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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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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意外

    第五十一章

    禁军围住家宅时, 萧定方还在与召来侍宴的歌伎们调笑,喝得脸膛发红,醉醺醺地指着对方大骂:“张大你们的狗眼仔细看看, 老子乃徐国公、武原都督, 我女儿是德妃!陛下待我都客客气气的, 你们是什么东西?敢抓老子!滚!”

    人群分开, 露出一张寒霜般的脸,神武军飞骑营都尉卫云清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摆手道:“带走。”

    训练有素的禁军从身后冲出, 在歌女的尖叫声中飞速将他掀翻在地,捆住手脚塞严嘴巴, 绑成一头待宰的年猪,囫囵塞进了马车里。

    等到了云芝殿, 看见面沉似水的皇帝,萧定方的酒劲才稍微醒过来一点,呜呜地挣扎求饶。皇帝示意侍从拿走他嘴里的布团, 萧定方立刻嘶声喊冤:“陛下!臣一向安分守己, 不知犯了什么过错, 要被他们这样羞辱!”

    “你不知?”皇帝气极反问, “徐国公,你敢用九族起誓,这辈子一件对不起朕的亏心事都没做过吗?”

    萧定方喊声一顿, 双目通红, 沙哑地道:“陛下, 臣一辈子在沙场上打滚, 性情粗疏,不善言辞, 但臣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绝不敢有负君上!”

    可皇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那厌烦的神情就好像他说的不是忠心剖白之语,而是当着皇帝的面放了个屁。

    这时梁绛入内,轻声细语地禀告道:“陛下,公主来了。”

    “宣她进来。”

    萧定方悄悄竖起耳朵。他倒还不至于幼稚到以为公主是来替自己说情的,但也没觉得闻禅能定他的生死。虽曾听说那位公主颇有手腕,但对于视女人如玩物的萧定方而言,他打心眼儿里就不信一个年轻姑娘能有什么城府——无非都是旁人为了迎合她的虚荣心,强行吹捧凑趣罢了。

    同时进殿的有两个人,一前一后掠过他身边,以萧定方五体投地的姿势只能看见鞋子:一双是象牙白云头履,一双是没有纹饰的黑色官靴。

    男人?是驸马吗?

    “儿臣参见父皇。”

    紧接着,一个熟悉得如同地狱回响的声音在萧定方耳边炸开。

    “臣陆朔,参见陛下。”

    萧定方霍然抬头,死死盯住陆朔,眼角几乎要瞪出血来:“你没死!”

    陆朔很有礼貌地冲他颔首致意:“多谢徐国公关怀,托您的福,没死成。”

    萧定方:“……”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皇帝对他道,“这回当着陆朔的面说吧。”

    “臣、臣……”

    萧定方所有的酒意都随着后脊梁骨的冷汗飞了出去,“臣”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脸色煞白地伏地颤抖,半晌勉强道:“臣一时糊涂……”

    这话终于点着了火药,令皇帝陡然暴怒,劈手将折子摔在了他脑门上:“你糊涂?你通敌叛国的时候心里可明白的很!朕让你守边,你就差直接把武原卖给外敌了!谎报军功,排除异己,把朕的大军养成了你的私兵,要是朕没发觉,过几天你是不是就该带人进京摘朕的脑袋了!”

    暴戾的怒喝回荡在金殿中,甚至带着隐隐回声,陆朔和闻禅怕他气狠了,赶紧劝道:“陛下息怒,保重龙体要紧。”

    萧定方涕泗横流,在皇帝盛怒之下不敢争辩,只会连连磕头,口中不住告饶哀求:“臣不敢,臣不敢,陛下息怒……臣罪该万死……”

    他是两朝老臣,当年为平定北疆立下过汗马功劳,皇帝刚登基时,全靠这些重将稳住边防,心中多有旧情,如今看他那样子,又是可恨又是可怜,心中酸痛难禁,脱口问道:“朕这些年曾薄待过你、辜负过你们萧家吗?你堂堂徐国公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朕对你寄予厚望,委以重任,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

    “陛下待臣恩重如山,臣纵然粉身碎骨也难报答。”萧定方失声痛哭,“陛下,臣已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疾病缠身,没几天可活,臣愿献出所有家产,只求陛下看在臣往日为国尽忠的份上,给臣留个善终吧……”

    皇帝发狠骂道:“你当初做下那些事时,怎么就没想过今日!”

    萧定方哭得哽咽难言,闻禅见皇帝眼眶也红了,怕他在这个关头突然又犯起心软的毛病,在一旁轻声提醒道:“陛下,国有国法,徐国公的罪过不是三言两句就能说清楚的,现在就考虑将功抵罪未免为时过早,还是先派有司鞫验,查明罪状公诸天下,再说裁决之事吧。”

    萧定方哭声一哽,心中暗骂公主坏事,可皇帝竟然真肯听她的话,掩面忍过泪意,叹道:“罢了,罢了。”遂命传早已候在殿外的刑部、御史台和大理寺官员进来,吩咐道:“三法司轮番鞫验,务必查清罪行,不得隐瞒。念在徐国公有旧功于社稷,莫要叫小吏狱卒詈辱了他。”

    “陛下!”萧定方惊慌失措地在侍卫手中扑腾,急声高呼,“陛下!求陛下饶臣一命,臣愿戴罪立功,求陛下开恩……”

    哀求声渐至不闻,殿中重归寂静,皇帝叹出了连日来不知第多少口气,朝闻禅道:“这次萧定方伏法,全靠你定计谋划,还有驸马在武原查访罪证,及时平息叛乱,处置得当,也是大功一件,你的眼光果然没错。朕已命人传旨褒奖,等他养好了伤回朝,再论功行赏。”

    闻禅一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养伤?他受伤了?”

    皇帝蓦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赶忙找补:“这……没事,你先别着急,军中难免有些磕碰,只是些皮肉轻伤,不严重,已经快要痊愈了。”

    闻禅点了下头,没再追问什么,但皇帝和陆朔眼睁睁地看着公主的脸色掉了下来,后脖颈一阵发寒,赶紧转移话题:“北初的伤势怎么样了?”

    “多谢陛下关怀,已快要痊愈了。”陆朔道,“眼下武原正是缺人的时候,等武原都督伏法的消息传出去,臣担心外族会趁虚生事,因此想尽快动身赶回武原,请陛下恩准。”

    皇帝思量片刻,点头首肯道:“你有这份心,就已远胜旁人了。”

    “从前朕将你安置在武原,是觉得武原最安全,可如今看来,却是朕错了。眼下武原动荡,朕这回再派你去,全因你是朕最信得过的人。”

    陆朔一揖倒地:“臣必不负陛下厚望。”

    “经此一遭历练,正是‘疾风知劲草’,”皇帝欣慰地勉励他,“你有勇有谋,长于武略,是将帅之才,日后功业必不逊于乃父。”

    陆朔:“谢陛下……”

    他谢到一半,忽然发现皇帝正偷偷给他使眼色,于是这位将帅之才很懂事地说:“臣到武原后,一定彻底整顿军中风气,派人严密护送,保证让驸马安然无恙地回京。”

    皇帝:“好,好,你办事一向可靠,有你这话,朕也能放下心了,是吧阿檀?”

    闻禅面无表情地看了陆朔一眼,用冰凉的语气漫不经心地敷衍道:“嗯,是吧。”

    陆朔:“……”

    皇帝:“咳咳……”

    陆朔赶紧道:“陛下若无别的吩咐,臣等便先告退了。”

    好歹给皇帝留了点喘息余地,二人出了云芝殿,陆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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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觑着公主的脸色,一时心想公主情绪波动的这么明显,看来对驸马用情很深;一时又怀疑她平时看着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啊,会不会是故意演出来糊弄皇帝的?

    斟酌半晌,他绞尽脑汁挤出一句安慰:“别太担心了,人还活着就好。”

    “……”

    “说话真吉利啊,陆将军。”闻禅,“要么回去跟乌鸦商量商量,把她的代号让给你吧。”

    陆朔觉得自己比啼血的杜鹃还要冤屈,完全是代裴如凇受过:“裴公子文官出身,却能以雷霆手段快速控制武原军,他是个有本事的人,不至于以身犯险。”

    “岂止是‘有本事’”闻禅冷笑,“他本事大了,跟你比起来也不遑多让呢。”

    陆朔:“……”

    遭殃的池鱼乖乖闭上了嘴,决定到了武原也不告诉裴如凇他试图隐瞒的事已经被老丈人捅破了天。

    闻禅倒不是单纯地气裴如凇没说实话,反而有种沉甸甸的懊恼堵在胸口。她先前还担心裴如凇会过度轻信前世,现下看来,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裴如凇一直没有消息传回,闻禅只当是他身份隐蔽,不便频繁传书,后来接到报平安的信件,便顺理成章地相信并且放下心来,从来没考虑过别的可能。裴如凇大概给皇帝送了不止一封密折,并且求皇帝帮他瞒着自己,他迟迟没有传书,想来是伤到了手臂,或是伤势重到无法提笔,如果让别人帮忙,闻禅一看字迹不对必定会起疑,所以只能装作山遥路远、音书难传。

    世事幽微,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眼下面对的早就不再是前世,闻禅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诫自己,时时警惕,却对身边唯一重生的裴如凇产生了近乎盲目的信任。

    所以说全盘信任未必是好事,很容易弄成灯下黑。前世陆朔的教训她没能亲自领会,今生果然就在裴如凇身上翻了车。

    思及此处,闻禅又回头瞪了陆朔一眼。

    陆朔:?

    闻禅:“都是你带的好头!”

    第52章 相见

    不过短短两三日, 徐国公萧定方下狱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两京。等“死而复生”的陆朔出现在朝堂,群臣这才恍然醒悟, 皇帝之所以迟迟不肯返回兆京, 原来是在暗中下一盘大棋, 不管是先前召萧定方入朝献捷, 还是为了宠妃大张旗鼓庆贺生辰,都只是演给外人看的障眼法。

    皇帝在位十余年,刚登基时颇有进取之意, 且性情宽和,从谏如流, 众臣一度以为大齐要出一位中兴英主;然而过了几年,最初的兴奋劲消退, 他习惯了当皇帝的滋味,就渐渐开始懈怠起来,等符贵妃上位, 更是一门心思地沉湎于宴游享乐, 对朝事越发地不甚热衷。

    原以为皇帝会这么一路滑坡下去, 最后要么马上风要么吞金丹, 偏偏去年公主手刃符明,一剑捅漏了如日中天的符氏。此后一年,虽然皇帝还是懒洋洋的, 可朝政却起死回生般地重新续上了一口气。而这回皇帝瞒着朝臣收拾萧定方, 从定计到收网, 堪称雷霆手段, 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甚至都有点远胜当年的英明意味了。

    难道是大齐列祖列宗保佑, 天降神通点化了陛下?还是他身边有什么深藏不露的人物,终于说动了他的心?

    源叔夜带着一帮马屁精们殷勤地给皇帝唱赞歌,把皇帝拍得眉开眼笑、心情舒畅;苏利贞则终于后知后觉地出了一身冷汗,才想明白自己当初上蹿下跳地进谏回京,在皇帝和持明公主眼里根本无异于跳梁小丑。

    萧家起初并不知道萧定方在武原做的好事,萧德妃还想再挣扎挽回,然而裴如凇从武原送回的罪证、以及萧定方本人的口供连绵不断地摆上皇帝案头,终于彻底粉碎了皇帝心中仅存的旧情。四月十五日,宫中下旨抄没徐国公府,褫夺爵位,家人子女一律没官,后宫的德妃也被下令禁足幽居,无诏不得擅出。

    德妃垮台,贤妃卧病,三妃里只如今剩个淑妃主事,后宫再也没人敢找许缨络的麻烦。她本该扬眉吐气,去所有曾经落井下石的人面前趾高气扬地走一圈,可是只要一想起那天公主说的话,那点虚荣的心气就低了下去——

    她们这些被皇帝养在金笼的漂亮鸟雀,每天自以为高贵地啄来啄去,打压这个排挤那个,看似威风得不可一世,实际上外朝的风雨只是随便扫过一个尾巴,就将她推也推不动的大山轻飘飘地吹走了。

    而亲手掀起这场暴风雨的人,那时却只是轻描淡写地对她说,你今后的日子会好过一些。

    就在满城人心浮动的气氛里,尚且不知道暴风雨已经在家门口恭候他多时的裴如凇历经长途跋涉,终于回到了平京。

    他先进宫缴了旨,在皇帝岳父格外温和的慰勉和慈祥目光中领赏谢恩,然后匆匆赶回公主府,打算趁闻禅回来前把自己收拾出个玉树临风的人样。

    左脚刚跨进中庭,门头“呼”地倒挂下一片漆黑披风,乌鸦冷漠地同他对视,用念悼词一般的毫无波澜的语气道:“你回来了。”

    裴如凇见惯了大风大浪,但是没见过会说话的蝙蝠,堪堪后退一步,涵养很好地没有惊叫出声:“要不是门口有匾,我险些以为是误入了妖怪洞穴,蝙蝠老爷快收了神通吧。”

    乌鸦:“嘁。”

    她轻巧地翻身从屋顶落下,抱着长刀背倚廊柱,裴如凇疑惑:“等什么呢这是?”

    乌鸦面无表情地别过头去,心说等你哭天喊地地从这道门里冲出来。

    裴如凇并没在乎这点小小的异样,他见乌鸦在府中,便知道公主一定也在家,久别重逢的雀跃在他心里扑棱得快要炸了毛,他快速穿过庭院,路过向他行礼问安的纤云飞星,满怀希望地推开房门:“我回来了!”

    “殿下!”

    书案收拾得整整齐齐,桌上的茶杯碗盘也都在原位,帘帐卷起,挂在金钩上,窗户半开,春风徐徐地吹开炉中细烟——安静,整洁,一切陈设都和他离开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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