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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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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人短短几日里清瘦了不少,但仍和从前一样颜如冠玉、俊逸出尘,此刻笑吟吟看着她,眉眼里俱是温情,语气更是温柔亲昵,却让人心底生寒。

    苏吟忍着恐惧跪地叩首:“臣女拜见陛下,陛下万安。”

    “昭昭不必多礼。”宁知澈走过来亲自将苏吟扶起,举手投足间仍是从前那个温润君子的模样,牵着她走到御案前,将一叠画像递给她,“来,昭昭好好挑挑,这里头哪位姑娘好些。”

    挑姑娘?

    苏吟愣愣看着最上面那纸画像。

    此人她识得,是大理寺卿的嫡次女,画像上也确然写了此女的出身和年岁。

    苏吟颤声道:“陛下这是何意?”

    宁知澈唇角弧度不变,欣赏着她惊惧不安的神情,缓缓开口:“这些女子朕都已着人事先问过,都愿嫁谢骥为妻。烦请昭昭亲自为你那前夫挑个好姑娘,朕今日便拟旨赐婚。”

    “谢骥如今正在清余毒,若知晓你亲自为他挑了个正妻,定会欣喜不已,或许就可以同朕三年前一样听闻你另嫁他人一样,心绪剧烈起伏之下前功尽弃,从此这三分余毒长存体内,永远解不了。”宁知澈一袭玉袍光风霁月,柔声问道,“昭昭毫不在意朕体内有无余毒,发作时会不会疼,自然也不会在意他,是不是?”

    第34章 死遁

    这十余张薄薄的宣纸太过沉重, 每一张都是一个女子的余生,苏吟双手僵硬发麻,险些拿不稳。

    宁知澈竟让她为她谢骥择妻?

    若她依言照做, 谢骥或许真会如宁知澈从前那样余毒难消, 但起码还能活下来。

    若不照做, 宁知澈定不会善罢甘休,届时只怕连她自己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察觉到皇帝的目光一点点冷了下来,苏吟立时回神,低眸一张张认真翻看。

    这十余个女子中她只识得六七个,剩下的都是京外人氏,居于京城的这六七个里, 一半倾慕谢骥, 一半虽是清流门第,但家中并无多少权势。

    瞧来宁知澈方才说已着人问过这些女子的心思, 是真的。

    苏吟思虑须臾, 斟酌措辞:“男女婚嫁是大事, 原该由圣上和定北侯爷的长辈做主,臣女只是个与谢侯毫无干系的外姓女子, 并无资格为侯爷择亲。老侯爷虽已故去,但谢家主支尚在, 陛下若要赐婚,请宣平侯府的几位大人入宫商定便好。”

    宁知澈一双如墨眼眸定定瞧着她, 见那张清冷瓷白的面庞神情镇定,眼神平静无波,说话时语气疏离, 瞧不出半点难过,眼底深藏的戾气霎时散去些许, 眉骨微扬,含笑道:“在谢骥那里,宣平侯府那群人说的话哪有昭昭说的好使?你挑就是。”

    苏吟心知自己并无退路,恭恭敬敬道了声是,依命挑选了起来,很快便从中抽出一张画像:“这个罢。御史中丞家的顾大姑娘。”

    “为何是顾家姑娘?”宁知澈将原先置于最上头的大理寺卿嫡次女的画像递给苏吟,“论门第,此女的父亲是正三品大员;论才貌,她在其中当居首位;论情,她对你那前夫心仪已久,情深不悔。你为何不择她?”

    苏吟沉默下来。

    正因薛二姑娘太喜欢谢骥,她才不敢让薛二姑娘嫁给谢骥。

    越是期待动心便越易失望痛苦,薛二姑娘有个好家世,父母兄姊也都对她极尽疼宠,这一生本可过得十分顺心如意,何必要拿余生作赌,赌谢骥会喜欢上她?

    而顾大姑娘虽是嫡长女,但因生母早逝、继母不慈,在府中过得如履薄冰,嫁给谢骥后即便不能与谢骥举案齐眉,可起码一进门便是当家主母,且定北侯府又干干净净,不似许多大户人家那样有一堆腌臜事,在夫家的日子会比在娘家时舒心得多。这大抵也是顾大姑娘愿嫁谢骥的缘由。

    不过男女之间的婚姻情缘,谁又说得准呢?薛二姑娘既是心甘情愿,自己又有何理由替人家姑娘做主,碍人家的路?

    苏吟收回心绪:“陛下若觉得薛二姑娘合适些,那便薛二姑娘罢。左右两个姑娘都很好,都与谢侯十分般配。”

    宁知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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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满脸云淡风轻,眸光动了动,噙着一丝笑开口问道:“朕要为谢骥和别的女子赐婚,你不难过?”

    苏吟听罢也笑了:“臣女已与他和离,男子和离再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为何要难过?”

    宁知澈凝望苏吟许久,却在她脸上找不到一丝撒谎的痕迹。

    苏吟终是觉得这片死寂有些难捱,低声开口:“臣女已依照圣命为谢侯爷选好了正妻,陛下若无旁的吩咐,臣女便先回兰华宫了。”

    “先别急着走。”宁知澈将手中这叠画像放回御案,接着又拿起另一叠宣纸,勾了勾唇,“昭昭挑完了谢骥的正妻,再为朕择一位贤后罢。”

    为他挑皇后?

    苏吟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怔怔抬眸,见眼前帝王神色如常,不似说笑,心中震惊与酸涩参半,玉容上强装出的镇定终于出现一丝裂缝。

    宁知澈垂眸看了会儿她苍白的脸色,忽地绽出一个笑来,开口似揶揄似叽嘲,又像是在试探:“怎么,昭昭自己心里念念不忘别的男人,还想叫朕为你守身如玉?”

    “臣女并无此意。”苏吟立时垂首恭声道,“只是陛下乃当朝天子,立后是关乎国体的大事,非臣女能置喙插手。整个大昭有资格为您择后的人只有圣祖爷、太皇太后和太上皇这三位贵主,陛下若真要找人帮您出主意,可命人下江南将圣祖爷和太皇太后请回宫中。”

    “朕说你有资格便有资格。”宁知澈将这叠画像交到苏吟手中,“昭昭眼光独到,看人一向很准,由你来为朕择后,朕很放心。”

    说到此处,他眉眼笑意更深了些,一双寒眸直直盯着苏吟,不错过她脸上每一丝神情变化,语调疏懒:“昭昭挑中谁,朕便娶谁为后,如何?”

    到得这一刻,苏吟还有什么不懂?

    她攥着画纸静了许久,轻声应了句“好”。

    宁知澈笑意瞬间凝固在唇边,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苏吟恍然未觉,动了动僵硬的纤指,开始翻看。

    这叠画像明显比先前那叠画得更细致,画中女子年纪都在十六至十八之间,长相气度或明艳娇俏,或清丽温婉,或雍容娴雅,都是个顶个的美人,且无一不出自名门望族,即便是家世最差的那个,也有个做三品大员的胞兄。

    置于最上面的那位姑娘是定国公独女,家世品貌在这些女子中最为出众,且对宁知澈是真心倾慕。

    苏吟心里很快便有了决定,将定国公独女那张画像呈给宁知澈:“臣女陋见,霍姑娘贤德良善、容色倾城,与陛下最为相配,可为大昭国母。”

    眼前女子姿态恭顺,纤弱背脊却挺得很直,神情语气皆是平静,没有半分难过或妒意,似是全然接受了他要另娶她人为后一事,此刻一点私心都无,只是在公正客观又尽心尽力地为大昭挑一位国母,为他择一位贤妻。

    宁知澈胸间戾气霎时翻涌成海:“朕记得你从前还因定国公欲将独女塞给朕做太子侧妃而闷闷不乐过,如今倒真是大度。你为谢骥择妻时挑的是对他并无情意只图利益的顾大姑娘,怎么轮到朕便不是如此了?”

    苏吟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陛下与谢侯不一样。”

    可对方却咄咄逼人:“如何不一样?朕与他有何不一样?”

    苏吟一噎。

    她总不能说谢骥性子犟,喜欢一个人便一心一意喜欢,很难更改,就如他祖父一般。若薛二姑娘嫁入定北侯府,两人恐成怨偶。

    而宁知澈是皇帝,自然要挑一个品貌出身俱佳又真心待自己的好姑娘,才能快些淡忘与她的那一段不堪的过往,帝后两人携手延续大昭盛世,从此和和美美过完余生。

    她当下只得道:“陛下若觉霍姑娘不合适,那臣女再挑一位便好。左右这些姑娘个个出身显赫又貌美心善,无论哪个都可母仪天下。”

    “昭昭说得不错,她们个个心善。”宁知澈轻轻一嗤,“不似你,恶毒心狠三心二意,当真世间难寻。”

    一听此言,苏吟整张俏脸霎时一白,猛地抬起头怔怔看着他。

    宁知澈见她震惊难过如斯,自己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薄唇失了一半血色,抿紧唇瓣与她对视。

    记忆中的温润太子将她视作天底下最好的姑娘,现实中的他却已恨透了自己,苏吟纵是一颗心再麻木也在瞬息之内生出几丝刺痛,缓了很久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艰难开口:“阿兄你……当真如此厌我吗?”

    宁知澈眸光重重一颤,凝望她眼尾湿痕,指尖无意识动了动,却终是什么都没做。

    苏吟很快压下不该有的情绪,垂眸又挑了两张:“吴大学士家的大姑娘曾做过永安公主的伴读,温柔淑雅,是个极好的姑娘;还有直隶总督的次女,虽不及旁的女子温柔小意,但胜在胆大心细、遇事果决、擅于治下。陛下瞧这两位姑娘如何?”

    宁知澈静了几息,敛眸哑声道:“不如何。”

    苏吟听罢便将画像重新叠好递还给他:“这三位姑娘已是画中所有女子里最出挑的几个了。陛下若不满意,可让礼部再好好选一些。大昭女子这般多,总能找到一位合陛下心意的。”

    门窗大开,日光倾洒,在两人中间留下一道泾渭分明的光影分界线。

    苏吟遍身被柔暖阳光照耀,见皇帝不说话,便直接道:“陛下政务繁忙,臣女先告退了。”

    听她又说要走,宁知澈半晌都没说话。

    他已被余毒接连折磨三日,此刻唯一的缓痛良药就站在身前,浑身血肉都似在嘶吼哀求着让他抱紧这个人,别放她离开。

    他不愿被这些声音掌控,更不愿再被这个人轻易牵动情思。

    这个人伤他多回,他报仇解恨便是,待恨意宣泄完,从此便恩怨两消,谁也不欠谁。

    如此这般,才是对的。

    应是过了很久很久,他张了张唇,嗓音低哑,带着浓浓倦意:“你走罢。”

    苏吟闻言立时行礼告退,转身离开。

    宁知澈怔怔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疼到心神恍惚、眼前发黑之时,似看见那人转身提裙奔回来扑入他怀中,听见她哽咽低语:“三日未见,你就半点都不想我?非要这样待我吗?”

    他闻言眼睛涩痛,抬臂将苏吟拥紧,埋在她颈侧哑声道:“那你为何就不能待我好些?”

    为何总是骗他?

    为何答应他的事总是出尔反尔?

    为何明明已回到了他身边,却仍想着别人?

    为何待所有人都很好,独独对他没有半分顾念?

    可却无人回应他的话。

    他颤了颤眼睫,低眸看去,只见怀中空空如也,哪有那人的身影?

    他终于记起,苏吟方才没有回头,一次都没有。

    *

    苏吟回到兰华宫后,一切照旧。

    她仍如前三日那样出不了正殿,但吃穿用度却与在紫宸殿时差不了多少。

    前院很大,菜园和花圃都在角落,而梅园和兰园又坐落在正殿后面,站在殿门后只能望见满院的青砖、两扇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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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阖的宫门和庭中的那一株玉兰古树。

    听闻这株玉兰是开国帝后两人亲自种下的,迄今已有两百年,因是秋日,此刻满树叶色如铜,要等到来年春才会开花。

    苏吟在闺中时闷惯了,一个月不出门也是常有的事,但后来嫁了谢骥,每隔一阵便会被他半是强拉硬拽半是撒娇卖痴地带出府,三年里跟他一起背着弓箭入山打猎、下水捉鱼摸虾,再沉静的性子也被他带得活泼爱闹了些,虽面上不显,却再也不喜从前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了。

    她低低一叹,让人将书案搬至殿门后,铺纸磨墨,执笔作画。

    她释然般想着,若每天画一张,今日是九月十五,算算日子,她只需画百余张应就能看见花开满枝了。

    好在庭中有一株玉兰,不然这日子当真一点盼头都无。

    画到第二日的时候,女官凑到她耳边悄悄告诉她:“姑娘,谢小侯爷听到王公公宣读的旨意后当场呕出一口血,拒不肯受,王公公急得要命,最后是谢三公子拿走了圣旨,与陛下在宣政殿密谈一个时辰,也不知到底说了些什么,陛下最终将顾大姑娘赐给了谢三公子为妻。但谢小侯爷抗旨不遵是大罪,已被削去官职,谢三公子擅接圣旨不敬天子,亦被重责一百大板,左迁明州知州。”

    苏吟笔尖一顿:“谢三公子?宣平侯府的人?”

    “是。”女官声音更低了些,“擅接圣旨是杀头大罪,除了谢家主支嫡脉,天底下还有谁敢这样做?”

    先前宣平侯府一直置身事外,如今终于愿意保谢骥了?

    苏吟霎时心神大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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