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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如果说,还有什么是比从龙之功更加诱人的,那自然是潜蛟化龙了。
公孙瓒在手下的攒动下,决心自立为燕王,帐下谋士还贴心地为他谋划了百官有司,一切配置,都参考弘农郡封国设立。
弘农郡, 是当今天子亲弟弟的封地,也是灵帝唯一一个有封国的后代。
那位弘农王,在董卓乱朝时期,因殿前失仪被天子亲手鸩杀。
当然, 这只是官方的说法。
五岁的天子杀两岁的皇子?这话传出去, 鬼都不信。
民间都知道皇子是被董卓杀的,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只单这一项,公孙瓒的野心便不言而喻了。
见谋士们积极表现,武将们也不甘示弱,公孙瓒手下将领汉胡夹杂,有胡人统帅向公孙瓒建议——
“既然是称王,使君为何只称汉室的王?您的领地上,有鲜卑人、有乌桓人,还有匈奴人,他们可以依附汉人的将军,却不会承认一名汉人的君主啊!”
公孙瓒的母族祖上就是乌桓人,他童年时期因为母族不显,吃了不少苦,巴不得和乌桓人的血脉划清界限,被不明就里的手下这么一说,当即抬脚就是一踹,将胡人统帅踢翻在地,破口大骂:“老子是汉人!当然要当汉人的王!我管得他们认不认,不认就给老子滚!”
胡人统帅硬接了公孙瓒一脚,爬起来,连连叫屈:“使君误解我的意思了,并非真是要大人当乌桓、鲜卑的王,就是他们的单于,也不过是使君的手下败将,哪里配得让使君屈尊临治呢?”
“眼下乌桓势弱,燕山以北,许多乌桓部族甚至不知道他们的单于已经变成了蹋顿,使君左右皆是强邻,乌桓若可为我所用,不管是袁绍还是段宁,都不会再敢轻视大人。”
“我手下有会乌桓语言的士兵,使君可以命他们为使者,让他们带着使君的口谕,就说是鲜卑或者乌桓的单于有令,命他们归附使君,有意顺从的人,将孩子送来渔阳。”
公孙瓒的脚抬起又放下,一旁的谋士受到启发,大为赞同:“好主意!使君,袁术不是自称在扬州找到了传国玉玺吗?我们也刻一枚鲜卑的单于玺,那些胡人披发左衽,哪里知道其中真假?到时候再随便给部族长老一个封号,燕山就尽在使君掌握之中了!”
燕王燕王,不能掌握全部的燕地,但至少能把燕山控制住吧。
反正刻一个印是刻,刻两个印也是刻,不是吗?
手下人越说越兴奋,公孙瓒却眉头紧锁,参军以为他在老师卢植那里受到的礼法教育终于觉醒,临到关头后悔了,连忙试探道:“使君可是认为此决尚有不妥?实不相瞒,属下也——”
“我后悔了。”
公孙瓒眉眼深邃,这些年的征战,给他俊朗的眉目中,添了几分戾气,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眉毛拧起,打断了参军的话。
参军大喜:“将军,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一切尚未——”
“我是不是应该杀了蹋顿?”
参军:啊?
“檀石槐死后,鲜卑四分五裂,东部大族单于远在塞外,尚且不谈,蹋顿——”
“我既能杀了他,又何需假扮他?”
参军腹稿中有一万个不杀单于蹋顿的理由,天下大乱,当多交友,少树敌;乌桓受封于汉廷,非叛行剿,易遭非议;乌桓也有血性,不可逼迫太急云云。
但千言万语抵不过公孙瓒一句话。
“啧,拔营。”
公孙瓒的骑兵,在辽西平原到燕山一带,追了蹋顿三天三夜。
虽然最终被更加熟悉地形的蹋顿跑掉了,但公孙瓒没有放过沿途的部落。
右北平郡的乌桓部落本就所剩无几,遭次一劫,被迫再次迁徙,无家可归的流民沿着山道,找到了他们的单于,蹋顿带着他们,一路往北,不知不觉进入了汉人的地界。
“再往前就是辽西郡了,阿爹……”
蹋顿的两个儿子,为了掩护他逃跑,死在了公孙瓒的铁蹄下,他的妻子们和其他年幼的孩子们,同乌桓的王庭一起,葬身火海,如今他的身边,只剩下了长女阙加。
阙加早年被他嫁给了鲜卑东部部族的单于长子,却一直没能诞下子嗣,后来阙加的丈夫死于单于的继承人之争,阙加就带着比当年嫁妆更加丰厚的装箱车架逃回了乌桓。
随阙加一起回乌桓的,甚至还有两千多鲜卑牧民。
就是靠着阙加装箱里的东西换了粮食,蹋顿才能供给随他一起北逃的乌桓百姓,可如今,阙加的装箱也消耗殆尽,蹋顿浑浊的双眼望着灰白的天空,女儿的声音不再如她儿时一般悦耳动听,仿佛变成了某种催命的符咒,她不停说着,“阿爹”“阿爹”,蹋顿脑海中轰鸣的声音久久不能停息。
“你别说了。”
“阿爹,辽西的太守阴险歹毒,我们不能再往前了,阿爹——”
“你别说了!”
蹋顿骤然发怒,将阙加吓得一愣。
“我让你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你为何不能听我的话?”
蹋顿竭力忍耐自己的愤怒,他知道自己是在迁怒女儿,阙加是个好孩子,但她不应该回来,她若是不回来,他们现在就可以去鲜卑,他们就还有得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走投无路……
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这样,当初让她嫁人也是,鲜卑王庭,多少女儿家求之不得,她竟然去勾引——
想起从前,蹋顿的怒气终于找到了发泄口,遮挡在眼前的迷雾散开,是女儿忧心、疑惑、惊讶,还有不服气的脸。
是了,她不服气。
她有什么可不服的,她是自己的长女,从小到大,他都是将最珍贵的东西捧到她面前,他尽了自己做父亲的责任,可她有做尽女儿的义务吗?
“呵——”蹋顿站起身,毫无征兆地抬手,给了阙加一个耳光。
阙加被扇地后退两步,猛地一扭头,愤怒、难以置信,这样的表情正合蹋顿的意,哈,看吧,就连自己最亲的人,也要忤逆自己。
可为什么,当他看到女儿神情里流露的心灰意冷,他会觉得自己的心脏,如同被一只手揪住一般难过?
他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
哒哒的马蹄声打破了营地的死寂,哨骑探报,前面不远处,有一支商队。
“汉人的商队?!”阙加不着痕迹地擦去眼角的湿意,惊喜道,“这是赤山神保佑,给迷途的牧民送来了马和羊!”
说着她便提起弓箭去叫人,却被蹋顿厉声叫住。
“把弓箭放下!”
阙加脚步一顿,没回头,也没放下弓箭。
“把弓箭放下,阙加,我的孩子,不要让我再说一次。”
阙加攥紧拳头,颤抖着身体,深呼吸后,放下了弓箭。
蹋顿问哨骑:“你确定他们没有带护卫?”
“只有前头的一驾马车看不清厢内情况,其余的,都是驱赶马车的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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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辙深度?”
“很深。”
阙加终于受不了了,转过身急道:“这么多车架却不带护卫,这不是赤山神显灵是什么?阿爹给我五十人,我去将东西抢来!”
哨骑刚要回话,看见阙加脸上鲜明的红色五指印,立刻又低下头,道:“那些车架都用麻布罩着,叫人看不清下面,汉人奸诈,车架拉的,也可能是石头。”
“你当我傻?这荒原上,他们拉石头给谁看?”
“这……”
“阙加,你带上小刀。”最终,蹋顿作出了决断。
他回到营地,点了几名汉人士兵,还从随行的牧民中,拉上了一个怀抱婴儿的妇人。
一行人按照哨骑的指引,追上了那支商队。
正如哨骑所言,车队很长,除了前头有一架带厢的马车,后面跟的都是木板车架,非常奢侈用两匹马拉一辆车,走的是官道。
右北平郡靠近辽西的大片土地,如今都成了汉人的居住地,辽西的太守将官道修到了这里,蹋顿一直避开官道走,队伍里的车架时常陷入泥坑,严重拖慢他的速度,见这马车拉着重物走得平稳,心道汉人奢靡,畜生道修得比人道还舒服。
辽西郡的官道,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处驿站,驿站的小吏既负责检查同行的人车牲畜,维护官道治安,也负责定期修补道路,据说驿站还备了快马,日行千里不在话下,便于向郡治传递消息。
这也是蹋顿不敢贸然惊扰商队的原因之一。
他让妇人将孩子交给阙加,阙加抱着哭闹不停的孩子,骑马加快速度,拦下了车队。
车队最前方,一个头戴兜帽的女子勒马,车队随之停下。
两人四目相对,兜帽女子指了指她怀里的孩子。
“他拉了。”
阙加刚酝酿好情绪,准备开口,闻言低头一看,衣襟下方,贴着襁褓的部位慢慢晕开一片深色,异样的味道传入鼻腔,怀里的孩子哭得比刚刚更凶了。
“啊,啊,你忍忍,忍忍乖乖,喏喏喏——”阙加回想着族中妇人哄孩子的样子,一边晃动襁褓,一边轻拍孩子的后背,□□的马很听话,只是随着主人的动作往前两步,站得更稳些后,就停下不动了。
“你们是去阳乐的商队吗?”
“什么?”
阙加在孩子震耳欲聋的哭声中开口,对方似乎没听清,阙加以为是自己的声音不够大,又提高音量问了一遍,怀里的孩子和她比赛一样,哭声也更大了。
阙加被吵得耳朵嗡嗡响,心里也急得不行,好在兜帽女子很有耐心,整个车队也就这么静静地等着她们,一直等到孩子哭累了,她才听见兜帽女子毫无波澜的声音——
“你是乌桓人吧。”
阙加的眼神骤然凛冽,那一瞬间,阙加的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匕首,但涌起的杀心,很快又被女子一句话浇灭。
“你的口音太重了啊!”
第202章
“我是乌桓塔托部落族长的女儿,那位是我的父亲。”阙加指着蹋顿的方向,兜帽女子回首,蹋顿在马上,微微欠身示意。
阙加放慢了语速,尽量让自己每个吐字都清晰。
“他不会说汉话, 所以让我来问问, 我们听说阳乐在募工,也收乌桓的工人,塔托的牧场被单于占了,我和我的族人们想去阳乐谋生。”
“你想让我们带路?”兜帽女子问道。
“是, 你能不能问问你家大人, 求他行行好, 我们部落有羊,还有马, 可以送给他。”
“我家大人?”女子微微偏头。
阙加有些心急,不想和仆人多废话,于是越过女子,直接朝车厢朗声道:“大人!车厢内的大人!您可听见了?求您为我们带路, 我们可以为大人奉上羊和马!”
仿佛是错觉一般,阙加似乎听见身旁的女子轻笑一声,没过一会,车厢内传来一声咳嗽,随即一个清润的男声响起。
“可以。”
阙加大喜,对兜帽女子道:“那你们先走,我回去告诉我阿爹,一会带着大家来追你们。”
兜帽女子摇头,微笑道:“不急, 我们就在此处等。”
“那怎么行?!”阙加连连摇头,拍胸脯道,“放心,我们乌桓人身强体健,腿脚快着呢,你们还带着那么些货——”
阙加话说到一半,自知失言,转而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好好护着你家大人,小心路上的贼人,等我们啊!”
她一手抱着婴儿,一手持缰绳,调转马头就跑,却在路过车队时,闻到了麻布罩下的“货物”散发出的刺鼻气味。
有点像臭了的鸡子,又像族中用来驱虫的药膏。
汉人贵族的癖好千奇百怪,阙加无心细究这些木板车上的货物究竟是什么,纵马和蹋顿一起,飞快地离开了。
马车里,卫召望着乌桓人远去的身影,放下车帘,从车内下来,朝带着兜帽的女子行礼。
“大将军,要不,您先带这批货回去,我留下等他们?”
女子抬头望了望天时,兜帽滑落,露出她一头高高束起银发,很快引来官道上路人的注意。
辽河平原百姓供奉女武神,传说她是上古玄女的化身,能保一方太平,五谷丰登,早些年筑造的庙宇里,女武神没有统一的形象,但是近年新砌的神像,武神常以白发示人。
这给段宁带来了不少麻烦,好在辽西郡的新太守卫召是个聪明人,能料理好大部分事宜。
段宁重新戴上兜帽,但有一个离得近的老妇人,提着草篓,眼睛盯着段宁,目不转睛,不肯离开。
卫召朝身后使了个眼神,车队里一名车夫收到示意后跳下马车,亲切地接过老妇手里的草篓,轻轻揽过老妇人,带着她往前走,一边笑一边道:“哎呦,这不是麻头村的王家阿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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