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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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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头雾水的怨恨多一些,还是不切实际的期待多一些。他至今不明,那名风姿高彻的贵女为何对他如逗猫犬。“她,定然有她的道理。”

    楚清鸢握紧自己残废的右手,我等着。

    ·

    胤奚握了握自己的左手,感觉牵扯到肩膀的肌肉有些疼痛了,便松开手。

    回想刚习武时,他为了保右手的朱砂痣不受兵械磨砺,便和祖遂嘴硬说惯用左手。他性子拧,后来真就咬着牙偏重左手使枪练拳,也真叫他练成了。如今暂时无法动刀动枪,幸好不耽误写字。

    ——就算伤的是右边又怎么样,胤奚手里握着笔,不知想起什么,粉白的唇平抿成一条线。

    纵使从头来过,他会比任何人差吗?

    下朝回来的谢澜安一进东屋,入眼的便是一个脸色严肃的小郎君,两条腿一屈一箕地坐在小案后写着什么。

    胤奚也古怪,写字不在外堂书案,却在日影朦胧的卧室里。谢澜经过帘钩拢起的帷幔,如入自家内室,口中半含揶揄:“又不好好养好,偷偷用功呢。”

    胤奚不娇惯自己,白天不愿躺在床上静养,闲着不是翻书就是动墨。谢澜安说过他一回,被胤奚三混两混地给岔了过去。

    她走近案边,胤奚也抬起头看她。

    见女郎神采清爽,便知今日的这场舌战群雄是胜了。

    “没偷偷,等女郎回来呢。”

    谢澜安垂眼随意扫了眼书案,忽然心中一动。

    胤奚掌缘压着的策文她不意外,在外这半年,她时常出一些题目给胤奚命他作文,等他写完再批评圈点,令他重新修改,总结不足。让谢澜安意外的是,那策文边上有一张纸,上面只有两个名字,上头一行是“楚堂”,下面写着“百里。”

    若然开科顺利,男女同试,此二人必定榜上有名。

    可谢澜安习惯事以密成,今日之前,她从未向胤奚提及女子科考的筹谋。

    而她才从宫里回来,朝服都没换,朝堂上的议论更不可能这么快就传出来。

    谢澜安俯下身子,对上那双弧廓漂亮的桃花眼,莫可名状地弯了弯唇,“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胤奚没起身,就那么仰着头,笔管在修长的指间淡然转个圈,像只矜贵的小狐狸。

    “我知道女郎要推行寒人策举,”他轻声回答,“然而仅是男子入试,不够,也不足以逞女郎之志,伸女郎之气。衰奴挽郎出身,推己及人,尚且希望有朝一日凭我的作为,令天下人对挽郎一行破除忌讳偏见,令同行都能挺足胸膛赚钱谋生,何况女郎襟怀旷达,心怀芸芸——”

    谢澜安忽然探出拇指,从胤奚能说会道的小嘴上抹过去,“少来四骈八骊那一套,马屁休拍,老实讲话。”

    胤奚低头看了眼自己练习的文章,腼腆一笑,难怪语风一时没转过来。

    “嗯,”他老实地说,“我在女郎招揽百里娘子的那一日,便隐约猜想女郎想让女子与男子一同参试,所以那日女郎才露出见猎心喜的神情。后来,女郎再邀阮四娘子与常娘子上京,我便又确准了几分。”

    他说着,温软的眼神锋锐几分,“这才是真正的公平选才。”

    既然女子能习武入伍,那么女子便能习文入朝。一旦男女同试,以胤奚所识人中,楚堂与百里归月必为各中魁首。

    谢澜安看着对面澄澈无尘的眼眸,对这份惊人的默契,她最开始会感到戒备,如今却越发习以为常了。

    她的视线重新落回纸上,指尖缓缓抚过字迹,无端让胤奚手背的朱砂痣痒了痒。

    “那么最后一个三甲之位呢?”

    胤奚声轻若羽:“我为女郎争个第三,好不好?”

    那份轻描淡写的张狂,像极了她。

    谢澜安在太极殿一整日都没渴,听到这一句忽然口干。她掌心发潮的扣住案沿,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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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身,冷声命令:“不准动。”

    她不给胤奚反客为主的机会,凑上去封住胤奚的唇,用花招诱敌,尝试深入,解自己的渴。

    可是对庙堂大事手到擒来的谢中丞,再一次折戟于红尘温乡。听话不动的胤奚能感觉到女郎着急了,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倾低,睫毛眨得厉害,不循章法舔着他,撬着他,表现得那么凶狠,却像瘫软在他呼吸间的靡泞花汁。

    久攻不下。

    胤奚内心发出一声深喟,轻巧地转动毛笔,启唇,慢条斯理引导着女郎如何攻克自己,与她呼吸交缠,最终让她如愿尝到自己的甜津。

    日头更西,屋里更暗了。廊下隐约响起家仆的脚步声,然而没有命令是无人敢接近内寝的。

    谢澜安在沉浸中结束这个吻,睁眼却见胤奚神情平静,温文尔雅地问她:“女郎还要吗?我还有文章未写完。”

    他甚至连笔还稳稳拿在手里。

    谢澜安蹙眉退开几许,紧盯着胤奚。下一刹,她蓦地轻揪胤奚衣领,心骂谢澜安啊谢澜安,你灯下黑了!

    “你故意玩我?!”

    “嗯,故意的。”胤奚轻易认下,扫眼打量女郎水泽未干的唇,眼梢的狂羁藏不住。

    举手投足的意态都是跟她学的。

    他像她的拓本。这个惊鸿而至的念头不知怎么惊悸了谢澜安,一瞬恍惚间,又一次被稠热的唇舌覆上。

    不再刻意隐藏的胤奚,脸颊很快绯红尽染,他的呼吸重重扫在谢澜安脸上,压抑不住地溢出凌乱的口耑息。

    他无耻,他知道女郎征服心重,所以故作淡定,激她临幸。

    他下作,明知女郎对他更多的是胜欲,而不是爱欲,可没关系,他是就好。

    女郎的好胜心一如他想象,她重复了一次又一次,总疑心为何她带给胤奚的反应,不及胤奚给她的意乱神迷。

    因为她忽略了一件事。

    谢澜安感受的新鲜体验,是胤奚给他的;那么她永远不会知道,她给胤奚的快感,会不会十倍百倍于他?

    事实上,她的每一次奖赏,他都如火焚身。

    “奸滑小贼!”

    谢澜安不能容忍自己如此迟钝,她恼死了,偏偏顾忌胤奚的伤不能下力气,只好趁间隙咬他的唇泄愤。

    “是女郎、教得好……”他低声喘,终于将真面目展露在谢澜安面前的狂浪子,虔诚又迷乱,单手揉皱了她的朝袍。

    第84章

    谢澜安的选士之策很快遍传京城, 她的语出惊人是席卷金陵的一粒火种,顷刻点燃了修平十一年暮春里最大的一场争议。

    士人馆中分为两派,一派闻之大喜, 因推崇谢澜安而盛赞此计大气魄。

    “谢御史出身世家, 却为寒人发声, 破除偏见, 勇开先河, 真乃社稷之器。男女同试有何不可, 我等男儿郎,难道连与女娘们公平竞争的气量都没有吗?”

    另一派则极力反对女人参试一说,以为有辱斯文。

    “闻所未闻!诗经早有言,女子当宜室宜家,怎能登大雅之堂?此乃坏读书人风气之滥觞,谢含灵要擢拔女子,就是为了引为奥援,私心甚重!”

    太学里同样在吵。

    虽说授书的博士们碍于荀夫子与谢澜安的师生关系,想压一压学子们的反应, 却架不住个别激愤的太学生登上学府门前的高坛,挥臂放言绝不与女子同窗, 若女子入考院, 他宁可弃考!

    愤生话音未落, 便有一本卷起的书秩砸到他脸上。

    “无知蠢物, 何故作此哗众取宠态!”掷书的人大声斥驳, “谢娘子佐圣上,除奸佞,查占地,行土断, 哪一桩哪一件不是深思熟虑,卓有成效?虞某家中小妹便有才学,某也一向不羞于承认舍妹的才华在我之上,她若有机会入试,他日与谢家玉树同朝为圣上谋,我求之不得,我全家求之不得!怎么了!”

    “你强词夺理,你因私忘公!”

    “女子怎么你了?我就问女子怎么你了?”

    授师见学生们吵闹得不像样,准备出面制止,却被圆滑的同事悄悄拉住袖摆。

    从头顶飞过的砚台溅出淋漓墨点,同僚抬手遮着发冠笑叹:“听说士人馆那边,吵得都掀桌了,看来不管官学私学,读书人血气上头都一个样。别管,也好教宫里那位听听动静,明白猝然改革不是那么轻易的事。”

    京中寒门子弟却不管这许多,听到风声的人们奔走相告,无一不欣喜若狂。

    寒人苦世家久矣,所谓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势族,他们纵使读再多的书,原本终其一生也不过搏得个七八品小吏,潦倒生涯。

    可那位谢御史硬生生给他们扯开了一隙天门,让他们有了鲤鱼跃龙门的资格。

    虽然这事还未定准,可这一刻,所有人对这位江左第一人的信任与推崇都达到了顶点。

    甚至有从来不信鬼神的耕读人家,特意跑到庙里为谢澜安烧香祝祷,只盼她万事顺遂,心想事成。

    “我还以为你这老头子,这次会站出来大义灭亲呢。”

    荀尤敬拿着水舀在自家门前浇杏树,老妻卫淑见他优哉的模样,习惯性呲哒丈夫一句。

    荀尤敬身着半旧的竹布衫,系在腰间的黄皮葫芦随着他弯腰一晃一晃的。荀尤敬耐心浇足了水,方在习习春风中向南望着乌衣巷的方向。

    老夫子提着木舀轻语:“因为我也有女儿,我也有福持啊。”

    那日他受含灵请托,托病不去大朝会,便知道她那个脑袋瓜里又有新招了。

    荀尤敬是老派学究,不能论此中对错,唯独心疼那孩子每一次改革,总伴随着毁誉参半。

    “嘿哟,你说这小谢娘子图什么呢?”

    酒楼茶肆中,之前被谢澜安削过土地荫户的世家子弟,欢快地说着风凉话,“原本只差一步,她就能做大玄座师,这是何等万古流芳的美名啊。她倒好,非要犯天下读书人的忌讳,想抬女人上桌——这下玩砸了吧。”

    对面一个油头粉面郎子乐呵呵接口:“去岁北伐不也是?打胜了,功劳是大司马的,收复的青州是朝廷的,她谢含灵身为首议者,最初不也被骂惨了,说她枉顾国情,穷兵黩武。”

    “还有三吴清田,江南世家恨死她了。百姓是分了几亩薄田,乐呵乐呵,可升斗小民的声音能有多大,光他们念她的好管什么用?”

    “好好的一手牌打成这样,可惜了的,我都替这位谢娘子肉疼……”

    几人说得正兴起,楼里蓦然沉寂了下来。

    嚼舌根的人抬头,便见一群佩刀的骁骑卫踏进门槛,领头的肖浪劲衣精悍,一脸狠煞,视线径直向他们扫来,吓得酒客当场洒了酒杯。

    “有什么可惜的。”

    文杏馆门厅四敞,谢澜安手拈白棋,在她与谢晏冬之间的棋枰上落下一手定式外的手筋棋,对玄白和允霜的汇报不以为意。

    外面会吵成什么样,她预料得到。

    闺阁妇人,因为限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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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会也不习惯站在人前,这是传统,也是定式。甚至此刻为了女子该不该参考而争吵的,也都是男人,听不到女人自己的声音。她要打破这个定式,所以她站在了朝堂,可只有谢澜安一个,太少了,等她百年后,这么点特立独行的意思便散了。

    谢澜安不喜欢人亡政息的故事。

    前路再荆棘,她也斩得出一条通途。

    “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谢晏冬夹着棋子略作思考,应对一手,抬头看向谢澜安身后,“原来这就是你拜托我的事,是想我做女学子的授师,助她们入试吗?你这孩子,遇到事总爱自己扛着,这回可真吓着姑姑了。”

    廷议之后,家中的女眷方听说谢澜安进城前遇过刺杀,好生后怕了一阵。

    如此一来,胤奚苍白的脸色,身上的伤势,也都有了解释。

    谢澜安身后摆的那局棋,正是胤奚与谢策在下。自从阖府皆知是胤奚为家主挡了箭,继谢策送去的补品之后,折兰音也遣人去关怀胤郎君可有衣食短缺,甘棠苑的长史亦携着上好的治伤药,往上房跑了几趟。

    胤奚不是张狂的人,小郎君在某些事上相当大胆,可一出私帷,他又变回了那个纯良无害的腼腆郎君。

    面对主家的这份热情,他并不能坦然受之,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谢澜安。

    不过那会儿谢澜安气还没消全,把脸一撇,才不帮他解围。

    此刻,胤奚左袖垂敛,右手拈子,并不因为一边臂膀行动不便而显得萎靡,下棋的神态蕴藉隽永。

    谢策却在他不紧不慢的攻势下,陷入长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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