容玘还会再纠缠着明熙。

    叶林此言一出,容玘登时心惊,心中翻起惊涛骇浪。

    他本就聪慧,又自幼在宫中长大,在北国当了数年的质子,后来又因着眼疾的缘故在南边过了三年忍辱负重的日子,心机远非旁人可比,寻常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可让他领会出好几个意思来,何况叶林这话本就意有所指。

    叶林又道:“还请殿下放过明熙,还明熙一个清净。”

    该说的话已说过,叶林不欲与容玘多纠缠,朝容玘拱了拱手便离开了。

    容玘留在房里,越往深处想,心中越是慌乱无措。

    ***

    才下楼用了早膳,忽而就下起了雨,雨势渐大,到了晌午前,已变成倾盆大雨。

    驿馆的院子里泥泞不堪,谅必别处更是难行,如此情形下,众人皆知怕是不能赶路了。

    叶林与楚明熙商议了一番,决定暂且在驿馆再多逗留一日,先瞧瞧明日雨势如何再做打算。

    起初天色还算明亮,楚明熙除了有些烦闷何时才能启程回京,旁的倒也没觉着什么,待雨势渐大,瞧着屋内光线昏暗,心底便开始生起些许恐惧。

    她不敢再耽搁,匆匆点燃了烛灯。

    室内一下子亮堂起来。

    楚明熙捏紧手中的烛台,隔着雨雾朝窗外看。

    她有怕黑的毛病,因着这层缘故,她比旁人都更在意天色如何,是以这几年来她早已练就了观色辨天的本事。

    瞧这雨势全然没有停息的预兆,恐怕不到夜里雨不会停。

    她别开视线不忍再瞧,推开门下了楼。

    她拦住驿馆里的一个伙计,开口道:“可否劳烦你再给我寻些蜡烛过来。”

    “客官放心,小的这就去拿蜡烛。”

    楚明熙早前是吃过下人做事不用心的亏的,怕伙计忙了别的事会忘了此事,禁不住又提醒道:“不拘是什么蜡烛,便是桐油也成,还请尽快把烛火送我房里来。”

    伙计虽不明白她大白天地讨要烛火是为了何事,却也瞧出她的急迫感,忙点头应道:“客官您放心,小的忙完了手中的事就给您找蜡烛去。”

    楚明熙长出一口气,转身回了自己房里。

    昨日她一回房,石竹便瞧出她有些不对劲,分明是她自己胆小落下的病根,却每每连累石竹跟着担忧,今日之事她不想再让石竹瞧出些什么来。

    心里存着心事,便没留意到近旁还有别人。

    容玘本就比任何人都更在意她,见她面含忧色,方才又主动跟驿馆的伙计讨要蜡烛,犹嫌不足,特特又再叮嘱了伙计一番,说是桐油也使得。

    先前还在江州的时候,他便知道她烛火用得比别人都多得多,也见她用过桐油。

    那会儿他虽忧心此事,却总以为她是为了早日医治好染了时疫的那些病人,日日熬夜钻研医书,而今江州的时疫早已解决,她总不可能仍是为了熬夜看医书。何况她只在驿馆待一两天,待雨停后便会离开,照理是用不了那么多蜡烛的。

    容玘走到窗前,抬眼望着窗外。

    入目的景致镀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雨点敲在窗格上发出哔啵的声响,被大雨打落在地上的粉白花瓣零落满地,不过片刻便被污泥染尽,早已辨不出它先前的洁嫩模样。

    天

    色阴沉得不见—丝光亮。

    容玘心念微动,快步上楼。

    过了好一会儿,房门才从内打开。

    许是他多心,楚明熙的面色瞧着分外苍白。

    他凝视着她,喉咙干紧,先前的种种迹象逐渐串成了一条线。

    他想起昨晚他送她回来的途中,琉璃瓦灯不小心掉落在地上成了碎片。

    那会儿她突然怕得厉害,他将她揽入怀中时,她浑身都在颤抖。

    自重逢后,她分明是不喜他靠近的,可那时候她却连他抱着她都不曾察觉到,直到李泰提着灯笼赶过来的时候,她才恢复了平静。

    如今细细想来,只能是那个时候发生的某件事吓到了她。

    今日下了大雨,天色阴沉,她又跟驿馆的伙计要了不少蜡烛。

    脑子里渐渐冒出一个念头,呼之欲出。

    他视线定住在她脸上,踌躇再三,终是问出了口:“明熙,你是怕黑么?”

    楚明熙肉眼可见地面色一僵。

    她避开他的目光,低下头极轻地“嗯”了一声。

    容玘心中又生起了几分疑惑。

    此次江州闹疫病,明熙人在湖州,原是可以避开这些的,她却心系江州染了时疫的病人,特意带着她的药方来了江州。

    一同对抗时疫的这段时日,她更是处处不让须眉,面对种种艰难从未有过任何埋怨和不满。

    无论是面对感染上疫病的患者、还是诸位大夫当众质疑她的药方,甚至有人故意设局污蔑她对他下毒的时候,她都不曾退缩过,没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过丝毫的惧怕。

    她那样勇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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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竟会怕黑。

    怕到她就算睡着了,他灭了烛火也会叫她吓得心神不宁么?

    他心中的疑虑忍不住就问出了口:“明熙,我记得从前你并不怕黑,而今你怕黑,可是有什么缘故么?”

    话音落地,室内静了一下,落针可闻。

    她似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眸光微闪,抬眸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

    一切发生得太快,他没能来得及分辨她眼底汹涌着何种情绪。

    她视线越过他望着别处,短促地笑了下,低低地道:“让殿下见笑了。”

    答非所问,显然并不打算跟他多提此事。

    那日她上山采药,被困在漆黑的山洞里,整整一夜听着洞外野兽发出的咆哮声,自此留下了惧黑的毛病。

    她从未跟容玘提起过此事。

    以前她不说,是不想他为了她而忧心。

    后来她得知他为何会娶他,对他心灰意冷,那时候她就在想,她幸好没跟他提过此事。

    提到了又如何,至多会因此缘故让他对她多一份愧疚。

    她莫名有些想笑,鼻头却泛起一点酸,眼眶变得有些热,似是有眼泪要夺眶而出。

    容玘在一旁默默地打量着她,见她脸上有着薄薄的悲怆,心中越发慌乱无助。

    ***

    到了申时,雨势渐渐变小了些。

    惠昭睡过晌午觉,呆坐了良久,觉着房里实在憋闷得厉害,见石竹去了楚明熙的房里迟迟不回来,便将石竹叮嘱她莫要乱跑的那些话抛之脑后,一个人跑到廊下,仰头望着氤氲的雨帘。

    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有几只鸟儿在叽叽喳喳地打闹,院子里的花树被濯洗得格外青翠。

    惠昭一时就看着出了神。

    “你怎地一个人跑出来了?”

    惠昭回过神来,侧目看向同样站在廊下的容玘。

    “有点无聊。”

    平时好歹还有卿姐儿跟她一道玩耍,便是回了家中,娘亲也会陪着她玩。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娘亲总避着大家独自一人待在她房里,竹姨跟她说,娘亲身子还没好全,叫她莫要去打扰娘亲。

    她问竹姨娘亲哪里不适,竹姨偏又说不出来半分来,只推说让娘亲一个人待着就行,娘亲她自己就是大夫,再歇息片刻便好了。

    容玘想着她还是个孩子,驿馆又是人来人往的地方,生怕楚明熙见不到她人会忧心,忍不住劝道:“你快回去罢,不然你娘亲该担心你了。”

    “我想陪着娘亲的,可是竹姨不让。”

    容玘眉头微拧:“这又是为何?”

    石竹待明熙一向忠心耿耿,又深知明熙疼爱昭姐儿,哪会拦着昭姐儿不让她见明熙,昭姐儿恐怕是误会了什么。

    “竹姨说了,娘亲身子不适需要静养,不许我在一旁闹她,其实昨晚娘亲身子便有些不适,我是在竹姨房里过的夜。”

    容玘登时就想起今早他在楚明熙房里时,曾听见惠昭问起楚明熙身子可好些了,还埋怨石竹睡着时会打呼噜,闹得她睡不好觉。

    明熙不是病了,而是怕黑,只是她不愿吓着孩子,才哄得孩子去了石竹房里过夜。

    容玘朝惠昭勉强笑了笑:“你快回去罢,你娘亲若是到处找不着你,更该担心了。”

    惠昭抬起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认真地看着他。

    叔叔好生奇怪,每说一句话总离不开娘亲,先前卿姐儿还时常跟她说,她爹爹待她娘亲如何如何好,如今看来,显然是叔叔待娘亲更好一些。

    “昭姐儿问过娘亲了,你不是我爹爹。”

    容玘眼底的光芒黯淡下来,少顷,才垂眸抿唇道“嗯”了声。

    惠昭别开视线,仰起头望着天色,轻轻叹了一声。

    见她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容玘心里分明还有些沮丧,却被她逗得勾了勾唇角,一丝极淡的笑意浮在脸上。

    “我本来也可能有一个像你一样的女儿。”

    惠昭眉头微蹙,看着他的眼睛时,脸上的神色有些许苦恼:“你一路跟着我们去京城,是为了娘亲罢?”

    容玘喉头艰涩,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都瞧见了,你坐的马车一路上跟着我们,还跟我们住同一个驿馆里,哪就那么巧你也刚好要在这时候去京城?”

    她自顾自地断言道,“你肯定是为了娘亲才跟着我们的。”

    容玘不再否认,微微颔首:“你很聪明。”

    “叔叔,你别再跟着我们了,昭姐儿看得出来,娘亲不喜欢你跟着。”

    娘亲什么都没跟她说,但她是娘亲的贴心小棉袄,她怎可能瞧不出来娘亲不喜叔叔。兴许娘亲身子不适,也是因为看到叔叔一路跟着阴魂不散的缘故,不然娘亲总躲在房里不肯出来,又该作何解释?

    容玘笑得苦涩,抬眼看着天色,眼底有着一抹掩不住的哀戚,用轻得不能更轻的声音道:“是么?”

    先前还在身侧的惠昭早已回去了。

    雨水滴答滴答顺着檐角落下,天色渐亮,屡屡光线从云雾中透出。

    明日应当就会雨停了罢……

    ***

    这场雨直到深夜时才完全止住。

    天气说变就变,昨日才下过一场大雨,翌日过了辰时,天放了晴,空中满是微蓝泛白的颜色,晴亮的阳光照进来,让人的心情也跟着轻快起来。

    因下雨的缘故被困在驿馆不能启程,这会儿见天气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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