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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耶娘 那不叫命运,那叫仇人,必须斩草……
韦淇将女儿抱在怀中安慰了半天,裹儿才平复下来。她抹着眼泪,自己倒不好意思了。
韦淇追问起缘由,裹儿顿了一下,红着眼睛,只说:“梦里……梦里……阿娘、我、延秀、植儿、荣娘,还有上官婉儿都……死于非命……”
韦淇惊得几乎跌倒,魂飞天外,半响,咬牙切齿道:“你那没用的爹呢?”
裹儿回道:“只在徽猷殿中见了棺材。”
韦淇颓然坐倒,喃喃道:“定是有人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才要夺我们的皇位……润儿呢……”
裹儿伏在韦淇的怀中,道:“没有梦到。”
韦淇疑惑间,忽然灵光一闪,然后拍手笑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连说了两遍。
裹儿抬头看去,韦淇问:“你还记得大足年间二张诬陷你阿兄的事情吗?你事后和我说,你脑子里忽然出现预言,预见你阿兄和六姐……身亡。”
“啊……这……”裹儿有些恍然。
“对,这可能是你阿兄不在后的发展。”韦淇那日听了裹儿的话,心有余悸,顺着这条脉络想下去,太子之位必然落在那两个小的头上,但她绝不肯放弃皇位。
这是她和她的孩子们的。
裹儿期期艾艾地看着阿娘,“真的是这样?”
“是。”韦淇坚定的态度如同让裹儿吃了定心丸。
裹儿沉下心,思考梦中的细节来,若是阿耶去得突然,定是阿兄登上皇位。
重润是高宗亲封的太子,陛下唯一的嫡子,法理上具有天然的优势,再说他现在做的是副皇帝(正皇帝不大管事儿),朝中重臣都是东宫属官,谋反风险太大。
阿娘说的情况并非没有可能。裹儿正思索着,忽听她问:“你看清那个人了。”
裹儿诧异地望去,韦淇凝眉问:“是谁?”
裹儿嘴巴张了张,没有回答韦淇的问题,反而问:“阿娘要杀他吗?”
“杀。”韦淇毫不犹豫道。
裹儿想了想,摇了摇头,说:“现在不能无缘无故杀他,否则要引发一系列的问题。”
韦淇突然问:“是相王,还是重福、重俊、重茂?”
兵变需要有兵,这些兵将不是傻子,定要找个法理上能登当皇帝的人,如相王之前是皇帝,重福三人是皇子。
“不对,三个小崽子不敢明目张胆杀我,杀我就是不孝,只会先废黜再秘密杀我。是相王,一定是他。”韦淇气道:“你阿耶那个没用的人,事事优柔寡断,该用柔和手段的时候,他反而强硬起来……”
裹儿不知为何听阿娘骂阿耶,精神一下放松许多,摇头道:“也不是他。”
韦淇一顿,盯着裹儿,说:“是谁,我找人杀了他,与你一点也不相干。”
裹儿握住韦淇的手,道:“阿娘,逃避命运时,又在重复命运。”
韦淇道:“那不叫命运,那叫仇人,必须斩草除根。”
裹儿一时语塞,韦淇抚摸她的脸,说:“你经历得太少,心太软。你不说,多试几个人就能试出来是谁。”
“阿娘……”裹儿欲言又止。
忽然外面有人传话:“太子殿下来了。”就见重润和李显一起进来,李显见妻女都顶着红通通的兔子眼,忙问:“到底是什么事?我把重润也叫来了。”
韦淇忽然轻飘飘瞥了一眼李显,李显会意,顿时后悔不迭,唯唯诺诺不敢言。
兄妹之间和父母与孩子之间总是不一样。
重润是极聪明的人,猜测父母与妹妹有什么秘密,没有追究,笑道:“难道是裹儿缺钱使,要阿娘的私房钱?裹儿你钱不够,我那还有几十万钱呢。”
“去你的。”裹儿闻言没好气道。说完,又看向阿娘,祈求地看向韦淇,道:“阿娘……”
果如梦中情形,安乐公主血脉断绝,断无翻身可能。只怕这是她的最后一个预知梦了。
韦淇叹了一口气,让重润凑近坐下,便将裹儿的情形与重润说了。
重润听得目瞪口呆,不可思议道:“梦,怎么会有这样的梦?”
李显一脸信服,插嘴道:“你妹妹生得神异,平日行为举止也与旁人不同。”
重润将信将疑,转头看向裹儿,说:“那日是你梦到我有生命危险,才能及时救下我。”
裹儿回忆说:“不是梦,类似于灵光闪现。”
重润将裹儿上下端详,惊叹不已,转头向父母说:“我原以为汉高祖斩白蛇、薄姬生龙子……这些是假的,没想到是真的。”
韦淇搂着女儿,说:“别乱说,那都是后人乱编的,裹儿的梦都应验了,才是真的。”
重润连忙笑着改了口,忽然又眉头紧皱,问裹儿:“那人是谁?”
裹儿想了想,先对父母说:“这是属于我们这一代的事情,阿耶阿娘尽管放心,若是我们处理不好这个,也活该我们守不住你们留给我们的荣华富贵。”
李显听了,下意识地看向韦淇,韦淇沉默了半响,然后点点头。
裹儿附在重润的耳边,说了那个人的名字。重润先是惊讶,尔后恍然大悟,神情凝重道:“我知道了。我好好想想,晚些咱们再商议这个事情。”
裹儿道了一声好。梦中不幸的事情说给亲人后,裹儿感到浑身轻松,忽又回忆起刚才的失态,又羞又愧,怕兄长嘲笑,伏在韦淇的肩头不肯抬头。
重润见状,被逗得笑了,立刻遭到韦淇的斥责,道:“你妹妹吓得脸都白了,泪水哗啦啦地往下流,你还笑?”
重润立刻紧紧闭上嘴巴,李显刚想张口,韦淇又对他道:“刚才你去哪儿了?女儿哭得那么厉害,你也不来安慰安慰。”
李显道:“我在外面看门,不让人进来。”
韦淇抱着女儿轻拍着她的后背,说:“我命大师给你叫魂,不用怕这些。你阿耶也在呢。”
李显后知后觉,说:“啊,梦中我不在了?”
韦淇白了一眼李显,说:“你要是在,谁敢欺负我们母女?”
李显忙赌咒发誓说:“我在,我一直都在。”
韦淇被李显慌了手脚的样子逗笑了,道:“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你什么人?”
裹儿捂着脸从韦淇怀中起来,重润用手肘轻轻碰了裹儿,取出一个玉佩,递给她说:“你拿这个去东宫搬钱,搬多少都是你的。”
裹儿放下手,推开道:“我又没见过钱。你又不止我一个妹妹。我也要,她也要,金山银山都不够使。”
世人皆知韦淇偏心眼,她把李显的公主们分成三六九等,大家都不以为奇。
但换了重润,必定要一视同仁,才显示出太子的友悌仁爱来。
“我悄悄给你送去。”重润道。
裹儿用手夸张地比划,“那么重,那么多,谁没长眼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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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润出主意说:“换成金银,只是我的金银不多。”
金银是天然的货币,虽然现在常被人用来收藏,但有些大宗贸易除了绢帛铜钱外,还用金银支付。
裹儿忽然一顿,道:“有个地方有许多金银?”
“哪里?”重润三人异口同声道。
难道大唐要发一笔横财?
裹儿说:“倭国?”
“啊……”重润先是疑惑,随后细思,再是叹气,拍拍她的肩膀,道:“你再想个近的。”
大唐的水军还没有远距离跨海作战的能力。虽然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没有。
裹儿仔细想了想,又说出一个地方:“美洲?”
“这又是什么地方,莫不是你胡诌的?只听过九州,哪有什么美洲丑洲的”韦淇道。
裹儿辩驳道:“这是真地方,与咱们隔着大洋,比去倭国还远呢。”
“那你还说个什么劲儿?”韦淇道。
裹儿听说,忽然笑起来,重润笑道:“让裹儿画个地图,说不定后代子孙就能去了。”
裹儿:“那我得好好想想。”
重润虽然震惊于妹妹的能力,但说开之后却相信得很,自言自语说:“我们要重视水军了。”
大唐水军打的影响最大的战役就是高宗龙朔年间的白江口之战,唐与新罗联军以少胜多,打败了倭国和百济的船队。
“倭国啊……”重润沉吟了一句。
裹儿点头,畅想起来道:“若有大量的白银流入,大唐的赋税改革将会简单许多。”
粮食绢帛运输不易,且路上多有损耗,若是折纳成白银将会方便许多。
还有,大唐的商业,虽然来往胡商众多,但其实商业的发展还有许多限制,比如交换的媒介,铜钱价值低又笨重,绢帛保存不易,金银太少。
第152章 忙碌 你比你爹这个皇帝还忙。
裹儿与父母家人歪缠着说了一会儿话,便叫宫人端来铜盆巾帕梳洗。韦淇奇道:“你要去哪里?”
裹儿洗了脸,借了母亲的妆奁,一面梳妆,一面回头答道:“收拾完,我还要当值。”
“今日你受惊了,休息一天,随我拜佛,不必当值了。”韦淇劝道。
裹儿摇头说:“我已经约了人要议事。”
韦淇埋怨了一句,“你比你爹这个皇帝还忙。”一句话说得李显讪讪,重润望天,裹儿对镜失笑。
梳妆好,裹儿再三叮嘱韦淇,说:“阿娘,你不要乱来,等我和阿兄商议后再说其他的。”
“好好好。”韦淇不耐烦地应了,嘟囔说:“真是生了个祖宗。”
“阿兄,你要一起走吗?”裹儿邀请重润同行,重润想了想,摇头说:“你去吧,我喝完茶再去。”
裹儿向父母行了礼,便去了。她顺着巷道,右转出了大业门,凛冽的风张牙舞爪地向她扑来,但裹儿依然坚定地大步流星逆风而行。
梦中被杀的起因是她的改革,刚才家人们的关注点在杀人者以及对杀人者的处置上。
裹儿梦醒之后,曾经有过动摇,她真的要改革吗?
真的要与从东汉延续至今的世家大族作对吗?或许,等将来会有人将这些世家大族沉入滔滔的黄河,一切如死在河阴之变的北魏王公贵族。
她为什么要改革?
裹儿停下脚步,站在风中,眺望远方,通天宫巍峨而立,撕裂苍穹。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天下开太平。”
这或许就是她坚持要改革的决心和动力。裹儿又抬起脚步迈出去,继续往前。
待裹儿出了迎仙宫的门,重润迫不及待地问起父母裹儿的神异来。李显立刻来了精神,滔滔不绝,仿佛他最自豪的不是当了皇帝,而是有了这样一个女儿。
韦淇尚有保留一丝理智,说:“她终究是肉体凡胎,抵不过人间的刀枪剑戟。”
重润以前总觉得父母与裹儿之间有些神秘,而且父母过于信任裹儿,今日总算明白了缘故。
“生而不凡。”重润在心里下了一个结论。
裹儿回到值房,有同僚过来问她原因。裹儿先是无奈地摇摇头,那人更好奇了,再三追问。
裹儿只说了一句:“家门不幸啊!”
众人立刻意会,必定是什么皇亲国戚做了违法的事情被人告到了安乐公主面前。
旁人假模假样地唏嘘,韦安石却坐立难安。什么人能让安乐公主与帝后商议这么长时间?必定是公主们与韦家。
朝野都知道,陛下的屁股是歪的,对三个庶出的儿子不闻不问,一心只有他的皇后以及他的皇后的儿女。
幸亏心不是规则的方形或者圆形,李显的心剩下的边边角角被他拿出把庶出的女儿和韦家嵌上。
什么事情,能让帝后难办?长宁公主被罚老实了,永泰公主一向安分,剩下五个公主中有两个嫁入韦家,大概率就是韦家犯事了啊。
韦安石的失态自然引发了众人的猜测,特别是裹儿坏心眼地朝韦安石重重叹了一口气,又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后。
果然是韦家人!又是哪个小崽子在老虎头上拔毛!虽然与皇后并非同出一房,但朝野将皇后和他看作一党。
下午,宫人奉姚崇之命过来请裹儿。裹儿随他过去后,发现连太子并诸位相公都过来了。
裹儿坐下耐心听了半天,原来是姚崇对租庸调制的改革,方式比裹儿所提更加缓和。
除了早已知晓的几人,其他诸人面面相觑。
在座的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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