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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0-14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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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感到无力和茫然,说:“拿五姓七家来说,起家最早不过汉魏,小小家族,繁衍不过五六百年,太宗、阿翁和圣人执掌天下,却撼不动他们的威望。”

    太平听了,沉默半响,说:“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裹儿继续道:“三四千年啊,我……”

    裹儿拿手指着自己,移向太平,再转向武朵儿,又指向茫茫的水面,叹息说:“我、你、她、她们……所见、所闻、所学,还有——”

    裹儿将手指指着自己的太阳穴,道:“还有所想,都已经被改造成……适合男人掌权天下的模样。”

    太平听了,头顶仿佛炸开了焦雷一般,呆呆愣愣,浑身冷汗,血液逆流,喃喃道:“你疯了,裹儿你疯了……”

    裹儿对这话不以为意,又往盖碗注入滚水,泡了第二泡,然后倒入公道杯中,给自己续了一盅,给姑母换上滚滚的热茶,热气氤氲,但太平却是浑身冰凉。

    太平端起抿了一口,滚滚的热茶驱不散身上的寒意。

    “你想说什么?”太平问。

    裹儿:“时间长河里,一粒人跳得再高,看得再远,但也无法改变河流的方向,若是一半的人使劲,就会大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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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很高兴听到姑母要当宰相的消息,发自内心的高兴。”

    太平闻言,沉默不语,她没有裹儿想得那么高尚,她只想要权势,只想保全自己的权势。

    “你既然知道没用,又何必自寻烦恼?你应该拒绝我,背后给我使绊子捅刀子,你们是一家四口,我是外人;你是清官贤臣,而我兴风作浪架桥拨火。”太平公主不知为何赌气道。

    裹儿笑了:“姑母,你看你又被限制住了,朝中又有多少真心办事的官员?姑母所为在男子之中,平常得不值一提,但在女子中却是石破天惊。”

    说罢,裹儿回答了太平刚才的问话,颇为苦恼说:“不能因为不能,就不做了吧,总有人先行,就像圣人,还有姑母、上官舍人……”

    她说着,笑了一下,轻快道:“姑母还是我的前辈,我从姑母身上学到了不少经验,当然也吸取了不少教训。”

    太平用她那双丹凤眼死命瞪着裹儿,但裹儿一点都不害怕,只好愤愤喝了茶水,找茬道:“三四千年的根基,你就不怕搅得天下大乱,生灵涂炭啊?”

    “姑母,你错啦。”裹儿语重心长,指着自己说:“我这样的异类,还没有搅弄风云,刚冒头就会被——”

    她猛地停住,做了抹脖子的手势,并笑眯眯对太平说:“姑母,不能说出去,

    不然我会死得很惨哦。但姑母说出去了,姑母也会死得很惨吧。咦,这就是全自动报仇吗?”

    只要裹儿冒出这个想法,哪怕她当上了皇帝,也会成为玄武门大舞台的失败者。

    一个皇帝,如果没有统治根基,没有大部分文武的支持,就离死不远了,比如王莽?!

    太平公主冷哼一声:“裹儿,你疯了,我只当没听过你的疯言疯语。”

    裹儿叹道:“唉,果然男人和女人都是人。当男人不理解女人,或者不想理解女人时,就污蔑女人是疯子,原来女人也会这样想啊。”

    太平公主连连冷笑不说话,一双丹凤眼再次死命瞪着裹儿,似乎要剜她肉似的。

    裹儿认输,移开目光,眺望远方,仿佛汲取了力量,又有力气说话了。

    “我刚才说的是一个原因,我胆子小惜命啊。还有第二个原因,民生多艰。我们常笑晋惠帝是个傻子,怎么那么傻说出‘何不食肉糜’的话来。

    然而,我们与晋惠帝相比,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肉食者永远无法真正地共情百姓。

    诚然,我们问不出‘何不食肉糜’的话,但我们也许会问百姓为什么不好好耕地,为什么不读书,为什么不知礼,为什么不开心……

    鹅毛大雪对于肉食者而言,是琉璃世界白雪红梅的情趣;对于百姓而言,意味着饥寒交迫,也意味着瑞雪兆丰年。”

    裹儿的声音缓慢而坚定,字字清晰地映入太平的心中,如黄钟大吕。

    “我能力低微,或许连让天下人都有饭吃、有衣穿、有地耕、有两闲钱使都做不到,但我会朝着这个方向去做。”裹儿道。

    太平公主冷笑:“异想天开,不知所谓,连太宗那样的圣人都做不到这样的事情,更何况你这个孩子?”

    裹儿面露憧憬,说:“若这真实现了,说不定女子当官就会成为常识呢。前路漫漫,只有往前走,才会有改变,留在原地的才是傻子。”

    太平公主:“你是异类,疯子。”

    裹儿不在意说:“这是我的心里话,只和姑母一人说了,也只能和姑母一人说。”

    太平这位被拍在沙滩上的前浪,总是忍不住和裹儿呛声,她指着船尾的武朵儿说:“她难道不是人吗?”

    “公主,我今天可以不做人。”武朵儿清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太平公主语滞,裹儿则哑然失笑。

    然后,裹儿正色道:“所以,我欢迎姑母进入朝堂,但若是姑母刻薄百姓,我会成为你的对手。请姑母明鉴,也请姑母不要因为我是小辈,而怜惜我。”

    太平公主:“……最后一句真让人恶心。”

    裹儿听了笑起来,欢快道:“朝廷当值的女官没几个,能入朝堂当官的女子也没几个,所以我们就不要自杀自灭起来。我的想法不会改变,只能苦一苦姑母了。”

    太平气道:“放肆,你眼里还没有长辈!”

    裹儿不以为意,倒掉茶叶,换上新茶,重新沏了一盏,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后,果然神清气爽,只是好像姑母有些回不过神来。

    “来,姑母,咱们再喝一盅。”裹儿举杯相邀,太平不情不愿与她碰了一下,但她死命抬高茶盅要压裹儿的茶盅一筹。

    “你真是狂妄啊!”太平连眼神都吝啬地不给裹儿,只盯着茶盅的茶水看,轻轻用口吹着。

    裹儿笑了两声没有回答,说这些给太平公主已是危险至极,其他的还是算了。

    不过,多一人明白,就多一份力量,集腋成裘,积土成山,积少成多,总有一天女子与男人一样通过了考试,就像喝水吃饭一般做了官。所以,裹儿不后悔与太平公主说这些。

    太平忽然问:“你刚才叫我看水,到底是看什么?”

    “我想和你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哦。”

    “啊!载舟我看到了,你还想覆舟?”

    “朵儿姐姐虽然今天不做人,但不是精怪,撑翻不了船。”

    “快靠岸,我要下船。”

    “没有我的允许,姑母你下不去啊。”

    “孩子,我可不是你那面团耳朵阿耶,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姑母是太宗之孙,高宗圣人之女,陛下之女弟,历经数朝,而荣宠愈胜。我当然知道姑母的厉害,只望姑母厉害对地方才好。”

    第133章 太平为相(四) 太平听了,不喜反怒,……

    姑侄嬉闹着下了船,任谁也猜不到二人竟然说了那样离经叛道的话。

    侍女请太平和裹儿复入席中,又吃了酒馔。太平觑见外面暖阳渐冷,便起身告辞。

    她已知裹儿的品行,一心为公,不徇私情,便是送上金山银山,裹儿也不稀罕,就要把那八车金宝缯锦一同带走。

    裹儿吃了一惊,忙问:“姑母,哪有送人的东西又要拉走?亏你比我多了三千多户封邑呢。”

    太平盛气凌人道:“你不中用,办不成事,怎么还有脸要东西?”

    裹儿理亏,泄气说:“……姑母,你想怎么样就怎样吧。”

    太平大发慈心,给裹儿留下两车。裹儿率人送她出门,待她登车而去,方回到院中。

    “姑母比我更任性。”裹儿低声嘟囔了一句。一阵冷风吹来,摇着枯枝咯咯作响。

    “公主,起风了,回府吧。”武朵儿扶着裹儿说。

    裹儿一边转身往回走,一边自言自语:“姑母会怎么做呢?”

    话说太平公主回到府中,心腹见她脸色不同寻常,便猜度:“安乐公主没有允了殿下?”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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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回神,摇头说:“她与我说了一些事情,容我再想想,你们下去吧。”

    裹儿说的不错,她那话不能轻易说给旁人。太平能说话的也就上官婉儿一人,她聪明,听了自然也如自己一样破开乌云见月明。

    只是这时,婉儿也不在跟前。太平心里如同沉甸甸压了块石头,睡不着觉,就叫人搬来史书,挑灯夜读。

    不必远寻,从《史记》一部部看起,直到了四更天。侍女书香过来剪蜡花,小声说:“公主,该睡了,明日再看也是一样的。”

    太平摇头,说:“你给我倒一盏茶来。”

    话音刚落,墨香用小茶盘捧着一盅茶奉与太平,对书香说:“你去厨上把熬好的莲子燕窝粥端来。”

    书香答应了去了。太平接了茶,喝了半盏,对墨香说:“天快亮了,你们去睡吧。”

    墨香一边伸手摸罗衾下的汤婆子,一边问:“安乐公主与公主说了什么,公主这般心事重重。”

    太平说:“她要秉公做事。”

    墨香将罗衾掖了掖,又拿了美人锤给太平捶腿,说:“安乐公主未免不讲情面了些。”

    太平笑了一下,将书放在榻上,回想起白日里安乐的意气风发,羡慕不已,又思及自己年华空耗,忍不住叹息一声,说:“我老了。”

    墨香忙笑说:“公主哪里的话,谁见了公主不说公主风华绝代仪态万千。”

    正说着,书香端着燕窝粥进来,没听见缘由,只听到“仪态万千”,就道:“我们公主的风姿华彩,岂是旁人能比的?”

    太平微微一笑,接过燕窝粥吃了,又低头看书,看到五更天,抬头只见书香和墨香受不了困,靠榻睡着了。

    屋内安静地落针可闻,太平看书看得头脑昏沉,竟然有一瞬间的恍惚,眼睛一花,仿佛看到了圣人走进来。

    她揉了眼睛,唯有烛光摇动,哪有什么圣人?太平忽然心中一酸,她想自己的母亲了。

    书香素来警觉,打了个盹,立刻醒了,又忙推醒墨香。太平听见动静望去,笑道:“都去睡觉吧,我也乏了,等天明叫醒我。”

    二人忙服侍太平躺下,然而太平躺下后,困意早已走脱,枕着手臂,心里翻来覆去翻那史书,翻来翻去,只看到了王侯将相,而百姓是脚下的土,女人是世道的点缀。

    这样一直煎熬到天明,正要起身,就听到外面一阵说话声,便扬声问:“外面谁在说话?”

    有人进来说:“驸马病了。”

    太平忙起身梳洗,她这驸马性格恬淡,不爱生事,回禀过来必然是病得不轻。

    她匆匆来到驸马武攸暨的住所,一进门就闻到一股药味,只见武攸暨躺在榻上,脸色枯黄。

    “病了怎么不给我说一声?”太平近前,接过羹汤要喂他。

    武攸暨忙阻了,说:“天冷了,一时不备着了凉。请公主外面去歇歇,免得过了病气。”

    太平叹道:“你总是这样客气。”

    武攸暨笑了笑,觑了眼太平的脸色,关心道:“公主怎么这般憔悴?眼睛里都是血丝,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太平说:“昨夜走了困,不曾睡好。来人,去请太医给驸马看诊。”侍女答应了去了。

    武攸暨说:“我有一事要和公主商议。”

    太平微微颔首,武攸暨才说:“我原是无才无德之人,累蒙公主下降,则天皇后不弃,才有今日的地位。如我这等人,若居高位,必然遭祸端,不若急流勇退。”

    太平听了,定定地看着武攸暨,说:“我同胞兄弟有四人,长兄追封皇帝,二兄子守礼继承雍王,三兄是如今陛下,四兄爵封安国相王。你只是一郡王,为何如此不安?”

    武攸暨苦笑说:“我无功无德无家世,怎么会安心呢?敏儿和行儿年纪尚轻,也要为他们考虑。”

    太平见他如此说,又恐驳回使他心思郁结,便道:“这爵位降了,就不好升了。”

    武攸暨说:“富贵忽辄易人。”

    太平听了,低头沉吟许久,才道:“算了,我今年不答应,你能说到明年,你铁了心不要这个郡王爵位,不如早下决断。”

    武攸暨脸上露出微笑,道:“多谢公主成全。”

    太平起身说:“你好生修养,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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