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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我家 灯火阑珊,岁月安然处。
继此夜之后, 褚卫怜睡了一个很长的觉。脑海有幻影,一会儿是前世落崖的尽头;一会儿是这段日子谋算人心,忐忐忑忑;一会儿又是她开弓射箭, 穿破黑暗。
睡梦里,她常会听到一种声音,既耳熟又陌生, 很像夏侯尉,却又好似与她从未相识。那声音主人是暴躁的, 急切的, 不停在问:“你满意了吗?你满意了吗?我把欠你的都还给你了, 你既满意,能否把她还给我?”
把谁?把谁还出去?
褚卫怜紧闭的双眸颤动,转啊转她听不懂那声音主人的话,她要把谁还回去?
“我要你把崖底的人还给我, 褚卫怜,你听到了吗!”
崖底的人
崖底的人
褚卫怜猛地睁开眼,崖底躺着的少女, 不就是她吗?这话到底在说什么?
她惊吓的额头都是冷汗,突然坐起身,紧紧抓住被褥。
“娘子, 娘子!”
奶娘荣氏见人醒,立马给她擦汗。
她的精神有些恍惚, 又好像被吓到。奶娘以为又是梦魇, 连忙搂紧人安慰。
或许是抚在后背宽厚的手掌,褚卫怜的惊恐渐渐消了,她意识到前世已经被改了,而她此刻, 就在回京的马车里。褚卫怜放松过后,慢慢从奶娘怀里出来:“嬷嬷别怕,我没事了。”
她的确没事了,只是近儿太累,才睡得有些久,倒叫奶娘以为她又魇着,醒不来。
荣氏把她从小带到大,最担忧的也是这副身子。褚卫怜坐好,反过来挽住奶娘宽慰,“嬷嬷,我已经很久不做梦魇了。”
自从前世的落崖之后,她已经不再梦到。
奶娘听了很高兴,“不魇才好呢,我就说那些梦不干净,好端端偏缠上娘子。”
“不说那些晦气了,娘子,咱喝些热汤。”
这是一条从抚州回京城的路,褚卫怜听奶娘说,她已经睡两天了,没用过一点汤水。起初褚允恭担心妹妹,还去抚州城找了好几个老郎中来瞧。好在他们都说无碍,无病无痛,只是人给累趴而已。褚允恭这才放心地再带人赶路。
这趟路也走了一个多月,从寒冬走向初春,走到天渐渐暖和,走到褚卫怜褪去厚袄,走到冰雪消融,草叶抽芽。
最初的时候,褚卫怜心有不宁,经常因为自己杀了人而不安。褚允恭便跟她说:“又不是做了丧尽天良的事,那夏侯尉禽兽不如,咱们杀他也是为了自保。你瞧你二哥,如今在西北杀了多少狄戎?”
“你再说那些狄戎,又何尝十恶不赦?可你二哥得杀他们,他不杀狄戎,狄戎就会杀过来,屠我边民。说白了,都是为了保身,你二哥都不觉得自个儿手染鲜血呢,你怕什么,多学学他的洒脱”
褚允恭的话让妹妹陷入深思。在他的调解下,褚卫怜逐渐领悟,不再回头看过去。
只是
禇卫怜的掌心悄然收紧,“那夏侯尉,是死透了吗?”
“他跳江后,我的兵一直守在江边。后来我带人走了,又有衙门的人来江边搜。雒江深不见底,寒水刺骨,况且夏侯尉受了伤,箭伤、刀伤、还有毒镖,不可能活下来。”
禇卫怜微微地松气。
不可能
不可能就好。他既然死了,一定要死得透。否则他们没有人敢去想。
步入早春,天气暖和,风和日丽,人也变得开朗。褚卫怜偶尔坐乏了马车,还会下去和哥哥一块骑马。
她感受着春风从脸颊拂过,吹开过去的晦暗,放眼望去,只见青山耸翠,原野广袤,一切晴光正好。
抵达京城的那天是二月初二,傍晚。
褚卫敏得了口信,一早便回娘家候着。林夫人哭红眼眸,抱着女儿直抹泪。褚父倒是没哭,只是望着大儿子、幺女消瘦的身形,叹了又叹。
除了褚卫怜嫁去外州的三位姐姐,以及远赴西北的二哥,全家人又齐整聚在一块了。
阔别这些时日,终于回到家,今晚褚卫怜吃得格外多,也格外香些。她忍不住把每个人都看了一遍,她的父亲、母亲,姐姐、大嫂,还有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弟。
桌上摆了佳肴美馔,腾腾蒸着热气,褚卫怜边夹,边问林夫人:“二嫂嫂还没回来吗?”
提起方氏,林夫人真是好气好笑又无奈。那性情跟小孩一样,又倔强,褚凌真是娶了个自己回来。
想当初褚凌要去西北,虽然全家都不愿,但晓得他有一颗从军之心,也没多拦。
没想到他媳妇方氏却是那最不愿的,直接跟他吵了一架,甚至威胁他:“褚凌,你要是敢去西北,我就搬回娘家住好了。反正我夫君几年、十几年不归,我也跟丧夫没甚两样!”
而她那儿子禇凌,也是个脑子不清楚的,竟就这样回妻子:“你要回方家便回吧,回去也好,还能在你爹娘膝下承欢。你不老说想爹娘吗?”
当时方氏被他气得丢了手绢,当场就走。林夫人忙叫女儿,大儿媳去拦,也没拦得住。
想到这儿,林夫人摇头。她又给褚卫怜碗里添了菜,“没回来,你又不是不晓得她性情,九头驴都拉不回,跟你那混账二哥一个模样。上回,要不是因着你的事,我看她都不屑踏回褚家。”
林夫人指的,便是褚卫怜生辰那天,方九娘把褚允恭的信纸包进糕点里。
褚卫怜知道,对于方氏,林夫人还是有些不满的。不满她不把婆家当回事,说走就走。
但其实褚卫怜还挺喜欢这位二嫂,喜欢她的率真。
当初她给九娘递信,九娘明知她在歹徒手上,去了就是赴火海,可九娘还是去了。
褚卫怜一直很感激她的相助,她瞥了眼母亲:“我看二哥也是不屑回咱褚家。若非他不跟二嫂商量就出征,也不对二嫂说好听的,反而叫人回娘家,二嫂也不会气成这样。我若是二嫂,夫君十几年不回来,索性和离呢。”
褚卫怜的话像炒豆子噼里一倒,林夫人愣是接也接不住。
她这小女儿向来口齿伶俐,又被她和褚父惯着,什么话都敢讲。林夫人叹了口气,“和离?你若这般,那你婆母得气死。”
褚卫怜微微笑了,拨弄碗里的米饭:“又没孩子,只有两方情愿,如何离不得呢?”
“阿娘你瞧,二嫂和二哥不也没孩子?我若是二嫂,早离了,谁受得了二哥,没个正经事做,还爱瞎折腾。但二嫂却没离,你说她为的什么?她方氏门楣高,父兄又都在朝中任要职,难道她还愁不好二嫁吗?”
林夫人忽而沉默了。
褚卫怜喝一口茶,慢慢道:“她能为了什么?不就因为心里二哥吗。”
“她心里有二哥,为了二哥,她也不顾性命来救我。”
褚卫怜突然握住母亲的手,声陡了陡,“阿娘,当时三皇子都把刀尖抵她背上了,若不是二嫂,谁能帮我传信呢?你又如何能在今日看到你女儿?”
林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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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说不出话了。
她望着桌面飘起的笼烟,缄默半晌,把她失而复得的女儿重新搂入怀:“眠眠,阿娘知道,阿娘都知道”
“阿娘和你,你二哥,都欠了方家九娘。”
“等你二哥回来,我就叫他负荆去方家请罪,重新接回九娘,好好弥补九娘。”
靠在母亲怀里,褚卫怜轻轻嗯了声。
用过晚膳,龚家来接人。
褚卫敏不舍的又与妹妹嘱咐几句,无外乎养好身子,以后出门多带些人手,要机灵的。褚卫怜笑着应,临分别前,她想起前世,突然抓住褚卫敏的手。
四周都是人,门边还有龚家的马车,褚卫怜只好拉人躲到了檐柱下,低声问:“阿姐,你如今与周垚可还有牵连?”
褚卫敏立马想缩回手。偏被妹妹拽住了,缩不回。她只好小声道:“我哪敢啊,我已是有夫之妇了,怎还能和外男有牵连?”
她说完,脸是红的,眼神也略微闪避。
十几年的亲姐妹,褚卫怜一看便知她没说实话。不过管她有没有牵连,周垚这个人都必死无疑。她会让他无声无息地消失
褚卫怜轻拍阿姐的手:“没有就好,阿姐,龚表哥挺好的,你要与他好好过日子。”
“至于周家,我既应了替你照料,你便不要有后顾之忧了。”
“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吗?既然想要,那就多和龚表哥”
说到这,褚卫怜的手臂突然被掐了下。她吃痛,委屈地眼泪都快掉出来。褚卫敏也懒得管,红了脸急骂,“你害不害臊,还跟我说这些?你都没成亲呢,你再说,我就去催娘赶紧把你嫁出去。”
说完,两姐妹你推我搡,噗嗤而笑。直到龚家来催人,褚卫敏才与妹妹告别。
人走了,风阑月夜,褚卫怜望向淡墨的天际,忽而想成亲?
其实阿姐一点都不知,她也成过的。只是没走到那步罢了。
罢了,不去想那些。睡个好觉,明儿又是新一天。
禇府朱门前,灯笼高挂。夜色尚浅,丫鬟们听林夫人的指挥,纷纷搬了箱笼上马车。“母亲,够了够了,不用拿太多"禇卫敏从车窗探头,与林夫人讨价还价。
林夫人道:“哪够呢,你能装得下就再装些,又不常回”
声音喧闹,却是岁月静好。
禇卫怜悠悠打哈欠,最后瞅了眼大门,灯火阑珊,人影绰绰。
她惬意地转身,走进仆婢如云,花团锦簇的禇府。
她那温暖的家。
第52章
夜客 造铁笼。
褚卫怜回家第二日, 就被林夫人叫进宫见太后。
林夫人说:“自你被掳后,你姑母人都急坏了,昨儿你刚回来, 我就叫人进宫递了信,好安她老人家的心。”
“一会儿你见到姑母,可得懂事些, 别胡闹,别给娘娘添乱。”林夫人见愁地叹, “近儿宫里出了不少事, 惹得你姑母没法儿安宁。陛下又无心朝政, 这种日子,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宫里发生的事,褚卫怜在路上都听褚允恭说过了。先是宸妃自尽,再是大皇子谋逆, 一桩接着一桩,偏偏皇帝在宸妃死后变得靡靡,一心求仙问道, 醉生梦死,把这堆烂摊子都丢给了太后。褚卫怜点头,“阿娘放心, 我懂分寸的。”
昨日褚太后收到褚家的信后,就拉着王惠青高兴了许久。直到今日终于见到侄女, 这分宽心与喜悦才落到实处。
褚太后握住人前前后后瞧了圈, 最后总结道:“你瘦了。”
她瘦了,一路车马周折,的确瘦了很多。褚卫怜笑了笑:“阿爹阿娘也都这样说。是怜娘不好,让姑母担忧了。”
“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
“好在夏侯尉死了,也算是个了结。”
那时,褚太后在得知歹人竟是夏侯尉时,亦是不可置信。一个在她眼皮底下长大的畜生,竟能翻出花来。也怪她这些年没仔细留心,当初怜悯他也许是皇帝血脉,才留了一命。如今想来,萧氏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就该斩草除根。
要何怜悯?早早除了,便不会有这些祸端。
夏侯尉死了,大皇子也被圈禁,剩下的皇子还太小,最大的才八岁。现在她孙儿里,堪用的真只剩下夏侯瑨。
她本心,是希望夏侯瑨娶褚卫怜。只有娶了怜娘,让怜娘延续褚氏荣华,她这把老骨头才能彻底放松。可是后来的变故太多,夏侯瑨退婚了,生母宸妃又离世,他得守三年母丧,不得娶妻。太后问褚卫怜:“你如今可还想嫁瑨?想嫁就得等他三年。”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能有的变故太多了。她的侄女已经十八,最好嫁,也最该嫁的年纪,若要等夏侯瑨三年,万一不成,反倒白白蹉跎自己。褚太后即便再想,也不得不替她考虑。
况且,她知道皇后也在盯着储妃这个位子。
皇后杀宸妃,其实是个一箭双雕的计策。既能早些扫清障碍,又能借着母丧拖延婚期,好方便皇后把自己娘家的人塞给夏侯瑨。
只不过她虽知道宸妃的死与皇后有关,却不能告诉夏侯瑨。皇后背靠贾氏,她还留着皇后与贾氏有用,不能轻易动。
“姑母,我想嫁,我可以等。”
褚太后讶异,没想到侄女应得如此快。
但她还是想提醒,“怜娘,这是三年,不是三个月,你已经十八了”褚太后微微地叹,“你知瑨的品性,也晓得他孝心有多重,该三年,就得三年,饶是我这个太后也扭不了。”
褚卫怜却不觉得有甚。她上前挽住姑母的手,依偎笑了:“我知道,姑母,怜娘不怕等三年。况且若论嫁人,谁能比得过储君?我见过了瑨,便是谁也比不上他。”
“好、好”
褚太后抚摸侄女,连道了好几声。“你嫁他呀,姑母也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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