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盛则宁也不好对谢朝宗视若无睹,他的问话更不能不答,就怕他会执着下去,让大家都难堪。
“……碰巧经过,过来喝杯茶。”
盛则宁颇感头疼,谁知道随便找一家茶楼也能遇到谢朝萱和陈大娘子。
这时候谢朝萱也听清了外面的声音,不顾母亲的告诫就从雅间里冲了出来,指着盛则宁就道:“你竟偷听我们讲话了?”
九公主倒是义气,直接翻了个白眼挡在盛则宁面前:“什么偷听不偷听,你声音那么大,十里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好不好。”
更何况她们也没打算要偷听,这不是准备要走了吗?
想到这里,九公主又瞪了谢朝宗一眼。
还不是要怪他,早不过来晚不过来,就在她们要走的时候就来了。
以前听人说这个谢朝宗就是盛则宁的一条尾巴,走哪跟哪,看来所言非虚。
九公主的大白话立刻把谢朝萱眼睛都气红了,她本就情绪激动,再遇上被人偷听一事,就觉得怒气填胸,胸膛起伏不定,额角还有热汗滚下。
虽然九公主大方承认,也没有虚伪地推脱说不知。
谢朝萱还是咬紧了后牙槽,给气得说不出话。
今日她若不是被宸王的所作所为伤狠了,也不至于就在这个茶楼里对那个内官大骂,还让九公主和盛则宁在旁边听见了。
陈大娘子知道谢朝萱沉不住气,脸色更阴沉了,让丫鬟去把她拉到后头,自己走上前半步对九公主道:“九公主见谅,这毕竟涉及到皇家的事,公主定能体谅我们吧?”
九公主昂起下颚,骄傲想只镶金边的孔雀:“本公主才不是多嘴多舌之人,三哥和谢三姑娘的事我这个做妹妹的断不会过问一句。”
这话里里外外都透露出一种,你们的破烂事与我何关的语气。
谢朝萱听完眼睫一颤,险些滚下泪来,颇有些我见尤怜的脆弱,可她再撑眼时,眼中却不见悲伤只有倔强倨傲,像是含着火一般灼灼。
这要强的小娘子被人听到自己给抛弃这种事,无地自容之外还有深深的恨意。
陈大娘子为这一对儿女的事烦忧不已,在看见谢朝宗一双眼睛还像生在盛家的那个小娘子身上,更是火冒三丈。
都在盛则宁身上吃过一次大亏了,还一点记性都没有长。
“你给我进来!”陈大娘子对谢朝宗发话。
谢朝宗听出母亲的火气,怕再忤逆她,不知道她嘴里会蹦出什么对盛则宁不利的话来,这才把目光挪开,在盛则宁和九公主让开的路中间走过去,跟在陈大娘子身后进雅间。
谢朝萱本来想马上跟进去,才抬起脚尖,又不慌不忙踩了下去,回头剐了盛则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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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恨恨道:“你不要得意的太早!”
盛则宁莫名其妙:“我得意什么?”
“你以为我与宸王好不了,你和瑭王又会有什么好下场吗?”谢朝萱不知道盛则宁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怒气上升,也顾不上九公主就在一旁。
“那个王娘子是官家想要许给瑭王的!”
故意说这个出来本想怄一下盛则宁,她并不知道盛则宁早就从小内官的透露中得知过此事。
不过退一万步讲,就算封砚真的答应了这个赐婚,盛则宁也不会有她这样激动和伤心。
她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就连眉毛都没有抬起丝毫。
谢朝萱就在这个片刻,兀自反应过来。
原本是官家想要指给瑭王的小娘子,瑭王给拒了,瑭王为什么会拒?
是看不上琅琊王氏的家世吗?
当然不是。
谢朝萱咬住下唇,虽然能想明白,可依然很难理解。
明明瑭王并不重视盛则宁,又怎么会为了他拒绝王氏的联姻。
他们不都是亲王,不都是重权轻情的男儿吗?
为什么他能拒绝掉王氏女?
相反的,她与宸王都水乳交融,情深义重,反倒落到一个将妻为妾的结局?
他怎么敢以王贵妃来说服自己。
说难听一点,王贵妃她再受宠爱,她也不过是个妾。
见到皇后要行礼退让,百年后她还不可能和自己的夫君同葬!
所谓皇帝宠爱,不过是当养了只毛色比较好看的鸟,多逗弄几下罢了,如何值得一提。
“可是我从没有与谢三姑娘比试这个。”盛则宁不知道谢朝萱究竟为何总看她不顺眼,轻轻说道。
就算她谢三与宸王不好了,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换言之,盛则宁也从未视谢朝萱为敌。
谢朝萱在盛则宁的话中呆了一下,不可置信地抬起眼睛,提醒她:“我们两家有仇有怨!”
“那也是我和谢朝宗的,更何况算不上仇和怨,是他做了错事,理应受到惩罚。”盛则宁轻摇了下头。
九公主手叉着细腰,对谢朝萱嗤笑了声,“见过蠢的没见过你这么蠢的。”
谢朝萱不敢对九公主不敬,也只有敢怒不敢言的份。
九公主却用不着对她客气,藐视她道:“王贵妃不是很看重你嘛,你找她去管教管教她儿子不就好啦!”
谢朝萱满眼的怨毒憎恨,脸上乍青乍白。
若是王贵妃肯管教,哪会任由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盛则宁拽了一下九公主,可若九公主是个善解人意的,那就不是九公主封雅了。
九公主是皇后的嫡女,对王贵妃与王贵妃所出的宸王本就不太亲近,对于拥戴宸王的谢家更不必客气。
“怎么?莫非还有什么把柄握在人家手上?”
“公主……”盛则宁怕了九公主这张到处拱火的嘴了,有意要劝她少说两句。
但是九公主偏不,她就是要说个痛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了什么好事,这么怕?”
谢朝萱脸色血色尽失,身子也跟着摇摇欲坠,像是受到了莫大打击。
这让九公主不由得意,她胡乱一嘴,就说中了谢朝萱的心事。
谢朝萱身边的丫鬟不敢指责公主,只能扶着谢朝萱,小心翼翼地喊姑娘,生怕她受打击过大伤了身。
盛则宁手上多用了几分力,总算把九公主拽后了些,凝视谢朝萱的怨恨:“我不知道你与宸王有过什么,但他既移情别恋了,又何必再为他伤心难过。”
就如陈大娘子刚刚所说的,好聚好散罢了。
与盛则宁的娘苏氏不同,这位陈大娘子在夫家很能说上话,她若是不想谢朝萱再与宸王有来往,就是谢家主也无法强.迫。
谢朝萱眼皮跳了跳,眼中翻涌起的阴冷与谢朝宗如出一辙,只是她这股阴冷并非冲着九公主和盛则宁来的。
不发一言,谢朝萱扭身就走,丫鬟都险些跟不上她这位主子的步伐。
九公主撅起嘴评价了一句:“哼,不知礼数!”
*
七月过后,上京城一日热过一日。
蝉声焦躁吵得人难以久睡。
盛则宁打着哈欠起床,院子的丫鬟趁着太阳还没升起,已经在院子里修剪枝芽,为做准备。
即便盛则宁再想忽视掉乞巧节,但这节日的气氛无孔不入,随便走在府里也会撞见几个捧着新灯笼、休整庭院挂彩带的小丫鬟。
更别提铺子里还有很多需要提前准备的事要她拿主意。
无不在提醒着她佳节将近。
今年盛老夫人身体康健,就有闲情和余力来操办,府中上下也无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好准备。
至于上月四房姐妹们的比试结果在昨日也由账房先生算了出来,盛则宁靠金玉铺和笔墨铺胜出二姑娘些许,获得了老夫人的绣坊。
都是在盛家底下办事多年的老人,掌柜过来认了个主,盛则宁再拿了店契和铺子里绣娘们的聘约。
这间绣坊就彻底从老夫人手上转到盛则宁手上。
盛则宁不但得了铺子,还得了夸,让四房的盛则娟又暗暗生了一场闷气。
不过更让她郁闷的是,木兰社让盛在宁在上京城又扬名一把,丝毫没有人提起她和郎君比试的事多么荒唐,反而只有赞扬。
而且这次就连盛二爷也没有批评盛则宁的行事。
在他嘴里就是小孩子们的比试罢了,不值一提。
但是明眼人都瞧出近日盛二爷容光焕发,走路都带风了。
虽然盛二爷没有儿子,但是女儿却也给他带来了风光。
这几日上朝都有同僚向他明里暗里打探,还想知道他家女儿怎么能够把松山书院的学子都挫败了。
再说那松山书院的学子这次栽了大跟头,走哪里不要被人指指点点,背后嘲笑,险些就要一蹶不振了。
眼见着秋闱将至,松山书院的山长不得不挨个找出来谈话,督促他们刻苦学习,将来才能一雪前耻。
不过真正知道刻苦读书的学子犹如盛家大郎盛彦庚,为准备秋闱都闭门读书,就没去参与这样的热闹,自然也没有打击。
盛老夫人也很好奇盛则宁与麒麟社比试的事,盛则宁就早早去霜英堂陪老夫人,盛则柔也在一旁,从比试一事就很容易讲到顾伯贤身上。
这个盛老夫人曾经看中的孙女婿表现实在有负众望,不但惧于上场,还因比试结果故意‘骚扰’朱家娘子,实在枉读圣贤书,也不够大度。
盛老夫人可不想把自己一手养大的二姑娘许配给这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郎君。
深思熟虑后,她蹙眉道:“所幸柔姐儿的婚事还没定死,到时候算八字的时候,就推脱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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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则柔闻言,满脸喜色。
*
从霜英堂出来,盛则宁打算打着巡视铺子的名头出门,苏氏也不再阻拦。
上京城里这日忽然冒出了许多陌生的面孔。
各个深目高鼻,披着各色卷发,有时候还能看见几双眼色诡异的眼睛。
怎么会有人生出一双汪汪湖水蓝的眼睛?
“这些都是异族人吧?”竹喜道,她将与自己长相不一致人,统统归为异族。
异族?
盛则宁想起教坊司里的人说过,西涼的使团要到京,这些莫非就是西涼人。
“西涼的使团要来上京城,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寻常两国并无不邦交,在盛老太爷去世的这些年里更是少了往来。
西涼忽然会派出使团,也不知道是发生什么事了。
盛则宁的问题竹喜当然没有办法回答,但是竹喜却知道有事要发生。
她用指头朝外一指:“姑娘,你快看,瑭王殿下过来了!”
盛则宁闻言忙不迭想把探出去的脑袋收回去,谁知道她头上的金环却好巧不巧挂在了马车窗边的柳钉,哐当一声还把她吓了一大跳,脑袋没能收回去,还扯到了头发疼。
她嘶了一声,痛得皱起了眼,等痛感消退再睁开杏眼时,封砚那张湛然若神的脸已经占满她的视野。
盛则宁蓦然撑大水眸,是给封砚突然靠这么近给吓住了。
封砚倾身过来未说一语,倒是伸手帮她把那碍事的金环从柳钉上摘开,让她脱困,还没等盛则宁反应就收回身,退到适当距离,自然到让人不能对他刚刚过于靠近的举动,有任何指摘。
“何事慌张?”他手指拉住缰绳,骑在马上,侧过脸来,凤眸往下压,视线落在盛则宁呆愣在车窗处的小脸上。
那并不算远的距离,他又是直朝她们过来,刚刚她的动作尽收眼底,尤其当那张雪白的小脸皱得像个面粉团子,吃痛的样子让他略感奇怪。
她怎么会这样慌张?这一点也不像她平常的样子。
盛则宁扒着车窗台,手捏着打磨光滑的硬木,无语片刻。
总不能明说是为了躲他!
可是事与愿违,还是没能躲开。
盛则宁扬着满是真诚的眼眸,轻声道:“……臣女没事。”
“嗯。”封砚虽有些怀疑,但是又在盛则宁温声细语中打消了。
他又不是什么罗刹夜叉,也不是谢朝宗,盛则宁不至于不敢见他。
盛则宁瞅着封砚修眉凤眼,鼻梁高挺,和那些西涼人比起来也不差,只是面部轮廓更柔和一些,若他是能够再时常笑一笑,而不是板着他这张淡漠冷情的脸,想必会更显俊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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