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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0-16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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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

    ……很熟悉的味道,但不太一样,兴许是时间太久了,地方变了,茶变了,人也变了,所以无可避免地染上了些世殊事异的无奈。

    她放下杯盏,淡淡摇了摇头。

    裴彰正从门外入内,见她摇头,便开口道:“此茶不合姑娘心意?”

    彤华侧首见他到来,甚至都没从椅子上面起身,只是偏过头去快速打量他一遍。

    他实在是年轻,如今也就二十多岁,眉宇间很是有一番英气和从容。到底是有几百年的世家底蕴积存,又早早继承了裴氏偌大家业,身上气度非寻常高门子弟可比。

    他来见客,身穿常服,常服也是精细合度的,并瞧不出什么怠慢之色。全身上下若说有什么不合适的,只他手间还拿着她的帕子。

    他隔着帕子,手指轻轻摩挲着里面露出来的那枚玉佩,在她望向他的时候,他也在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

    彤华伸手,朝对面的座位示意一下,从容地就像坐在自己的主场,而裴彰才是那个客人。

    裴彰于是侧目示意下人退后,踱步上前,坐到了她的对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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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喝过裴家的荷叶茶。”

    她这样说。

    “这种茶叶,长了许多年,一年一个样,和从前的味道已经不大一样了。清苦有余,层次不足,若说贪个慕古风雅,偶尔一饮也便罢了,正经品来,已非上乘之味了。”

    这种制茶之法,是远在九国时的裴家先祖,发现记录的。

    那位先祖是个爱好风花雪月的个中圣手,在某个炎炎夏日偶然发现了用荷叶制茶的方法,风味绝佳,便详细记录了制茶的日期天气、茶叶和荷叶的品种年份、制作的详细过程以及茶水的气味和味道。

    裴家人按照这先祖玩乐的手记,将这些事传承了下来。裴彰闲暇之时也爱琢磨这些打发时间,自然听得出彤华这些话不是在胡言乱语。

    她兴许没有看过最初的手记,但他是看过的。

    分明是一样的时间,一样的品种,一样的手法,但现在制出的茶,似乎味道上和记录中并不一样。

    原来是茶叶变了。

    只是,他虽知味道与记录不同,但这些年里饮茶一直是这个味道。他看彤华年纪似乎也不算大,不知她是怎么能说出年岁太长、茶叶味变的话来的。

    他问彤华道:“在下冒昧,多问一句,姑娘是在何处喝过此茶?”

    彤华垂眼微微笑道:“我不是已将答案告诉郎君了吗?”

    裴彰总觉得奇怪。

    “郎君”这个称呼,现在也有,但是很少。若说什么时候风行,倒像是卫朝以前。

    而答案——

    他垂眼,再一次望向手里那枚玉佩,犹豫半刻,拿上桌案。

    他将手帕铺平,向彤华的方向推了推,使那枚玉佩同时落在了二人眼中。

    “裴家的子弟,自出生取名之后,便会得一枚刻着家徽和名的玉佩。刻玉的手法是裴家家传,也会在其上作以旁人无法发现的标记,所以真正的刻名玉只有一块,若为仿制,裴家人一看便知。”

    他说完这些,望向彤华,又道:“姑娘送来的这块刻名玉,我已亲自看过了。裴家的确有一位先祖名唤裴澹,字玉川,是裴家第十七位家主裴清裴玉成的长兄。如今的嫡系宗祠之内,也就只有他的刻名玉,是在死后也未能供奉在灵前的。”

    他不急不缓说完这块玉佩的来龙去脉,问彤华道:“请问姑娘,这块玉佩,你是从何处得来?”

    彤华的目光始终落在那个光泽温和的玉佩之上。

    那年大雨倾盆,她倔强不堪地奔赴一场狼狈的宿命,想要凭她一己之力,将所有走上歧路的人们挽回最初的模样,却忘了,聚散终有时。

    永远温柔守护她的大师兄裴玉川,在那场雨里,默然地将自己漫长的未来,尽数投入孤身至死的终局,只面上却不动声色,还珍重着要她照顾好自己。

    雨丝如幕,分明是寥寥之距,却让人相望的视线都变得模糊。在白沫涵与裴玉川此生的这最后一面之后,过去的许多年里,她始终都不曾在回忆里将他看得清晰。

    也许他已经想到这是此生的最后一面,只她想不长远,拿过他从不离身的玉佩,却还道前路方长,那样其乐融融的团聚时分,还多的是再见的时候。

    彤华静默着,为再一次想到那些旧事。

    “是我师兄给我的。”

    她终于开口,终于毫不避讳地承认自己的身份:“玉川和玉成,是我师父白及给他们取的字。我们一起在青冥山求学,他们是我的师兄。”

    裴彰心中震惊,眉尖向下沉沉地压了压。

    世人都不知道白沫涵出身青冥,所以裴彰也不会联想到她过去的身份。

    他就只是震惊,即便是那些修仙的修士或者异术士,也轻易不在人前说自己活了好几百岁。普通人听到这样的话,要么不信,要么必然将其当作妖异。

    她怎么敢说这样的话?

    裴彰将信将疑道:“已经三百多年了,纵然有信物在,也实在是太久了些。”

    他有踌躇,却并非是全然不信。

    关于青冥山,先祖们有些十分隐晦的记录,除了家主以外,旁人不能得见。

    他也是在继任家主之后,才看到了这些记录,包括裴玉成当年继任家主以后,还和青冥山上的长兄裴玉川往来的信件。

    青冥山不仅仅只是一个求学的地方。若是它真的有些神秘之法,未尝不会有弟子因此而留存至今。

    至于她说他们是师兄……信件之中虽没明确写过具体的名字,倒的确是提过“小师妹”这三个字的。

    时间过去得太久了。除了这枚不会说话的玉佩以外,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

    即便是裴玉川如今还活着,就活生生地站在裴彰的眼前,也实在是很难让他相信,他就是活在三百多年前放弃了家主之位永生留守青冥的裴家长子。

    彤华见他犹豫神色,便笑道:“信物本就是辨明真假之用,郎君见了,却不肯信?”

    裴彰看见她的表情,摇头轻笑道:“非也。实话来说,我对姑娘所言的信,超过不信。”

    他身子略前倾些,将桌上那枚玉佩再一次捧在自己手中,手指从名字和家徽的刻痕上划过:“关于裴家这两位先祖的事,裴家至今还保有他们往来的书信,来此之前,我为求证,也翻阅过其中的内容。”

    他缓声说道:“裴家人不会轻易将自己的刻名玉交给旁人。虽然几百年前的私事难以考证,但这枚玉可以说明很多事情。姑娘拿着它,胜过千言万语。”

    君子无故,玉不去身。裴彰琢磨着那些信件里的内容,又看着手中这枚对裴家人来说重要至极的玉佩,多半能猜到裴玉川当时的想法。

    听闻他在决心定居青冥之前,曾在山下游历九国,亲眼见过乱世天下是何等混乱凄凉的模样。也许他是真的万分担忧师妹会在乱世里受苦,所以才将刻名玉给了她,只为了让她遇到困难的时候,起码可以得到裴家的相助。

    只有刻名玉,是裴家人毫无理由就会信任的东西。

    裴彰想着那些信,忽而想到,若是真的,那眼前这位被自家先祖珍而重之的师妹,究竟知不知道,裴玉川离家返回青冥之前,是退了亲的?

    但在他说完最后一句之时,彤华却只是将目光落在了他手中的那一块玉佩之上,长而久地望着,让他觉得,好像真有那么一种眼神,可以穿越十年百年的时光,看到过去的所有一般。

    轻信旁人不是裴彰的作风,但此刻,他确是轻易地相信了这个说法。

    他有些无奈地轻笑了一下,抽出自己的手巾垫着,重新将玉佩放在了桌面上,而不是放在她的帕上。

    因这一个细微的动作,两人同时抬首,四目相对。

    裴彰重新变回作为家主应有的那番模样,审视着问她道:“所以,姑娘带着这块玉来,是想换什么?”

    第153章 截断 我哪回能遇到她?

    裴彰不觉得彤华是个带着玉佩过来叙旧的故人。

    裴玉川将玉佩给了她,她这么多年都销声匿迹,绝不像是会轻易遇到什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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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不能解决的人。

    如今她来时一派从容,更是证明了这点。

    她必然是想要什么东西,也许是裴家能给,也许是裴家能帮,总之,她将刻名玉取出来,就是要他绝不能否认拒绝。

    最起码,是不能一口回绝。

    彤华的确是有事才来。

    但她不打算拿这块玉佩说事。

    她伸手,将桌面上自己那块裹玉的帕子收了回来,表明了她不打算再将玉佩要回的意思。

    “我的确有所要求,但并不打算拿这块玉佩来换。即便是真要换什么……”

    她顿了顿,手指在杯盏上碰了碰,笑道:“就当换这杯久违的荷叶香茶罢。”

    裴彰于是微笑,将桌上的玉佩用手巾包好,轻轻放到旁边,回应道:“好,那这桩事就算完了。在下也要多谢姑娘,将先祖玉佩归还裴家。”

    窗外有鸟鸣之声,随着清风轻渺地送进水榭之中。

    裴彰道:“姑娘既与裴家有此旧情,此来何故,无妨直言。”

    彤华直接道:“我要求你们断掉和原景时的合作。”

    裴彰闻言深深打量她一眼,确认道:“是如今南方那位?”

    彤华点头道:“对,就是带着他兄长和南境卢氏守军反了、去南国境内逼死了国君南玘、现在内外开战、自封为王、眼见着就要顺应声势立朝称帝的那位,原景时。”

    裴彰面上露出些荒唐与好笑之色:“姑娘在说笑罢。裴家退居余州,从不插手政事,在下更是一步也没出过余州。那位在南方,如何与我能扯上关系?”

    彤华便道:“实不相瞒,我来之前,也着人调查了些事。如今外头颇有些关于大昭原氏得位不正的传言,由此又生出了些关于他手执天子剑与九国玺,才是帝道所归的风闻。闲话原本是最难打听的,但我却偏偏打听出来了——裴郎君,他从前来找过你罢?”

    她最后一句话,分明是笃定的口吻,一双眼定定地望着他,无声奉劝他休要隐瞒。

    裴彰没有立刻应承这句话,只道:“姑娘也说了,闲话是最难打听的。这些风闻我也有所耳闻,的确是有些异样了。但是裴家秉承家训,自然有规矩约束,不会议论这些。”

    彤华看他神色自如,显见得是不打算承认此事的,于是再开口时,语气虽还如先时一般和缓,但态度却强硬了许多。

    “那些闲话传得快,但并非停不下来,郎君若是得闲,可以着人打听打听外面的风声,再过些时候,就不会再有人敢多言了。”

    他既然不肯认,她也就不配合了,干脆同他道:“我方才也说了,我是来要求的,不是来商量的。裴郎君,我知道你有些雄心壮志,不肯在余州这小地方继续隐忍,想要做出一番事业来,重新扬起你裴家的昔日荣光。但我也有句话要告诉你——”

    她的目光沉静,神色坚决:“我无所谓你要做什么,也不关心你会有怎样的下场。但我师兄一生清直,我一日在世,就绝不能见裴家被扣上反贼的帽子,百年声名毁于一旦。”

    彤华撂下这句话,站起了身:“裴郎君,好好考虑罢,告辞。”——

    更深露重,原景时身披玄黑色龙纹披风,纵马回到南国王城宁都的城门之外。

    城门守卫早换成了卢氏的兵士,认出了代表原景时的那面玄金龙旗,连忙为他开门。

    南国局势不稳,他也没有空坐王城,而是亲自在外征战。前几日他离开宁都,前去解决临城的一处盘踞势力,如今顺利拿了下来,将来拱卫宁都便安全了些。

    原博衍因之前伤势未好,一直替他坐镇后方,就住在南国王宫之中。待听得侍卫来报原景时回来了,立刻便起身穿衣,往他的居所崇华殿去。

    原景时将一身风尘的外衣换了,刚洗了把脸,听得原博衍来了,便出外间迎他:“兄长何事?”

    应当不是太急迫的事。如果真的着急,原博衍自会给他去信,要么陈明情况,要么催他速归。

    但也不会是太寻常的事,否则不至于这样半夜了还匆匆来寻。

    原博衍不去信,是知道原景时时日不长便要回来,但并不是不急,所以此刻匆匆来提:“裴彰反悔了。我们留在大昭境内的暗探回报,那些宣扬出去的传言近来已有些平息了。”

    他们在很久之前,就想到要寻一家有名望的望族,最好是在天下文人间有一定份量的,将来好在起事后帮他们控制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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