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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离长安 武曌这两年在长安多病多灾,诸……
武曌用自己的权威授予裹儿幽州刺史一职,这也许是武曌最后能帮这个孙女做的事。
她不是不能封裹儿幽州都督、纳言、内史等高位,但是裹儿未必能坐得稳。
即便是幽州刺史一职,裹儿做出的功绩是男子的两倍、四倍甚至八倍来,才能真正坐稳。
武曌歪在徽猷殿的御榻闭目小憩,张昌宗悄悄过来坐在旁边捶腿。
“行了。”武曌睁开眼睛,见他笑道:“怎么是你?”
张昌宗仰面笑回:“我见圣人打盹,便过来给圣人捶捶。还要恭喜圣人一件事。”
武曌奇道:“什么事情?”
张昌宗起身作揖,笑着恭贺:“恭喜圣人的孙女升任了从三品的幽州刺史。”
武曌一边拿奏疏,一边笑说:“她还是从一品的郡主呢。”
张昌宗陪笑,见状说:“圣人既然喜欢她,何不召她回来?”
武曌瞥了一眼张昌宗,问:“怎么?你想她了?”
张昌宗忙笑说:“郡主在宫中这几年怜弱惜贱,哪个不念着她的好,即便是圣人心里,怕是也想她呢。”
“这话有理。”武曌打开奏疏,张昌宗见了接过宫女奉上的茶,放到圣人手边,便蹑手蹑脚退了出去,回到别殿。
刚进门就被满屋的酒气扑着了,张昌宗忙打开门窗散气,又向香炉抓了几把百合香,将倾倒的杯盏收拾收拾,见到醉倒在榻上的张易之叹气不已。
张昌宗倒了一盅茶递给张易之说:“你看看你的样子,若是圣人召你,怎么办?”
张易之摇摇晃晃起来,拍拍额头,连喝了两盅茶,说:“我没有喝醉。”
张昌宗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掏了荷包中的松子磕着吃,忽听张易之问了一句:“你知道都有谁想当皇帝?”
张昌宗往门外看了一眼,见无人才说:“这人选多了去。东宫的太子、出阁的相王、嫁人的太平公主、武家的武三思,幽州的安乐郡主、囚禁的邵王,还有死了的武承嗣,哪个不想当皇帝?”
张易之:“你说这些人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为啥一门心思想着去当皇帝呢?”
张昌宗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当然是当皇帝好啊!”不然,这些人为什么把脑袋削尖了去争皇帝。
张易之凑过来,悄声说:“我们依靠圣人已经荣耀至此。”
“是啊。”张昌宗附和说。
张易之说:“圣人是先帝的皇后,抓住了朝政,最后才当了皇帝。”
张昌宗说:“阿兄,你和婉儿说的一样,说话云里雾里,让人听不明白。”
张易之突然伸手拍了一下张昌宗的肩膀,大笑几声,也不说话,踉跄着走到内室倒在榻上就睡。
张昌宗看得莫名其妙,叫寺人进来轻手轻脚把殿内收拾妥当了。圣人处理政事不喜闲人靠近,婉儿又跟着圣人,他闲处无事,便去水榭吹笛抚琴。
太平公主接到消息,赞了一声,不免畅想将来,自己站在朝堂,参与廷议,那时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廷议结束了才有消息传到她府上。
太平公主眼睛闪烁着跃跃欲试,正想着忽听次媳方城县主武萱儿过来请安。
武萱儿长得鲜艳妩媚,性格温柔可亲,款款进来,行了礼。太平公主问:“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二郎呢?”
武萱儿笑回:“国公托我向娘娘问好,他因约了人去打猎,改日再来探望娘娘。”
太平公主冷哼:“是隆基那小儿?”武萱儿抿嘴笑笑,不说话。
太平公主说:“他老大不小了,自家的亲兄弟不理会,反而巴着堂的表的兄弟。”
武萱儿说:“娘娘,我刚听说二嫂子当了幽州刺史,真有这么回事儿?”武萱儿是武三思的女儿,武崇训的妹妹。
太平公主说:“朝廷刚下了旨意。”
武萱儿叹道:“这真是一大奇事,竟然有女子当刺史。”
太平公主笑了一下,揶揄道:“你若是也有本事和心志,我举荐你当官。”
武萱儿笑了:“娘娘疼我。我听阿姨说,二嫂坐月子还在处理政务,每隔几日就要出去,不是在属县、就是在田里,忙得一刻不停。
二嫂能当刺史是她该得的,我羡慕不来。打理后院,孝敬娘娘,我能把这些做好就很好了。”
太平公主抬头看了眼武萱儿,说:“人各有志。”太平公主本就是因为武萱儿性子平和才选她做儿媳,这样的性子原也不指望她为官做宰,筹谋划策。
武萱儿陪太平公主说了一会儿话,公主事多,说话间就有几波人来找,忙辞别回去。她出了公主府,因想着家中这几日无人,冷冷清清,便驱车回娘家。
太平改嫁之时,薛崇简未满周岁,便带在身边,进了武家。薛崇简长大知道事后,就闹着搬回薛家,气得太平公主倒仰,闹了几年随了他。
这孩子在武家长大,但与武家诸人不睦,与相王的孩子关系更好,特别是大他三四岁的李隆基。
太平为他娶了武家的女儿,这孩子又与她生出嫌隙来,气得太平拿棍子打他。李武联姻乃是圣人所定,这孩子一点都不明白她的苦心。
武萱儿回到梁王府,问了仆从得知阿耶回来了,就去拜见。武三思正好心情高兴,便叫她进来,问:“你从哪过来的?不早不晚的。”
武萱儿笑回:“我去公主府探望过娘娘来的,才听说二嫂子授了刺史,来不及回府,就过来给阿耶道喜。”
武三思闻言笑了:“不是什么大事,见过你阿姨了吗?”
“还未去。”武萱儿说。
武三思道:“你既然回来了,就住几天再走。”“是。”武萱儿道。
武萱儿专挑安乐郡主和二兄武崇训的好话说了一阵子,哄得武三思心花怒放,才离去见了阿姨。
梁王府曾为了迎接安乐郡主下降,划出一半的地方为郡主和崇训兴建宅邸。武萱儿和她阿姨的住处换了几次。
武萱儿穿花度柳来到阿姨住的小院,早有丫鬟迎上来打帘说笑。武萱儿的阿姨邓云与妹妹邓雪,因她父亲做官犯了事,被兄长悄悄送到梁王府求情脱罪。
二人的名字在王府后院早已湮没,只被人称为邓孺人和小邓姨娘。
“阿姨,小阿姨,我回来了。”她一进门就看见母亲与小姨正在窗下做针线。
邓孺人姐妹忙起身,叫侍女上茶,又看了外面的早晚,说:“怎么这时候过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寒暄之后,三人自然提起风头正劲的安乐郡主。小邓姨娘吃着茶,嗤笑几声,嘴朝外努了努,说:“自家儿子没了官,他高兴得像吃了蜜蜂屎。”
邓孺人瞪了妹妹一眼,向武萱儿说:“别听你小姨瞎咧咧,也不许学她胡说八道。你在薛家,他们待你如何?”
武萱儿回:“大伯嫂子待我极好,公主也拿我当亲女儿,还说要给我官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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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孺人笑了摆手说:“官,人人都想做,也要看做来做不来。安乐郡主能做来,你不必做得来。”
武萱儿回:“我也是这么想的。国公出去打猎,过几日才回,阿姨留我住几日。”邓孺人立刻叫人去收拾屋子。
她道:“你公主婆婆是个有能耐的,你跟着她学些眉眼高低,对你将来有用。”武萱儿嘴上爽快地应了,与二人亲密地说起话来。
武萱儿住了几日方回,而薛崇简早已归家两日,见了她,眉头一皱,道:“你从武家回来的?”
武萱儿素知薛崇简不喜欢武氏,便编了谎:“阿姨打发人来说身子不适,我过去照看几日。”
薛崇简听了,无话可说,摆弄着一把匕首。武萱儿赞道:“好一把匕首!”
薛崇简笑说:“这是我从表兄那里赢来的。”他口中的表兄自然是临淄郡王李隆基。
武萱儿附和说:“二郎好骑射。”薛崇简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武萱儿忽然想起一事,问:“二郎,最近可曾去过东宫?”
薛崇简仍旧玩着匕首,说:“没事谁去东宫?平恩王是个小人,邵王表兄被关,重俊表兄又出不来东宫,重茂小孩子一个。”
武萱儿劝道:“正因为邵王和义兴郡主出不来,你作为自家的骨肉更应该多去呢。”
薛崇简想起隆基表兄与他说的事情:安乐郡主野心勃勃,一点也不安分,都是圣人太子一干人等惯的,将来必定惹出更大的祸事。故而他连东宫一起不喜了,见武萱儿唠叨东宫,心中烦躁,也不答话,抬脚就走。
武萱儿在满屋里的丫鬟面前闹了个没脸,心中暗气,但又无可奈何,恨不得走出去,如安乐郡主那样做一番事业来。
武曌这一年过得颇不顺,生了几次病,身子越发衰老,精神也不济,只好将政事多委托给张氏兄弟一系。
这人啊得志就猖狂。张易之等人多行不法,结党营私,乃至阳奉阴违。
魏元忠这位德高望重心向李唐的老臣,就被张易之进谗,从宰相贬到岭南做了一个小小的县尉。
他们气焰嚣张,跋扈横行,令人敢怒不敢言。武曌为了平衡朝政,一时又离不开他们,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妨大局,便姑且去了。
京师九月下了雨雪,人畜冻毙。
武曌这两年在长安多病多灾,诸事不顺,十分不喜,便在次月起驾回神都。
长安果然克她。
第52章 契丹 只是归周,罪已大,只能忍辱含垢……
幽州刺史府得到任命消息,悬灯结彩,连摆五天宴席。第一日请诸
官长并家眷;第二日请幽州势家豪强;第三日请幽州寒素之家;第四日请来往商贾;第五日府中管事奴婢关上门热闹。
裹儿不是铺张浪费爱好奢华的人,但这次的任职让她心花怒放,依了崇训大开筵席的建议。
虽然刺史一职不起眼,但女子任刺史可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
到了筵席的第一日,宋长史和赵司马等人都过来恭贺郡主高升,裹儿意气风发,难得多喝了几杯,有了醉意,由侍女扶去醒酒。
幽州天冷得早,裹儿吃了酒,心里身上都发热,便坐在后院廊下靠着朱红的栏杆,眉眼饧涩。
崇训端着一个托盘过来,里面盛着白水、浓茶和醒酒汤。他将托盘放到榻板上,挥手让侍女下去,把白水递给裹儿清口。
“你怎么过来了?前面有人待客吗?”裹儿接过水喝了。
崇训接回杯子,又问:“喝茶还是喝酸汤?我送走了宋长史和赵司马,剩下的人我叫了仆从照看。”
“茶。”裹儿接过,又喝了,方觉得好些,靠着栏杆,虽将近寒冬,但玉兰树依然苍翠。
她将目光转到眼前,看向崇训,露出由衷的感激:“多谢你。”
崇训听了这话,心中的芥蒂顿时消散了,笑回:“自家子,何必说这些客气话。”
裹儿倚着栏杆,说:“我当了幽州刺史要做出一番事业,让天下人看看,我不是娇滴滴的郡主,有的是力气和手段。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谈笑凯歌旋。”
裹儿说着忍不住双手划了一个大大的圆,崇训跟着一起畅想起来,附和说:“郡主一定可以的。”
“再来一碗酸汤,胃里难受。”裹儿说罢,怏怏地靠在柱子上。崇训失笑,端来酸汤喂她。
“你真好,比别人都好。”裹儿一边喝着酸汤,一边盯着崇训说道。
崇训附和道:“是是是,我比别人都好。郡主将来可不要找别的男宠。”
裹儿突然凑近趴在崇训的耳边,说:“好,我们一起发誓绝无异生之子。”
崇训心中一动,伸手与裹儿击掌为誓:“苍天为证,我武崇训与妻子安乐郡主绝无异生之子。”
裹儿认真道:“苍天为证,我李裹儿与夫君武崇训绝无异生之子。”
誓言已成,崇训抱住裹儿,声音颤抖说:“好裹儿,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用命陪着你。”
裹儿安抚地拍着崇训的后背,说:“我知道,你的心,我都知道。”二人互表心迹,自是不提。
次日来的是与裹儿交好的幽州势家豪强,这与裹儿打压豪强并无矛盾。这些豪强或有族人为州府僚属,或对裹儿极力靠拢送钱送人。
他们这么识相,裹儿自然是拉着他们去打那些罪大恶极或者势大的豪强。
裹儿在宴席上,吃了几杯酒,便托言有公务就告辞了,由崇训招待他们。第三日和第四日也是如此。
只是第四日酒席散了,因醉酒留在府衙休息的客人醒来,托侍女传言给裹儿,说要事商议。
第四日请的是商贾之流,胡汉都有。裹儿听了,将这人请到花厅,问他何事。
这人身材高大,仿佛是契丹人的模样,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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