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父亲犯下的恶事,你满口不提,偏要拿剑责怪一介女流?牧峙实在养废了你,你自幼长在边关,却鲜少上阵杀敌,朕在你这个年纪,早就砍了北凉王的脑袋。活在朕的庇佑下,却还敢来刺杀朕?”
牧放云讽刺道:“那你还不是被我的匕首刺中?”
谢临渊忽然抿唇不言,下意识看一眼郁卿。
然而她却望着牧放云,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恨铁不成钢。
仿佛在遗憾牧放云没有刺杀成功。
她心心念念都是牧放云,最爱和牧放云一起在敕勒川上的日子,要牧放云跑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哪怕牧放云刺杀失败,也要第一时间为其求情,却不肯分给他一丝一毫的目光……
“带他下去。”谢临渊面无表情,平声道,“若让朕再看见你一次,绝非今日这么简单。”
两侧侍从犹豫片刻,缓缓卸力,让牧放云勉强站起来。崔大将军已满头大汗,恐陛下牵连于他。然而陛下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转过身,挥手让众人下去。崔大将军速押牧放云出府,封锁了玉江园,去请御医和柳内官来。
牧放云还想说什么,被崔将军立刻捂住嘴,低声威胁:“若非郁娘子,你早就没命了!还不快走!”
牧放云悻悻闭嘴。
眼看麻烦事终于解决,郁卿顿时松了口气,一扭头,谢临渊竟走到长廊中去了。
“你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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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郁卿追上来,要抓他大氅角,被他一把甩开。
谢临渊冷冷瞪她一眼,捋平衣袖,继续往前走。
郁卿气得眼前模糊:“你胸前插着一柄刀,还要乱走吗!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吗?”
这个人没有痛觉吗?
谢临渊停下脚步,背对着她,淡漠的声音传来:“滚出去。”
郁卿仿佛听见理智崩断的声音,忍无可忍,上前要把他按到长廊边的坐栏上:“你现在受伤,我不跟你计较,等你好了我把你头锤爆。”
谢临渊对她大不敬的态度极为不悦,恶狠狠地挥开她的手,郁卿扯着他的大氅往前拖,谢临渊立即抢回来。
她趁机抽开他大氅绳扣,想看那匕首伤势。
谢临渊被彻底激怒,蒙住她眼睛。
郁卿叭叭拍他手臂:“放手,你每天就知道装模作样,伤口都不敢给我看!”
“放肆!再有一句不敬朕缝住你的嘴。”谢临渊用大氅把她裹成蚕茧,打了个结。提出长廊,放到廊下的青石板上。
他扭头就走。
蚕茧郁卿蹦了好几步去追,实在不方便,费劲胡乱从底下钻出来,满头发髻凌乱,她一把抓起帷幕盖在头上遮挡,连爬带跳上了栏杆,翻进廊里。
谢临渊走得很慢,郁卿怀疑他真的伤着了,更加烦躁,冲上去拦在他身前,“你先不要乱跑,御医在那边马上来了,我都看见了!”
郁卿气喘吁吁,隔着帷幕的薄纱,警告似的对视。
谢临渊垂着眼,冷声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对朕指手画脚。”
郁卿撩开纱帘,探头要研究他胸前伤口,不忘反唇相讥:“我是东西你就是狗东西。”
谢临渊按着她伸过来的脖颈,不让她看,声音隐隐压着怒火:“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郁卿扒拉他的手,仰着下巴讥讽:“还不是拜陛下所赐?”
谢临渊盯着她近在咫尺的茶色眼睛。
他按进她毛绒围领的手向后,缓缓地,以一种不被察觉的方式,勾住她脖颈。
料峭夜风从二人之间的缝隙穿过,激起皮肤的颤栗。
夜幕降临,模糊她秋水眼波,让眸中怒意都辨不分明。
郁卿怔了怔,长睫似蝶翼在风中颤动:“你——”
不待她说完,他的气息立刻覆下来。
郁卿心脏似骤停,慌忙想推他,怕推到他伤口,双手不知往何处放,半举在空中,好似投降。
就这么僵持了数十息,她没敢动,任由谢临渊深入又分开。这个吻不太贪婪,还没有他们吵架的时间长,只是在结束时,他咬着她的唇尖渐渐滑开,黏着她的目光也如同审视和细究。
郁卿要后一步,扩大他们之间的间隙,瞬间被他拦腰拽回,又拉入吻中。
这次就更凶狠放肆,延续他们不休的争执。入侵的节奏迅疾,似雷鸣在不经意间轰然而至。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占有她小小的空间,一次又一次,云中翻滚雨中回旋,像掠夺又像无度索求。借这小小一点连结,抢走她的嗓音,破坏她呼吸节奏,进而蒙蔽她的思绪。
他向来不肯甘心温和的手段,所有的柔情都是忍耐和妥协的结果,本性就是要永无止境地占有,像根系卷走每一滴水和养分,卷走郁卿身上所有的力气和感情。
这才是去除所有矫饰的谢临渊。郁卿竟也渐渐适应了,在她能承受的范围内满足他肆意的侵占。
郁卿被他干扰得晕头转向,在亲吻越来越趋向无休止时,忽然猛地清醒过来,踩他一脚。
谢临渊放开她,但近得彼此气息依然分不开。
“混蛋。”郁卿抹了把眼角的潮湿,“现在是该亲的时候吗!?”
不该此时,又该何时。
在无法靠近她的时刻么?
谢临渊静静摩挲着她的脸,嗓音夹着不均匀的喘息声:“牧放云可曾这样亲过你?”
郁卿想咬他一口:“裴以菱这样亲过你吗?”
谢临渊立刻又吻住她,短促又密不透风,像一记重压,将她深深溺进黑海,抽干她胸腔里的空气。郁卿咬住他刻意落下的钩,顷刻浮出水面。
她像鱼上岸般大口喘息。
谢临渊偏头凝望着她,眼眸比夜色中的树影更幽暗,薄唇贴在她耳廓柔软的外沿,语调似雾迷蒙,让心脏都发颤:“只有你,郁卿……只有你,从没有别人,也不会有别人,你是唯一一个……郁卿,你以为我能无限制地容忍你?我给过你机会,是你执意要追上来,原本我都要放手了,放你和他天长地久,是你还敢胡搅蛮缠靠近我,这世上只有你敢这样对我。”
他神情忽然变得冷如刀锋,好似要蚕食她:“……那你就准备好给朕殉葬!”
郁卿一巴掌拍过去,被他攥住手腕,扣在身后。
谢临渊将她拉到怀里,迫近她,直到每一点间隙都弥合。
他笑得发冷,“这就是你做出的决定,你就要承担后果。郁卿,遗憾么?你那么喜欢他,差一点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可从今往后你都只能和我一起,年年日日时时刻刻相见。朕不会葬在皇陵让那些蠢货百年后挖出来鞭尸。你和朕就待在一口棺材里,埋在白山镇的深山里,在地下百尺,永远没别人打扰我们,化成灰也缠在一起。郁卿……你可会后悔?只有我,没有别人。郁卿……后悔现在就向朕求饶,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郁卿察觉到不对劲,谢临渊有些反常了。他以前也说过死了要她殉葬,但没有这么细节。连地点和防挖坟都想到了。
这不像放狠话,这更像做规划。
众人纷纷涌上来,烛火提灯照亮长廊,他们扶陛下坐下,查看伤势。
灯下谢临渊的脸色发白。
郁卿这才发现,他心口那枚匕首早已被取下来了,血正大片涌出。
他从袖中抽出那把凶器。借着火光,郁卿愕然发现,那匕首前半段磨得锋利无比,后半段锈迹斑驳。
生锈的那半截,也曾没入他的胸口。
郁卿喉咙发干,不敢想这代表着什么。为何牧放云要用一把半生锈的匕首刺杀天子。她陷在混乱中,想听御医说些诊断,好驱逐这繁杂的思绪。
“带她下去。”谢临渊忽然冷声道。
陈克微微一抱拳,向郁卿走来:“郁娘子请。”
郁卿哪肯离开。
随即她后颈一麻,眼前陷入黑暗,彻底失去了意识。
……
再次醒来时,她已经回到刘大夫家中。天蒙蒙亮,郁卿翻身出来。白英大哥正在烧火,大嫂在淘米。
“今天醒得早。”大嫂笑道,“昨日何时回来的?”
郁卿含糊其辞,想到昨日发生的事,顿时头疼欲裂。
“大哥,我想问个事,若有个人他被生锈的匕首刺中了,他会不会死?”
白英大哥思忖片刻:“此人是何人?匕首伤有多深,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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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处?”
郁卿:“他比大哥年轻些,刺在胸口,就是左边胸口,伤有多深可能……我也不知道。”
刘白英摇摇头:“听天由命。”
郁卿愣住:“这么严重吗?”
“说不好,年前医馆里来了个被锈菜刀划伤的,就一指这么深,在手臂上,十天就去了。”
“可他以前上过战场,伤得很重都活了下来。”郁卿咬牙道。
“若他伤口愈合的速度比旁人更快,或许也不会有事。”刘白英道。
郁卿心里有了点底。当初林渊双眼瞎了,双腿断了,浑身重伤,高烧昏迷,都能撑过来。据说他在北凉战场也受过很严重的伤。这次只是一道小伤口,还没当年林渊伤得十分之一重。
她洗漱吃饭后,去东苑织造忙了一日,并未听到什么特别的消息。杜航说今日没在御前上值,没有陛下消息。
郁卿晚上遇到刘大夫,又问了一遍。
刘大夫思忖片刻道:“你莫要担心,这种伤都看病人自己。”
她点点头,谢临渊就是命硬,祸害遗千年。杀不死,赶不跑,割一刀隔天就和没事人似的。几天不吃饭不睡觉都能和她吵架。他心口被她划了那么长的伤,一天一夜都没人发现,这样都不至于死,这次应该也不会死得如此轻易。
他说的那些话,应该都是吓她的。谢临渊总是爱开些没轻没重的玩笑,就他一人觉得惹她生气很好玩,偏偏他演得太逼真,有时郁卿也分辨不出真假。
谢临渊还说要缝她嘴,千刀万剐,殉葬,砍她脑袋,流放千里。
……哪个实现了?
这张嘴放狠话吓她倒是天下第一,她应该给谢临渊讲讲狼来了的故事,这种话说三次以上就没有威慑力了,反而显得他很搞笑。
等他伤好了,她要旧账新账一起算。
就这样过了三四日,易听雪说大朝会临时被取消,连平恩侯都不知陛下动向,便来向郁卿打探。
郁卿不敢多说。
“我亦不清楚。”郁卿佯装镇定,“我近日没有见过陛下。他不理朝政了?”
“折子倒是天天批。”易听雪道。
郁卿怀疑他就是卧病在床,不方便起身上朝。
可这夜里她无论如何也难以入眠,脑中一遍遍浮现他那天遇刺的始末。谢临渊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被牧放云刺中了。
郁卿忽然想到一种可能,难道是她喊的那一声。
她捂着眼睛,沉默了许久。
清晨,郁卿打着哈欠起床。
她不能再胡思乱想了。谢临渊是谢临渊,她是她。人各有自己的生活,就算他真死了,天下大乱了,她也得想办法平安度过余生。
来接她的车驾停在门前,郁卿上车后,却没发现杜航的身影。车夫说这两日御前侍卫在重新安排轮值。郁卿到东苑,织造万事如常,她身旁的宫人笑问她何事眉头紧皱,郁卿才意识到她竟不似往日轻松。
她放下剪子,走到阁楼西边。日头渐渐落下去,远处金銮群殿顶上金辉流动,像阳光下的水波。她半遮着眼去看,从前她无比厌烦这片长安宫,再也不想回来。这片禁宫的景色从没变过,只是当她知道进去后能出来时,她竟也能欣赏这些檐角飞翘的弧度了。
傍晚时,杜航还是没来。郁卿先去了易听雪家,却没寻见阿姐。门房说她今早去户部后,尚未归来。
郁卿回到家,半夜躺在床上,忽然听见哒哒的敲窗声。她立刻翻起身,打开窗户,却是一只灰雀,安安静静停在她的窗棂前。
真是被疯子纠缠久了,连正常生活都过不了了。
她赶它走,挥了好几次手,那灰雀却站在窗前,迟迟不肯离去,偏头静静望着她。
郁卿愣神间,却让它趁机跳进了窗,沿着窗台慢慢跳了一圈。最后回头看她一眼,展翅飞入天星遥远的夜幕中。
第二日她醒得格外早,天尚亮起时,京都笼罩在暗淡的青色中。院外响起了敲门声,郁卿披着外裳,开门却看见了杜航。他背后是两架外表朴素的马车。却有十男十女或坐或站,隐隐呈包围之势,护卫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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