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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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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奖过奖。”

    “不知相公可否婚配?”

    “啊?”

    “在下有一小女,姿容甚美,配与相公你正好啊。”

    原来是榜下捉婿来了。

    周稚宁与陈穗和对视一眼,摇头轻笑。

    一般行此举的,都是商贾之家,虽然有些钱财家底,但朝廷风气是重农抑商,商贾地位不高,大部分也没有实权,为了保障身家安全,便急急地在新进贡士之中挑一两个合适的结亲,以图庇护。另外,一些颇为落寞的京城贵族,也会借此机会觅得良婿,希望振兴家业,再创辉煌。

    所以,涌过来看榜的不一定是考生,还有可能是未来的亲家。

    周稚宁笑道:“不知陈兄会被哪家小姐看上,结一个美满姻缘啊?”

    “周兄你可莫要拿我作乐,此等艳福我可消受不起。”陈穗和连忙摇头,“我娶妻,一不看家世,二不看相貌,看的只是个人的眼缘。”

    “眼缘二字说来容易,其实最难。”周稚宁摇摇头,“这世上谁能说自己的枕边人是最合缘者?得之固然最好,失之也是常态。”

    “周兄,你这话真冷。”陈穗和不赞同周稚宁的想法,“哪怕得之甚难,总也要心有希望。而且天底下才貌双全的小姐甚多,我不信就没有一个能入周兄的眼?”

    周稚宁无言,只好苦笑。

    什么才貌双全的小姐,便是那才貌双全的天仙她也娶不得,毕竟她自己就是女儿身啊。

    只是陈穗和的话还是提醒了她,在古代,男子十五六岁就与人定亲,十七八岁就结亲,二十来岁说不定就已经膝下有子了。她如今正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已经要慢慢地进入这段流程了。哪怕她以“专心科举”的理由拒绝了说亲,但试总有考完的一天,她也不能拒绝一辈子。最多结束了殿试以后,这情缘怕就是挡也挡不住了。

    唉,娶妻啊娶妻,真叫她头疼。

    正当周稚宁苦恼的时候,等待看榜的人群情绪似乎有些变了,从一开始的兴奋到议论纷纷。

    还没等周稚宁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有一个身着道袍的青年男子阴沉着脸,大步流星地拨开人群走了出去,从背影上看,像是异常恼怒。

    有考生看着那人的背影感叹道:“张峰雪居然不是会元,实在是不可思议。”

    “这个周稚宁又是何方神圣?怎么忽然就冒出来夺了会元之位?”

    “听说是北直隶府的解元。”

    “什么?竟然是北人?!”

    “北人从未压过我们南人,哪怕是他们的解元,每每会试之时,名次都极为落后。这回怎么可能有所例外,我瞧这事儿里八成透着邪!”

    “嘘,你这不就是在影射科举舞弊呢?不想要脑袋了?”

    ……

    陈穗和闻言,眼前一亮,他转向周稚宁道:“周兄,你瞧我说什么来着,你一定行!”说完,就拉着周稚宁寻了个空子,勉强挤进人群里看杏榜。

    果然,团榜中央的名字是再醒目不过的三个字——周稚宁。紧随其后的便是张峰雪,至于陈穗和虽然也在三甲之列,但名次是十五,比不得他以往的名次。而其余秦雨花、赵厉、宋基、刘濂等人名次更是靠后,都到了即将要落黜的地步了,可见这些南人所言不虚。由于教育资源倾斜和北方人才不断南下,余下的北人中再出挑不过的文人,到了南北文人齐聚的会试中时,都会落于下乘。

    陈穗和也是受了不小的打击:“往日我总以为自己是少年俊才,但时至今日,我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这般名次若是进了殿试,怕是要落到三甲了。”

    殿试一甲为三人,状元、榜眼和探花,这又被称为三鼎甲。二甲为若干人,赐进士出身,人数约莫占据殿试人数的三分之一。三甲也是若干人,赐的却是同进士出身,人数约莫占据殿试人数的三分之二。

    三甲出身的进士虽然也是正儿八经的官员,但起步低,只能从芝麻大小的九品官儿做起,上限却也不高,一生能做到四品官儿都是极限了,且升迁一途还要比二甲慢上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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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甲出身的进士地步一般,虽然不至于从九品小官儿做起,但也高不到哪儿去。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上限比三甲出身的好一点,能做到三品左右。但再高的,如二品、一品等足够名垂青史的官职,他们却一生都摸不到边儿。且升迁一途比三甲快,又比一甲慢。

    所以这么看来,其实一甲出身最好。起步高,如同状元、榜眼、探花一类,可以直接从六品官儿做起。上限也高,当今内阁诸多大臣,几乎全是一甲出身。升迁速度还极快,比如三甲升一级要四年,二甲就只需要两年,一甲兴许就一年。

    如果陈穗和最后真的只能名列第三甲,那他年少时的抱负就毁了一半。

    周稚宁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拍拍陈穗和的肩膀以示安慰。

    这时候,又有更多的人来看榜了。其中前来结亲的商贾、替自家大人打听的小厮更多。这样的情况,二人自然不必多留,便并肩回了客栈。

    哪知客栈内此时也热闹非凡,因为报录人到了。

    一般考生们的身份信息都是在官府过了明路的,当时周稚宁和陈穗和二人填的暂居住地址就是客栈。所以成绩一出,两方报录人就忙不迭地举着花牌,鞭炮开路,敲锣打鼓地来了客栈。虽然乡试之时也有报录人,但这一回的阵仗比起乡试的时候更为夸张。

    为首的胥吏头戴纱帽,插两根鲜红翎毛,穿一身襕衫圆领袍直裰,满面笑容地走上来对周稚宁行礼:“下官见过周会元。”

    周稚宁连忙拢袖还礼。

    那胥吏笑道:“周会元,按照咱们大明俗礼,下官本该为周会元您改换门庭。但您如今还住着客栈,下官为着店家着想,便想请您摔玉成礼。”

    所谓改换门庭,那便是中举以后,报录人会带着短棍来考生家中报信,将厅堂门窗全部砸毁,再由工匠队伍对考生家进行重新修正。这就意味着考生已然鱼跃龙门,改换门庭,将来青云之路坦荡,与陈旧的过去再无瓜葛。

    但是周稚宁住的是客栈,总不能叫报录人把人家客栈砸了。于是面对这种情况,报录人往往会准备一块青玉请考生砸碎。

    玉属阴,碎玉即碎阴,寓意着驱散阴郁之气,来日之路光明灿烂。

    周稚宁便依言拿着小锤子砸碎了玉珏,当玉身发出咔擦一声脆响后,在场几十个胥吏齐齐发出一声:“善!”

    紧接着,就有人上前说喜庆话儿;“玉碎阳成,祝周老爷未来步步高升!”

    报录人又唱:“赏!”

    周稚宁只能无奈掏腰包,将自己攒的些许银子给了那人一点儿。

    这给喜钱也是必须的流程,就是周稚宁有些心疼银子,也还是不得不给。

    然而说喜庆话儿的可不止一个,一轮下来,周稚宁很快就到了给不出银子的地步了。

    “祝周老爷青云之上,官运亨通。”又有一人给周稚宁鞠躬行礼。

    “这——”周稚宁难得难堪。

    她着实是没银子了。

    正是这时,人群外边儿传来一道温朗的男声:“周老爷高兴,赏白银十两。”

    紧接着,一白衣俊朗的青年缓缓走出,微笑着将银子放入那报喜人手中。

    看清来人,周稚宁不禁叹气:“承堂兄,这回又叫你破费了。”

    周明承穿一身左右交领白蓝圆领直裰,身姿如竹,气质清贵,那雪白的衫子越发衬出他眉眼温润如玉,笑起时,一双眼眸深邃,显得沉稳而舒缓,有股迎风而立般的自然随和。

    “你我二人本是兄弟,何谈破费二字?”周明承笑着将手中一袋银子交给身边茗雾,叫他代周稚宁行赏,随后就拉着周稚宁坐到了一边。

    只是看着周稚宁因为站着行赏,蒸腾出的汗气将白玉般的脸都闷红了,周明承不由眉心蹙起,取出一方汗巾替周稚宁细细擦拭:“再怎么说,你也是周府的正经主子,身边没个人伺候怎么行?”

    但周稚宁还不习惯和周明承这般亲近,那方柔软的汗巾甫一触碰到她额上肌肤,她就不由躲了下。

    周明承眼神一暗,拿着汗巾的手指略微收紧了。

    “不必劳烦堂兄了。”周稚宁偏着头取过周明承手中汗巾,囫囵吞枣般的给自己乱擦汗,“我自个儿来就好。”

    周明承眼神闪了闪,还是收回手来,继续温声道:“宁堂弟,你可还记得茗烟?”

    “自然记得,却不知这些年过去,他如何了?”

    周明承微笑:“他过得还好,只是还惦记着你。”

    周稚宁擦汗的动作渐缓,看向周明承:“堂兄的意思是?”

    “我想再拨他过来照看你。”周明承眉眼带笑,眼眸若阳春三月的湖面,温柔不已。

    周稚宁蹙眉:“堂兄,我目前一人足矣。”

    “一事亲历亲为尚可,难道要凡事都亲历亲为吗?”周明承语气和缓,“来日同僚拜访、乔迁新居无人相助不说,就是一日三餐、起居行事也无人帮助也甚是麻烦。”

    周稚宁犹豫了。

    她想了半晌,道:“堂兄容我再考虑考虑。”

    “这是自然。”周明承弯了弯眉眼,又从袖子里取出一件物什,递给周稚宁,“这是为兄送你的贺礼。”

    周稚宁接过一看,讶然:“孤品歙石砚台?”继而立即放下,“堂兄,这礼品太过贵重,我不能收。”

    “比起你会元的身份,一方砚台罢了,算不上什么。”周明承微笑,语气缓缓,“哪些想巴结你的人,可送得起比这方砚台更贵重的东西。”

    周稚宁闻言,朝这热闹的人群外看了一眼,果真看见了穿着各色府服的家仆,正悄悄地替他们的主子盯着她。

    杏榜出来前,就有各方人马盯着,特别是会元,是整个榜单最引人注目的一个。毕竟历来成为会元的人,只要殿试上不犯浑,届时得到的名次一定不会差。

    但是对于周稚宁来说,这种关注和巴结,就意味着只要不是刻意躲避此类消息的人,大约都能知道周稚宁就是此届会元,那么周允能也……

    周稚宁略微皱起了眉头。

    要是此时周允能来寻她的麻烦,应付起来怕是有点棘手。

    像是看出了周稚宁的所思所想,周明承不紧不慢地给她斟了一盏茶,眉眼温柔:“为兄说过,你我是兄弟。”

    兄弟就是,你想做的,为兄一定会帮你。你不想要的,为兄绝不让你为难。

    *

    杏榜已出,在接着进行殿试之前,新进贡士们还需要参加一场御前宴会。这是明朝定下的规矩,用以观察考生仪态风姿。

    为了不出错,考生们纷纷花银子从宫内请老太监、老宫女帮忙教导礼仪。而这些人本来在宫中也没多少油水可捞,如今见生意上门,自然喜不自胜,一面尽心尽力教着,一面又向考生们吹嘘他们听到的种种流言。

    比如某个学问不佳的考生只因为风姿仪态出众,就在御前宴会上被天家看中,最后也给了个不错的官职。更甚者被哪位公主看中,连风霜操劳都免了,直接得圣上赐婚进入公主府,享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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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辈子。

    这些话听得一些考生心潮澎湃,恨不得把吃喝拉撒的时间都用在练习仪态风姿之上。就连新衣裳都做了好几套,以求上身飘然若仙。

    不过有人看重,自然也有人不屑。秦雨花和董明辉就只愿意练习基本礼仪,不愿意费多余功夫。他们余下的一点时间,都花在为平江笑笑生奔走的事上。

    周稚宁心中默默承他们的情。

    就这般忙忙碌碌过了一月左右,御前宴会终于开始了。

    第35章 大伯父,许久不见 出气了

    皇宫共有四个门,午门,神武门,西华门和东华门。其中午门是皇宫的正门,建筑物高低错落,其形状如凤凰于飞,华丽壮观无比。门内还有三开门,左右两侧各有一座掖门,中间的则是正门。正门只供皇帝使用,就连皇后也只能在大婚当天从正门而过。

    但是这样意义重大的门,除却这个朝代最尊贵的两个人能走以外,皇帝亲选的状元、榜眼和探花也能得此一生仅仅一次的殊荣。

    这如何叫天下读书人不疯狂?

    就是在队伍之中,也有不少人远远望着金碧辉煌的午门,眼里流露出极致的渴望。

    然而以他们现在的身份,他们还没有资格踏上午门中的任何一块地砖。他们只能从紫禁城的北门,也就是所谓的神武门,或者又叫玄武门进入。

    于是队伍只是与午门简单相交了一下,继而又渐行渐远。

    经行玄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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