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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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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陛下,丞相在等您接见。”阿灿在殿外瞧着黄门等了许久不得回应,遂进来提醒。

    毕竟苏彦有伤在身,六月盛夏的晨光正是毒辣时,侯在日头下太磋磨了些。

    江见月愣了愣,回想起片刻前小黄门的传话。一时间有些犹豫,是在椒房殿接见,还是宣室殿。

    想了想,还是传去了宣室殿。

    他以前就不怎么愿意入她寝殿,何论如今。

    她在喜服前站了一会,转入里间坐在妆奁前,本能地打开成套的头面首饰,片刻又合了上去。

    她看着铜镜中一张少女面庞,低眉笑了笑。

    他是来面圣见天子的,遂吩咐就按照平素听政模样,着常服、簪冕冠即可。

    *

    “苏相免礼吧。”一进殿门,她便先开了口,“没有旁人,不必虚礼了,跪来跪去小心伤口。”

    她话语平和又日常,那一下虚扶当真是虚扶,距离他半丈处伸手抬腕,从他面前过,衣袂不接,馨香未弥,人便已在席上端庄落座。

    “坐吧。”她看他清癯又凉白的面旁,动作也不甚利索,到底起身至身前扶上他臂膀。

    苏彦手僵了一下,抬眸看她。

    “从师徒论,弟子该侍奉师父;从君臣论,苏相也受得起。”江见月搀他坐下,自己回了位上。

    苏彦便道,“臣多谢陛下。”

    江见月道,“既然未曾好透,苏相歇着便罢,何故非要入宫。纵是三里之地,亦是劳顿。”

    苏彦闻这话,便知她在赌气。

    赌他不许她出宫看他的气。

    他彻底清醒后,五月里,她原扮作方桐的小药童,偷偷入丞相府看过他一回,结果被他骂了一顿。

    他说,纵是三里之地,也是危险的。

    而细想,当时因他动怒扯到伤口,她恐他伤得更厉害,便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未再反驳,只按他意被送回了宫中。

    她低眉垂首离开的样子,后来屡在他眼前浮现。

    他竟觉得又见到了初初收养她的那些日子,她怯懦、胆小、恐给他添麻烦,恐遭人嫌恶被抛弃。

    便总是小心翼翼,连佐药的蜜饯都不敢多吃,甚至膳食都计算着用。

    连着好几日,他站在窗前,眺望苍龙阙,控制自己不要入宫。同自己说,尚且卧榻不能理事,不必入宫。

    不必入宫。

    而眼下,她问,何故非要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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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苏彦理正神思,她还能赌气,还能这般问话,便还是桀骜姿态。

    不似当年柔弱。

    可以放心的。

    “臣来,同陛下回禀渭河刺杀案一事。提前结案都是臣安排的,主要是为了桓氏放松警惕……”

    “是吗?”她截断他的话,问道。

    苏彦颔首,“自然是真的,桓氏一族……”

    “其实不是真的又如何呢?是丞相就想这般结案,朕又能如何?难不成朕还能推翻苏相的意思吗?尚书台能听朕的话吗?三公九卿会站在朕这处吗?凡与丞相相悖之,朕有自知之明,什么也做不了!是故——”少女抬眸望向他,“苏相不要解释了。”

    “皎皎!”苏彦情急中唤她名字。

    江见月盯住他。

    他尚且肃正模样,也未曾改口,只继续道,“无论你如何想,师父于政务公义之上,始终与你一心。你一日为君,便永远是君,师父为人臣,便不会做不臣之事。”

    “所以师父是当真喜欢桓家四女?”殿中冰鉴水雾缭绕,腾起又散开,江见月眉眼中攒起虚无的笑意,“苏相要对朕尽忠,又要对桓氏女尽心,然桓氏一族却又想至朕于死地,您便将自个劈成两半,分来与我们,可对?”

    “对!”苏彦毫不疑迟地回答,“桓氏嫁与臣为新妇,便是臣的人,桓氏种种都与她无关。”

    是赵谨前头传达过的意思。

    江见月颔首起身,至他身前垂首,低低唤了一声“师父”。

    没容他开口,只轻声道,“这处无人,师父请容我说一说。”

    她没有对案坐下,而是绕道他身侧,无有东西隔在彼此中间,只有彼此的气息,她缓缓开口,“五月里去看师父,是我实在担心,没有忍住;今日前头讥诮话,是我生气,胡闹尔。但归根结底,是皎皎实在害怕。那时闻您遇刺,我守在宫中,彻夜等您消息,等着等着便胡乱想,若是你不在,是不是我们就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后来撑到您脱离了危险,我自己又发病了,病中疼痛软弱,犹如濒死,我便又想,若我在那一刻去了,孤零零死在这深宫之中,你会不会有一点后悔,我们都没有见到最后一面,没有好好告别……”

    她泪如雨下,伏在他身前,背脊忽颤,“我实在害怕,值此一人。所以师父娶亲生子,还能,还能过往一般,疼爱皎皎吗?”

    她弃了君王姿态,尤似当年渭河畔的孤女,伏在他足畔,与他说,“我很乖,求您别不要我。”

    苏彦搁在案上的手在袖中抬起,几欲抚上她背脊,揽她入怀中,和她说,“不必害怕,师父没有真心喜欢谁。从来,都只疼爱你一个。”

    却终究忍住了,只恭敬伸过双手将她托起,退身保持君臣的距离,话语端和道,“去岁百花宴,师父便与你说了,师父若成亲,也不会忽略你,只会多一个人来疼爱你。”

    少女面上泪痕尤在,小臂是他掌心的温度,她细细感受着,慢慢抽开了手。她的眼泪半真半假,想以这姿态与情势作最后的试探,他会不会在这般情境下脱口同她说,一切都是假的。

    却是没有。

    他的笑是真的,温柔是真的,话也是真的。

    会疼她如亲人,尊她依旧是君主,就是没有半分情爱。

    “所以,师父将公义给我,一点私情留个旁人,对吗?”她最后问。

    苏彦颔首应是。

    “那师父稍等。”她擦干眼泪,传人送来一物。

    两列宫人鱼贯而入,奉命开盒示物。

    是全套喜服头面。

    “皎皎备下的,请师父收下。”她坐回自己的位置,换了嫣然笑意,眼中有些许释然,“九月十二,朕来观礼。”

    苏彦扫过大红的喜服,又看少女泪水未凝、但已经慢慢清澈的双眼,捕捉到那一点无奈的屈服,一颗心终于缓缓落下。

    将这段会被世人无限诟病的情扼杀在最初时,多少代价都是值得的。

    他忍过伤口的疼痛,行大礼跪谢君恩。

    座上少女持君王态,谴退他。

    *

    时光如流水,之后近百日,江见月同苏彦都未曾在私下见过面。

    八月里,苏彦身子大好,回朝理事,他们依旧君臣相敬。

    偶尔宣室殿课毕,她道,“师父气色好了许多。”

    苏彦便道,“新得了一份剑谱,待师父过两月练熟了教你。”

    少年女帝道,“不劳您,师兄已经开始教我了。”

    她口中的师兄是苏瑜。

    七月里的时候,夷安手中的三千卫因为如今经费足够,已经初具雏形,便打算挑一批御前侍卫。

    不想,苏瑜竟也参加了。

    但不曾选上,交手时以一招之差落败。

    原是他手臂伤口才好,尚且不能完全提力。

    彼时江见月亦在校练场,传太医令给他看伤,才知晓是年初救驾,伤了左臂筋骨,很重的伤,半年才稍稍恢复。

    见他对落败一事甚是遗憾,江见月还是要了他。道是往后半年,先任御前侍卫文职事宜,来年看情况再转。

    如此留在了身边。

    苏瑜虽不能动武,但不妨碍教学。苏彦说的剑法,便是他闲来无事教给她的。

    而除苏瑜外,方贻也伴着她。

    只是苏瑜陪她时,多来都是臣仆随身,在露天场地。

    而方贻见她的时候,只彼此两人尔。再多一些活物,有时是一只鹦鹉,有时是一只兔子,再或者可能是一只狸奴。

    两人逗玩它们,给它们喂食。

    看它们挣扎着呜呼咽气,便少喂些。喂到吐血不止,但还存半条命,再救治起来。

    “师姐,你不是要过一回这个药了吗?怎还要?”方贻到底没忍住。

    这种毒药原是他自己翻了书配制的,也不是太高深的药物,除了繁琐些原是好解毒的。

    五月里,江见月从丞相府回来翌日,便同他说了,让他配药。他心有余悸的给出一丸,却又不敢问要来何用,只是时日过去,并未有旁事发生,遂也不再多想。

    未曾想到,江见月会第二次同他要。

    “那个送人了。”江见月给兔子细细擦净唇口血迹,然后又持着木勺喂入解药,“你宫中相府来回跑,没说出去吧!”

    方贻摇首,“我听师姐的话,未传入六耳。”

    江见月的话,你要是说出去一个字,就休想踏入我宫门半步。

    方贻当时便点头如捣蒜,“我一个字也不说。”想了想又道,“师姐,你是不是想毒死师父的新妇。她常日来相府,我可以帮你。”

    江见月闻言,问,“为何这样说?”

    方贻道,“因为我发现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在师父身畔后,你就没有以前开心了,师父陪得你也少了。”

    江见月看他半晌,揉了揉他脑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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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什么呢!她是师父的新妇,师父喜欢,我们就也要喜欢,不许再瞎说八道。”

    半大的少年便老实听话。

    江见月捏着少年新制的药丸,对着太阳细细地瞧,“放心,就这一次了,以后都不需要了。”

    初秋日光浮金,慢慢变得深浓,天变高,风便寒。

    八月尽,九月来。

    桓氏府邸张灯结彩,红绸软缎。

    待嫁的新娘,戴上华丽璀璨的护甲,披上纯金攒珠的花冠,最后大红的喜帕落下来。

    十里红妆先入丞相府。

    骑在马背上,走在最前头迎亲的郎君亦是风流意气,郎艳独绝。只是闻李肃回话,眉间微皱。

    桓氏的嫁妆中干净规矩,并无料想中的精钢坞武器。而銮驾过驰道,亦是平稳安全,没有遭遇任何刺杀。

    如今停马下轿,新人已经入府,而他在门口,迎候正迎面而来的銮驾。

    前面是女帝,后面是新妇。

    喜帕下的新娘手持扇子,手上护甲熠熠闪光。

    贵人的计划共两步,首先便是将武器藏于嫁妆中,然后在驰道刺杀女帝。只是桓越虽然信任苏彦,也向他隐隐露出这般计划。然这第一步都只是迷障。乃用来转移苏彦精力,真正的行动在第二步。

    桓越很是满意,时隔多年,她终于如愿嫁给了她。

    而苏彦闻李肃话,显然也反应了过来。

    桓越处要么是还未完全信任他,要么这日还有旁的计划。他本想在这一刻人赃俱获,眼下嫁妆无有异样,便是不可能了。

    “苏相,我们该怎么办?”李肃问道。

    苏彦不动声色望着越来越近的銮驾,“无妨,明日向宗正处,上书新妇暴毙即可。”左右精钢坞一半方子到手,剩一半也可慢慢研究。而这场婚礼也不是毫无意义,至少灭了小姑娘的情。

    便是再好不过。

    銮驾入府,天子下辇,诸人跪拜。

    “大喜的日子,都免礼吧。”少年女帝面容端肃,举止威仪,在华堂升座。

    新人高堂皆已不在,又是天子在堂,自当向她行礼。

    三重礼前,先敬天子。

    观礼宾客分作两列,新人在华堂前,女帝在上,中间放一案几。

    因入天子口,侍者端来的酒水自当验毒,不可提前倒好。

    如今酒壶杯盏都在案上。

    按规矩,由新妇持盏倒酒,似奉高堂。

    喜帕下女子容色愈发绝艳,缓步上前,盈盈倒酒。共三盏。

    后有侍者上前依次验毒,这原是第三次验毒。前两回在传酒入门前,皆以生人验过。

    一切无虞。

    新妇捧酒酒盏奉于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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