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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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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纸绢扎的花,帐舞蟠龙,帘飞彩凤,香雾缭绕,焕然一新,虽在寒冬,却如春日般热闹。

    裹儿用羽扇挡面,坐在婚车中。外面天色渐晚,圆月刚刚升起,金黄明净,如同在寒泉中洗过一般。

    地上的火把如同长龙一般,照得亮如白昼,裹儿透过车帘,就能看到那跃动的火焰。

    与其他姊妹不同,裹儿出嫁是从东宫正门重光门出的,这是李显和韦淇执意要求这么做。

    虽然女儿失宠于圣人,但太子夫妇要向世人表明,裹儿是他们最疼爱的女儿,任何人(除了圣人)都不能欺负她。

    武三思当然明白这些,为了表示重视,自然是竭尽所有,举办了这场盛大的婚礼。

    “梁王府前两年就开始修园子,假山流水,琪花瑶草,亭台楼台,应有尽有,美轮美奂,又在临坊的墙上开了大门,日后出入极为便利。”

    这是仙蕙今日过来口中描述的将来的住处:“我前几日去看过,你这宅邸能与公主府媲美。”

    裹儿想着,心下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逶迤的车队缓缓往前,四周鼓乐之声盈耳,清冽的冬夜也变得活泼热闹起来。

    婚车停下来,司礼请郡主下车,裹儿用孔雀羽扇挡面,在众人的簇拥下,与武崇训一起缓缓往前走。

    裹儿不知为何,心中起了阵阵涟漪,羽扇后面的嘴角一直噙着笑意,拿眼睛偷偷瞥了一眼武崇训。

    只见武崇训比自己更紧张哩,同手同脚的笨拙样逗得裹儿忍不住笑出声。武崇训听到后,踉跄一下,仿佛就是那邯郸学步的古人,引得一众亲朋哄堂大笑。

    拜了舅姑,进了庐帐,裹儿对上武崇训的眼睛,明白自己的人生将会进入另一个阶段。

    她相信她会把日子过得很好,也过得很精彩。

    第35章 幽州刺史(一) 出左卫中郎将武崇训为……

    烛光之下,裹儿美得熠熠生辉,犹如天空中的金月,甜美的笑容就像金月洒下的帝流浆。

    武崇训不觉又看怔了,现在犹不相信这样的神妃仙子竟然真嫁给了他,直到裹儿将一个干果塞到他的嘴里才回神。

    “枣子,早生贵子。”裹儿从榻上摸出一颗红枣,见他痴痴傻傻的样子,便起了作弄的心思。

    武崇训吃了,从案上的瓷碟里拈了一颗桂圆,送到裹儿嘴边,笑说:“桂圆,大富大贵。”

    裹儿听了,一下子就笑起来,眉眼弯弯,就着武崇训的手吃了,馥郁的果香让她的心情十分畅快。

    武崇训跟着笑,心情莫名地好起来,便说:“我伏侍郡主更衣洗漱。”

    裹儿眉头一挑,欠身凑近伏在武崇训的耳边,呵气如兰:“那我等着哦。”刹那间武崇训浑身火热,面上浮现红晕。

    裹儿对于接下来的一切心知肚明,又暗暗含有期待。出闺前夜,且不说阿娘遮遮掩掩送来的避火图,就是几个姐姐混笑着说的话都让她明白成亲意味着什么。

    几位姐妹中,大姐纨纨与姐夫武延晖相敬如宾,二娘舜华婚姻有些不顺,丈夫裴巽另有嬖宠,不过诸姐妹都劝她养几个可心的人儿解闷,暂且忍他以待来日。

    三娘静淑嫁入琅琊王氏,五娘景兰嫁入弘农杨氏,倒也和睦。六娘仙蕙更与武延基是患难夫妻。裹儿出嫁时,李重润和武延基无诏令,因而都不得出。

    按裹儿的说法,这两人被圈禁了。不过有命在,这比什么都强。

    次日,裹儿睁眼醒来,转脸就看见武崇训支着头看她,笑着推了推说:“寒冬腊月,你难道不怕冷?快进来暖暖。”

    武崇训被裹儿拉着躺下,轻寒浸透的手臂被抱在温暖柔软的怀中,他转过脸,笑得一脸幸福:“真好,这不是梦。”

    裹儿轻笑一声:“傻子。”

    武崇训盯着裹儿细瞧,昨晚烛下浓妆华美尊贵如九天仙子,今早脂粉皆无,黛眉红唇,更兼一双杏眼星灿月朗,光洁闪耀,顾盼神飞。

    他又闻到作夜的那股幽香,凑近裹儿的颈部嗅了嗅,不觉心酥神醉,耳语道:“你这熏的什么香?怎么这么好闻?”

    裹儿被弄得脖子痒,笑着推他说:“昨天忙得头晕,谁还有精力弄这个,许是衣服上沾染的,或者进了什么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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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训笑道:“不像,我再闻闻。”

    “别闹,我瞧着似乎天亮了。”裹儿翻身搂着他的头,笑说:“快起来,我可不想被人说骄横。”

    崇训只得作罢,又与裹儿耳语一句,气得裹儿伸手拧他。

    外面侍奉的侍女捧着铜盆巾帕等盥洗之物进来,二人梳洗更衣毕,携手拜见舅姑。

    武三思原配夫人早亡,姬妾甚多,育有五男六女,也算是枝繁叶茂,子孙满堂。

    这日一早,他精神焕发,神采飞扬,儿子娶的不是太子爱女,而是至少延续三代的荣华富贵。这让武三思怎么不高兴?

    儿孙媳妇并族中子侄妇人早已暂候,只等新人过来。仙蕙也过来凑热闹,端着热茶,时不时与相熟的妯娌姐妹私语。

    正说着,就听一个侍女进来笑道:“新人来了。”

    众人坐定,只见堂外进来一对壁人,男的姿仪俊逸,女的秀美绝伦,好一对金童玉女。

    便是武三思也不得不承认,即便新妇没有郡主的身份,但这品貌也足与自己儿子相配。

    “见过大人/阿耶。”夫妻俩一起行礼,只不过一跪一站,站着万福的是裹儿。

    武三思见了,笑说:“不必多礼。郡主下降,是我们阖府的荣耀。府邸简陋,小儿鄙俗,望郡主莫要嫌弃。”

    裹儿笑回:“我年幼德薄怎当得起大人如此爱重,惭愧至极。”

    这时仙蕙过来拉着她笑说:“咱们是姐妹,如今又成了妯娌。我带你认其他人。”

    裹儿低头装羞,随仙蕙见了婶娘嫂子大小姑子,又有年龄小的过来拜见她,真是红飞翠舞,玉动珠摇,十分热闹。

    裹儿遍寻不见一人,悄悄问:“怎么不见姑母?”

    仙蕙笑了一下,回说:“须你们夫妇上门拜见。”

    裹儿想了一下,道:“理当如此。”太平公主位高权重,不受凡俗所羁,怎么会一大早就过来吃茶?

    拜完诸亲眷,裹儿与崇训携手回到新房,耳鬓厮磨,柔情蜜意,自是不提。

    裹儿成了亲,发现一大好处,那就是比之前多了不少自由。新婚临近年关,但府中事情全不用这对新人操持。

    裹儿如久在樊笼中的鸟儿,一下子复返自然,快乐无比。

    这日,她换了胡服,正要出门,被崇训叫住,问:“你要去哪里?怎么不叫我?”

    裹儿转身笑回:“我去探望两个与我有恩的人,难道你也要去?”

    崇训听了,一边叫人牵马,一边道:“既然与你有恩,自然也与我有恩,当然要去。”

    裹儿笑着点头,将莺儿和小寺人的事情说了:“莺儿执意回家,但你看这天寒地冻的,怎么能赶路去并州?好劝歹劝,才让她改主意到来年开春再走。还有那个小寺人,我准备带他回府上。”

    崇训听了,点头称是,横竖无要紧事,便与裹儿一起去了太子别院,并送了些肉禽蔬米绢帛过去。

    小寺人名叫金刚奴,十七八岁,个头小,但眼睛一看就很机灵,听闻郡主要带他回府邸喜之不尽,继而期期艾艾想年后再去:

    “在别院几个月,我与莺儿相伴,早将她看作亲妹子,我也没别的家人了。我随郡主郡王去了,留她一人孤零零的,因而我想着陪她过了年再走,好歹兄妹一场。”

    裹儿闻言笑说:“你既然有心,我不允未免不通人情,待过了元宵节,我命人接你。”

    莺儿和金刚奴千恩万谢,裹儿又对莺儿道:“你明年就要回并州,年下神都十分热闹,你去逛逛,也不枉来这里一遭。”

    莺儿笑着答应了,说:“我和阿兄也这么说。”

    莺儿当日行事只凭一腔热情,不料有如此机缘,如今虽被撵出宫,但得了太子妃和两位郡主不少赏赐,如今又得小郡主亲自来看,面上光彩,更加神气。

    裹儿与崇训辞别二人,顺便去裹儿期待已久的北市逛逛。北市中行走的都是商贾仆从和百姓,权贵很少去这里。不过裹儿想去,崇训自然跟从。

    只是刚到市门口,裹儿就不得不停下脚步,只见里面摩肩接踵,举袂成云,吵吵嚷嚷,气味混杂。

    崇训也被这里的热闹吓了一跳:“早听人说北市热闹,不料这么多人。郡主进去怕被挤着,不如我派人叫来市监,把这些人都赶出去。”

    裹儿忙道:“罢了,罢了,是我考虑不周,咱们找个地方吃酒。”

    一行改道去了一家名为杏花楼的酒楼,数尺长的青色酒幌在北风中吹得猎猎作响,上面书着“杏花美酒”四个大字。

    裹儿与崇训上了二楼,推窗望去,只见外面宅第高起,行人络绎不绝,街巷上几个穿红着绿的小儿骑着竹马嬉闹玩乐。

    二人对坐,崇训忙斟热茶递给裹儿暖手,笑问:“冷不冷?”

    裹儿一手接了茶,一手递给崇训,说:“不冷,你摸摸。”崇训一把握住,温暖柔软。

    裹儿笑着抽回手,捧着茶盅喝茶,闲聊:“你经常出来吗?”

    崇训给自己倒了一盅茶,回说:“我们兄弟常约着出来打猎,不怎么在外面吃酒用饭,只去谁家的园子逛。”

    两人说着话,酒楼管事送上饭菜酒水。裹儿和崇训挥退众人,亲昵地吃着滚热的饭菜。

    饭毕,仆从撤走残席,换上果碟酒水。裹儿略喝了两杯,面带春色,捧着热饮子,问:“你什么时候当值?”

    崇训笑回:“大约年后了。”裹儿叹了一口气,说:“我一下子闲下来有些不适应。”

    说着,她忽然想起一事:“圣人为着那事说要狠狠罚我,现在没个声息,我心里七上八下。”

    崇训不以为意说:“你出了宫,难道不是惩罚?”

    裹儿一想,觉得有理,叹惋良久:“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进宫?”

    她、阿兄、姐夫三人是彻底失宠于圣人,阿兄和姐夫圈禁,她算是被流放到宫外了吧。

    崇训说:“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以梁王府的权势和财力,难道有做不到的事情吗?”裹儿听完颔首,若有所思。

    二人从酒楼回到家中,裹儿见树上绸绫堆的花儿栩栩如生,又思及奏疏中上奏冬日冻死人的惨事,心中一沉,命人取下收好。

    她想起一事,忙命人去请仙蕙过来,商议在城外散钱施粥。仙蕙听了,立刻答应:“这一年府上多灾多难,做些善事积些阴德总是好的。”

    姐妹二人遂拿钱在城外设了粥棚,预备一直开到过完正月。

    热热闹闹的新年过去,裹儿正规划新的一年要做什么时,忽然一道圣旨从天而降,打乱了一切,仿佛又拉开了新的一幕。

    圣旨上言:出左卫中郎将武崇训为幽州刺史,安乐郡主与之同行。

    第36章 幽州刺史(二) 天地一片肃杀,北风猎……

    武曌立在殿门口,极目远眺,天地一片肃杀,北风猎猎,寒气凛凛。

    上官婉儿抱着斗篷给圣人系上,劝道:“圣人外面风大,进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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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曌一边走,一边道:“圣旨发下去了?你陪我走走。”

    “是。”上官婉儿答应了,扶着武曌的手,一步步下台阶,引着向洒满阳光的地方走去。

    “看到你,朕想起年轻的时候,那时太宗皇帝驾崩,嫔妃无所出者到感业寺出家为尼。”武曌缓缓地说着,上官婉儿认真听。

    “朕当时害怕极了,也不甘心,当尼姑与死了没有区别。朕那么年轻朝气,那么妩媚动人,那么聪慧能干就要死了,这是多么遗憾而不公的事情啊。

    朕抓住了一根稻草,错一步便粉身碎骨。婉儿,你知道庙里怎么处理私通的人吗?”

    武曌不待上官婉儿回答,继续说:“两个人按住女子的臂膀不使她动,另一人手执大棒狠狠打在这女子的肚子上,直到胎儿流出,女子呢就丢到柴房生死不问。”

    上官婉儿听着就觉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又听圣人笑了一下,怅然叹道:“高宗……高宗,朕至今看不懂他,罢了。婉儿,你说曾为先帝妃子又比皇帝年长的女人在后宫能走多远?”

    上官婉儿回道:“若婉儿不识陛下,一定认为此人在后宫如烟花般绽开后便悄无声息。”

    武曌笑起来:“对啊,王庶人当初也是这么想的。她以为朕很快色衰爱驰,尔后在掖庭孤独地死去。然而,朕不仅没死,还成了皇帝。”

    上官婉儿笑说:“圣人天资粹美,睿识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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