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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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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难免怀疑。

    红冲丝毫不在意地笑了一声:“本来也没打算瞒他。”

    闻言,乘岚脸色一沉。

    他把这当成了天大的事,谁也不敢透露半点,自以为彼此此心唯一,却没想到这份好意只被人家当作大惊小怪。

    恰在此时,几人探病过,从文含徵的屋里纷纷出来,与二人打过招呼,又欢声笑语地回隔壁院去。

    乘岚不得不拿出笑脸应付过了师弟师妹们,被这打断了一遍,再想挂脸教训人时,难免显得有些不自然。

    红冲见之,顿时乐不可支。

    乘岚无法,只能好声好气地与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了好半天,红冲一直应着,最后来了一句:“兄长这是吃味了。”

    扪心自问,乘岚……乘岚承认这话确实说得他稍有几分心虚。

    但他仍然自认站在有理方,训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如此粗心大意,猖狂行事,可不是每个修士都如我一般好说话。”

    红冲于是道:“我知道兄长对我心软,不过……”他故意拖长了调子,悠然道:“我也恰好有一双能看见心的火眼,小草就也有一颗如此软的心。”

    乘岚:“……你有眼疾。”

    “心眼也是眼。”说着,红冲便伸手拉着他的手,又要往自己心口贴。

    乘岚连忙抽手回屋了。

    不仅没能劝服,这话反而叫乘岚原本只是稍稍偏向郁闷的心更歪了点。

    红冲原本要跟着进屋再好好说道说道此事,刚到门口,就见方才合上的门扉转眼间又被打开,乘岚将他拉到身后,皱眉看向院外。

    远远地,一个白衣身影踏湖行来,走近方知,原来是她步之所及处皆凝成冰,一路在湖面上留下两排整齐的脚步。

    到了院前,她遥遥与乘岚对望着,行了一个抱拳礼:“乘公子。”

    乘岚也回礼:“师姑娘。”

    来人原来是师仰祯,红冲这便明白乘岚为何如此紧张了——他拐走了师仰祯的弟弟,虽然人家也是自愿的,甚至是上赶着的,就像他被囚禁一样——可霜心派何等名门,他一芥无名草莽随手拉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隐宗,二者之间毫无可比性,说是自愿,又有谁会信?

    果不其然,师仰祯进院中来站定,便开门见山道:“舍弟叨扰多时,今日我来接他回去。”

    乘岚还没来得及回话,红冲上前几步:“你弟弟,你是说师小祺?他不在这里。”

    师仰祯定定地看了他两眼,仿佛才醍醐灌顶地忆起他身份,但她无意费工夫在无关人等身上,转头又对乘岚道:“乘公子,请让舍弟出来吧。”

    “你这可找错了人。”红冲被她无视也不恼,笑意盈盈道:“这院子里有两个弟弟,一个是他师弟,想来你也认识。”他指了指乘岚,又指了指自己:“还有一个是我师弟,你还不认识。”

    这一通话云里雾里,讲得师仰祯一头雾水,剑眉微蹙,问他:“什么意思?”

    红冲正要再胡言乱语几句,一旁另一间屋门倏地打开,朱小草站在门口,低声道:“师……师兄,让我自己来吧。”

    想来他应当已在自己屋中听了片刻,才终于鼓起勇气打开门来,就连这声‘师兄’都唤得颤颤巍巍,仿佛师仰祯只需要出现,然后站在那里,就能轻松抽走他所有的底气。

    见他出现,师仰祯的目光毫无波动地打量了他几圈,既不问这句‘师兄’是怎么回事,也不问他离家出走的原因,冷冷道:“走吧。”说完,她便抬手准备与乘岚道别。

    朱小草的头险些低到地里去,却道:“我不走。”

    师仰祯这才放下手,侧眼看他,语气沉重了几分:“现在跟我回去。”

    “你自己回去吧,我再也不回去了……不,”朱小草起初声音还低不可闻,说着说着,才能勉强找回来自己的嗓子,缓缓道:“不是‘回去’,是‘去’,我要‘回’的地方,是翡翠林才对。”

    他说着,偷瞄了一眼红冲,只见红冲若有所觉地向他赞赏地点点头,顿时像是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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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入了力量,他才能稍稍挺起胸膛,又补充了一句:“我现在生是隐宗的人,死是隐宗的鬼。”

    倒也大可不必如此惨烈。红冲逼音成线说。

    闻言,师仰祯冰冷的目光在红冲与朱小草身上转了两圈,又似有似无地掠过乘岚,最终她仍然什么也没问,声音沉了一线,吩咐道:“师小祺,跟我回家。”

    “回家”二字落在朱小草耳中,真是何其讽刺,他摇了摇头:“那不是我的家,那只是你的家。”

    他三番两次不给面子,师仰祯也不是那般耐心之人,她直接对乘岚颔首致歉:“舍弟顽劣,失礼了。”话音未落,她真气涌动,竟然是准备动手。

    察觉到她有此意,乘岚不得不出手,他的真气同样涌出,隐隐与师仰祯分庭抗礼,口中道:“师姑娘为何要强人所难?既然小草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师仰祯念了一声“小草”,复又看向朱小草,语气中总算带了一丝惊讶:“你还改了名字?”

    红冲仿佛全然不曾察觉到这庭中气氛如何剑拔弩张,面上一派忻忻得意,适时插嘴道:“我起的。”

    虽然起名时,他不过是信口胡诌了一个,以便应付项盗茵。但后来见朱小草开开心心地接受了这个名字,红冲便当作自己这名字起得确实不错——在他心里,一个名字的好坏自然与什么心意、含义都不想干,只要用的人喜欢,那就是个顶了天的好名字。

    然而,师仰祯显然对此不敢苟同,她脸色阴沉,眼含愠怒:“什么贱名!”又看向朱小草,训斥道:“名讳乃尊长所赐,谁许你擅自改名的?”

    朱小草正要反驳,红冲却是个最听不得这话的,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不喜欢就不喜欢,诋毁人家“贱名”算什么?他冷哼一声,反驳道:“我现在是他师兄,这名字也得了我家师尊首肯,怎么不是尊长所赐?别说得好像平白矮你一头!”

    他胡搅蛮缠,师仰祯不打算与他斗嘴,只对朱小草怒目而视:“你这是要叛出霜心派了?”

    这话说得不可谓不重,但也是事实。

    不等朱小草答话,师仰祯又斥一句:“霜心派待你不薄,师小祺,你怎能如此忘恩负义?”

    哪怕是她指责些什么旁都罢了,可偏偏“待你不薄”此言一出,朱小草的眼眶霎时红了,颤声道:“待我不薄?姐姐,你是一个人登高太久,忘了回头了,竟然不知道山下的我们都活成了什么鬼样子!”

    十数年来积压在他心里的怨怼一朝爆发,看着师仰祯仍然那副冷淡的模样,他更是情难自抑,大吼道:“你还记得大哥吗?还有二姐、三姐,还有其他弟弟妹妹们,你都不曾注意过他们如今在哪吗?”

    “心智不坚,半途而废。”师仰祯淡淡评价:“庸才不过如此。”

    她如此冷静,反而映衬得朱小草更像个疯子,失声道:“你根本不懂,却还能说出这么无情的话,我——”他话语一顿,声音沙哑:“我有时候想,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们。”

    师仰祯摇了摇头。

    她看着朱小草,声音古井无波:“无用之人,谈不上讨厌与否。”

    无用,这本不该是一个人对自己所疼爱的亲人所说出的话,哪怕对方真的一事无成。

    正因为红冲一向善于嘴上下刀子,才知道这话是多么锋利而又淬毒的一把刀,就连乘岚闻言也暗自摇头,觉得这话不该出口。

    朱小草愣愣地看着她,泪花在眼眶打转了半晌,他极力忍耐不想让眼泪流出来,微微扬起下巴,咬牙道:“没错,是我没用,是我没用……所以,为什么还不肯放我走呢?”

    师仰祯便答:“虽然你一无是处……”

    “慢着,话不能乱说,”红冲不等她说完,见缝插针:“说着说着,万一成真了怎么办?我就不觉得小草没用。”

    他的补救也不见得令人暖心到哪里去,乘岚连忙暗地里想逼音成线嘱咐他两句,就见红冲一扬手,直接走到了师仰祯与朱小草中间。

    也不见他如何对朱小草百般安抚,反倒像是和师仰祯较真上了,道:“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自己教不好小草,就说小草是庸才。”

    巧也不巧,师仰祯也是个方头不劣的,认真回道:“我没教过他,他在你这里学了这么久,也没见得学出什么名堂来。而且,‘庸才’不是我说他的。”

    红冲一向是最善于强词夺理,碰上师仰祯,这才头一回体会到了乘岚遇上自己的感觉。但他可不会因此让步,转而道:“对,你说‘无用’。就算小草确实无用,无用又怎么了?”

    他话锋一转,上一句还像是在为朱小草鸣冤叫屈,下一句又自相矛盾地仿佛肯定了朱小草确实无用。

    乘岚和朱小草闻言,俱是瞪大了眼睛,乘岚连忙低声安慰朱小草:“他肯定是胡说八道,你别往心里去。”

    谁知红冲专门转头反驳他:“谁说我胡说八道?我这都是肺腑之言!”

    他这样胡作非为,不在乎乱拳打死自家人的作风,乘岚也算是勉强习惯了,朱小草却没法当作耳旁风。

    师仰祯说他无用时,他对这份伤害早有预期,哪怕再难过,也是想要顶嘴的,只是自知实力不济,哪怕在言语上占了上风,对师仰祯这等冷心冷情的人,也毫无半点效用。

    然而红冲也说他是无用庸才,杀伤力就大了好几倍——他一直以为,那夜红冲突然改主意肯将他收入门下,多少也有些看到了他的努力。

    一句“肺腑之言”,才真的要把他的眼泪逼下来。

    红冲却不管他,转而又看向师仰祯,语气凉凉:“你肯定觉得自己很有用,做着人手里的铡刀,专割自家人的命,也不知有用到了哪里去。”

    他顾忌着霜心派的秘辛乃是乘岚、朱小草与他所说,不愿暴露二人,讲得隐晦,幸而这含沙射影总能叫有心人听明白。

    闻言,师仰祯果然咬牙切齿,像是被他一句话戳碎了脊梁骨,又气又痛,叱道:“别人的家事,轮不到你来评判,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她狠一转身,背对着三人,只给朱小草留了半个严厉的眼神,下了最后通牒:“师小祺,别让我觉得你真是个拖累!”

    红冲却道:“你在喊谁?早就说了,这院里可没有一个叫师小祺的。”

    师仰祯已不欲与他再做口舌之争,袖袍微动,一道寒冰真气冲向红冲面门。

    乘岚在场,自然不会让红冲真的伤到,然而,却有一人比他反应更大。

    朱小草惊呼一声:“师兄!”下意识地催动真气。

    一根藤蔓不知从何处伸来,迎上寒冰真气的瞬间,就被绞碎成了齑粉,这抵抗有如螳臂挡车,师仰祯不曾放在眼里,然而一回头,就见一把藤椅冲她当头砸下。

    幸而她反应快,这藤椅不至于真的将她如何,被她拂尘轻挥就震成了一地残枝败叶,唯有半片红叶被卷进了拂尘之中。

    红冲却拊掌大笑:“瞧瞧我们小草,用处大了去了!”转头对朱小草笑道:“方才那机会,就把握得很不错。”

    朱小草犹自怔住,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已知悉红冲如今真气有异,一时救人心切,方才急中生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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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一招,催生了藤椅上的一根活藤,又误打误撞地借了寒冰真气的力,把整只椅子牵来,成了个后手。

    然而,这两下连招虽然出乎师仰祯意料,却未能伤及她皮毛,她冷哼一声:“白费力气!”就听一声响指。

    顷刻间,万叶丛生,绞住了拂尘前端的银丝,几乎只是瞬间就沿着把手攀上师仰祯的手臂,将她双手捆住无法寸动。而她惯常于以双手和拂尘发出真气,如今勉强算得上是受制于人。

    红冲伸手揽住还愣着的朱小草,口中念叨起来:“白费力气?我们这是无用之用,方为大用*!”

    朱小草被红冲拉着,才渐渐不再僵住,他很想笑一下,却在咧嘴时才察觉到唇边竟有一丝咸涩。

    在他笑出来之前,眼泪先滑了出来。

    师仰祯惊疑不定,回头飞快地瞥了他一眼。

    若说她总是故意看扁他人,倒也未必,她并非有意贬低;但若说是她全然无意,那也不然,她一贯高傲不肯低头。

    以至于这些年来,都没有几个人能真正叫她放在眼里。

    如今这一眼,倒是她头一回微微含着下巴,目光和另一双泪光闪烁的眼,在同一高度短暂地交汇。

    下个瞬间,姐弟二人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仿佛这短暂的默契只是一个双方都不愿承认的巧合。

    朱小草偏开脸,叫人看不清他如何神色,只有水滴不断顺着低垂的下巴滚下来,他带着颤声道:“你们看不上我,我走就是了,以后就当我们从未做过……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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