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飞捷不解其意,凑近问道:“将军要我做什么。”
陈宁骤然攥起拳头将写着沈应的那张纸捏成一团。
“那以色事人的佞臣,留下只会对江山社稷有碍。我等身为臣子,岂能容他?”
陈宁抬眸望向贺飞捷,眼底是已经痛下决心的坚定。
……
陈宁等人在侧院商议‘锄奸大计’,沈应在正院也没闲着。
虽然他心中也在碎碎念着上辈子不知造了什么孽,来探望个受伤的老情人,还要被人强逼着来收拾眼前城中最大的烂摊子。不过沈应生来劳碌命,霍祁突然这一安排,让沈应有事可忙,反而令他的头痛都减轻了许多。
‘新知府’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暮云回周府报信,准备从周府调来一批护院来保护霍祁的安全——没办法,现在城中的人马除了陈宁的人,就是原先反叛后又投降的守城军。
老实说两边沈应都不怎么信,还是只能自力更生。
武柳在旁边听到他的安排,默默泼出一盆冷水:“陈宁的军队训练有素,若是他真的反了,你家那些护院还不够他手下人一顿打的。”
某种程度上,他能走出被人打败的阴霾开始说些俏皮话,沈应是开心的,但沈应仍旧发自内心地说,武柳这动不动就爱给别人泼冷水的习惯该好好改改。
他这样出门很容易被人揍的,沈应得说——虽然能打赢他的人在世上挺少的。
“我能怎么办?”沈应放下手上的事,向武柳叹息,“有好过没有,这里外里都是陈宁的人,万一真有什么差错,我总不能只指望着你们几个。”
他想了想又问武柳:“你说我再找几个匠人来偷偷在地下挖条地道,万一出事,你们就带着他从地道逃走,你觉得怎么样?”
“……”武柳,“不怎么样。”
真是从盘古开天起,都找不出这么馊的主意。现挖地道,这也就是沈应这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能想出来的主意。他也不想想以现在的局势,真要出什么事,这边皇帝跟他沈应都已经一起被灭口了,这边这条刚动工的地道可能还没通出守备府正院。
不过地道……
武柳虽不赞成沈应‘现挖地道’这种异想天开的计划,但听到‘地道’两个字他还是想起了什么。
武柳若有所思地透过半开的窗户,望向那日沈家停灵用的普陀寺方向。
“我知道一个地方有地道可以逃生,就是这地方只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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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去。”武柳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矫情,只要能保住这家伙的命,”沈应着急地指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霍祁,“再不情愿我也能忍。”
“你爹墓地旁边。”
“……”沈应沉默片刻,“拿把刀来,我现在砍了他,咱们拆家散伙吧。”
钱大夫立即背过身子,用后背护住霍祁。
……
皇帝要去普陀寺静养的消息传来时,陈宁尚在军中视察。
他的人马虽是水军,但日常除了水上作战的训练,其余训练也是在岸上进行,因此这段时间让他们充作陆军,来做金陵城的守城军倒也不算吃力。
只是这始终不是长久之计,他们虽奉旨来援金陵,但守卫海卫四周的水路、湖泊,才是他们的职责所在。若他们离开海卫这段时间水上出了什么问题,追根溯源最后还是他们来承担责任。
这些事陈宁想想都头痛。
更别提如今金陵城中还有个更烫手的山芋在,若那位再出点什么事……
陈宁上对不起家国父母,下对不起妻儿亲族,只能以死谢罪才能抵消些许罪孽。
正感叹间,陈宁便接到了手下传来的皇帝要去普陀寺静养的消息。
陈宁真的当场跳起。
去什么普陀寺?这小皇帝三天一个新想法两天一个新念头的,简直要把陈宁折磨疯了。
他一会儿说什么要亲自督战,一会儿说什么京中来信要赶快回京,从来都不等陈宁把保护他的人马备齐了,就往最危险的地方冲。
这会儿伤还没治好又说要去寺庙静养,他是还嫌这金陵城的局面不够乱吗?
陈宁望着守备府的方向,磨着后槽牙挤出一句:“他大爷的。”
他的亲随连带嘴上最没把门的贺飞捷闻言都是一惊,齐齐跳起捂住他的嘴巴,急忙压低声音说道:“将军,这可说不得。”
整个朝廷都知道,朝中最忌讳提起的就是皇帝他大爷。
“闹什么。”陈宁推开他们,“还不快跟我一起去拦人。”
说罢,他边叫人牵马来边大步向营门方向而去,手下人马连忙跟上,一堆人浩浩荡荡地行回守备府。
陈宁懊恼着不该听小皇帝的话撤了自己安排在正院中看守的人,大步跨过门坎,正好撞见霍祁由沈应扶着走进轿中的背影。
——关键是那沈应居然还跟着一起坐了进去。
狐媚啊,妖孽啊,昏……不是,陈宁是想喊陛下你睁睁眼吧,不要被妖孽给迷惑了。
眼见那伙人抬起轿子就要离去,陈宁赶忙叫人拦下。他手下人整整齐齐地挡在院门口,陈宁站在最前方,躬身向皇帝请安。
“陛下请留步。”
他手下将士跟着半跪在青石板地上,向着轿中的霍祁拱手,沉声喊道:“陛下请留步。”
声高震天,院中栖息的飞鸟都被吓得从枝丫上飞起,四处散去。
沈应和身穿霍祁衣物的武柳在轿中面面相觑。
他们同时转头看向身旁躺着的霍祁,期待这位场上唯一说话有点分量的大人物,能如昨日一般突然清醒过来,给他们一个惊喜。
第 74 章 所寻之人
满院无声, 两队人马僵持着。
抬轿子的那几个轿夫互相看了看,向对方交换着眼神询问要不要找个由头先把轿子放下来,虽然他们都以为轿中只有两个人, 但里面可是实打实地装了三个大男人。
轿夫心里都在嘀咕, 这皇帝陛下看着病弱,自家少爷也不像有多少斤两的样子, 没想到这两个人加起来这分量可实在不轻, 压得轿杆都歪斜了几分,连带他们的肩膀都有些受不住。
若是抬起便走也还尚可, 他们都是老把式,行动间可以借力换力。
偏偏刚刚把轿杆扛上肩膀, 这队伍就停下了。
几个轿夫苦着脸大眼望着小眼, 若换轿中是寻常人等, 他们早把人放下了, 可轿中坐的是皇帝。这皇帝不发话谁敢把轿子往下搁?只能老老实实候着。
候到几人都有些忍耐不住时,拦路的陈宁将军也有些按捺不住了。
是的, 他是让皇帝留步了, 这皇帝也确实留步了。
但留步以后就僵哪里算是怎么回事?要骂他陈宁大胆,还是要责他陈宁放肆,总要给句准话才行,不声不响地呆在轿子里算怎么回事。
陈宁拧着眉头犹豫着,上前两步也同他手下那些兄弟一般半跪在石板上,高高拱起双手向皇帝请罪道:“请陛下恕臣等无状, 今日臣等所为皆因担忧陛下,不愿见龙体再有损伤,还请陛下速速回屋静养,莫再往他处去。”
又是一阵沉默。
时间长到甚至其余人都开始怀疑轿中人是否出了什么意外, 陈宁脸色大变,便要起身拼着犯上的罪过撩开轿帘看了一看。
轿中忽然传来一声调笑。
“朕竟不知什么时候起朕行事要先经过陈将军同意才可行。”
确实是霍祁的声音。
陈宁悬着的那颗心放下了几分,只是……
“末将不知陛下为何会突然想要前往普陀寺暂住,但那寺庙位置偏僻,没有足够的人手防卫极易被人潜入,陛下才在回京途中遇到了刺客,那些刺客还有余党在逃,也尚未查出幕后主使是谁,末将恐陛下执意前往普陀寺会再遇危机,还请陛下三思。”
陈宁是真的着急了,一口气吐出一大串话来。
几乎比他来金陵后在其他人跟前说出的所有话加起来都多。
他手下的将士知他脾性,知晓他是真的在为皇帝的安危担忧,但那小皇帝表现出来的种种行为却摆明了对陈宁并不信任。
将士们想想都为他们的将军不平,正暗自愤慨间又听那小皇帝说。
“没有足够的人手防卫,那就调足人手去防卫,陈将军难道连这点人手也吝啬拨与朕?”
“末将并非此意……”
轿中人未等陈宁说完又开口打断。
“大夫说朕的伤势需要精心休养,陈将军阻拦朕往普陀寺休养,难道是觉得这府上是能让人静养的地方,还是陈将军根本不就不在意朕的安危?”
在说到最后四个字时,轿中人的声音骤然阴沉下来,叫人听得汗毛耸立。
陈宁眉头紧紧拧起:“末将不敢。”
“嘴上倒是会说,”轿中人轻笑,“事却是一点也不做,陈将军你就是这样尽忠的吗?”
陈宁手下的将士骚动起来,陈宁咬牙低头又道了句‘末将不敢’,而后躬身向后退到一旁给皇帝让行。
终于能动,轿夫忙抬着轿子快步走过陈宁等人,动作活像后面有恶狗在追他们一般。
轿中,武柳看了看躺在坐箱不省人事的霍祁,又看了看终于不再扮霍祁说话的沈应,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沈应竟会扮霍祁说话,那声音还学得惟妙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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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武柳在轿外听着只怕都会以为轿中是真的霍祁在说话。
“你怎么会……”武柳忍不住开口。
沈应闻声向他望来,武柳抬手指了指嗓子。沈应懒懒撑着手坐到轿底,偏头看着双眸紧闭的霍祁兴致缺缺地解释道。
“从前跟太子……跟陛下在天桥看杂耍,同那些有趣的手艺人学的,我还会变戏法呢,”沈应忽然笑起来,直起身体兴奋地向武柳靠近了些,“有空变给你瞧。”
霍祁登基后,武柳所属的暗卫才正式归他所有,所以霍祁当太子的那些欢快岁月武柳等人参与的并不多。
听到沈应的解释,武柳还是有些疑惑。
“这些不都说是不能外传的吗?”
怎么让沈应学了去。
沈应笑着看向霍祁的脸庞,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目光骤然温柔起来。
“于普通人自然是不能外传,于皇家那可就是献艺御前。那些老师傅听到是太子要学,想到能当上太子的老师说不定以后还能说自己当过皇帝的老师,就乐得不行,他们恨不得倾囊相授,只可惜我们学不会那么多。”
他沉入某种深远的回忆中,武柳看着他竟觉得有些陌生,过了一会儿武柳才猛然想起似已经大半年没有见到沈应这般笑过。
平日里诸暗卫闲聊,也曾谈起过帝王与探花的这段情。
他们供职于天家,言语自然偏袒着自己的主人,每每说起沈应也是要叹息这探花郎真是好大的脾气,连皇帝都敢甩脸子,早晚失了圣上的欢心,便要开始领教天家威严了。
这种对话武柳向来是不参与的。
不是他自命清高,是他也陷于红尘泥淖中,知被情所困有多身不由己。
沈应未必真的想与霍祁走到今日这一步,只是帝王臣子身不由己,若是两心相知也就罢了,偏遇到的心上人还是个爱与他玩弄心机的。沈应或气,或恼,或大发雷霆,恨得拉着霍祁一起去见阎王,也不过是在勉力挣扎罢了。
“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沈应头也没抬地向武柳扔出一句。武柳疑惑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哪样看你?”
“同情、怜悯还带几分自怨自艾。”沈应瞥他,“要我画出来给你看吗?”
武柳撇嘴:“不必了,知道你多才多艺,不必炫耀了。”
沈应得意地扬起嘴角。武柳无奈地摇了摇头,为了转移话题转而向沈应问起了口技的事。这倒是门好手艺,对于他们在乔装和查探一些消息上极有用处。
武柳连问了沈应好几个问题,又问起这口技学会了以后是不是可以模仿任何人的声音。
沈应摇头:“哪有那么容易,要经过长时间的练习才行,就像我学会了也不过偶尔模仿个陛下跟他逗趣玩,你要想象老师傅一样千变万化,就得像人家一样从小日夜不停地苦练。”
武柳听完沈应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开始琢磨起什么。
沈应跟他搭了几句闲话,没听见武柳搭理自己。
沈应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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