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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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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分别,只是少了本应该在房中的那个人。

    “殿下?”

    裴如凇疑惑地在屋里转了一圈,还不死心地往床底下看了两眼,像个突然找不到家的小孩,有点茫然地在原地踌躇片刻,出门问纤云:“殿下不在吗?”

    纤云温和平静地答道:“回驸马,殿下不在。”

    裴如凇呆滞的目光从纤云移到飞星身上,又移到程玄身上,最后移回纤云身上:“那你们……为什么还在?”

    公主出行可以不带驸马,不带侍卫,但一定会带上纤云飞星程玄乌鸦这四大护法,他们是跟着闻禅一起闯过天下的铁杆心腹,彼此间的信赖关系超乎寻常。这四个人都在家,裴如凇实在想不到公主竟然会不在。

    飞星道:“回驸马,殿下听说东城集市繁华,要去逛一逛散散心,下午便独自过去了。”

    裴如凇怔怔地重复:“‘独自’?”

    程玄肯定:“独自。”

    “你们为什么不跟着她?”裴如凇难以置信,“她是什么身份,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盯着她,怎么能让她单独出门?!侍卫呢?连乌鸦也不带?城东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非得她亲自去看?!”

    纤云望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答道:“殿下说她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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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们不必担心。”

    裴如凇如遭重击,心下猛地一沉,旋即开始“通通”狂跳,一言不发地拔腿向外冲去。

    乌鸦倚在门边,眼前掠过他狂奔的身影,衣角被风卷得飘起,还是那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她一个人,谁也没带。”

    裴如凇恍若未闻,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外翻身上马,朝东方绝尘而去。

    “殿下不会有事吧?”

    程玄心里总觉得不踏实,蹙着眉念念叨叨,飞星手欠地想去揪园子里的花,被他轻轻一巴掌拍在手背上,只好悻悻地揉着手道:“我赌殿下赢。你有空自己吓自己,还不如担心明天御史会不会弹劾驸马在大街上纵马狂奔。”

    呼啸风声掠过耳畔,依旧盖不住犹如擂鼓的心跳,咚咚的震动把一切思绪和情感都摇成了浆糊。

    闻禅这个人心思缜密,走一步算三步,好像永远都能冷静镇定地置身事外,可她真正的性情中却始终潜藏着某种危险的自毁倾向,一旦动起真格来,便是犹如赌徒般疯狂的孤注一掷。

    上辈子她不告而别,自焚于山寺,把裴如凇吓成了丧家之犬,重生以来那阴影原本在逐渐淡褪,可闻禅只要一消失,就能轻易勾起他的心魔。

    城东的集市足足有两条街,到处都是吆喝买卖的人群,裴如凇无法硬闯,只得下马步行入内。两侧往来的行人走走停停,他的视线跟着来回转动,却什么也没看进去,唯有恐慌像发面团一样不断膨胀,挤压着他的五脏六腑,把懊悔和心虚挤成了一汪酸楚的委屈。

    就像闻禅心里清楚裴如凇在武原虽然可能遇到波折,却也不会有性命之忧;裴如凇自然也知道如今天子在平京,闻禅又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就算遇到小麻烦也能妥善处理。可理智归理智,担忧却不归理智,提心吊胆的那根线并不会因为理智而变得强韧,就算有一百个人说“没事”,也只有亲眼确认过之后才能真正放心。

    自认为能瞒天过海,说到底是轻视别人的心意;自以为体贴懂事,无非是在幻想中自我美化,好像受了伤不叫痛的人才配当男人。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可是答应过再也不会抛下他的那个人,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幽魂似的裴如凇在街市里徘徊半日,终于站住了脚,收回酸痛的视线,凝神低头盯着脚下地面,深吸一口气,默数十下,把所有复杂难言的情绪都咽回肚子里,给理智腾出施展的余地:偌大的集市,挨家挨户找过去不现实,必须得动脑子思考,闻禅有可能去哪里?

    公主这么金尊玉贵的身份,就算她有意独行,也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所以不可能是偏僻的街巷或者闲汉乞丐汇聚的路口;她喜静喜洁,人太多的瓦肆乐班和酒楼也可以排除;比起烟火气里闲逛,她往往更喜欢独自站在高处俯瞰……裴如凇陡然抬头,看见了远方浮屠细长的尖顶。

    平京城东的宝相寺地处闹市,寺内却是难得的清幽,西院种了好几株银杏菩提,春来郁郁葱葱,连廊下栽着成从的杜鹃山茶,几位前来上香的女客闲坐庭前,正轻声细语地聊天饮茶。

    裴如凇一眼就认出了闻禅的背影,她穿着凤仙紫的窄袖圆领袍,发挽高髻,露出的小半张脸白皙如玉,正气定神闲地听着旁边的女眷说话。

    他走近几步,张了张嘴,硬生生把“殿下”两字憋了回去,顾忌着旁人在场,只得轻声唤:“阿檀!”

    女客们闻声望来,闻禅回头瞥了一眼,长眉入鬓,明眸如冰,一眼就把裴如凇飞到半空的魂钉回了躯壳里。

    闻禅朝他略一点头,示意知道了,神情还是一贯的沉静,平和地对众人介绍:“是我夫君,来接我回去的。”

    有位年长的夫人笑着打趣:“好俊俏的郎君,楚娘子竟还放心让他自己在外头跑?”

    闻禅挑起眉梢,面上掠过极淡的笑意:“可不是么,不放心。”

    几句话顺着风飘到裴如凇耳边,明明只是信口闲谈,却好像有人莫名其妙在他耳朵根底下放了把火。

    第53章 赠扇

    闻禅起身和众女客道别, 转身步下阶来,裴如凇立刻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背后的灼灼目光恨不能把他俩盯穿,不过看在裴如凇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上, 闻禅到底还是捏着鼻子忍了, 任由裴如凇牵着她的手走出佛寺。

    寺院西墙外小巷无人, 裴如凇一言不发地停下脚步, 回身紧紧地抱住了她。湿润紊乱的呼吸拂过耳畔,闻禅耐心地等着他剧烈的心跳平复下来,同时切实地意识到裴如凇在外这一个多月, 清减了不止一星半点。

    等他的气息不那么乱了,却还是低着头不肯松手, 闻禅才在他背后拍了拍:“哭了?”

    裴如凇带着一点鼻音:“嗯。”

    闻禅道:“吓着你了?”

    裴如凇:“嗯。”

    闻禅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那就好,我当初也这么怕。”

    小白花被精准地戳中了心窝子, 眼前一热,泪意去而复返,差点又要哭了。

    “对不起。”他用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声音道歉, “我不该瞒着殿下。”

    “受伤了为什么要瞒着?”闻禅敏锐地问, “是怕我担心, 还是怕我骂你?”

    凡是经历过陆朔挨训那个场面的人, 心里多少都有点发憷,裴如凇心虚地移开视线:“没想到他们会铤而走险,一时不慎……愧对殿下的期许。”

    “你跟陆朔比什么?他才二十出头, 年少轻狂, 不骂他一顿他还觉得自己做对了。”不光裴如凇委屈, 闻禅也觉得自己冤得六月飞雪, “你两辈子加起来年过半百,这么大的人了还需要我教你稳重吗?再说纸包不住火, 该坦白的时候装哑巴,闹到东窗事发,这么折腾一顿心里就痛快了?”

    裴如凇乖乖地低头:“我知道错了。”

    只看他现在的模样,很难想象这个人会有孤身深入险境的勇气和平定叛军的手腕,稍微大一点的风好似都能把他吹得婉转凋零。

    “你最好是。”闻禅道,“还有,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可千万别再轻信你岳父了。”

    “……”

    裴如凇破涕为笑,这才敢稍微松手,躲躲闪闪地观察她的表情:“殿下不生我气了吗?”

    “本来是挺生气的,要不然也不会闹离家出走。”

    眼看着他身后不存在的尾巴耷拉下去,闻禅话锋一转:“不过呢,我以前一直觉得‘拼命折腾自己,好让别人难受’这种事很傻,如果对方是个没良心的人怎么办,那不是雪上加霜吗?”

    她伸手在裴如凇眼底点了点,眼里盈满温和戏谑的笑意:“但刚才试了一下,发现你不但真吃这套,而且吃得肝肠寸断泪如泉涌,我就算气成一座火焰山也得被你浇灭,所以就不生气了。”

    裴如凇发现公主真的很会蛊惑人心,要对她死心塌地实在太容易了,她甚至不必亲自动手,几句话就能把裴如凇的心揉搓得乱七八糟。

    自始至终,她只字未提自己承担了多大的风险。身份贵重的金枝玉叶,永远冷静理智的持明公主,却为他迈出了多么不理智的孤绝一步。

    闻禅笑话他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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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深,她用情又何尝比谁浅过?

    “既然知道是傻事,殿下为什么还是做了?”

    闻禅煞有介事地思考了一会儿,认真答道:“因为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干点傻事,怎么套得住某个傻子呢?”

    “……”

    被套牢的“傻子”带着认命般的虔诚,低头轻轻贴上了她微凉的唇。

    犹如饥寒交迫的旅人终于找到了他的甘泉,唇齿间犹带着清淡茶香,比烈酒还要绵长醉人。

    闻禅把裴如凇招惹得心慌意乱,到头来还得自己哄,在清净地一墙之隔外干了半天俗事,最后快要喘不上气了,抬手推了推裴如凇的肩膀:“佛门圣地,稍微尊重些吧。”

    手掌下的肌肉蓦地一颤,像是吃痛般紧收,闻禅疑心按到了他的伤口,立刻收劲,又被裴如凇追着咬了一口,不得已只好改推另一边:“……你是演的还是真疼?”

    “是真的。”裴如凇黏起人来没完没了,捞起她的手按在伤处,死不悔改地笑道,“殿下不信,可以再按几下试试看。”

    “没关系,我已经跟太医打好招呼了。”闻禅威胁地戳了戳他的肩窝,嘲笑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就等着清心寡欲地卧床养伤去吧。”

    仿佛有人踩了他那根并不存在的尾巴,裴如凇只要一回到闻禅身边,世家公子的骄娇二气立刻重新充盈全身:“我不要!我一个人在武原孤立无援、艰难度日,靠着对殿下的一腔思念,好不容易苦撑到回来,殿下不能心疼心疼我吗?”

    闻禅摊手:“那怪谁,你也没说啊。”

    裴如凇低头啾地亲她一口,试图讨好:“殿下。”

    闻禅:“少来这套,你还有理了。”

    小白花不死心,又亲了一下,拖长了嗓音:“殿下~”

    “……”

    在他第三次凑过来的时候,闻禅捏住了他的嘴巴,很怕自己将来会得耳鸣:“算我上辈子欠你的行吗,闭嘴吧大少爷,回家了。”

    裴如凇于是高高兴兴地拉着她的手,各自牵着马,两人一道穿过热闹的集市。方才犹如乱流的人群,喧嚣纷杂的叫卖吆喝,此刻都显得可爱起来,裴如凇和她嘀嘀咕咕说着武原的琐事,忽见闻禅目光一停,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是个卖竹扇的小摊,随口笑道:“一转眼都到端午了,平京也有夏令赠扇避瘟的习俗吗?”

    闻禅却回头问他:“我的呢?”

    裴如凇微怔。

    良久,他轻轻地低头笑了,长睫像羽毛一样轻柔地垂落,是少见的羞赧温柔。这一瞬间既不像撒娇的小白花,也不像经历过生死劫关的裴如凇,反而最像当年端方自持的裴驸马:“原来殿下还记得啊。”

    那其实是前世很小的一件事,大约也是在这个时候,裴如凇奉诏出京办差,期间裴鸾忽然染疾卧床,府中求医问药均不见起色,最后求到了公主这里。闻禅便亲自从宫中请了一位御医供奉为他看诊,调治后终于痊愈。裴如凇回京才知道这件事,特意到闻禅殿中道谢。

    两人刚成亲时不算亲近,由于“强取豪夺”的关系,甚至有点微妙的生疏。请个御医对闻禅来说是小事,对裴如凇来说却是救了亲爹一命的大恩,闻禅不想倚天家之势轻慢了他,便道:“你我之间,原不必这样生分。恰好夏令将至,该换新扇了,久闻裴郎才名,若要谢我,不如给我题两把扇面吧。”

    裴如凇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么个要求。他一开始觉得公主是贪图美色,后来发现她好像也没有那么爱美色,反而是这种润物无声的体贴一以贯之,其实是个玲珑剔透的人。

    后来他果然精心画了两幅折扇扇面,又另请人绣了两柄团扇,画的是他在途中所见的风光景致,一并送给公主。后来只要外派,无论是江南水乡还是北境战场,回来后他都会画两把扇子,作为送给公主的礼物。

    前生唯一没有送出去的扇子,是他从敦宁郡带回来的,画的是双飞雁和苍山雪。后来宫中派人来清点公主府留下的遗物,从书房里找到一个小木箱,里面整齐地收着过去十年他送给闻禅的各种扇子,裴如凇对着它出了很久的神,小心地将最后两把扇子也放了进去。

    那个木箱最终作为陪葬品,被埋进了公主的寝陵。

    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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