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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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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拱辰一头雾水,在后连追数步,哪里追得上。

    秋雨湿洒,如丝如缕,柳湛眼前模糊,不得不促起眼:“驾——”

    若离弦之箭,赶在门禁落下前射入汴京,他双腿夹紧马腹,几乎全程站起,绕过御道入宫。

    蒋望回很快迎过来:“殿下。”

    柳湛不语,驰骋经过御池,蒋望回跟着身后,雨水滴滴打在湖面,激起涟漪。

    他先入东宫寝殿寻找萍萍,蒋望回跟着入内,一进门就跪倒匍匐:“殿下,微臣失职,甘受责罚!”

    “你是该罚。”柳湛说着将解药丢给蒋望回。

    柳湛在寝殿找了一圈不见萍萍,心跳剧烈且杂乱,呼吸艰难,以至于分唇吸气。

    他不敢相信萍萍就这么走了,甚至不敢提那几个字,仿佛不承认她就还在:“何时发现的异常?可是有人与孤作对?”

    蒋望回私自压了半年,此时额头贴地,道:“殿下,萍娘子是自己要走的。”

    柳湛回首,冷冷晲蒋望回一眼,待会再来查清他话中真假,先找到萍萍。

    出寝殿,沿路各处找遍,最后才敢寻向萍萍所住小院,进去后石桌石椅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明明没有变化。

    所以她也肯定没变,就在屋里等着他。

    想到这柳湛燃起希冀和惊喜,脚下不由自主加快,到萍萍门前却陡然刹住。他自欺欺人地想,自己不是害怕,只是淋雨湿身,恐将她房中弄脏。

    柳湛褪甲,在门外伫了半晌,雨都停了,再无理由拖延,才抬手叩门:“萍萍。”

    “萍萍?”

    无人回应,倒是小院中枯叶被风刮下,萧瑟落地。

    柳湛手抖着推门,门没锁,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被收拾得整整齐齐,茶盘和盏壶都还在桌上,他和萍萍曾坐在桌边喝水谈天,床边帐幔对开束好,他曾在这张床上和她翻云覆雨,抵死痴缠,明明那时亲密到你揉入我,我融入你,怎么就会分开呢?

    他脑海里响起蒋望回的话,“殿下,萍娘子是自己要走的

    “,竟不是他人强拆,棒打鸳鸯,竟不是苦衷,而是她自愿要走。

    自愿二字,好似一把刀,片片剜着柳湛的心肉,他痛苦地攒起眉头,疼得站不住,手扶桌坐下,大口喘气,却越喘越急,胸闷到窒息。

    柳湛早瞧见桌上的月钗和下压的长笺,却一直视线躲避,安慰自己她只是今日没戴而已,到现在,避无可避,柳湛颤着手移开月钗,去拿纸笺,指尖冰凉。

    认错郎,三年误,自此别过,后会无期。

    柳湛反反复复读笺上字,多么希望自己不认识字,认错郎,她还是知道自己认错了人么?

    柳湛心里那股被他刻意压制、忽略的偷来恐慌终于决堤,再压不住,弥漫身心。他盯着月钗,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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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凉,她连这支钗也不要了吗?

    她不要他了。

    可是不行啊!他如果没有遇见萍萍,尚能在暗处独活,但被她的赤诚照亮温暖,他也已经把自己的心交了出去,又怎么能失去?

    没有她,他活不下去的……

    秋雨阴天,光线合该昏暗,夜明珠却将整间屋照亮得像好天气,好太阳。

    骗他,他的太阳已经走了,偷来的终究要还回去……柳湛脑中忽然浮现一少年立于船头甲板,迎风眺望前方喧嚣码头,蓝袍墨带,那是十七岁的自己。

    柳湛突然倾身呕出一大口血,庆丰十三年,太后骤然中风,卧床失语,太医局擅治中风的令太医刚好致仕回江南老家,他不是急得想去江南找令太医,而是真去了润扬。

    江风微冷,阳光却和煦,顺潺潺流水一路南下。

    浮生暂寄梦中梦,世事如闻风里风。

    他和数名船客一起,挤在船头眺望,这扬州的码头与别处不同,岸边全是画舫,艘艘甲板上摆满鲜花,时不时闻欢声笑语。柳湛怔怔瞧着,旁边的中年船客睹见他模样,笑道:“小官人是第1回 来吧?”

    柳湛不辨船客神色间的暧昧,点头:“是!”

    是少年特有的脆音。

    船客眯眼勾唇:“我们都是来玩的,好好玩。”

    柳湛直言:“我不玩,我是来给我嬷嬷治病的。”

    舟已抵岸,船客们没再理会柳湛,争先恐后下船,柳湛虽也心急,却怕拥挤推搡,伤到众人,主动让到最后一位,口中不住提醒:“大家小心点,谨防踩踏!”

    没人听他的,船客们一溜烟散走,柳湛下船后即同码头上遇到的第一个人打听:“小哥,请问您听说过一位回乡的令太医吗?他姓令,双名文佐,今年才退闲还家。”

    柳湛打听那人短褐围裙,麻裤蒲鞋,手上还拧一壶酒,像是位跑堂,闻言堆笑:“小官人问我算是问对人了,我从前就在令太医府上做事。”

    柳湛眼睛放亮,唇角也不自觉扬起,拱手施礼:“那拜托小哥引路,带我去见令太医!”

    “只是……”提酒的小哥却沉吟,“我已经不敢去了……”

    “为什么?”

    提酒小哥犯难:“之前家中老母重病,找他借了二十两银子,后来母亲去世,这钱一直没还上,就……不敢去。”

    “孝义人之常情,我帮你还!”柳湛毫不犹豫许诺。

    提酒小哥拿眼上下打量柳湛,柳湛也跟着低头瞧自己身上。

    小哥见这冤大头不懂,只得咳两声指点:“咳、咳,我要先还上才有颜面去见他呀!”

    “哦、哦。”柳湛连忙掏出一锭银,约莫比二十两多点,交到小哥掌心,按他手包住:“拿这个去还吧。”他诚恳央求:“还劳烦小哥早点带我去——”柳湛话未说完,忽有人经过撞上,半凉水泼上柳湛胸口,来人立马攥帕擦拭。柳湛只觉有人在自己胸前乱摸,心口一热,下意识捉住那人手,却见一对杏眼,雪肤朱唇,竟是位十分年轻,顶多只十六、七的小娘子,柳湛立马脸涨通红,从面颊至耳根,比她的唇还艳。

    那小娘子道:“这里人马下船,小官人我们别挡着,到旁边给你擦吧。”

    柳湛哪里敢再对视,红脸低头随着她走,如绳牵木偶,完全没自己想法。提壶小哥见人跑了,冲着小娘子唾了句:“臭婊。子又上赶着卖!”

    骂骂咧咧走进一艘画舫。

    舫内四、五名男子,临门一位笑问:“三六,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气大?”

    提壶男子冷哼:“本来有一块送上门的肥肉,叫萍萍那小娼。妇截走了。”

    众男闻言都哈哈大笑,说你何必同他一般见识,唯独坐上首主座,左拥右抱的男子冷着脸,仔细看他最年轻,约莫二十出头,容貌亦是舫中最英俊的,五官深邃,美中不足皮肤黝黑。

    他不言不语,朝左侧窗外眺了一眼,正是小娘子携柳湛离去方向。

    ……

    小娘子将柳湛带离了近百步,这边亦是成排画舫,但远离方才那艘。小娘子才道:“我用的是干净水,一会干了不会弄脏你的袍子。”小娘子上手又要替柳湛擦拭,“方才那个人叫三六,他根本不认识什么太医,就想骗你的银子。你没听他答你都用的‘他’,到时候诓完你的钱,就会说‘我说的他又不是太医’。”久不闻应声,她抬头直直看向柳湛,“我说的你能明白吗?”

    柳湛怕胸口又被摸,已向后连退两步,她突然来锁他的目光,他脸更红,再退一步,小娘子急忙提醒:“小心!”

    柳湛才发现退多了,要掉到江里,幸亏功夫不错,晃两下站稳,却发现小娘子脸色骤黯,似还有几分伤心,转身一言不发要走,柳湛急忙拦住:“我明白的,多谢小娘子指点。”他稍微弯腰弓背,放低姿态:“我这人反应有点慢,你莫嫌弃,要是生气了,我向你赔罪。”

    小娘子低着脑袋,怯生生回:“我以为你嫌弃我了……”

    柳湛愕然,正回想提酒小哥言语,小娘子就主动告知:“我们是船上行院。”

    虽然她暂时不是,但养育她的姨们都是。

    柳湛一笑,面上不见丝毫鄙夷:“那又如何,不都一个鼻子两只眼,一样的人。”

    小娘子闻言抬首,仰望柳湛,眼眶微热。

    柳湛笑道:“我俩聊了这么久,还没问你怎么称呼?”他脸方才白一点又开始红,主动先交待:“我叫阿湛。”

    “你也没有姓么?”小娘子反问。

    柳湛一愣,小娘子望向江面:“我叫萍萍,他们说就是这江上青萍,随波逐流。”

    “怎么会呢?”柳湛旋即接口,反问,“你知道青萍是一把剑吗?”

    萍萍扭头对视,没听说过。

    柳湛笑看着她:“她是与干将齐名的上古宝剑,才不是无根漂浮之物。”

    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除夕快乐!

    萍萍仰着脖子, 一直定定看着柳湛。柳湛脸重烫起来,刚别过头,就听萍萍问:“你用过午膳了吗?”

    “啊?”

    萍萍淡定仰头, 瞟一眼天:“已经过午时了。”

    “还没。”

    “我请你吃一顿吧。”

    “好啊!”柳湛并未拒绝, 但追问, “为什么要请问我?”

    萍萍已经往码头外走,柳湛追赶,寸步不离。萍萍道:“因为你方才青萍那句话打动了我, 士千金酬知己, 我没有千金,只能请你吃一碗汤饼。”

    周遭上下船, 卸货吆喝,划桨喊号,还有不断的男欢女爱,靡靡之音,柳湛却只听见萍萍声音,愣住顿足,继而快步重追上萍萍。

    码头附近三家汤饼摊紧挨, 皆支挑子, 萍萍径直走向最左那家, 扭头问柳湛:“这家汤饼还不错。你看看, 想吃哪种臊子?”

    各色臊子都写在一块牌子上,灶里飘出来的白烟热气萦绕,柳湛看着牌子说:“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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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两碗小排面。”萍萍掏钱先付, 和柳湛坐到空桌边。面不一会端过来,萍萍从筷桶里抽两双筷子,递他一双, 柳湛道了谢,夹起一筷:“我发现江南人都喜欢吃这种细面。”

    萍萍吃一口,反问:“你京师人吧?”

    “你怎么知道?”

    “官话说得这般好,肯定是东京来的。”萍萍回想柳湛声音,青

    春年少却富有磁性,还不良,听得人心动,萍萍想多了就耳根烧红。

    “你以后要学会藏事,三思后言,”她叮嘱,“扬州这地鱼龙混杂,不要待人太诚恳,事事交底容易受骗。”

    柳湛低头一笑:“我想着‘诚者天道,思诚以人’。”

    萍萍知道这是《孟子》里的话:“话没有错,但这世道哪能践行……对了,你为何非要寻那位太医?”

    “因为我嬷嬷中风了,令太医是当世治中风第一块招牌。”

    “嬷嬷是指?”

    “是我外祖母。”

    “东京人称呼外祖叫嬷嬷?”

    “不是,”柳湛摇头,“她是抚州人,这是抚州称呼。”

    萍萍点头:“城南多贵,你可以先往城南寻。我们的花船上来来往往,亦有许多贵人,令文佐对吧?我拜托她们打听,我也帮着问,一有消息就告诉你。”

    柳湛闻言一直盯着萍萍,这回换她脸红心跳,不好意思偏过头去。柳湛笑道:“你不也践行了‘思诚以人’么?方才路见不平,泼水相助,这会又竭尽全力帮我。”

    萍萍刚想回哪有说人“泼水相助”的,就听柳湛缓慢柔声:“不管哪一件事,都多谢娘子。”

    他的声音因磁性而缱绻,柔情万千,萍萍想看又不敢看,挑起眼皮飞快瞥了眼柳湛的脸,又垂耷眼皮,心如小鹿乱跳。

    怎么办?脸也好看。

    偏巧这时有人从后搭上萍萍肩头,她吓得一哆嗦,来人是位二十出头的小娘子,桃袄翠裙,眺着柳湛问萍萍:“哟,萍萍,这是谁呀?”

    萍萍心虚得想去捂小娘子的嘴,低着头,拉小娘子袖角:“你小声点,是我刚认识的一位朋友。”

    小娘子偏要囔囔:“刚认识就成朋友了呀?”

    萍萍终于忍不住捂住小娘子嘴巴:“你要作甚么快去做!别在这我还要吃汤饼呢!”

    小娘子几乎被萍萍推出去,无奈道:“好好好,我去找红莲和妙妙,不耽误你——”

    尾音故意拖长,惹得萍萍脸和身子都愈红愈烫,感觉好像凉不下来了,等小娘子走了她回身看柳湛,发现他虽然一言不发,但两颊也一直在飞绯云,仿若涂了胭脂。

    “不好意思刚才我有点凶。”萍萍的声音嗡嗡,像蚊子。

    柳湛亦嗡声,低头:“不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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