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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曹,曹侯。”青年视线在两名女子间来回飘,向上司投去求助的眼神。
上司目不斜视,见死不救。
曹班将文书还给青年:“这些都是特提件,处理完后,尽快送到梁县去吧。”
“是!曹侯!”青年紧张地大声回答。
曹班点点头,迈步离开,竹棚内传来长舒一口气的声音。
上司咬牙切齿,瞪大了眼睛,小声骂道:“找死啊你——司马仲达!”
谁知曹班脚步一顿,又退了回来。
“你是司马朗的弟弟?”
青年一怔,显然没想到曹侯会问自己,连忙道:“是,阿朗是我大兄。”
竹棚里的官吏反应也很快,立刻变了一副表情,上前道:“我是河内郡郡守从事黄胜,仲达是郡中掾属,我们本是为了年考而来的,这不是县府忙不开,临时抽人来帮忙嘛。”
他让青年赶紧把地上的文书收好,又道:“曹侯您别看这小子迷迷糊糊的,忙起公务来可是不要命的,昨天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还主动帮忙跑腿呢。”
“是不是,仲达?仲达你头低着做什么,抬起来!”上司恨铁不成钢,在青年背后猛拍一把。
青年抱着文书抬起头,正和曹班黑沉沉的双眸对视上,见对方在打量自己,脸嘭的一下,烧熟了。
“哎呀,你羞什么!”上司在背后猛掐他,可这次无论如何,青年都不敢再抬头了。
曹班看着青年通红的耳廓。
鹰视狼顾?唔,果然演义就是演义啊……
“你可曾读过什么书?”她移开视线,随口问道。
青年低头嗡声道:“只刚念了《高等数学》。”
上司瞪圆了双眼。
曹班点点头:“小伙子不错,但饭还是要好好吃的,吃饱才有力气干活啊。”
得知大家忙起来都顾不上吃食,曹班命人将食物定时配送到院里,她走后,上司懊恼地直跺脚。
“曹侯还未婚配,未婚配你懂吗?给你机会你不重用啊!还只念了《高等数学》,全天下就你书读得多是不是?”
“我真念了啊……”司马懿无辜道,他用沾了凉水的手给自己的双颊降温,“况且两京多少世家公子她都瞧不上,又如何瞧得上我了。”
“那你脸红什么?!”
“第一次见曹侯,我紧张还不行么……”手心贴完,换手背贴,可脸还是烫得厉害。
“黄从事老说我,您怎么不去?”
“去什么?”
“去,去……”好不容易降下温度的脸又红了起来,“黄从事明知故问!”
司马懿抱着文书小步跑走了。
“哼。”黄从事回到竹棚里,喃喃自语:“我要是年轻二十岁,我早去了……”
他回想起司马懿回答曹班问话时没出息的样子,撇撇嘴。
“只念了《高等数学》~略略略……”——
蔡琰和许褚陪着曹班来到后院,曹班进了屋子,蔡琰有些摸不着曹班的休息时间,想问问许褚,许褚已经在闭目养神了,她只好作罢。
屋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安静了下来,蔡琰以为曹班睡下了,想了想曹班原定在今日的行程,走到院中一个避雨的木箱旁。
木箱内传来滴答水声,这是工部在原本的铜壶滴漏计时器基础上,改造的水运浑天仪。
由于造价高昂,需要人定期拆卸下里面结构精巧的铜制部件,除锈清洁,因此生产两台之后,就被工部尚书石默叫停了。
现存的两台,一台放在长安皇宫的无己殿,蔡琰参加朝会时都会路过,但不曾细观。
另一台原本是放在洛阳金市的,后来经历了一次盗窃,皇甫嵩抓了窃贼,一番审问后,又牵扯出了工部的贪墨案件,皇甫嵩就暂时将它搬到了县府里。
水运浑天仪的上部是九只带刻痕的铜球,水流过铜球,铜球就能模仿天体运动。
这让她瞬间回想起刚到长安,日日恶补文化知识的那段日子。
浑天仪的下部是两个小木人,每刻钟击鼓一次、另一个每时辰撞钟一次,蔡琰观察了一会,确认了时间,决定安排将曹侯白日的行程推迟推迟一个时辰。
水滴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蔡琰抬头,如丝的雨线密密坠落。
蔡琰伸出手,雨水落在手心里,慢慢形成一片小水洼。
曹班换上了文士衣物,从屋内走了出来。
蔡琰连忙甩掉手里的水,让春雨回归大地。
“曹侯!您不休息一下吗?”
曹班摇头,步出回廊,上了早就背好的马车,来到城外。
二京之战结束后,洛阳成为了长安在东面的防线,曹班将这里划为军事战备区,却并没有放弃对洛阳的建设。
从最上层开始,她将农部从工部独立出来,改尚书台五部为六部,农部下设屯田尉,专职负责各地屯田事务。
为了保住洛阳的人口,曹班在洛阳大力开展屯田工作的同时,将部分工坊从长安迁到了洛阳。
这一决策冒了很大的风险,洛阳靠近曹操的兖州和动乱的豫州,一旦开展,工坊的设备和产线很难在短时间内搬迁。
但这一举措带来的收益也十分明显,工坊招工,既能稳固流动人口,还能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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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安风险,同时工坊生产的初级工业品,又能成为化肥的原料,反哺屯田,提高亩产,由此形成正向循环。
曹班按照行程安排,先后去了工坊、城郊的试验田,又回到城内,检查了洛阳的人口计簿,和青苗计簿。
一直到了傍晚,她才在县令司马朗的陪同下,往回走。
政务工作得到上级肯定的司马朗心情颇好,和曹班同乘一架马车回临时指挥所时,还不自觉哼起了歌。
“有彼神子——”
“……停。”
司马朗刚一开口,就被曹班打断了。
他有些心虚地看了曹班一眼,见曹侯低头看文书,于是视线瞥向窗外,继续哼哼:“有彼神子,分瑞玉,斩赤龙……”
曹班:……
嘶,怎么还说不听了?
司马朗所唱,是一首在洛阳传唱的谶歌,不知是何人所著,但歌词所言“分瑞玉”为班,而东汉行火德,尚赤色。
前有黄巾的“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后有袁术的“代汉者,当涂高”,没有一语是能成谶的,曹班并不喜欢这歌,但她挡不住百姓喜欢唱。
不过这也不代表着,她愿意听人当面唱啊。
“我今日在议事堂,见到令弟了。”
曹班一句话,就让司马朗乖乖闭了嘴。
“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啊!”
第197章
司马朗惴惴不安地回到议事堂, 曹班沐浴梳洗回到房中,取下胸前的玉佩,放在案上一方深色方巾上, 没过一会儿,玉佩里传来了姐姐的声音。
“需要我回来吗?”
姐姐问道。
“是需要姐姐动一动, 不过不是来洛阳。”曹班道。
曹班进入洛阳的时间不长, 洛阳本地势力盘根错节,世家贵族在此地盘踞百年,不是曹班一朝一夕可以渗透的。
曹操要占曹班的地盘,洛阳确实是他最好的选择。
不过嘛,曹班在洛阳的时间是不长,曹操到兖州的时间也没有多长啊。
军部商议时,曹班提出了攻打兖州,逼曹操回援的方案,从事荀彧提出了反对意见。
“曹操亲自率军前往南阳,命亲信将领夏侯惇守东郡治所濮阳,东郡名士陈宫守河防重城东武阳,和曹操一起在陈留起兵的枣祗守东阿,沿河一线布下重兵,短时间内恐怕很难攻下,反而容易引起北边的注意。”
黄河以北的魏郡邺城,也就是冀州州治所在,袁绍的大军驻扎在那里,和曹操两人背对背,互相依靠。
蔡琰也赞同道:“兖州州治在中部山阳郡的昌邑县,曹操主力军休整却选在了定陶县,战时又将兵线尽数布置在北边,想必是对兖州原本的政治环境适应不良,更倾向于从盟友袁绍那获得支援。”
曹操不是世家,也不是兖州人,他会这么选择并不奇怪。
“那可怎么办?要不我们先打荆州?”皇甫嵩道。
“不行!”“不可!”蔡琰和荀彧异口同声的反对让皇甫嵩哑了火,有些生气道:“这不行那不行,光反对不出主意,那你们说该怎么办吧!”
蔡琰和荀彧面面相觑,皇甫嵩不惯着这些小辈,直接点名:“文若,你说!”
荀彧想了想,道:“不如直接发兵,召姑臧君回京,主力攻打兖州,既然是打,我们何不一鼓作气,将兖州拿下!”
“好!这主意不错!”皇甫嵩很是满意荀彧的回答,抚掌大声道,“干脆就别让姑臧君回来了,还费劲跑一趟作什,曹侯把士兵给我,我直接带人端了曹操的老巢,和东面的姑臧君在东郡会师,你看如何?”
“我们的布置都在东面的战线,打兖州我认为是可行的。”曹班一边说,一边也在整理思路。
“依诸君所言,攻打兖州需要顾虑的,无非是北边的袁绍,既然如此,我们就想办法,让袁绍将兵线北移。”
众人瞬间明白了曹班的意思。
“幽州!”
“你想让我去幽州吗?”玉佩那头的段宁也很快猜到了妹妹的想法。
“嗯,公孙瓒不安分,姐姐去帮他一下,将袁绍引过去,我在这边抄曹操老家。”
“不讲武德?”
“唔,怎么能这么说呢,明明就是讲武德才这样做的。”
段宁轻轻笑了:“行,正好即墨那边新生实习结束了,我一起带上长长见识。”
去岁交州粮食减产,好在凉州这边屯田的效果相当不错,交州供粮的压力不大,但淮河以南许多地方先后经历旱灾、冰冻灾,沿海一带海盗频出,即墨军事学院的学生,就在院长徐正的带领下,改实习为实战,沿海讨贼了。
曹班和段宁交换了近期的情报后,段宁又回到了最开始的话题。
“你有把握吗?万一消息走漏了,让曹操知道怎么办?”
曹班道:“我如今要动兵,哪里还存在消息走漏的说法,都是按照对方必然会知道来准备的。”
段宁吹了一声口哨,曹班吐槽:“姐姐什么时候学的这个?”
“我还会吹曲儿呢,用树叶、用草叶,从前在草原上,我和大家一起唱歌,声音能被风吹到很远的地方。”
“不过现在有玉佩,我轻轻一吹,真真也能听见。”
玉佩开始发烫,通话的时间很快结束,姐姐这次没有细问曹班的战术,曹班哼了哼姐姐吹出来的曲调,却怎么也找不到旋律。
她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冷光入室,阴影交错,似梦似幻。 ——
“公台,曹班发兵了!”
兖州东武阳县,张超一句话,让陈宫和在场的世族都停下了交谈。
“呵呵,广陵太守初来乍到,恐怕有些昏了头了,需要好好休息啊。”
“不,不,我没昏,我很清醒,”见陈宫说完,转头又和世家喝起酒来,张超以为他不相信自己,只能搬出自己的哥哥,急道“曹班真的发兵了,这是兄长告诉我的消息,千真万确啊!”
陶谦在下邳战死,曹班的部将游树一路打到广陵,将袁术的部将孙策驱赶到江南岸,张超这个广陵太守名存实亡,只能来兖州投奔兄长张邈。
张邈将曹班发兵的消息告诉张超,让张超带着这条消息,来找陈宫换官位。
可他哪里想到,陈宫居然不信。
陈宫命人给张超设了席案后,便不再理会张超,张超坐立难安,食不* 下咽,好不容易熬到宴席结束,想去找陈宫谈话,陈宫又以不胜酒力为借口,让人送客。
张超白跑一趟,心怀怨恨地回到陈留,张邈见他这么快就回来,便知道事情没成。
“怎么办,他们都不相信兄长,等曹班打过来,陈留第一个遭殃,到时候兄长如何向曹使君交代?”
张邈冷笑一声,道:“你当他们是真的不信还是假的不信?”
张超一愣:“可他们既然相信,怎么会不做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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